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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蕾

    上个星期五,在巴拿马出差的我接到一通国际电话,小秋男朋友打来的,他
    说,小秋自杀了。
    我最要好的闺蜜走掉了。
    昇哥一早便在桃园机场等我,他花两百多块吃了机场那贵松松的牛肉面、买
    了包菸、投了罐绿茶,这些东西帮他熬过六个小时的班机延误。我们一会合他就
    唠叨不停地向我埋怨,其实我对他不太理睬。
    他袋子里那一条条免税香菸就我整团扣打了,周教授和两个儿子大周小周、
    吴大哥,加上我。我不怎么搭理他是因为还要向大家道别,特别是吴大哥这个老
    菸枪,要说服这种人把免税菸让给我,嘴巴就得甜一点。
    不过只要是被这男人视为理所当然的礼物,他就绝口不提我是怎么弄来的。
    我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意吧。
    杂项全部处理完,我上了昇哥那台老福特,一路往他家开去。
    「两个月不见,你又黑了点!」
    昇哥脸正对着前方,眼神瞥向我这儿,干黄粗糙的下巴扬起,像一个号角,
    只是声音没那么响亮。他目光落于我解掉由上往下数第三、第四颗钮扣的白衬衫
    上,底下是件鲜黄色素胸罩,鼓起的胸部呈现不太均匀的古铜色,是我待在中美
    洲却没彻底保养的惩罚。
    「我晒得不好看,打扮又像个荡妇。我看起来是不是有随便的感觉啊?」
    「还好啦,夜店很多啊。但你又不是没衣服,干嘛不挑自己喜欢的穿?」「我挑
    了啊!可是……」「可是?」前方亮起红灯,老福特慢慢停下,我拿起他打档器
    旁的七星,点燃后吸了一口说:
    「这次文书作业比较多,我又常一个人留守。我们那边开五分钟的车就到饭
    店,有游泳池啊、烤肉派对那种……我想大概是习惯了在那儿的打扮,和教授他
    们分开后才脱离有点亢奋的状态吧。」稀薄白雾的彼端燃起一道火光,那张疲惫
    又干燥的脸前方升起第二道白烟,昇哥的嘴缠绕着烟雾对我说道:
    「我喜欢你这样。」
    「大家都嘛说同样的话。」
    「喔,外国片好像都这样喔!一堆穿着清凉的金丝猫在男人面前摇屁股,还
    会上空喔!」「你那是A 片吧。而且我在巴拿马,你要的那种金丝猫比华人还难
    找。」「哈哈!不然你晚上去染金,省得我又要看A 片。」「慢慢想吧,我要休
    息一下。」我捻熄只抽两口的香菸时正好绿灯,昇哥把他那侧车窗摇下好让菸味
    散出去,拍了下我肩膀,见我摇头没兴趣,就无言踩着油门,车子继续前进。
    许多风景伴随着渐消的菸味淡化,再来一阵风把它们吹得支离破碎,碎片在
    黑暗地板上拼凑成一张亮棕色短波浪发的女人,鬓角处有两条小蛋卷;她的五官
    工整偏小,笑起来很甜,彷佛能融化每个人的心。
    那是小秋。
    上星期五我接到恶耗时,也像这样点根菸、吸几口让整个身体充满菸味,在
    那味道逐渐从鼻孔、喉咙退去时,四周暗了下来。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图般一片片
    贴在地板上,头发的部分给床舖挡住了,留下两侧小蛋卷,她的脸庞洋溢着春息,
