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的故乡。”
“好……”剑凌天一头冷汗。
……
☆、第19话重生!圣者归来
山亭间,瀑布如万斛珍珠般落下,哗啦啦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紫仙姑姑,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讨厌我的人,喜欢上我?”剑星河支着手臂,趴在栏杆上,对着瀑布说道。
“星河,爱是不可以强求的,”紫仙淡淡笑道,“想当年,你紫仙姑姑我也是明华剑宗数一数二的美女,虽谈不上沉鱼落雁,也算的上小家碧玉,但还是,哎……”
“你是说你苦苦暗恋君行师叔多年而不得吗?”剑星河回头说道。
“啪!”一个大巴掌狠狠甩剑星河左脸上。
“你这小畜生,从哪瞎听说的!”紫仙怒目而斥。
剑星河捂着左脸,表情相当委屈,“……唔,唔,全明华剑宗上至掌门师叔,下至扫地大妈都知道啊。”
紫仙迅速整了整头发和衣襟,“……罢了,说起来,你君行师叔的确真是英俊潇洒,傲然卓群,法术又那么高强,简直就是世上最完美优秀的男人楷模。也难怪不仅仅是我,还有多少其他门派的女弟子都心仪万分。无奈这么多年,他竟是不沾一点女色,甚至连咱们修仙界最美的神芝仙子的垂青,他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更可气的是呀,对方派人来说姻缘,他都闭门不见,气得那个大美女自觉惭愧,自此闭关修炼,多年都不出山,哈哈哈哈……”
紫仙说道这里,脸上竟然充满解恨之色。
剑星河一脸黑线,“……可是,我怎么听说君行师叔他虽然平时很正经,私下里还是有几桩风流韵事的,而且,我还听说,他技术超级好,能把人搞得□□,是个一等一的床上高手哎!”
“啪!”
一个大嘴巴子,狠狠甩在了剑星河右脸上,打的他眼冒金星。
“臭小子!你又从哪瞎听说的!”紫仙气鼓鼓的叉着腰又是一番怒斥。
剑星河捂着右边的脸,一脸悲催的模样,嘟着嘴说道,“怎么你不知道吗?全明华剑宗上至掌门师叔,下至扫地大妈都知道啊。”
“这孩子!净学点不正经的,真没法和你交流!”紫仙红着脸,款款而去。
“咦?可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嘛……”剑星河万分委屈,此时两边脸全肿了,左手捂着左脸,右手捂着右脸,呆呆的站着。
剑星河低着头快步走回屋里,家养的小白猫喵的一声踱着优雅的步伐过来,剑星河“啊!――”的一声张牙舞爪的怒吼,小白猫身子弓起,喵的一声惨叫吓跑了。
紧接着,是“啪啪啪啪”连续几个凳子被踢倒的声音。
然后,“叮当”一声脆响,剑被扔到冰凉的地板上,可怜吧唧的横歪着。
剑星河噗通一声仰面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看天花板。
小龙儿,我想你。
此时此刻,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海底抓小鱼?还是在珊瑚丛里修炼?还是处理妖族政事?
总之,你肯定不会在想我。
到底是去找你呢?还是去找你呢?还是去找你呢?……
心乱如麻。
“星河?星河在吗?”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剑星河本来昏昏欲睡,听到这声音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满脸惊喜的喊道,“师叔!”
说罢,他猛地冲下床连道鞋都来不及穿,吱呀一声将门打开,看到了一个仙气出尘的美好身影。
剑星河一腔热血激动地快从嗓子里喷出来,四脚八叉的往易清尘身上一跳,双手双脚抱住他的身体,“师叔,我在做梦吗?你回来了,真的太好了!我好想你啊师叔!”
易清尘爽朗一笑,满脸宠溺的拍着他肩膀,“是啊,我回来啦……”
“快!快抱紧我!呜……”
剑星河说着竟情绪失控,声音带了一丝哭腔,手脚并用挂在易清尘身上,模样滑稽的要死。
若是换作别人这般肉麻,易清尘早就火冒三丈,把他一掌灭顶了!
