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把行李箱拎出来,严逍抬手关上后备箱,一手提一个背包。
“把包给我。”容羽冲他摊开手。
“我拎着吧,你拖箱子。”严逍摇头。
容羽伸手抓过一个包,顿在行李箱上,再把背包带子套在手拉杆上,又伸手去抓另一个包,“包这么放着,把你的手腾出来。”
“那我来拉箱子吧。”严逍自己把另一个背包放到行李箱上,套好带子,伸手去抓手拉杆。
手刚伸到半道就被容羽一把攥住,包裹进温热的掌心里,“你拉着我就行。”
“哎呀呀,原来是想牵手了呀,你早点说嘛。”严逍嘴角翘地老高,被捏紧的拳头松开,手指插进指缝,反握住容羽的手,掌心蹭了蹭。
然后再左右看了看,很快地在容羽脸上亲了一口,“买一送一,牵个手送个亲亲。”
“嘁,真大方,我谢谢你。”容羽一手拖着严逍,一手拖着行李箱,往酒店大堂走。
这家酒店是典型的藏式风格,原始粗犷。
棕黄色外墙,深褐色窗檐向上翘起,室内是鲜艳的红蓝黄主色调,建筑相交处用仿金色勾画,两边整齐竖立着未经打磨的松木柱子,墙上挂着价格昂贵的大幅唐卡,半镂空的屋顶很高,透过屋顶可以看到藏蓝的天空。
一进酒店大门,浓厚的檀香味扑鼻,身着藏袍的服务员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弯腰为他们献上洁白的哈达。
进门之后还要穿过一段露天走廊,走廊地面铺着磨盘一样粗粝的大石块,服务员在前面带路。
走廊边上摆着两张长条木桌,桌子上摆着几本相册,立着几张带框的合影,相片里的两个模特亲昵相拥,一看就知道是婚纱照。
只不过新郎没穿西服,新娘也没穿婚纱,取而代之的是大襟宽腰色彩富丽的曲巴,两模特全身挂满了珠宝金玉,满眼的异域风情。
“诶?”严逍把已经走过去的容羽又拽了回来,低头翻着相册,“别走别走,看看这个。”
“这什么?”容羽把行李箱放到一边,驻足陪严逍一块儿看。
服务员对酒店的拓展业务格外热心,赶紧小跑回来站到桌边,微微弯腰地向他们介绍,“这是我们酒店的旅拍业务,可以带客人去景点拍婚纱照和情侣照。”
服务员说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礼貌地微笑,目光往下,看到他们十指交握的手,很不确定地停顿了一下,“也可以拍好朋友的合影。”
严逍注意力不在服务员做的介绍上,只是低着头,一张一张地翻看相册,看地很仔细。
三年前,他和容羽结婚的时候没有拍正儿八经的结婚照。
一是容羽不爱照相,尤其不爱摆拍。他当记者拿照相机拍惯了别人,自己被拍就很不得劲。再就是当时容羽被抽调去做世博会的主任记者,忙地天翻地覆。
严逍原本是想拍结婚照留作纪念的,但看容羽不喜欢拍照,又忙,也就没舍得勉强他。
虽然这么几年过去,严逍早就已经自己说服了自己,人都天天在身边了,还要照片干嘛。到底算是留了个遗憾,他时不时地会想到这事儿,默默地向往。
虽然垂着的眼皮遮住了他的目光,但容羽还是明确地感受到了严逍的心思。
“你喜欢这个呀?”容羽凑到严逍的耳边,问他。
“嗯,我喜欢,很好看是不是?”严逍扭头,眼睛很亮地看着他。
“我们去拍一个。”容羽说。
严逍:??真的吗?你没骗我吧?
容羽:“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见到有生意来,服务员更是劲头十足相当热情地给他们介绍各种拍照事宜,推荐好的拍照景点,狂推拿过什么什么奖的摄影师,还有他们的拍照服装,号称全手工缝制,首饰都是真金白银,总之将会是一次很超值的体验。
服务员滔滔不绝的,容羽也没怎么听,只垂眼看着严逍的手,看他在哪一页停留的时间久一些,再掀起眼皮看看严逍的脸,又想上手去扯一扯,顾忌服务员还在旁边,忍住了没动,只是更紧地攥住严逍的手。
等严逍几本相册都翻完,容羽问他,“都看完了?”
“嗯,看完了。”严逍点头。
“选好地方没?”容羽问。
“你想去哪里拍呀?”严逍问。
容羽随手拿过来一本相册,随意地翻着,“都可以呀,你喜欢哪里就去哪里拍。”
“哎——”严逍拍了他一下,“你参与感强一点好不好?我们两拍照,没有谁是背景板,你这么无所谓搞地好像很勉强一样,不行,不能这样,你好好选一下。”
容羽这下忍不住了,伸手揪了一下严逍的脸,笑起来,“好好好,我选,要是我们两个选的不一样怎么办?”
“那就听你的嘛,我都可以的。”严逍说。
服务员赶紧建议道,“先生们,您们可以选两个地方的,加钱就行了。”
“还可以这样,那行,我们拍两个地方,”容羽点头,手指勾了一下严逍的手心,“你先选。”
严逍:“我选哈巴雪山。”
“那我就松赞林寺吧。”容羽说。
服务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叠空白订单,“哈巴雪山和松赞林寺拍照的话,需要两天时间,松赞寺很近,开车10来分钟就能到。但是雪山有点远,离这儿还有一百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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