    使我动容含泪。
    但是那份思念的后劲尚未沸腾,一双均匀黝黑的细手臂就挥散了小秋,从后
    头扣住我的腹部垂下。
    「蕾秋,你哭了?」
    蕾秋是我在国外用的名字,抱住我的是热情奔放的莎宾娜,我们的地陪,她
    第一天夜里就爬上我的床,我们算是交情不错的床友。
    那对黑得漂亮的手在我肚子上滑呀滑的,想让我放松,而且很有效。我记得
    我的思绪一下子乱了,很快又给莎宾娜滑回理性区域内,于是我抚摸她的手背,
    告诉她我想做爱。
    「那就来做吧!蕾秋,噢,我的蕾秋。你要女孩跟女孩,还是找男孩一起享
    受?」「男孩。」我未加思索,我想那是本能驱使我这么做。如果只有女孩,我
    会想起闺蜜的死,我得避免陷入泥淖。
    莎宾娜永远对我的决定表示肯定,其实我不清楚她到底支不支持我。
    「好,我叫提比他们来!」
    我们在床上拥吻、抚摸彼此的耳朵与背、轮流帮对方口交……男孩们过了十
    五分钟才到,莎宾娜要他们再等一会儿,她比较喜爱女孩时光。我们不过多搞个
    五分钟,脱好衣服备战的男孩们就按捺不住了,纷纷晃着阴茎来到床边。
    这两个非裔男孩都二十出头的岁数,大块头啤酒肚的叫欧兹,他很壮且带点
    中年气质,阴茎很粗但很短,大概就台湾人那十二十三的长度;高瘦的叫提比,
    是个非常听家里的「农夫」,阴茎超长可惜软趴趴。尽管不是第一次了,我总是
    犹豫不决,莎宾娜就用她的办法解决一切:上次我先点了提比,这次就让欧兹先
    上我。
    欧兹抱着我倒在床上,他的脸老成有点迷人,体态也像个大叔,让人心生安
    全感。我放松全身任他拥抱,和他桃红色外翻的嘴唇亲吻,他的眼皮半垂,吻我
    时就像在吸汤汁,吸汲我舌头上的甜唾。
    莎宾娜躺到我旁边,提比已插进她肛门内。对,提比的屌就是要这样用才会
    爽。
    「干,小莎,你没清理!」
    「吵死了,干完我再帮你舔干净行吧?」
    「你有病!但我就爱你有病。」
    提比身体伏下来吻莎宾娜,他们舌吻的声音很含蓄,不像我会被欧兹传染,
    现在换我吸舔着他宽厚的唇舌。
    我们就是这样,一个黄人三个黑人,二女二男合作无间地爽了好多次。不管
    是单纯的快乐时光,还是为了逃避某些现实……欧兹粗壮的阴茎撑开我那被莎宾
    娜弄出淫水的阴道,肉棒饱满地占去了几乎所有空间,我放声轻叫。
    「欧兹……干我。」
    莎宾娜枕着我的右乳,右手搁在我小腹上,她的身体随着提比机关枪般动起
    的腰剧烈晃动。
    「快来干你的小贱人呀……」
    我说,然后叫,还是叫。
    欧兹的阴茎他妈的爽到我会疯掉。
    不,现在就算任何一个男人干我,我都会疯掉。
    因为只有发疯时才不会想起讨厌的事情。
    「干……!他妈的,欧兹,欧兹……噢……干我……干我!」「哇干!老兄,
    你偷练喔,才一下就把小蕾操成这副德性!」「闭嘴,提比……噢干,小蕾今天
    状况棒极了!」「啊……!啊……!用力干我、用力呀!把你那根臭黑屌使力塞
    进来……啊啊、啊哈啊……!」「哈哈!蕾秋整个爽翻了。臭提比,你还不快干
    ……哼嗯……!噢……!」后来欧兹与提比轮流操我们,我不知道谁在里面射了
    几次精,反正那些精子都过不了事后药这关。
    偶尔我会被莎宾娜嘲笑,要是学她做结紮就不用担心搞大了肚子而无法尽兴。