可剑星河不一样,没办法,太可爱了。在易清尘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易清尘也微笑着抱着他,“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莫哭莫哭。”
师叔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可亲……
两人抱一起的情景,落入了旁边一个人的眼里,他眼中顿时燃烧起嫉妒的怒火,独占欲瞬间爆发!
“滚!――”一声低沉厉喝,一记凶猛狠戾的拳头正中剑星河右眼,将他啪的打出一条抛物线。
“我!去!小爷我这一张帅脸哎哟喂~~~!”剑星河捂着自己脸庞挣扎的爬起来,登时变成了个熊猫眼,“谁这么缺德啊这是……剑,剑凌天?”
……好吧,这杀人如麻的死怪物怎么没在地狱的火海里烧死……
剑凌天冷哼一声,抬高下巴,眼神流出一丝狠绝的光芒,站到了易清尘的身侧,从背后将他用一只手臂亲昵的环住,以宣告自己对他的独占权。
剑星河一阵无语,不过,他目光很快瞄到了剑凌天和易清尘身后的两个身影,“咦?这哥们好高!”
说罢,他蹦蹦跳跳的跑到罗修身边,上蹿下跳的来回观察他虬龙般粗壮的手臂,不时还伸出手捏捏,“哇,大哥,你好酷哎,啧啧,这身肌肉,够男人!”
罗修一身冷汗。
“咦?这还有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剑星河瞥见计嘟,大摇大摆的围着他转了几圈,“这么瘦小的小家伙,为啥把自己套这么大一个黑布袋里,真是丑爆了哇哈哈哈哈哈!――”
“你闭嘴啦!你这人这么讲话这么讨人厌呢!”计嘟火气上窜,紧皱着眉头,攥紧拳头气鼓鼓的说道。
“好了嘟嘟,我看他也是无聊而已,莫要跟他计较。”罗修温声安慰道。
剑星河听了罗修的话,反而笑的更加前仰后合,捂着肚皮不可开交,“嘟嘟,哈哈哈,竟然还有人叫嘟嘟,我还叫呱呱呢!哈哈哈哈嘟嘟,哈哈哈!――哎哟呜呜呜!”
刚笑完,一个东西猛地被塞到剑星河嘴里,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剑星河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喘着粗气定睛一看,发现是个骷髅头,吓得急忙扔到身后,“我去!这么恐怖!你这小兔崽子,太毒了!你心眼这么坏,手段这么毒辣,肯定好多人讨厌你,没人喜欢你……”
“讨厌啊!――”计嘟扑上去追着剑星河打,“你这么嘴贱,是不是有病呀!”
剑星河围着易清尘跑了一圈,“我有病你来治我啊!”
“我治你个大头鬼!”计嘟追着他,两人又围着易清尘绕了三四圈。
“哎,呱呱,你怎么知道你是大头鬼,你的头真的好大哎,好有自知之明啊!不错不错……”
“你有完没完?”
“我跟你有完,我跟呱呱没完。”
“你是不是想死?――”
“想啊,你来杀我啊!”
