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合身将人压在身下。
“月吟风,你……你给我起来!”
“起来?倾寒,我这里确实起来了。”月吟风带著情欲的低沈话语,拉著易倾寒的手覆到自己的欲望上,易倾寒闻言不由满面通红。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脸皮厚到极点!
“嗯……”衣服散去,露出斑驳点点的身子,无处不是宣告著情欲之後的证据,暴露在空气之中,愈发地淫靡起来。月吟风探手在易倾寒下面抚弄起来,一面咬上他的唇。
易倾寒微微一张口,月吟风便掠了进来,下身随之被挑逗得挺立起来,竟是也无法抽身了。
“嗯……月吟风,你不是……说要洗澡吗?”易倾寒涨红著脸断续道。
“是啊,我没忘呢,那我们这就去水里,在水里比上面舒服,倾寒还记得麽?”
“你……”易倾寒羞红了脸,月吟风下到水里。溪流中顿时拍起一阵水花,在日光下灿烂夺目。
月吟风帮易倾寒摆出下半身浸在水中,上半身依旧躺在岸边的姿势,双腿打开,甚是淫荡。易倾寒羞愧难当:“月吟风,你干什麽?”
“你不是要我洗澡麽,你看著我洗澡。”
“哼,哪有洗澡还在别人身上摸来摸去的!啊!”月吟风的手在易倾寒挺立的分身上熟稔揉搓,易倾寒不由发出惑人的呻吟。
“嗯……”月吟风把指尖抵在易倾寒那身後的小穴入口摩挲,只弄得易倾寒痒痒的难受,口中不免又呻吟了几声。月吟风听得心中一动,俯身下去吻住易倾寒,辗转间又是缠绵悱恻。
易倾寒被月吟风的手指挑逗得难以忍受,只觉得那後穴痒痒,只想等著被充满月吟风却偏偏迟迟不肯给他,不由嗔怒起来:“要做就赶紧进来,磨磨蹭蹭的干什麽!”
“哦?倾寒,你想要我了麽?等不及了?”月吟风巧笑。
“嗯……”易倾寒呻吟一声。
“倾寒,告诉你要我吧。”月吟风俯身在他耳边魅惑道。
易倾寒此刻喘著粗气息紊乱,明知是难以启齿的淫荡言语,却又著实想要得紧,也顾不得月吟风挑逗自己,等得不耐烦了只得轻轻道:“嗯……要你……”
“要谁?”月吟风掺满情欲的低沈声音仿佛是额外的一剂催情药,在耳边却有如春雷炸响。
无奈弃甲投降:“吟风……我要你……我想要你……”
“嗯!”月吟风一挺身,将自己没入伊人体内。
桃林间的溪流中,响动著羞涩的水声。
山间的生活仿佛无忧无虑,二人在山上已住了多日,依旧风平浪静。易倾寒独坐在木屋前,望著山间云气发呆,怎麽来这里好几天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连禀成的话和自己的担忧却依旧压在心上,不能挥去,时而清明,时而凝重。可是这一切,依旧太过美好太过梦幻,以至於更加不安。这个江湖有太多的表面风平浪静,实际却暗潮汹涌,自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十数年,便是靠狠辣无情才立於不败之地的。便是有一丝丝的威胁,也要全力除去,这样才是自己的作风吧?月吟风,你当真能不计较杀父灭庄之仇麽?可是我易倾寒根本不屑你的施舍!在这个世界上,爱情本就是一种错误,相爱也许简单,却要如何相守?这世上又岂有真正能相守到老的呢?易倾寒冷笑一声。
这个世界没有信任可言,这个江湖只有弱肉强食。
入夜,月吟风搂著易倾寒躺在床上,明亮的眸子定在脸上,难得易倾寒晚上肯这麽乖巧地任他压在身下不挣扎不反抗,还带著一脸的笑意。
“倾寒……”
“在想什麽?”易倾寒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
“倾寒,你今晚笑得真好看。”月吟风痴痴道。
“呵,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麽,春宵苦短,你还不快点?”易倾寒竟眼眸含春地挑逗道。
月吟风惊喜起来:“倾寒,难得你今晚这麽主动,那我就不客气了。”月吟风眉梢沁笑脱去易倾寒衣物,胸前的两点在烛火跳动中站立起来,身上红ww的情欲痕迹晃得人心灼。
“嗯……”销魂的呻吟弥散在夜色春帐中,床上影影瞳瞳交缠著身影。
吟风,如果我说我虽然和你肌肤相亲,缠绵交缠但我却不爱你,你信麽?吟风,你究竟了解我多少呢?
