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黑小天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就跟要渡劫似的，明明觉得自己渡不过，却还得听着头皮的继续渡劫。
    却在以为自己要死在天劫之下的时候，最后发现自己，居然成功渡过劫了。
    黑夜难得说这么多话。
    好像她认识他这么多年了，都没见他说过这么长，这么多字，甚至还带着语气的话。
    近六年的时间里，他对自己说过的所有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
    就在她以为大黑爹说这么多话，就是为了表示讨厌她，真的很讨厌她的时候，突然间又峰回路转。
    黑小天愣愣的看着黑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黑小天僵硬着身体，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以为、我以为大黑爹觉得我烦……”
    “没有。”黑夜这一次没有任何迟疑的，直接开口打断她的话。
    黑小天咬住唇，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大黑爹今晚说这么多，是想告诉她，他一点都不会讨厌她吗？
    黑夜静静的看了黑小天一会儿，眼中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犹豫。
    最后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突然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掏出了一个记忆水晶球。
    黑夜拿出了那个记忆水晶球后，就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白皙的俊脸上带着赧色，直接塞入黑小天的手里。
    “给你看。”
    “看什么？”黑小天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晶球：“为什么给我记忆水晶球？”
    黑夜抿着唇，没有说话，将黑小天的掌心贴在了水晶球之上，在精神力的催动下，记忆水晶球上亮起一道光芒。
    一道欢乐的声音从水晶球传了出来。
    黑小天惊讶的瞪大眼，她居然在水晶球里听见自己的声音！
    “今天妖孽大哥又偷偷带熠儿出去玩啦，小天也想去，只是小天又想好好修炼，不想浪费时间去玩，可是我现在修炼到七阶了，好像遇到了传说中瓶颈，小天一直没能突破……大黑爹，你每次听到瓶颈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瓶颈期的呢？可以教教我吗？我不想让师父失望……”
    “大黑爹你有收到我上次给你的传音符吗？我跟你说我终于突破七阶啦，我现在也是大成期的高手了…………”
    “大黑爹……”
    一段一段，记忆水晶球里把她曾经对着传音符里说的话，全部一字不漏都被记忆水晶记录了下来。
    黑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记录的，很多很多，全是她的声音。
    黑小天这一次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没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会被黑夜这样记录。
    很快，她发现记忆水晶球突然又传来了别人的声音。
    “哟，黑哥躲在这里偷听传音符！”
    “我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呢！”
    “啧啧，不会是我们大嫂吧？哎，连黑哥都有媳妇了……我们……”
    声音嘎然停止，似乎被强行掐断的，隔着一个水晶球，黑小天都能够想象到黑夜那时候一定正在用冰冷的神情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三个声音。
    水晶球里继续着下一条传音符，已经变成了她的声音。
    但此刻黑小天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黑夜也有些懵。
    他没想到居然会把虎家三兄弟的声音也记录进去了。
    黑夜觉得脸上有些烫，尤其是黑小天此刻看着他的眼神，更让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黑夜索性把记忆水晶球抢了回来，面瘫着脸道：“好了，不用听了。”
    黑小天看着黑夜：“大黑爹把我的传音符……都记录下来了？”
    黑夜目光看向别处，耳根有些红，木着脸，淡定的‘嗯’了一声。
    黑小天又问：“他们说的大嫂是……”
    “你。”这个字，黑夜没有任何的犹豫。
    黑小天：“……”
    她微微低下了头，两只手紧紧的抓在了一起，泄露了她此刻紧张不安的情绪。
    “他们……误会了啦……”她跟大黑爹又没有成亲……什么
    “没有误会。”黑夜道：“你就是。”
    黑小天：“……”
    “我不知要怎么和人类相处。”因为没有经验，以前也从来没有跟人类相处过。
    他给她看这个传音符最大的原因，也是想告诉她，他并非是讨厌她。
    黑夜今晚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更怕一但开了这个头，没有进行到结尾，以后就没机会了。
    所以他不给黑小天反应的时候，又继续道：“在我眼里，只有三种人类，一种是讨厌的人类，一种是安然，还有一种……是你。”
    黑小天咬住唇，这话，怎么说得只有她和师父才是人类，而其他都不是人类似的……
    她默默的开口：“可是、你……是我爹啊。”
    黑夜也不想废话了，他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今晚说了这么多，已经是极限。
    他直接道：“我们成亲，你唤爹，唤相公，唤名字，都随你。”
    黑小天：“…………”
    她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
    大黑爹……让他跟她成亲？
    黑小天完全傻眼了。
    “成、成亲？”黑小天结疤起来。
    黑夜木然着脸：“对，成亲。”
    顺便跟他一起回中州界。他在心里加上了这句话。
    黑小天傻傻的看着黑夜：“爹……这是不是……是不是有哪些不对劲？”
    黑夜问道：“夫妻应该做什么？”
    黑小天已经被黑夜完全牵着鼻子走了：“一起生活，亲亲，抱抱，生儿育女？”
    黑夜道：“我们已经一起生活，已经亲亲，已经抱抱，算夫妻吗？”
    黑小天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黑夜最后扔下一句重弹：“你还是只想当我女儿？那我去找别人成亲，以后只亲她，只抱她。”
    说完，他直接转身就走。
    “爹！”黑小天下意识的就拉住了他的手。
    黑夜没有转身。
    黑小天小小声的道：“不要……”
    黑夜淡定：“不要什么？”
    黑小天委屈的咬着唇瓣，眼眶有些红。
    黑夜耐心的又问：“不要什么？”
    黑小天：“……不要跟别人成亲……”
    黑夜转身看着她。
    黑小天看着自己的脚尖。
    黑夜捏住黑小天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直接在她委屈的眼中，吻了下去，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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