“鬼火燎原!!!――”
“哇――去――小爷我这张帅脸啊!――”
……
明月高悬,清冷无风。
明华剑宗本来就处于极高的地势,峰峦林立,一年到头仅有七八月份是青葱的绿色,十月便飘起了鹅毛大雪,此时大雪已覆盖群峰,空气中也是寒气凛冽。
不过,这些修道之人一向身强体健,又有真气护体,因此并不太惧严寒。
易清尘哼着小曲,一脸淡淡的笑容,他仔细擦拭干净墙上的小木剑,又认认真真把下面的小木人一点点抹干净。
小木剑是他当初做给小凌天的,剑柄缠缠绕绕裹了许多层软布,生怕伤了小孩子的嫩手。
小木人是剑凌天少年时一刀一笔刻的,简直就是易清尘的翻版,活灵活现极了……
这都是值得纪念的小玩意呢,看着就暖心。
幸亏山上空气洁净,即便好些日子没来,屋里一点也不脏乱。
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他内心感到一阵安心踏实,将抹布洗了,铺好被褥便要歇息。
“吱呀”
门直接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修长雄伟的身影。
“凌天?”易清尘头也不回,兀自拾掇着枕头,转身坐在了床上。不用想,这么直接开门闯进来,连声招呼都不打的,除了这蛮不讲理的家伙还能有谁。
剑凌天随手将门一关,进屋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也开始解衣宽带,一把将外套丢在椅子上,往床上躺去。
“等等,”易清尘往外面一指,“你屋那边我刚打扫了,被子都给铺好了,热水都倒上了,一会你洗个脚……”
“不去。”剑凌天面朝里卧着,一动不动。
“……”易清尘一时语窒,愣了片刻,最终无奈摇摇头,也扯了被子躺下,“……罢了。”。
月光照进屋内,若银白色的沙子亮成一片,铺在地上。
却感到背后那人慢慢凑了上来,轻轻环上了自己的腰。
粗大有力的手掌在凹凸有致的腰间摩挲,却赫然被易清尘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捏住,动不得分毫。
“做什么?”易清尘一阵恼火。
“我想干你。”剑凌天说道。
“滚一边去!”易清尘眉头一皱,怒火顿起,使劲掰开他的手。
这剑凌天,什么玩意!
剑凌天缩回手,没说话。
易清尘气得发蒙,他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训斥?这么大人了,已经形成他自己牢固的想法了,怎么说他的不是。责怪?可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忏悔或慌乱,反倒没有任何羞愧。
两人就这么相对着,沉默着,屋里静的只剩下二人的喘息声。
“凌天……”
“为什么?”
两个声音突然同时冒起。
“额,你先说。”易清尘说道。
“为什么?”剑凌天冷冷说道。
“什么为什么?”易清尘问。
“为什么还是不让我碰你?”剑凌天说道。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易清尘痛心疾首的说道,
“永远都没那个可能,是吗?”剑凌天问道。
易清尘沉默了。
不知为什么,相比十年前,他这次感到了一丝害怕。因为剑凌天,真的长大了,他已经是一个思维成熟的男人,真的不再是那个血气方刚的混头猛小子了。
这样的剑凌天,他再也驾驭不住,再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哄住的小孩。
痛心疾首的指责,对他那块如坚铁般的心,已经毫无效果了。
苦口婆心的相劝,对他这个已经拥有相当成熟想法的人来说,恐怕他也会无动于衷。
若是随随便便用一个“是”或“不是”的回答将他打发,他也不会轻易相信,而且自己也会陷入说谎的难堪。
所以,易清尘发现自己言辞匮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因为,他很明白,无论他说什么,剑凌天都不会放手;无论他做什么,剑凌天都还是对他念念不忘;无论他打骂也好,驱赶也好,此生此世,剑凌天是坚决不会离开他一步了。
易清尘,彻底的沉默了。
剑凌天开始颤抖。
突然,猛地,他站起身来,声嘶力竭的怒吼一声,响彻天地,震破屋瓦,霹雳桄榔瞬间屋顶倾塌、墙壁裂出条条缝隙。
紧接着,他举起拳头,狠狠的往桌上、书柜、桌台上砸去,“纾 薄鞍睿 薄斑郏 薄班ィ 薄…将所有的家具砸了一个粉碎。
“你胡闹什么!”易清尘一声厉喝。
剑凌天没理他,摔门就走。
易清尘怔了半晌。
剑凌天此番暴怒,怨气冲天,只怕找不到地方撒气,没准……没准会去四处大搞破坏,若是推平座山,竭尽条江水也就罢了……就怕会大造杀孽,戮害无数生灵……
不,不行,一定要拦住他!
