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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不同款式。白可之前拍的就是“自我”的4款。
    厂商行动迅速,在欧美和亚洲为三个系列分别重金聘请了这期影视广告的代言人,都是大牌大腕天皇巨星级别的,并为他们量身制作脚本。代言“自我”系列的亚洲明星是韩国的一位影视歌三栖新生代偶像。此偶像面容标准俊美得不像真人,举手投足间魅力四射、不可方物,非常适合戒指的定位;唯独手指十分短粗胖,高丽特征明显到爆。厂商和广告公司彻夜研究,决定由该韩国偶像继续代言,手的部分保留之前平面广告里出现的那双,也就是白可的。偶像把几十万美金揣进腰包,很和蔼地同意了。
    熊大师找牛导做说客,让白可再去做一次手模。本来白可有点不愿意,然而牛导无耻地威胁说如果他胆敢不接这支广告,之前那支的广告费和《上官摩斯》的场记工资就都别想拿,白可只好再次签了卖身契。
    他在左饕陪同下,连夜跟熊大师飞去魔都,拍了一组影像片,全都是手的特写,有的在弹钢琴、有的拿了一只麦克风、有的在写曲谱,其他的都是单纯的手指动作;草草睡了几小时后,第二天韩国偶像隆重抵达工作室,白可奉命右臂套着半截制服衣袖,用极别扭的姿势趴在桌下,把手放在偶像的尊下巴上,假装偶像在戴着戒指沉思。还有一幕是偶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微笑睥睨城市万家灯火,他穿着半截丝绸睡衣袖子,半蹲着把手机举在穿着睡衣的偶像耳边,假装偶像在戴着戒指边看夜景边讲电话。
    这两段在成片中能有几秒钟就不错了,他们却拍了一整天。白可腰酸背痛,才觉得左饕之前把他的腰折来折去的,其实也没有多疼,起码没有像使唤骡子、马似的使唤他。
    熊导还要继续拍摄其他场景,白可他们连夜乘红眼航班飞回m市。
    白可满腹委屈地在飞机上睡着了,时不时地皱皱小眉头抿抿嫩嘴唇。左饕在一旁看着,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个没用的男人。要不然去做掉牛导熊摄影和新生代偶像他们几个,给可可宝贝儿消消气儿?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干掉他们,还有别人,他总不能把演艺圈杀没了只剩白可一个。
    日历一页页翻过,佛神垂怜,左饕这天正戴了个大棉帽子蹲在片场,一边偷看可可保护可可,一边吃烧饼,一边用手机看《色情战车》,突然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中。
    原来《神探上官摩斯》1组a现在拍到了重要剧集“北方狼族”系列。故事梗概是北方狼族派出大队人马保护公主前来朝廷和亲,不想公主中途居然神秘失踪!龙颜大怒,朝廷下令让神探上官摩斯大人调查此案。而北方狼族也很震惊,派出大队人马前来中原寻找公主。在局势混乱如麻全无头绪之际,又有一支不知敌友的神秘力量出现了!那就是公主的爱人、狼族第一勇士沙鲁担n瞎倌λ辜捌湎率舾沙鲁导妇交手后,发现他是一位诚实正直、勇猛过人、对公主情深似海、值得尊敬的好青年!而随着剧情推进,谜底慢慢揭开,这竟是北方狼族伙同西域土著开展的惊天骗局!一切都是为了趁乱搞垮朝廷,残害无辜百姓!而公主被逼无奈地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最后死在了爱人沙鲁档幕潮Ю铮
    牛导仰天长叹,这是多么凄美的爱情故事,如果能够忽视年轻的北方狼族第一勇士的扮演者的一!张!老!脸!
    著名演员刘啸青(他自封的)气愤地问牛导:“你什么意思?”
    牛导哼哼,“我没什么意思,你不适合这个角色,你太老了。让你演就没意思了!不好意思!”
    把刘啸青气个倒仰。刘啸青上头有人,他是一家著名娱乐公司的副总经理的表妹的同学的男朋友,演艺事业一直比较顺利,这次也是早就敲定由他扮演沙鲁嫡飧鼋巧的。
    不想牛导竟跟业界传言一样,是个混不吝的主儿。他做好造型后跟公主的扮演者有说有笑地进入片场,没想到姓牛的傻+逼一口茶水喷出老远,当场就变卦,说啥也不让他演沙鲁盗耍而且当着所有人讲出了演员最怕听的实话:你太老了。
    刘啸青只觉晴天一个霹雳。
    牛导翘着二郎腿翻白眼:“你走吧,别影响我们拍戏。”
    刘啸青戴着假发套穿着大皮袄,脸色发黑,“我出演这个角色,选角时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哈哈哈”,牛导夸张地大笑三声,小胡子乱抖,“我同意?告儿你,就这么个小角色,还不配我亲自选角儿!你也就是我随便看了看照片,觉得还可以,才同意的。我呸!我亏你好意思说!你给我那照片是特么30年前的吧?!”
    这还不够,又指着女演员语重心长说,“她也是凭关系上来的,演技好不好咱不知道,可人家年龄不超标!狼族第一勇士才20岁!你看看你,满脸褶子还卖萌,你是要演第一勇士啊还是勇士他爹啊?是演公主的老公啊还是老公公啊?”
    女演员 :“……”
    刘啸青嘴都气歪了。
    牛导大手一挥,“走走走!”
    刘啸青有些恶毒地说:“你就不怕沈总怪罪吗?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牛导耐心告罄,大叫道:“我怕他?小王八羔子,你们拿30年前的照片诓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刘啸青:“只有20年……”
    牛导想到痛处开始歇斯底里:“你们耽误了我多少时间?!拖慢了我们多少进度?!”他猛地站起身四处找折凳,“都这光景了,我去哪再找一个狼族第一勇士来?!”