月吟风的吻绵柔地落在脖子里,直吻得易倾寒阵阵心酥,忍不住呻吟一声,伸手攀过月吟风的脖子,咬上嘴唇吻下去,月吟风亦逮著那灵巧舌头深情回吻过去。
唇舌交缠间,忽然好似有一粒药丸似的东西被推送进自己口中,“咕噜”一下便滑进了喉咙里咽了下去。月吟风微睁开眼朝易倾寒望望,却见他满面红晕,全然一副沈浸在情欲中的样子,对著自己笑如春花。月吟风不知刚才那粒药丸是何物,此刻却只淡淡一笑,依旧覆上易倾寒双唇,继续缠绵。易倾寒心头亦稍稍一愣,本以为他会问自己药丸的事,不料他却就这麽咽下去,也不开口询问。
欲火燃得很旺,唇舌流连过处的肌肤俱都像是燃起一簇小火苗。放肆的呻吟声和急促的喘息声,无不宣告著欲海沈沦的曼妙滋味。真是怎麽交缠都不够,恨不得把人整个吞下肚去才好。
就这样持续一整夜,直到早晨醒来,筋疲力尽,腰酸背痛,差点连床都起不了。
晨光照射进木屋,映在玉人脸上。月吟风睁开眼醒过来,转头一看,身畔之人早已不在,月吟风从床上爬起身,穿好衣服,踱到木屋门口,望见易倾寒正站在木屋前,负著手背对著自己,也不知在看什麽。
月吟风走过去从後揽住易倾寒调笑道:“怎麽起这麽早,难道你不腰酸麽?”
易倾寒不动声色转过身来,一面伸出手去将月吟风推开,一面淡淡道:“一日之计在於晨,多睡无益。”声音冷得让人想打颤。
月吟风愣了愣,面色稍显有些僵硬,望进易倾寒那漆黑的眸子里,却是一股陌生的寒冷。半晌,月吟风有些苦涩地开口道:“你昨晚给我吃的药丸,是什麽?”
易倾寒面无表情,冰冷得有如一尊佛像,一字一字仿佛是掷在铁上一般:“断肠毒药。”
忽然间觉得,此刻二人近在咫尺,却是相隔天涯,眼前之人已不是昨日偎依在自己怀中的伊人,而是一个与自己有著千里之遥的陌生人。
月吟风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倾寒,为什麽?”
“你忘了麽,我本就狠绝无情,杀人害命,从来不需要理由。”
“倾寒,你还是不相信我。”
“哼,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想相信任何人。”
“那麽你和我在一起这麽多日,你对我……可有……半点真心?”月吟风哽咽道。
易倾寒偏了眼沈寂良久,仿佛在思索一个难题,末了道:“我是不会让任何对我有潜在威胁的事物存在在我身边的。”
月吟风默然,心里是痛的,痛得在滴血,自己的柔情蜜意原来只是一场笑话,在他的眼里原来只是潜在的威胁!呵呵,情何以堪?