    但是也偶尔地,她会羡慕一些大肚子的黑美人,说她其实也想试着当孕妇跟别人
    做爱。
    「你知道吗?蕾秋,如果我怀孕了,每个月你都要跟我做一次。然后我们会
    看着那些当天写下的记录,回想我的肚子有多挺、做起来感觉又是如何。」只是
    莎宾娜永远不会怀孕,而且我在离开巴拿马的前一晚才知道,基本上她睡光了全
    巴拿马她能够搞上的亚洲女性,除了日本人。
    「没办法,吃生海鲜的人种比较难搞,她们的鲍鱼大概也比一般人臭。」那
    晚莎宾娜倚着阳台抽着菸说,其实她还是有干到一个啦。但我想她大概只是在逞
    强吧。
    我对于用甜言蜜语耍着我玩的莎宾娜所做的报复,也只有假装我很迷她、迷
    到让她看起来似乎很愧疚的样子。
    回国前我们干了分手炮,我竭尽所能地取悦她,配着大麻让她嗨翻了,事后
    再做一次正式的道别。
    希望我能永远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这样她才会不时忆起我并后悔莫及。
    昇哥住在回龙一片绿油油的地方,贴近桃园边界,离新北车程不到十分钟。
    他家位于一整排三层透天别墅的最末端,巷子出去迎面就是两条由公车与卡
    车撑起的主要道路,一头通往几公里外的大学,一头直通桃园中心地带。说来话
    去,其实就是个还算可以的半乡下。
    我醒来时感觉到舌头湿湿地在搅动,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昇哥正抓着
    我的奶、情不自禁地吻我。我叫不出声,就算挤出声音他也不管,情急之下我用
    双手猛拍他的身体。
    「小蕾,你乖。」
    昇哥粗暴地哄着我,无视我的反抗,整个人跨到副驾驶座来,跨到我腿上继
    续强吻。
    「拜托,拜托,小蕾,别反抗……我忍了一个礼拜就等你回国啊。」「你这
    样我喘不过气……啾、啾呼……」昇哥随他的意吻着我、抓痛了我的身体,见我
    没能浪起来,点了菸想让我放松。吸着香菸我脑袋却想,你好歹要给我大麻才对,
    至少我可以自个儿嗨起来随你处置。
    我在巴拿马次文化里学到的就是:好东西让你变人人插的荡妇、普通的东西
    让你乐于接受身边人、劣质如一包六十块台币的香菸只会让你继续绷紧神经。
    「小蕾,怎样,湿了没?」
    他似乎以为他技巧高超,手指伸进我裤裆内乱摸乱抠就能逗起我,却只得到
    我平淡的反应。
    「还好,我比较想进屋。」
    「好,我们进屋,但你先忍一下,我一直想用这姿势……」我很理性地思考
    我们的行为,发觉我应该让他放手去做,这种姿势他会累得半死,性致尽退。然
    而事情演变出乎我意料之外,谁会想到他宁可忙个老半天只为了把阴茎送到我内
    裤里……但他没法插进来,只能斜斜地磨蹭阴户。
    很快他就累了,浑身是汗抱着我,半勃起的阴茎在我私处前颤抖。
    「满足了吗?」
    我问。
    「跟我想得不太一样,一点都不爽耶。」
    他答。
    「那还不放我下车?我快热死了,嘴里满是你的味道。」「小蕾就是小蕾,
    讲话总是不经意挑逗人。」折腾一番,我们总算是浑身热汗地投入绿色视野的怀
    抱,迎面就是阵带着汽油味的风。昇哥拍了拍我的肩,叮嘱我下次别在公车刚驶
    过的时候深呼吸。
