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逍:“追你的那辆车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命令,看上去......他们是想让你车毁人亡。”
“也许吧,”容羽脸贴在严逍的背上,“本来他们是想把我弄一个车祸什么的,可没料到被你半道截胡了。”
严逍感受到背上的一阵暖,想起那次群山上的车祸,眼皮莫名地跳了两下。
他转过身,捧起容羽的脸,认真看着他,“所以就是很危险对不对?你现在还是要去?”
“如果有几个人藏在暗处,他们想要你的命,你难道不想去把他们找出来吗?你不想看看他们隐藏的到底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那些真相到底是什么......”容羽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能理解我的这种想法吗?小老公。”
严逍伸出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容羽脸上的轮廓,他能理解容羽想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迫切,但他也不得不坦诚地面对自己,他对容羽的担心,大大超过了对他的理解。
他宁愿容羽放弃对真相的追求。
可如果容羽真的放弃了,容羽也不再是他心里的那个容羽了。
此时此刻,严逍不知道哪一种坚持才是对的。他只有沉默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容羽的脸。
容羽同样温柔地看着他,“还有你陪着呢,你在担心什么?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无敌的。”
“嗯,”严逍点点头,“无敌的......”
“可以走了吗?”容羽问。
“我想再看一遍视频。”严逍说。
“好,再看一遍。”容羽抱着严逍,往前坐了一点。
当视频播放到中间的时候,严逍点了暂停,放大页面,指着屏幕右下角的半截封条,上面有几个被撕裂的字迹,“这上面的公司名字,你还记得吗?”
“我当时没有看清楚,”容羽摇头,“如果我看清楚了是不会忘记的。”
那倒也是,过目不忘是超忆症的病症之一。
严逍叹了一口气,手指点着屏幕,“这是不是个鹏字?”
容羽凑得更近,“有点像。”
“那我瞎猜一次,这家公司就是鹏程矿业。”严逍说,“我先给张飞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容羽稍微一想就明白严逍的意思了。
张飞的弟弟是尘肺病去世的,他之前所在的公司叫鹏程矿业,就在群山,而荷花村也在群山。
也许是同一家公司,这种几率是存在的。
严逍掏出手机,拨通了张飞的电话,打开免提放在电脑桌上。
果然如他所料,就是同一家公司,群山里所有的矿洞都属于这家公司。
“飞哥,荷花村的那个矿洞,最近有没有出过什么事?”严逍给容羽对了个眼色,很直接地问张飞。
“你问这个做什么?”张飞反问。
严逍回头冲容羽抬抬眉,感觉藏在深处的真相被撕开了一道裂缝。
容羽握住严逍的后脑勺,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先别说我们要去。”
严逍脑子转地挺快,“就我们学校那个法律援助组织嘛,又接了一个案子,说是荷花村那个矿洞的事儿,我觉得还是得先找你问问真假。”
“死者家属想告老板?”张飞问。
死者??
严逍扭头看向容羽,瞪大了眼睛。
容羽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严逍俯身对着手机话筒:“对,他想告老板,这事儿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怎么现在想起来告了。”
“嗐,家属内部分赃不均呗......也不能说是分赃,应该说是补偿款。”张飞说。
“怎么说?”严逍问。
“那个矿洞出了透水事故,死了几个,老板一人赔了150万,大部分家属都还挺满意的。我听说有一家补偿款都被老婆拿走了,人爹妈一分钱没拿到,一直在闹。”
“150万够可以了,庄稼人种一辈子田也赚不了这么些钱......那人老婆也是,你就给个10万20万给公婆怎么样了,儿子没了他们怎么养老嘛。”
“不过他老婆也难,听说是个聋哑人,还带着两个孩子,一个10岁、一个5岁,两个小孩儿都遗传了妈,听不见。全都指着这150万过生活。”
“小逍,你说说啊看,他们哪边有错?”
“你别接这个案子了,这就是人家的家务事,你跟他们扯不清楚的。”
严逍随口问道,“是吗?”心里真正想的却是“到底死了几个”。
他又回头跟容羽对视一眼,张飞在手机那头说出了更让他们震惊的话,“哪年矿里不死上好几个?这个大家伙儿都知道。鹏程的老板愿意赔死人的钱,可不愿意赔活人的。死一个150万,一次性买断,活着的那些尘肺病人,在他眼里就是个无底洞,他都是能拖就拖的,拖到哪一天死了他就不用赔钱了。”
“可大家也不愿意他的矿封了倒了......老板吃肉,大家伙还能喝点汤。要是老板吃不上肉了,那我们就更没办法了,你说是不是?”
“小逍??”
严逍从震惊中缓过神,“哦,飞哥,我在呢,我知道了,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其实我也搞不懂,像你这么有钱的少爷,还去弄那些法律援助做什么,全是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还要担心被人打击报复。”张飞说。
“我要是不做法律援助就不会认识你呀,飞哥。”严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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