隔了半晌,月吟风终於轻叹一口气道:“那你还有什麽话,一并对我说完吧。”
易倾寒愣了一愣,眨了眨眼坚决道:“月吟风,你我本就是死局,你该知道,你不杀我不代表我也会放过你。我本想能与你痛痛快快决一死战,谁知你竟然放弃仇恨。不要再跟我说什麽情什麽爱的了,爱情不过是个可笑的字眼,你以为我会相信?我若是真相信了,又岂能活到现在!我杀你父亲灭你山庄,你我之间的冤仇不共戴天,你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恨我,我劝你还是乘著没有毒入膏肓,赶紧去找你的神医师父求救吧,兴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易倾寒面如冰霜地将这段无情之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木屋,下了荡云山。
哈哈,月吟风,这一回你该是恨我入骨了吧?你和我之间应该再也无解了吧?这样的我,才是我真正该有的样子不是吗?心狠手辣,狠绝无情。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爱,也没有绝对的永远。动了情念爱欲,就是踏上了死路,我易倾寒又怎麽会让一个情字蒙蔽了心神自取灭亡呢?!所以,该下手的时候就不该有丝毫犹豫!可是,心里终究还是痛了。
月吟风站在原地,手掩胸口,“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他渐渐双膝跪下地去,任由鲜血从口中涌出。呵呵,死局是麽?你我终究还是死局,无解了麽?倾寒,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不信我,你可以不相信这世上的其他任何人,却为何连我也不信呢?还是说我还是爱你爱得不够?倾寒,你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你难道不知道我也会伤心我也会心痛的吗?!你於心何忍?於心何忍呢?呵,也是,你不是一直都说你是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麽,我又怎麽能傻乎乎地希冀你会对我仁慈呢?呵,在你眼里,我终究什麽都不是,我居然还可笑地自以为是,以为我放下仇恨,就可以和你长相厮守,原来你却从来不相信我,从来不想要和我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月吟风仰天长笑,又咳吐出几口血来。断肠毒药是吧?好,很好,你既然只想与我仇恨相向,你既然这麽希望我死,那麽我就如你所愿,但愿我死後,你能得偿所愿,我月吟风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白白为了你万劫不复!
又一口鲜血喷出,腹中有如刀绞一般,眼前渐渐闪起白光,事物都开始模糊不清起来,爹,孩儿不孝,孩儿到黄泉路上来向爹请罪了!月吟风终於闭上眼睛,倒在了血泊中。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信麽?
既然无法信任,既然无法相守,那又何必相爱,不如从一开始,就只仇恨相对,这样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也只有你,不必担心被背叛,也不必担心走不到永远。
爱情,永远是一个奢侈的笑话。
作家的话:
其实我写得也挺纠结的|||~
这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咩?
第四部会是最後一部了哦~
其实这篇文还挺命途多舛的,借著两位主角放了很多自己想表达的情感在里面,哎,不多说了,下回看作者後记呗!
话说,乃麽要不要猜猜下回的专访对象会是谁,还有一次专访哦!猜吧猜吧!
☆、(8鲜币)第八十一章 生死何从?爱与不爱?(一)
过了许久,月吟风才慢慢醒转过来,一睁眼,以为自己已到了地狱,可是细看眼前景象,还是荡云山上的小木屋。初秋的风萧条而过,孤单地抚在月吟风苍白的脸上。挣扎著坐起身,我怎麽还没有死?不是说断肠毒药麽,怎麽还没被毒死呢?
忽然间,月吟风只觉得腹中开始绞痛起来,就如同昏迷之前的感觉一样,不一会便痛得额头渗汗,面色更加惨白了。
倾寒,你不一剑杀了我,却是想让我承受这样的痛楚折磨吗?哈哈,你果真恨我到这种地步了麽,要慢慢折磨死我?
心碎了一地,昨夜还是抵死缠绵,今朝却只馀一粒断肠毒药,易倾寒,原来你从来都不曾爱过我,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我为你掏心掏肺,情愿为你放下仇恨,你却一点都不稀罕!你果然是不在乎我的,你根本就不会想到我的心情,你只想让我痛苦,易倾寒,你真的好残忍!
总以为有一天我可以融化你冰冷的心,原来都只是我痴心妄想!既然你不要我死,那我便不死;既然你情愿我恨你,那我便恨你,却不知是否这样,就能遂了你的心!