    昇哥提着我的行李往门口去,我跟在他后头,意兴阑珊地进门。
    他家墙壁刷了整片米黄色油漆,像是香草冰淇淋,墙壁上挂着叮叮当当的玩
    意。一些了不起七八百块的创意画作、难看的夜市面具、祖先牌位……他家的前
    主人不是供在神座上,而是一个牌子挂在舞狮面具旁边,右侧还有些十字架小东
    西,像是哥德打扮用的银饰。
    我稍微怀念起当初结识昇哥的时候。
    那时他还没三十,很有自己一套想法,不拘小节,把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堆
    在一块,尤其是他爷爷的牌位。
    「小蕾,这是我爷爷 ?,这是时蕾,算是我女友啦!」我记得当初的他有
    股豪迈奔放的活力,总是乐观以对、勇往直前,不会浪费时间回顾过去犯下的错
    误,只珍重眼前的女人。那天我们就在他爷爷牌位的注视下做了爱,其实早做过
    好几次,就那次很特别,彷佛是为了做给谁看。
    昇哥注意到我沉浸在回忆中,东西放了过来拥住我。一阵暖暖的风吹拂着我
    的耳朵,声音疲倦地滑过来:
    「我们上床,做爱,睡醒再去吃好料。」
    我轻触他扣在腰际的手,仰头望着一幅蓝天白云的水彩画说:
    「我要先打给小秋的妈妈。」
    「你这样很扫兴喔。」
    「事情有轻重缓急啊。」
    「有什么事情会比做爱更重要?」
    他说着,手不安分地钻进我裤子里,唇也贴向右耳碰了碰。
    「我要吃了你,小蕾。」
    「唉……」
    「别跟我唉声叹气的,女人。」
    「知道了,我也有点想要,去房里……」
    「不,就在这做。」
    我虚情假意地应了声好,其实根本就不想做爱。
    当一个人沉浸在追忆之中、百感交集的时候,真的会对这种事很感冒。可是
    因为对象正好是昇哥,我觉得好像无所谓了。
    我们在客厅地板上做,他那和老外尺寸有得比的阴茎真材实料,即使不想做,
    过程还是满爽的。只是他不让我躺着享受,要我像小狗一样趴着给他干,时不时
    用他脏湿的手架住我下巴往上抬,要我看着那些风景画,或者是面具,或者是牌
    位。
    「乖宝贝,你有避孕?」
    「有。」
    「很好。」
    我听着我们俩性器磨擦的声音,是滋滋滋的水声,加上他那双大腿猛然撞击
    着屁股肉的清响。我们做爱的旋律维持着急促的节奏,他的喘息渐渐升高,我的
    呻吟慢慢拉长。
    干了快二十分钟,昇哥才开始出现疲态,动作慢了下来。
    「我快射了,小蕾……」
    「嗯……射进来吧。」
    他抓了个像蕃茄一般的变形座垫让我抱着,屁股随他的意侧着抬起,他就抓
    住我翘高的右腿,整根肉棒抽出后啪啪地打几下屁股,再豪迈地插进来。
    「呜……!」
    和刚才不同的深度刺激着我的嘴喊出疼痛的呻吟。
    昇哥的阴茎顶到我的子宫颈了。
    「要精液我就射给你。怎样,乖宝贝想不想要啊?」「想……阿昇,给我…
    …」「好,就给你这骚货!」他让我摆出这姿势为的就是调整角度,好给他顶到
    底,说实话每次顶都让腹部酸酸痛痛的,但我很爱这样。
    昇哥开始大力抽插,次次都戳到底,戳着我紧闭的子宫口,把我整个人干到
    酸痛不已也浪了起来。
    「阿昇……哈!哈啊!哈哈……喔!喔干……干……!」「乖宝贝爽吗?嗯?
