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里？”乔迪有点结巴，那个来自环太时空的全息影像着实让他震惊，这么花哨的东西跟外面的气氛完全不符。
    旁边路过的一名工作人员扫了一眼乔迪，似乎好奇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
    艾米莉亚还注意到，这个人身上的工作服就有火箭上那个奇怪的标志。
    周坤呵呵一笑：“这里就是我们的工作区，虫洞探索计划，包括我们拯救人类的计划都是在这里制定细则的。”
    已经深度参与进来的他心情大好，示意艾米莉亚跟乔迪戴上流浪时空的翻译耳机，随后走到张天元身边。
    艾米莉亚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过去。
    四人和航天专家们一起围着太阳系的全息影像。
    张天元用手指在全息虫洞旁边拨弄了一下，转向艾米莉亚：“之前周局长说过，你们想要破解引力方程，从而修改引力，让全人类实现太空迁移？”
    “这是我们的a计划，如果这个计划不能成功的话，我们会马上转入b计划。”
    艾米莉亚说话的时候也在紧盯着张天元，这个年轻男人的年龄虽然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但是地位明显不一般。
    说不定这个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达成目的……
    “就是那个人口炸弹。”周坤在旁边补充。
    张天元略微点头，然后问了一个看起来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周局长还说过，你们现在缺少有经验的航天员？”
    乔迪答道：“是的，先生。”
    “那你们就没有其他备用方案吗，比如起用以前退役的航天员。”
    “那些人都离开宇航局太久了，至少也有十几年了。”
    张天元稍加思索，就知道曾经当过宇航员的主角库珀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原著里，库珀能够得到青睐，那是因为他得到了“幽灵”发送给他的nasa秘密基地的坐标，布兰德博士认为通过引力发给他坐标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把虫洞放在土星附近的那些“人”，所以才会邀请他加入计划。
    库珀是属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里面的鸡犬了。
    而现在他在亚洲扇动的风显然已经吹到了北美洲，并且把那里的剧情刮得乱七八糟了，库珀自然也收不到基地的坐标了。
    不过为了保险，张天元还是问了一句近期有没有人闯入nasa基地。
    艾米莉亚回答没有，同时强调了nasa基地的绝密性，绝对没有人能够闯入，也绝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她还以为张天元是担心他们那边会出现泄密事故。
    然而下一秒，张天元就又把话题岔开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的a计划不可能成功了。”
    艾米莉亚心念一动，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她居然没有多少愤怒，她父亲为a计划努力几十年了，否定a计划，就相当于否定了她父亲的努力，同时也否定了其他人几十年的努力……
    “为什么？”她很平静地问道。
    张天元看着她的眼睛：“因为‘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他们！”艾米莉亚的心情一下子吊了起来，“你联系到‘他们’了？”
    “虫洞是他们放在土星附近的吗？”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我们……还有，他们为什么不存在了？”
    激动的艾米莉亚有很多问题。
    他们很早就在猜测，虫洞并不是自然出现在土星周围的，而是被某种存在特意放置在那里的。
    至于这种存在的目的，应该就要是帮助他们逃离地球找到全新的家园，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虫洞的对面就是一个新星系，而且还是一个存在宜居星球的星系。
    不过nasa内部对“他们”的身份一直存在争论，虽然大家普遍都认为是外星人，但还是存在一些相当离谱的观点。比如他们内部就有人认为，其实是上帝把虫洞放在了土星旁边……
    如果她能在这里问出答案的话，那就可以结束这种无意义的争论了。
    艾米莉亚没有意识到，她在周围的氛围影响下，不知不觉中已经认定张天元知道虫洞的来龙去脉了。
    “稍微冷静一点，艾米莉亚博士。”
    张天元安抚了她，“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他们已经消失了，以后都无法再给予你们帮助了，你们的引力方程自然也无法破解了。”
    原著中引力方程能被破解，是因为库珀牺牲自己主动坠入黑洞，高维人类顺势而为，创造了一个超立方体，保护了库珀和机器人塔斯在黑洞中的安全。
    由此，库珀还可以在超立方体中，根据自己和女儿的情感连接，通过引力影响手表指针的方式，向她传递塔斯在黑洞内收集到的量子数据。
    这些数据正是布兰德教授所缺失的。
    没有了这些数据，引力方程就不可能被解开。
    而这些数据只有在黑洞内部才能观测到，或者说是在高维人类的庇护之下才可以观测得到。
    这一切的关键在于高维人类创造的超立方体，也就是电影最后，库珀能够看到女儿各种年龄各种经历的地方。
    只有超立方体可以保护进入黑洞的人，并且让他利用情感连接把数据传出黑洞。
    缺失了超立方体这个关键，没有人能活着进入黑洞，自然也不可能把数据传出来。
    对于张天元看似武断的判定，艾米莉亚张了张嘴，没有反驳，因为她内心深处其实也不太相信a计划了。
    她父亲布兰德博士在引力方程上耗费了40年，nasa基地建造了25年，但a计划却始终像一颗天边的星星，可望不可即。
    特别是在她主导的b计划获得了父亲的大力支持，甚至还要求她把人口炸弹送到这边的时候，她就更是知道，她父亲对a计划的信心也动摇了……
    艾米莉亚脸上难掩失落。
    “b计划，难道是我们唯一的生路了吗？”
    “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你们，还有其他方法，对吗？”
    “如果毫无希望，你们不可能继续推进虫洞计划！”
    说着说着，艾米莉亚眼中重新燃起一团火，她一把抓住旁边的张天元，希望能得到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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