想到这里,易清尘急忙迅速抓起法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跑了出去。
还好,剑凌天根本没走远,只是在湖边梅树下静静的坐着,两条长腿交叉,双臂支在膝盖上,手背抵住下颚,纹丝不动,好像已矗立万年的一块石头。
“凌天……”易清尘见他没有胡闹,脸色缓和了很多,慢慢的往湖边走去。
小天儿,果然是长大啦,做事会考虑了,知道师父不喜杀戮,所以懂得不去做那些惹人生气的任性的事情了……
……要不,要不从了他算了……
……不不不不,易清尘,你为人师表,怎么能冒出这样荒唐的想法!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起码的道德,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把人引入歧途?不成!
……可是,这孩子又是一个死心眼的家伙,总这么折磨他不是办法,再说了,自己已经死过一回,现在算是个“死人”了,要不权且当偷生于世,重新活一次吧,这样说起来也是一个全新的人,应该不会那么违背道德……
……试试,试试总行了吧……
易清尘踌躇万分,急出了一头冷汗,擦了擦额头,长舒一口气,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剑凌天身边,也坐在了他旁边的青石上。
在梅花下、雪地间,两人望向月光下那冻结成冰的湖面,静静的发呆。
易清尘差不多组织好语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我这次回来,只是想看一眼就走,仅仅和星河作个告别,见上最后一面。其他人,谁也不想告诉……”
剑凌天沉默的望着那一片冰霜的湖面,不言不语。
清冷的月光下,天地一片冰寒,明净湖上光滑平整,倒映出洁白的月光,纯正干净,一尘不染。
岸两边的梅花树,白茫茫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淡粉,红素相间,在这寂静的夜里,真是美得令人心醉。
“凌天,”易清尘继续说道,“这些天,我也好好的想了想,撇去之前的事情不谈,你此番千辛万苦将我从那地府救了回来,照理上,我这条命,总归是算欠着你的。你为了我,不顾性命,这番深切情意,若说没有一丝感动,那是假的……”
“……”剑凌天眼神微微一动,身形骤然松懈,修长有力的十指相互交错摩挲。
易清尘一番话,说的里嗦,绕来绕去,把自己都说的面红耳赤了,可就是绕不到关键点子上。
他很想直接说,要不咱俩试试也行。
但他不能那么直接说,那样显得太不矜持,太下作了,他必须要拿出一个师父的样子,端出一个长辈的态度,来面对这个问题。
总之,不能随便。
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来来回回的去绕这一番话。
就这么绕,绕到差不多了,然后从中,稍微的把意思点那么一下,点到为止,看看是不是心意相通,也就差不多成了。
易清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窘迫,继续说道,“……这次,你将我从那阴曹地府救回来,让我得以再次回到这美丽的人间,看到这番美景,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天儿……”
“师父……”剑凌天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侧过脸看了一眼易清尘,又低下了头,脸色缓和松融了很多,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你喜欢就好。”
易清尘也温和的笑着,眼里尽是暖意,低头沉吟了好长一段时间,随手拨弄起一根干枯的荒草,在手里绕了好一会,几乎把草都揉成渣渣了。
最终,他才好像是想定了什么事情似的,继续开口说道,“所以,我也想好了,如今大家也都认为我死了,正好我也便舍了这明华剑宗掌门的身份,做那一只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游览这人间美景。从此以后,六界之中,再无易清尘这个人。天儿,今后,师父这条命就是你的……”
听到这番话,若听到九霄仙乐般,云端般的快乐瞬间涌到了剑凌天的心田。
剑凌天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呼吸变得异常急促,“真的?”
易清尘淡淡的笑了,这笑容,令再多彩缤纷的天地万物都会黯然失色。
剑凌天慢慢的伸出手去,一点一点的接近易清尘那纤长白皙的右手,将它轻轻的捧在手心里。
易清尘仍不由自主的本能的做了一个想把手缩回动作,但他很快放松了身体,垂下眼睛,脸色一红,微微将脸扭向另一边,任剑凌天来回抚摸。
剑凌天的手,就一直摩挲他。
易清尘心里不知怎么了,又是局促,又是难过,感觉就是不自在。
这种感觉,如同被当做了一个女人,这般滋味,别提多凄惨了!
