简之槐已经将涂真真他们投喂的食物尽数打开了,这一道道高级大餐跟不要钱似的往餐桌上堆,简之槐狠狠咽下一口顶级和牛,感慨资本主义的万恶。
孟景嫄下午体力消耗过大,看简之槐吃得香立马也加入了干饭大队,剩下言恪和江昀乘坐在客厅,中间就只隔了一个孟景嫄的距离。
言恪轻咳两声,板着脸问江昀乘:“简博士问明天要不要试一试三个人……”
江昀乘睨了眼他通红的耳垂,淡定回应:“早点试也好。”
言恪偏头看着他,神色平静,肤色冷白,耳朵都没有红一丝,毫无破绽。
言恪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淡定,对比自己他觉得有些气人,嘴巴一张就开始喷毒液:“你是不是等这天很久了?什么壮阳药和延时药都准备好了吧?”
江昀乘甩了他一个“你脑子有大病”的表情,理都没理他,直接走到餐桌也开始进餐了。
留下言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消化自己的情绪,心里把江昀乘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晚餐结束,简之槐拉着孟景嫄做了些潜意识的心理建设,为明天的“三人游戏”打下坚实的基础。
江昀乘和言恪分外和谐地坐在一起,也不多搭话,各自盯着电视思绪都飞远了。
言恪在脑中把自己学习过的“资料”都过了一遍,忽然发现没有三个人的情节,他赶忙拿起手机开始搜索3 P该怎么做。
他没贴防窥膜,和江昀乘离得又近,江昀乘一个回首就看到了他的搜索内容,当即就扯起嘴角不咸不淡刺了他一句:“看来你是真的没准备好。别看了,抱佛脚没用。”
言恪转头盯着他,眼神里就刻着“江贼”两个字,嘴上毫不留情的开始鞭尸,“那你是早有准备了?果然玩得花,我甘拜下风。”
江昀乘横他一眼,对他的鞭尸行为很是不齿,嘴角掀起讥笑,挖苦他:“她那么娇气的人,光是我和你单独跟她做就够她哭了。突然我们两个一起,不花点心思,她哪里受得了。简博士治疗方案出来那天我就开始查资料了,不像你,永远只顾自己爽,绷不住原始冲动那根筋。”
莫名其妙又被含沙射影的骂了一顿,言恪说不出反驳的话,闭紧了嘴巴,继续抱佛脚。
看到前后同时进行的部分时,他用余光瞄了瞄江昀乘的裆部,没忍住偏头跟江昀乘商量:“你哪里比较小吧,后面那个地方给你开发?我的太大了,她受不了。”
江昀乘额间的青筋跳了跳,转头反问他:“你今天没用套么?”
言恪被他这个问题问得一脸懵,下意识点头说用了,接下来又是一顿教育等着他。
“那你应该知道我那里并不小。而且,后面那个地方你想都不要想,她受不住的。开发那里对她身体也很不好,停止你危险又幼稚的想法。”
言恪窝火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凑近江昀乘朝他暴躁的低吼:“那怎么搞?你总得和我沟通先吧?!”
江昀乘伸出均长的指节,抵在言恪额上,推开他,耐心不足地敷衍了一句:“明天听我的。”
言恪一脸“我信你个鬼”,听江贼的?明天他都爽了八百回了说不定自己连肉都没吃到……
言恪不甘心的拿起手机,继续抱佛脚。
十分钟后,他又凑到了江昀乘旁边,“那……如果你真的和我尺寸差不多的话,两个一起进前面肯定也行不通了?”
江昀乘耐心被耗尽,话都懒得说,蹙起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言恪。
言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烦人了,他讪讪地坐直身体,不停滑动着手机屏幕。
过了两分钟,言恪收到一份文件,江昀乘发来的。
他不解的瞟了江昀乘一眼,点开文件,是一张像做学术研究般的汇报表格,上面全是3P技巧及注意事项。
这他妈……准备得可真充足……
言恪整个被震撼到失语,一句话没说,捧着手机开始细细学习起来。
做足心理暗示,简之槐打着呵欠回了卧室。
孟景嫄在她的影响下也打着呵欠问言恪:“阿恪,你在看什么那么认真?”
突然发问吓得言恪手一抖,熄了屏幕板着脸说了两个字:“资料。”
“明天你要开会吗?”
“他学点新东西。”江昀乘转移了孟景嫄的注意力,“快去洗漱,该睡了。”
孟景嫄困意上涌,也没在继续纠结,被江昀乘拉着进了卧室。
言恪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继续潜心学习,等孟景嫄和江昀乘都睡下了,他才轻手轻脚回到卧室草草洗漱一番躺在孟景嫄身边。
睡着前言恪满脑子都还在盘旋江昀乘整理的各种技巧和注意事项……
一大早,孟景嫄还睡得毫不设防,江昀乘和言恪都已经陆续起来将自己收拾得清爽迷人,又躺回了床上。
上午9点过,孟景嫄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到那两个精致到鬓角的男人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中。
她揉了揉眼睛,撑起眼皮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这不是梦境中。
他们一个清冷一个俊逸,个个都矜贵得不得了,对比之下,孟景嫄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邋里邋遢还一点不香。
她拉过被子遮住了自惭形秽的脸,闷在被子里不再露脸了。
江昀乘勾起嘴角,搂住她的腰,贴着被子问她:“小懒猪还没睡够?”
孟景嫄哼哼了两声,没答话。
言恪翻了个白眼,嫌弃江昀乘“小懒猪”喊得又油又土,他直接掀起被子在孟景嫄脸上香了一口,“姐姐闷在被子里干嘛?”