    说话啊小骚货!」「爽……呼呵……呼!啊啊……顶我!阿昇顶我……!」他低
    俗的挑逗随着我们在我体内紧触的次数变少了,我知道他在专心,而我也在享受
    涟漪般绽开的酸痛感,比起肉壁微弱的快感我更喜欢这样……每一次他撞进来,
    我的脑浆彷佛也柔成一团,形成龟头紧贴子宫颈的画面,它看来就像是要贯通我
    的门户、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地方暴力地填满。
    最终当然……他粗勇的蛮力仅止于子宫颈前,热灼的白液则将他的精华带进
    了紧闭的颈口、进而侵犯我的子宫。
    昇哥迸出愉悦的呻吟,充血的龟头紧密地贴着我的宝贝子宫喷精。
    「乖宝贝,你的穴真棒……」
    他射完了,阴茎开始退缩时,放下了我的腿并将整个身体压上来。我们接吻、
    接吻、还是接吻。维持这姿势休息一阵,他才抽出重新硬挺的阴茎,要我转过来
    面对他躺下。
    「让我看你小穴流出精液的骚样,乖宝贝。」
    他毫不害臊地说出这种话,逗羞了我咯咯发笑。其实也没真的很羞耻,就是
    逗到了,迎合一下,对双方都好。
    于是我在他视线中M 起腿,给他仔仔细细看个精光。我那两个月没修的阴毛、
    勃起的阴蒂、刚被男人干过的肉穴、湿透的深色阴唇……我还感觉到屁眼正在收
    缩,我在暗示他我想从后面来……阴道湿润地曝露在空气中有点冷,大腿下方好
    像还起了鸡皮疙瘩。
    昇哥等得有点不耐烦,大概是躺姿问题吧?但是阴道微微朝上才看得清楚,
    所以他叫我别改变姿势,要我自己用手挖出积在阴道口附近的精液。
    我照做了,手指伸进热呼呼的穴里,把里头的东西管它三七二十一全往外赶,
    从昇哥舒缓的表情看来我做对了。
    「你真骚,小蕾,你他妈骚爆了!我该照个相才对,你等等,我去拿手机!
    「
    我跟他唉了几声想推掉,他只说一句:
    「女人。」
    这样就打发掉我。
    他知道我不想惹他生气,因为他气起来什么事都管不着,气消了又会很自责
    ……他曾经勇往直前,现在却是这么矛盾。
    「有了!来,小蕾,腿开!」
    哔!
    白色的闪光稍纵即逝。
    「再来一张,小蕾笑一个!」
    我浅笑着比个胜利手势,给他高高兴兴地拍好照,心想这些照片大概又要加
    上一则标题、给他收进收藏簿里。那本叫「时蕾」,厚度居数本之冠。
    满足了昇哥的怪癖,我们又干了一回,他才像是突然忆起般耳语道:
    「时蕾,二零一五冬季归国第一炮,如何?」
    很像我在巴拿马经手的记录簿,只是我写的是各种动物与牠们的行为,昇哥
    写的是我和他的床事。
    「普普通通吧。」
    我对他笑了笑,体液凝干后我们仍在客厅地板上交缠,有时一起抽菸,有时
    反覆着爱抚与做爱。中途我只有去厕所小解顺便灌肠,我们在厕所里玩了快半小
    时,我大多坐在马桶上,一边帮他吹,一边让他摸我。灌了四次、清洁得差不多
    了,就溜回客厅上好润滑液直接来。
    昇哥那话儿粗度很够,长度大约十八十九,较提比短些,但是过了括约肌就
    感觉没什么差别。我可以放轻松让他操着屁眼──我很享受那股渐渐加重直到让
    两腿发软的脱力感──同时惦着提比的黑长屌。
    大概是我今天第一次肛交之故,括约肌吃得很紧,让昇哥干没多久就想射。
    他为了表示他可以让我爽个够,开始调节出力、降低阴茎的刺激,把玩我胸
    部与私处的频率随之增长。
    他真的就像忍了一个礼拜似的,对我的肉体欣喜若狂,干到天色暗了还不够,