可是,易清尘能深切感觉到,凌天对自己,不是侮辱,不是急色,那是真的爱。
那真心诚意的眼神,浓烈的笼罩在自己身上,没有一点亵渎的意思。
所以,易清尘决定尽量把这番情绪压抑下去,放松身体,努力的去尝试接受对方。
“……天儿……”易清尘沉吟了片刻,脸色更加窘迫了些许,继续说道,“天儿,这种抛弃三纲五常,逆反人伦天理的事情,说好听点,是洒脱随性,说难听点,是堕落自弃,不过眼下,我既是‘已死之人’……”
易清尘这一番话,说的含含蓄蓄,遮遮掩掩,绕了足足十几个大弯,把人说的晕头转向的,就是说不出个具体意思,让人着急死了。
易清尘也很着急,剑凌天也很着急,两人都很着急。
易清尘脸色红得要死,羞赧的恨不得钻地上去。
剑凌天握着易清尘的手不禁停了下来,也不知是该继续,还是不该继续。
只听得易清尘继续说道,“……便尽量努力的试一试,背德叛道与你罪恶一场……”
说到最后,易清尘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没不可闻。
他已经脸红的彻底抬不起头了。
这句话如同久旱大地初逢的仙霖般,汩汩灌入剑凌天耳中,全身,心窝里的最深处,令他每一个细胞都跃入九霄般的无比喜悦。
这意思,就是我终于可以干他了?
哇塞,太好了!
剑凌天惊喜的看着易清尘,一把拽过他的手,将他往自己怀中拉去。
可令人震惊的是,易清尘突然跟触了电一般,腾地站起身,将手迅速抽回,眼神游移不定,晕眩般捂住额头。
……不行,好想吐!一想到那种事情真的汗毛直竖……
……这恐惧到令人作呕的感觉简直难以忍受!……
……看来还是无法迈过这个坎……
在剑凌天疑惑的目光中,易清尘堪堪站立,一脸严肃,恢复了平静,“凌天,我感觉还是不太适应,能不能过段日子再说,给我一点接受你的时间,好吗?”
剑凌天站起身,神色渐渐变得黯然起来。
其实,他晓得,易清尘这个人,自小完美的承接了明华剑宗森严戒律、尊师爱徒的熏陶,一生又极为严格自律、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眼下能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已实属不易,可以说是牺牲了人格都不为过。
可这他吗的是在耍自己的吗?!――
这混蛋师父,老子受够了!
可对方又没一棒子把自己打死,只是说要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天?两天?一年?两年?那可就难以预计了!
别整个百八十年的出来,那还玩个蛋啊!
剑凌天生生把一口火气压回了胸腔。
“要多久?”剑凌天说道。
“不知道,再说吧。”易清尘含糊不清说完,就红着脸立刻转身快步离开,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啦的一声,剑凌天脚边的巨石裂成了无数碎片,“……骗子!”
……
☆、第20话 悔恨!涅佛珠的罪过
……
第二天。
“哗……哗……哗……”
深色的大海一望无际,与漆黑的夜空连成了一片,分不清彼此。白色的波涛平静而美好的翻滚着,一波接一波的打在了沙滩上。细软银白的沙滩,零落漂亮的贝壳,湿咸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人感觉闲暇惬意,身体延展到无限大。
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的那边,就是他在的地方吧。
此时此刻,他会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处理完了一天的妖族政事,躺在床上静静的睡着呢,会不会也在想我呢?