孟景嫄愤懑的回答言恪:“还不是因为你们两只花孔雀太耀眼了!闪眼睛!”
一大早起来收拾半天,没想到得到了这样的反馈。
言恪愣了一秒将孟景嫄搂在怀里大笑起来。
江昀乘也抖着肩膀轻笑一阵,捏了捏孟景嫄气鼓鼓的小脸,“快起来了,张妈给你送来了豆腐脑,得趁热吃。”
豆腐脑现在对孟景嫄的吸引力可比这两只孔雀大,她蹬开被子,踢踏着拖鞋走进盥洗间开始洗漱。
言恪嘴角还挂着笑,偏头看着江昀乘,颇为感慨:“看来不止是我,你的魅力也敌不过美食。心里平衡了。”
“她一向如此,”江昀乘不屑地瞥了言恪一眼,“你哪来的自信可以在她心里和美食打擂台?”
又被噎了一句,言恪笑意消失,冷冷看着他:“那平安扣,是那次拍卖会上那个吧。江贼就是江贼,果然是早有预谋,贼心不死。”
“那个平安扣我加工过了,你别想着弄下来。绑架什么的,我禁不起第二次了。”
江昀乘丢下这句话,留下一脸阴云的言恪,走出了卧室。
气归气,江昀乘的警告让言恪也彻底打消了让孟景嫄摘下平安扣的想法,他从床上起身倚在盥洗室门口看着孟景嫄洗漱。
那身影出现的瞬间就抓住了孟景嫄的视线,大开的领口和懒散的姿态让孟景嫄觉得怪勾人的……
偷瞄了好一会儿,她才吐出漱口水,扯下一张一次性洗脸巾胡乱在脸上巴拉了两下,转身走到言恪一颗一颗将他的睡衣纽扣扣好。
言恪笑得荡漾,“姐姐这是干嘛?”
“遮住你的骚气!”
孟景嫄说完就拉起笑不可遏的言恪奔着豆腐脑走去。
简之槐已经抱着碗在餐桌上吸溜个不停。
粉红的保温杯被江昀乘装好温水摆在牛肉豆腐脑旁边,孟景嫄撒开言恪的手,自动落座,拿起保温杯吨吨吨灌了起来。
言恪不满地哼了一声,坐到她旁边,默默把碗里蒸得软烂的牛肉挑给她。
看着红彤彤的一碗,又瞄了眼江昀乘碗里清淡的颜色,言恪极度怀疑是江昀乘在使坏,他舀了满满一勺红油眼疾手快倒进江昀乘碗里。
白嫩的豆腐瞬间被红色辣油掩盖。
江昀乘搅拌的动作顿住,抬眼看着言恪,表情分明写着“您礼貌吗?”
言恪露出整齐的白牙,“我看你碗里挺清淡的,给你加点料。”
江昀乘闭着眼睛按了按眉心,没说话继续搅动。
孟景嫄咽下一口豆腐脑,看到江昀乘碗里的红色,开始批评言恪:“阿恪,昀乘哥哥吃不了辣,你别使坏!”
言恪把自己的碗怼到孟景嫄面前,委屈得不行,“你怎么不看看我碗里?那我就能吃这么辣的东西了?”
孟景嫄看了眼他的碗,里面通红一片,想到言恪那娇气的胃,孟景嫄声音软了下来:“我刚刚没看到,你胃受不了,你别吃这个了……”
转眼看到江昀乘下垂的嘴角,孟景嫄伸手将言恪和江昀乘的碗都端走,“你们都别吃这个了!”
两人男人举着勺子面面相觑。
简之槐把脸从碗里抬起来,一脸懵逼看着孟景嫄:“那他们吃什么?”
“吃面!”
孟景嫄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从橱柜里拿出煮面锅放在灶炉上。
“你煮啊?”
面对简之槐的疑问,孟景嫄坚定地点头。
言恪看着她抓面的手面露忧色,忐忑得不行,“姐姐…要不…我们自己来?”
他的提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锅里装好了水,火也已经被打开,孟景嫄在橱柜里翻来倒去,又从冰箱拿了两颗鸡蛋出来。
言恪转头压低声音轻叱江昀乘:“你不拦着她吗?!”
江昀乘嘴角挂着笑,淡定回应:“拦她做什么,难得她有心。放轻松,她煮的面还是能吃的,包熟。”
啧,这不就是吃过的意思嘛。
莫名被秀了一次优越,言恪黑着脸转头紧盯孟景嫄的一举一动,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想提醒孟景嫄,还是硬生生止住了,他还是想尝尝孟景嫄原滋原味的“厨艺”。
当裹着蛋花的一碗面糊糊被端在言恪面前时,他终于明白了江昀乘说的“包熟”是什么意思……
江昀乘拿起筷子挑起热气腾腾的面糊放进嘴里,咽下去之后泛着温暖的笑意夸奖孟景嫄:“阿嫄手艺一点没退步。”
孟景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脸蛋红扑扑的,冲江昀乘笑得十分生动。
言恪也赶忙往嘴里塞了一口,软烂的面入口即化,还带着一丢丢鸡蛋的腥气,味道倒是不咸不淡刚刚好,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咽下第一口,言恪也开始闭眼夸:“姐姐是煮面小能手,一级棒!”
得了言恪的肯定,孟景嫄的笑容拉得更大了,身后好似有条看不见的尾巴晃个不停。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吸溜半温不滚的豆腐脑。
简之槐看了眼他俩糊成一团的不明物体,暗自摇头。
果然,爱情不仅能让变成瞎子、聋子,还能让人失去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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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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