    上了床继续捣我的穴。我是有些累了,没办法像他第一次顶我时那么投入,即使
    他故计重施猛撞子宫,我也只有哎哎叫的份儿。
    时间一次一个小时过去,中间我在他怀里睡着两次,一次给他温柔地哄醒,
    一次被突然插进屁股的痛楚惊醒。
    「靠!很痛欸……」
    「叫又叫不醒,这样清醒了喔!」
    「嗯……我还想睡……」
    「别说傻话了,我要干你罗,乖宝贝。」
    「好啦……」
    这过程我都是闭着眼睛跟他说的,即使惊醒也没睁眼,我的眼皮真的好重。
    昇哥继续干我,活力十足的肉棒在里头动啊动的,真是扰人清梦。
    不晓得过了多久,屁股终于得以放松,意识也以非常快的速度融化。
    睡前我听见手机的哔哔声,是昇哥在拍我被他干过的样子。本来紧绷的屁眼,
    给他连干几个小时都有点松了,感觉得到冷空气侵袭肛门的寒意。
    昇哥用手指挖出他射在里头的精液,把我微脱的肛门含着精液的姿态记录下
    来。
    真是个变态。
    他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我睡得很熟,直到凌晨两点多才醒来,昇哥就
    在我旁边打着呼。我身上全是菸味、汗水与体液沉淀下来的臭味,阴毛黏成一团,
    阴道与肛门也残留浓厚的恶臭。我好想洗澡,睡意仍未尽退,或许需要抽根菸。
    我想了想,再度入睡。
    回国第二天我才联系爸妈、和他们讲过电话,当时我正坐在昇哥身上摇摆。
    我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得回家一趟,下礼拜教授主持的定期会议前还得先和
    组员讨论过……这些事情昇哥都不管,他只要我给他干,彷佛我们必须贪乐一时,
    免得日后悔不当初。
    我还没洗澡,全身脏兮兮,又这样过了一天……午餐吃泡面,做爱,晚餐也
    吃泡面,还是做爱。
    虚度时光换来的是我在上头摇,都能闻到该死的鲍鱼臭。而且浑身痒,又臭
    又痒地不洗澡不行。然而昇哥一直不放人,他说要做到硬不起来为止,他要把我
    整个操翻,这句话他说了不下三十次。
    这天我变得很少在思考,任由情慾支配着,就只顾吃喝玩乐。晚上因为泡面
    见底,两个人穿着简单的短袖衣物、没穿睡内衣裤就出门。走路十分钟才有一间
    超商,我们打赌店员是男生就我上,是女生就他上,我们没洗澡、浑身恶臭,一
    定很丢脸很刺激。
    结果店员是男的,我只好摸摸鼻子进去,买好泡面啤酒,顶着一头乱翘的头
    发向那个年轻人放放电……哈哈,我臭成这样那小夥子还目不转睛,真是太他妈
    的有趣了!
    一时兴起的我勾着昇哥就在商店外做爱,反正没啥路人。我扶在柜台旁的玻
    璃窗上,一边给昇哥操着,一边拉下衬衫,露出奶子逗弄那小夥子……不一会儿
    有个老先生对我们叫骂,才赶紧落荒而逃。
    「哈哈哈!你看那老头气成那样,我跟你打赌他一定勃起了!」我搭着昇哥
    的手臂迎向晚风的吹拂,整个人都快活起来。昇哥也觉得很刺激,用手肘顶着我
    胸口说:
    「每个男人看到你这骚样,哪会没反应!」
    「还有那个店员小哥,他一脸就想上我嘛……啊哈哈,超有趣的!」「喂喂,
    你别真的跑去勾搭人家啊。」实在太兴奋,一回家我们立刻又打了一炮,虽然昇
    哥已经要硬不硬的,反正尽兴就好啦!
    抛开一切、只管享乐……信奉这信条的我就这样疯疯癫癫地度过了第二天。
    你知道流了两天汗、做了两天爱都不洗澡是什么味道吗?
    我还以为小妹妹变成厨余桶了!