呵,他怎么可能想我嘛,只有我想他的份……
“哗啦啦啦!”一瓢冰冷刺骨的海水被泼到剑星河一副痴呆思春神情的脸上。
“吗呀!干哈啊干哈啊!谁家小犊子咋这缺德哪!”剑星河噗的一声吐出海水,眯着眼睛攥着拳头站了起来吼叫着。
“哈哈哈――”计嘟俏皮的眨着眼睛,站在不远处的海里,裤子挽到了膝盖处,露出修长白皙的两条小腿,又往剑星河身上泼了一瓢水。
“我!靠!跟小爷单挑玩水?活腻歪了,看我不把你打成个大头鬼……”剑星河一边叫战,一边挽起裤腿往海里跑,拼命的捞起水往计嘟身上一轮轮泼去。
“哈哈,哈哈!讨厌!――我要给你来个大的!”计嘟一边和剑星河打水仗,一边跑着蹿着,清秀的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简直开心得不得了。
在一旁的海滩上,易清尘、剑凌天和罗修三个人面对着一堆篝火,吃着烧烤。
“呵呵,嘟嘟他从没见过大海,一直呆在阴森荒凉的地府里,真是很少见他这么开心过。”罗修撕了一口香喷喷的兔腿,口齿不清的说着。
“怪不得呢,看他玩的这么开心……”易清尘一边捅了捅火苗,一边转了转架在上面的蘑菇串,“话说,罗前辈你们怎么认识的?”
谈到这里,罗修不禁一阵尴尬,脸色微微发红,缓缓说道,“说来有些惭愧,我本是须弥界的僧人,看守神器涅佛珠,不料一日佛珠竟然被盗,并落入鬼界。而且,我们须弥界第一宝塔――净世无量塔,也由于没有涅佛珠镇守而瞬间倾塌。千万舍利、无数佛龛均全数损毁,埋于塔下,再难修复。这让我内心感到万分愧疚,同时也因为疏忽之罪被驱逐出佛门……后我决心将神器寻回,想要坐化,进入鬼界。可是,如果以亡灵魂魄状态进入鬼界,恐怕就会完全受制于冥王,没有了一点法力。于是我炼得大自在法身,保持原有法力活着进入鬼界。当我发现涅佛珠落入了计嘟手中,便向他索要,可他孩子心性,在地府闷得发慌,见到我便好奇心起,拦着不让我走,还与我约定,我一旦打赢他,便可以取回佛珠离开那里。惭愧的是,由于鬼界元气压制,我从未打赢过他,所以,天长日久,便到了今日……”
易清尘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按理来说,计嘟年岁算来已有千年,为何仍是一副孩子心性?”
罗修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是冥王之子,流着上古神裔血脉,人界一百年,算在他身上才过一年,计嘟虽然现已活了一千二百年,其实智商和情商也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罢了。”
易清尘恍然大悟,笑道,“怪不得如此活跃顽皮,这孩子还真是好可爱呢……来,这个烤好了,凌天你多吃点。”
剑凌天唔了一声闷着头只顾狼吞虎咽,黑着脸,一晚上都没说一句话。
篝火的光芒,将他面部映出深深浅浅的阴影,勾勒出一张绝顶英俊霸道的脸。
易清尘双手盘在膝盖处,笑吟吟的看着他,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眼神里尽是春水般的温柔,简直宠溺的要融化掉一切。
还真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性格呢,呵呵。
在他眼里,剑凌天这孩子永远都是虎头虎脑,又帅气,又可爱,怎么看都好看。
剑凌天天生一张冰块脸,内心其实一片火热,此时此刻,是他长久以来最开心的时候了。师父给他弄吃的,还这么宠溺的看着他,还为他整了整衣领,他的心都高兴的要化了。
几个人来到海边等着看日出,还是剑星河提出来的。
剑星河一向就爱吃喝玩乐,喜欢繁华热闹的凡间都市,热爱各种美食,向往跑遍名山大川,游历天下美景,根本就是闲不住的乐天派。
因此,计嘟一提到要在人界好好玩一把,剑星河欣然同意,两人竟然不谋而合,愣是拉着易清尘他们三个人也一起玩。
其实剑凌天心里特别不高兴。
第一,他讨厌这群咋呼热闹的人,烦透了。
第二,这根本就是剥夺他与师父的独处时间好嘛!