月吟风又伤心又难过,本来在易倾寒转身离去之後,已是万念俱灰,只求一死,可没料到居然还没有被毒死,於是便挣扎著起来。空洞的眼望著眼前的木屋和长椅,月吟风痴痴一笑,取了一只火把点燃在手中。荡云山顶小木屋,隐世出尘的山居之地,曾经以为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此相伴终老,却不知原来只是一场笑话一场梦。再无可以留恋的了,月吟风手中火把飞出,点燃在木屋顶棚的茅草之上,瞬间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烧掉吧,都烧掉吧,反正没有人在乎,这个地方,留著也只是徒惹伤心,那便就此毁去吧,我月吟风此生此世,也再不会踏足半步!
冲天火光中,月吟风转过身,踉踉跄跄地下了荡云山,再次回望一眼这座自己珍爱的山脉,嘴边只馀一抹苦涩,过往尽成空,就像那被烧毁的白月山庄一般,再也无法回去。
月吟风回到了深山的竹庐前,素秒天正翻晒著药材守著药炉,见到月吟风一脸苍白步履踉跄地朝自己的竹庐走来,不由一阵惊异,忙赶过去扶住他道:“吟风,你怎麽了?”
“师父!”月吟风无力地喊了一声,却觉声音痛苦中夹著悲戚,素秒天心知月吟风情况不妙,立刻翻手扣住他手腕搭在他脉上,惊道:“你中毒了麽?”
月吟风苦笑了一下,忽然腹中又开始绞痛起来,不由眉头大皱,额上渗出密密汗珠:“没错……是……是断肠毒药!”
“快,我扶你进去让我仔细看看!”素秒天亦皱起眉头来,抱起月吟风便往屋内去了。素秒天把月吟风安置到床上,仔细搭在他脉门上,神色凝重地诊视了半晌,去屋中的架子上翻出个瓶子喂了一粒药丸月吟风服下道:“你此番去找那人,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是谁给你下的药?”
此刻月吟风的绞痛已稍缓和:“师父,请原谅徒儿不孝,发生的什麽事恕吟风不想再讲。”
素秒天迟疑了半晌道:“是不是那个易倾寒给你下的药?”月吟风闻言眼神闪烁了几下,又黯淡了下去不说话,却似是默认了。
素秒天眼神略微一变:“他跟你说了这是什麽药麽?”
“断肠毒药。”闻言素秒天神色又难以察觉地变化了一番:“那你这次回来,是想要我替你解毒?”
月吟风叹一口气:“师父,是吟风对不起你,我……”
素秒天望著月吟风苍白的脸色亦叹了口气:“哎,你已是半月前去找那人的,为何却到现在才中毒回来,这中间莫不是有什麽误会?”
月吟风神色黯淡:“没有……什麽误会,也许真的是我错了,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从今往後,我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那你的灭庄之仇呢?”素秒天眼神微动道。
月吟风略微怔了怔:“杀父灭庄,我若是还有一口气在却不报此仇,便再算不上什麽男子汉了!”
“哎!”素秒天叹了一声。
月吟风却道:“师父,我中的毒究竟如何?我本以为我早就死了,谁知却没有死,倒是时不时的肚肠绞痛,真是应了这断肠毒药的名字。”
“我刚才已经给你服下定痛散,你暂时不会有事,你的情况我还要再仔细琢磨,你先休息吧。”
“多谢师父。”月吟风也觉累了,身心俱疲,於是缓缓阖上眼。素秒天怔怔地望著月吟风出神,又微微叹了一口气,也缓缓退了出去,回去顾看先前的药炉。
入夜,月吟风的房中,悄悄燃起了一根香,一个黑衣蒙面人,乘著月色,连夜飞奔,往燕月山庄而去。
☆、(13鲜币)第八十一章 生死何从?爱与不爱?(二)
奔赴到山庄附近已是天亮,眼前仿佛还是记忆中的景象,禁不住令人一丝错愕。入夜,易倾寒独自一人呆呆坐在後院的观星台上,愣愣出神。
不知道自己走後,月吟风怎麽样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麽?他把月吟风赶走了,赶走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不过就算回来,也只是夹杂著对他的无尽仇恨吧。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麽,为何却一点都舒服不起来,反而还有一种被剜了心的感觉?