    第三天早上我根本是被臭醒的,这一臭就把我的理性碎片重新拼凑起来,告
    诉我非得洗澡不可了。昇哥这次也同意清洁身体,而且都他害的,他还在那边笑
    就像在逛渔市场。
    「乖宝贝的鲍鱼很带味喔!」
    是啦我知道够带味啦,他妈的我竟然浪费两天时间跟你厮混,搞到现在臭气
    薰天……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口,能说出来的只有修饰过度的东西。
    「你别一直笑啦……唉,很讨厌欸. 」
    「你这臭鲍鱼!哈!」
    「吵死了……」
    他笑嘻嘻地边揶揄边摸我,跟小孩子一样,有够蠢的。
    恼人的澡事花了半个小时结束,我们俩香喷喷地步出浴室,走没几步,昇哥
    就撩起我的湿发细闻。
    「你好香,小蕾。」
    他又想要了,明明到了连完全充血都撑不久的状态,仍然想把那话儿塞进我
    体内……再跟他黏在一起,我会跟着堕落的。
    「阿昇,我今天真的得做点事了。」
    我仰首沉入他温柔的呢喃,双乳一阵刺疼,昇哥抓痛了我紧接着又探向私处。
    我觉得怪怪的,洗澡时没注意,原来双乳内侧各多了块瘀青。这有点超过了,也
    算我自找的,想骂人实在无法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
    昇哥见我欲言又止,扬起声调同时触向腰部与右乳,柔柔地抚着我说:
    「好!我们回房,好好地放松一下,再来假装认真……现在我要你,乖宝贝
    ……小蕾……时蕾。」我不想跟昨天前天一样浪费时间──我在心中抱怨,却没
    说出口。
    「就一下下,可是不要回房。」
    「好啊!反正房里都是你的臭鲍鱼味。」
    「你别用那种下流话逗我……」
    「你就爱听这些,看,你呼吸变了,才一句话就产生效果。你真可爱,乖宝
    贝。」「唉……好吧,你说得对。叫我……」我迟疑了会儿,抱住他贴在胸前的
    手臂,另一手往后探索他硬热的部位。销魂的麻痹感窜入肌肤之下,片片酥麻涌
    现,就连呼吸也感觉有些舒服的热度。
    「叫你什么?」
    「乖宝贝。」
    「还有?」
    「小蕾。」
    「还有?」
    「时蕾。」
    「别嘴硬了,这些你都不会兴奋。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叫你?」啊……真是
    ……要我自己讲出下流的话,效果似乎比他预料得更好呢。
    我握着他的手和他的阴茎,十指交扣,掌心温暖地包住龟头。我觉得自己在
    发热,身体迅速升温,心也跟着燃烧起来。
    可我始终说不出口,只能让他等到不耐烦了,小小地凶我一下。
    「不干不脆的臭鲍鱼!走,我们到客厅去,也许还能在门口玩上一回!」
    「嗯哼……」我又变成小女人了,一心想和昇哥腻在一块、没有明天地度过淫乱
    的日子。
    然而这样让我非常安心,就像一个人瑟缩在角落,远离复杂交错的外界。
    我应该要打给小秋妈妈的……可是不管了,只要昇哥插着我……爸爸妈妈也
    在等我……还有教授……啊……啊……我在昇哥怀里浪叫,心里也听得见那些下
    流的淫语……我喜欢他支配着我,高兴时叫我乖宝贝,生气时叫我女人,挑逗时
    叫我臭鲍鱼……呼……呼……啊,身体好热……「来,吸了这个嗨一下。」昇哥
    说着,我却听见莎宾娜的声音,又好像是那对黑鬼二人组……我被他们带到室外,
    裸体站在大马路上,阳光强烈到几乎无法直视,昇哥背对着光抱紧我。
    「你好棒,乖宝贝。」
    他说,但是用着莎宾娜的声音,好像还有两对黑手在掐我的奶拍我屁股……
    我想这是幻觉,我不晓得嗑了什么,盗汗盗得很严重,身体却很敏感又轻快。
    于是我们在马路旁尽情地做爱,无视那些来来去去的车辆,或许还向路人比
    了几次中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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