整天和这一大帮人瞎凑热闹,怎么单独培养感情,这分明是在拖长成功征服师父的进度!
我去他吗的……
……
自从那一场仙魔大战结束,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凡间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今天的第一站,就是打算到海边看日出,然后就是去人界最大都市梁安城逛街,五里胡同看场戏剧,丰盛的午饭就在最繁华的衡宝街上的迎客楼解决,点上一顿最丰盛可口的大餐,接下来便是在玉砚园看荷花,顺便小憩一会,然后去城外小山上的宝霞寺上香祈福,最后,正巧由于今天是七巧节,晚上可以逛夜市、坐画舫、看花灯……
逛街的时候,计嘟闹着买了好几个七彩小香包,说要当旅游纪念品带回鬼界去给牛头马面他们一人一个。
剑星河左手三个风车右手两个拨浪鼓,逗引着计嘟玩,逼得计嘟又追打了他一通。
罗修盘着手臂,在兵器铺子那观赏了很久,与剑凌天讨论哪件兵器造的比较成功、用起来应该比较顺手,以及各种武器的使用技巧。
易清尘拿了个小糖人,“凌天,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你看,现在还有,和那时一模一样呢。”
剑凌天一把夺过来,张嘴几下吃光。
看戏剧的时候,当演到精彩之处,剑星河大声拍掌称好,计嘟愣了一下,也很快学会了,每次大家拍掌时,他拍得笑的最欢脱热烈。
中午每个人都美美的吃了一顿,还喝了不少酒,撑得直打饱嗝。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一路溜达着,说笑着,踱着步子来到玉砚园的小亭内歇息。
正是荷花盛开的时节,接天莲叶无穷碧,倒影在翠绿的湖面上,午后凉风习习,几个人正是酒后微醺,感到无比惬意舒适。
计嘟惊喜的大叫着,说他发现荷花底下有小鱼,红的,白的,黄的,花的,好多好多。
易清尘淡淡笑着,顺着计嘟的手指往亭子下的水面看,听计嘟一个一个好奇欣喜的指着点着。随后,易清尘拿出他诲人不倦的本领,教给计嘟每条小鱼的种类和特性。
计嘟听得出了神,白皙嫩薄的小脸表情呆呆的,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易清尘看着他这么乖巧模样,也笑了起来,打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剑星河则不屑的又讽刺一番计嘟:脑袋大,见世面少……气得计嘟又狠狠的对着他的背砸了一通拳头。
计嘟突然精神一振,指着远处湖面说,“你看啊!那边!”
易清尘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笑了,“那是两只大白鹅。”
“你发现没,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呢,自始至终都没分离过。”计嘟说道。
易清尘说道,“他们是一对夫妻,相互恩爱,所以要在一起呀。”
“看起来好美好喔,好甜蜜呢。”
“是呀,”易清尘说道,“人世间最美好最令人感到温暖的感情,就是相互尊重,相互爱护,爱,确实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
“那爱到底是什么啊?”
“爱就是……做夫君要宠爱关心妻子,做妻子的要尊重理解夫君,两人互相照顾,相伴过完平淡的一生,这便是爱。”
计嘟抬起头问道,“那你爱过别人吗?”
易清尘笑了,“……还没有,也许是缘分没到罢,我不强求,只想顺其自然。”
计嘟说道,“那你理想中的他是什么样呀?”
易清尘倒是认真的想了想,仰起头看着湖面,缓缓说道,“我理想中的她嘛……不必拥有美丽出色的容貌,只要她心地善良、知书达理、性格谦和,肯屈尊与我不离不弃的度过平淡的一生,就可以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找到心仪的她呢?你明明长得很好看啊!”
易清尘无奈的一
恋耽美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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