易倾寒冷冷地注视著观星台下的後院,黑夜中没什麽景色可赏,可是却又不愿抬头望天,因为那只会让人觉得,满天空都仿佛是嘲讽的眼,让人窒息。忽然间,他似乎看到後院中一晃而过的人影。自己明令禁止任何人私入後院,是谁这麽大胆敢夜闯进来?!难道是……
易倾寒来不及多想,那身形一晃从观星台上下去,往那道黑影掠去:“什麽人?!”七分惊怒中带著三分惊喜。
不料那黑衣人察觉有人来袭,居然不躲不闪,停下脚步,任由易倾寒一手抓在他肩,转过身来。
易倾寒眉头大皱,虽然不知这个黑衣人是谁,但肯定不是他。
黑衣人扯下脸上蒙面,一张熟悉的脸现了出来,易倾寒瞪大眼,吃了一惊:“你……”
“逸儿,你还认得我麽?”
“你……你是谁……为什麽叫我逸儿?”易倾寒由於过於惊诧而声音带抖,盯著面前之人目瞪口呆。
素秒天盯著易倾寒叹了口气:“逸儿,我是你的伯父,是你父亲韩云非的同胞弟弟韩妙山。”
此言一出,易倾寒彻底震惊了,这个人,月吟风的师父,居然就是……当年燕月山庄的二庄主韩妙山!怎麽可能,怎麽会这样?!
“你……你居然是韩妙山!”当年燕月山庄庄主韩云非,儿子韩清逸;而二庄主韩妙山由於从小喜爱草药,钻研医术,不愿意待在山庄中受世俗约束,於是在少年时候便离开了燕月山庄独自隐居在深山之中,虽然身怀绝技,却不问江湖之事,也因此而躲过当年燕月山庄的灭庄惨祸。然而素秒天已独自在外十几年,加上生性淡然,因此即便得知燕月山庄被灭,依旧自顾自的隐居在深山中,并无报仇之意,他不想和世俗红尘沾上纠缠不清的关系。然而那一年遇到月吟风,虽然自己是不问红尘之人,不知怎的月吟风这个孩子却实在是很对他的眼,实在是喜欢得紧,於是才破例将月吟风收做徒弟。
“逸儿,我真没想到,当年燕月山庄被灭,你居然没有死还活在世上。其实我早该在知道你叫易倾寒的时候,就猜到。”
“哼!”易倾寒轻哼了一声:“你既身为山庄二庄主,当年燕月山庄被灭之後,你却独善其身,躲在深山,也不思为亲人报仇,我真没想到,素神医居然就是我伯父!”
闻言素妙天神情稍黯淡一下:“逸儿,我今日来不是和你理论前尘往事的,我早在十几年前就不问江湖之事。”
“哼,那你今日寻来又有何事!”
“逸儿,吟风身上的药是你下的?”
易倾寒闻言,随即心中了悟:“不错,那是我给他下的药,怎麽,他果然回去找你,要你帮他解毒?你今天来不会是想跟我要解药吧?”
“逸儿,你的用药手法当年还是我教的,你瞒不过我的……”
易倾寒登时脸色一变:“你……”
“逸儿,你和吟风究竟怎麽了,你为何要向他下药,却骗他说是‘断肠毒药’?”
“哼,谁骗他,我那药的确是断肠毒药,他如今应该已经腹痛如刀绞好几次吧,怎麽不是‘断肠’?!”
“只怕是你让他心痛的肝肠寸断吧?”
“你……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麽?”易倾寒面色不善道。
“逸儿,你既不忍心对他下毒手,为何又要离开他让他如此痛苦,难道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意麽?”
“呵”,易倾寒轻笑一声:“不是说你早已不过问江湖红尘俗事吗?怎麽如今倒有心情管起别人的私事来了?”
“逸儿,我是吟风的师父,又是你的伯父,如今白月山庄和燕月山庄俱都已毁,我是你们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互相伤害对方。”
“哼,谁说燕月山庄已毁,现在在这里,不是已经被我重建起来了吗?!”
“逸儿,你真忍心这样对他?”
“哼,白月山庄都已经被我灭了,又有什麽忍心不忍心可言!”
“逸儿,你骗得了别人,可你骗不了你自己,当日我竹庐前的那人,也是你送来的对不对?”
易倾寒眼神微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逸儿,你不用骗我了,你根本就没有杀死吟风的父亲,而相反,月无垠背後那道护他心脉的赞掌,正是你发出的!你是不想吟风恨你,所以才这麽做的对不对,其实你是在乎他的!”
易倾寒眼底的神情变幻莫测:“哼,满口胡言!谁说我不想他恨我,我正想要他恨我,他越恨我我越高兴!”易倾寒说著,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逸儿,你何必这麽自欺欺人,你虽然面上无情,可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来,你是在乎月吟风的。”
易倾寒怒了:“素秒天,别以为你是我伯父我就不敢动你,你若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客气!”
“既然你这麽恨他,为什麽不干脆一剑杀了他?”
“哈,一剑杀了,这多无趣,我要的就是他恨我,我要他恨我入骨!”我只说我要月吟风恨我,我有说过我很恨他吗?素秒天你个老不死!
“可你明明是很爱他的……”
“谁告诉你说我很爱他的?”
“逸儿,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你为什麽一定要和吟风成为敌人?”
“我杀他父亲灭他山庄,他自然要恨我。”
“可你事实上并没有这麽做。”
“我有没有做又有什麽关系呢,反正他现在是恨定我了。”
“逸儿,伯父今日前来,就是希望你能坦诚相告的。”
“我没什麽可坦诚的,倘若素神医有意留下和我共建燕月山庄,我倒是欢迎之至,若是还想废言什麽,恕我没有兴趣,你请回吧。”
素秒天怔了半晌,无奈叹了一口气:“逸儿,我真没想到,当日的灭庄惨祸竟会让你的性情变成这样。”
易倾寒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逸儿,我只最後再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实话回答我。”
“什麽话?”易倾寒冷冷道。
“你究竟……爱不爱月吟风?”
闻言,过往的记忆有如排山倒海般忽的汹涌而上,易倾寒紧紧攥著拳头无法松开,脑海中全是月吟风那张俊美无铸的容颜和那几日的缠绵悱恻,搅得人心口如潮乱涌,恨不能吐出些什麽来。
“我要你实话回答我,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答案告诉吟风的。”
爱,抑或不爱?
沈默了多时,易倾寒才仿佛自嘲般轻笑了一声:“我易倾寒是何等人物,心狠手辣无情无义,难道会为了恨一个人连自己都搭进去吗?”
这句话是何意,素秒天来不及分辨,只道:“好,逸儿,我先告辞了,希望你决定做的事,莫要後悔。”说罢便一闪身乘著月色离去了。
夜色中,易倾寒的神情仿佛有些古怪,哼,爱是不爱?月吟风,我爱不爱你,你难道不知?爱无法宣扬於口,但凭你用心去证,倘若你无法明白,我又何必爱你。
作家的话:
广告:
易倾寒手捧金灿灿丹药一丸,媚眼如丝道:“燕月山庄牌断肠毒药,爱他就要毒死他!”说罢将丹药含入口中,抱过月吟风覆上他的唇,以舌尖推药入口,再来一个缠绵深吻。
素秒天立刻抢上镜头:“燕月山庄牌断肠毒药,老字号,好品质,订购地址:燕月山庄前院第ooxx号房间;订购热线:1234567,欢迎选购!”
☆、(7鲜币)第八十二章 竹庐(一)
素秒天回到深山,一路上却反复思量著易倾寒最後说的那句话。
“我易倾寒是何等人物,心狠手辣无情无义,难道会为了恨一个人连自己都搭进去吗?”
想不到易倾寒经历那场劫难之後,如今竟变成这样冷血无情的性子,本以为他和吟风在一起,也许是真的对吟风有意思,如今看来,恐怕真是吟风自作多情。哎,逸儿从小没了父母、没了家,一直喋血江湖;吟风如今山庄灭,举目无亲,都是可怜的孩子,为何却要如此互相折磨!吟风对逸儿是动了真情,可逸儿却无情至此,吟风啊!吟风!你又该如何是好啊?素秒天望著床上昏睡未醒的月吟风,出神叹气。
月吟风闻了素秒天的迷香,昏睡好几日才苏醒过来,此刻正昏昏沈沈地走出房门,看到素秒天正在药炉前忙活,药炉上青烟。
“师父。”
“你醒过来了。”
“师父,现在是什麽时辰了,我怎麽觉得我好像昏睡好多天?”
“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啊?为何会这样?”月吟风惊讶道。
“是我怕你毒性复发,解药配制又要些时日,所以在你房中点了安魂香,让你多睡几日。”
“这样啊……”月吟风走到药炉旁又道:“这毒可以解麽?”
“哼,这点毒怎会难倒你师父我,解药还需数日才能炼成,你再等几日吧,如果疼痛发作,就服这定痛散。”说罢递给月吟风一个瓷瓶,月吟风默默接过,望著瓷瓶神情似有些落寞。
素秒天看在眼中,微叹口气道:“吟风,你如今有何打算?”
月吟风缓缓攥起拳头艰难道:“杀父灭庄之仇,我若不能相报,便是死後又有何面目在九泉之下见我爹娘……我……”
“吟风,我知道你现在心绪不佳,你便在这里再住上几日吧,也不要太难过,虽然没了山庄没了亲人,至少还有师父陪你呢!”素秒天看著月吟风的样子安慰道。
月吟风忽的有些红了眼哽咽道:“师父,徒儿不孝……只会三番五次给师父找麻烦……”
“哎,说这些做什麽,师父也不曾真心怪过你。”素秒天伸手去抚摸月吟风脑後长发,时间仿佛一晃又回到了当年第一次见这轻逸俊秀的小男孩时一般,自己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一股慈祥怜爱在心底升起。多少年过去了,还是师父疼你啊。
这几日,素秒天加紧时间地炼制解药,月吟风则一个人天天在深山竹庐後的竹林里练剑习武,而且常常招式疯狂,练到满头大汗手脚发颤才不得不停下来,素秒天知他是心中痛楚无处发泄,虽然看了於心不忍,也只得随他如此。
幽深的竹林里狂风大作,竹叶翻飞,月吟风一袭月白衣衫在风中乱舞,剑光游走在竹叶间,卷起层层碎叶在空中纷飞乱舞。
易倾寒,为什麽,为什麽如此对我?!你和我的温存是假的!你和我的缠绵是假的!你的眼神是假的,你的吻是假的,你的心是假的,你的情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不,你本就无情,又何来情。我曾经说过要教会你爱的,是我自以为是了,我还是失败了,我没有教会你爱,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爱了!倾寒,你究竟是人还是一座石像,你真的好狠心!
你离得开我,是我离不开你,无法忘记你……竹林间横七竖八地倒落一地断竹碎叶,月吟风乱舞的剑终於停了下来深深插进泥地里,夕阳映在那凌乱不堪的俊颜之上,照在那一滴悄悄从眼角滑落的泪。
易倾寒知道爱情是世上最致命的毒药和最可怕的利器,碰不得陷不得,所以他用一颗无情的心为自己筑起坚固的防御壁垒,没有人可以借此伤害得到他。
月吟风不知道爱情会让人如此无奈如此痛苦如此伤心如此绝望,便一厢情愿地爱上,一往无悔地陷入,一心一意地付出,现在只馀下无边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一颗心堪堪破碎。
相爱难,相守更难。
我不信任你,你只馀绝望,那麽只有恨是唯一的出路吧。
情至深处变无情,爱到极端转成恨。
☆、(8鲜币)第八十二章 竹庐(二)
解药就快要炼制完成了,这日,素秒天喊月吟风过去药炉前,一起催动内力转火炼药。转火完成之後,还要再加上药引,在药炉内闷上几天。月吟风起身站在竹庐前,一时间望著山间初秋的落叶发呆。素秒天加完药引走过来道:“吟风,你这几日怎麽不好好休息,天天辛苦练剑做什麽。”
“师父,吟风懒散惯了,还是多练功的好,免得武艺都生疏了,何况,我还有大仇要报。”月吟风眼中闪烁著几分不自在。
素秒天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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