    刘啸青没见过相貌这么猥琐、言谈举止这么神经病的导演,吓得直往女演员身后躲。
    “滚!你给我滚!否则我关门放左饕来踢死你!!!”牛导情绪失控,疯狂地挥舞条凳对所有人做无差别攻击。众场务经验丰富地正想冲上前去把他扑倒在地,他却突然顿住了。
    众场务(⊙o⊙)??:这不科学!
    牛导拎着条凳,一动不动作沉思状。
    因为,就在刚刚,在他油光四射的大脑门儿上,“叮”地亮起了一盏灯:对啊,左饕。
    左饕那天腾空而起,苦大仇深地把沙袋踢得满场飞的雄姿,还在他的脑海中徘徊。
    年轻刚毅的脸、深邃锐利的目光、高大矫健的体魄,还有那一身彪悍的戾气、偶尔一闪而过的温柔,不正是狼族勇士沙鲁档木佳人选吗?!只是不知道他身体素质怎么样,能不能做出武指所要求的高难度武打动作,毕竟沙鲁凳抢亲宓谝挥率坎皇敲础
    事不宜迟,牛导灵魂归体,一边狂暴地挥舞条凳砍人,一边给2组b的执行副导演打电话。
    众场务 (o)/ :这才对劲儿嘛!!!
    牛导终于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他艰难地扭转脸孔,一边执着地捡石子儿丢著名演员刘啸青,一边命令自己徒儿立刻马上麻溜儿地派2组b的大闲人左饕过来试镜。
    副导演欣喜地通知左饕这个好消息时,他手里正拿了小半个烧饼大劈叉蹲着,脸上沾了一嘴巴子的烧饼渣子,“……啊?”
    副导演:otz
    26、女演员tat,帅哥,死龙套。
    左饕几口吃掉烧饼,不情不愿地收起手机。他刚才淌着哈喇子把白可带入了,正到关键时刻,却被无情打断,只好停止自学赶去1组a,面无表情的脸稍微有点苦逼。
    白可绷着小脸:不就是耽误你跟网友聊天了吗!诅咒你还去演死人!
    然而白可失算了,这次沙鲁得挥兴溃死的是美貌的狼族公主。
    他刚到片场,一个牛导就迎面扑来,手中挥舞条凳,油腻的头发上沾满草根尘土之类,饶是左饕都被吓了一大跳。左饕在覃大福的夜总会做过兼职保安,头昏脑胀之下见此情景职业病发作,条件反射飞起一脚把条凳踢得碎成几段,身形又略嫌鬼魅地闪到牛导身后,让他扑了个大空,险些趔趄着摔倒。
    冷静下来的牛导:“嚓!差点摔个狗吃屎!……算了,不用考你武打动作了。”
    牛导叫饰演公主的女演员:“那啥小卢,你过来跟他试一下镜。没有又不老又会演的第一勇士,先对付用这个吧,虮子也是肉啊!”
    刘啸清:“……”
    左饕:“……”
    牛导御用场记tat:导演你不要再说了导演,尼玛一会儿左饕都要罢演了。好多有自尊心的演员都不愿意跟你搭戏组织上才安排刘啸清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牛导把剧本扔到左饕怀里,“你看看。”
    这是《北方狼族》的最后一幕,其中公主满身鲜血地倒在了狼族第一勇士的怀抱中,她轻轻抚摸着爱人年轻英俊的脸,“你不要难过,仁慈的狼神一定会召回我的灵魂,我会回到草原,回到你的身边,日日夜夜陪着你,看你骑马射雕、看你娶妻生子、看你复兴狼族、看你称霸草原。我不要轮回,我会在狼神身边等着你!(公主吐出一口血) ……别哭,我的英雄从来是只流血不流泪的。”
    牛导:“能看懂吗?”
    左饕严肃地又读了一遍,皱着眉点点头。
    牛导打了个指响:“那就走一个!”
    小卢瞟了左饕一眼,羞羞答答地跟着左饕走到拍摄区。
    左饕想了想,既然公主“倒”在“怀抱”中,那公主肯定就得躺下了,自己还得抱着她,电视里见过类似情节,于是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向女演员小卢,冷冷吐了句“得罪”,突然一推一带,小卢猝不及防,软软地倒在左饕胳膊上。
    电光火石之间,小卢只觉得肩膀上承受了一股既温柔又强势的力道,身体失重地后仰,眼前景物急速变换,本以为会当众摔个四仰八叉,不想最后却定格在男龙套棱角分明的脸上。小卢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左饕单膝跪地,一臂撑着女演员,一手扶着膝盖,随随便便摆了一个挺犀利的姿势,小伙造型比较帅呆了。
    牛导:“我嘞儿个去,这小子镜头感不错啊!”
    小卢脸颊绯红,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对面男演员深情的目光中。这个死跑龙套的,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他的眉眼极为立体深邃,鼻子笔挺英俊,唇线虽冷硬,唇瓣看起来却饱满柔润,特别有男人味,吻起来感觉一定很好。
    牛导等了一分钟,站起身趴在镜头上仔细看了看,吼道:“演啊!小卢你浪什么浪,对家眼神都放空了你看不出来啊!左饕你他妈也别发呆了!”
    小卢害臊,慌乱地收回眼神,抬起一只玉手,想按照剧情“轻轻抚摸爱人的脸”。小卢:“你不要难过……”
    ……被躲开了。
    小卢看导演,牛导抱臂看镜头,一言不发。
    小卢咬咬牙再次伸手:“你不要难……”
    ……又被躲开了。
    牛导还是不喊咔。
    小卢欲哭无泪,不死心地第三次伸手,……果然。
    小卢:“你不要躲。”
    仁慈的导演终于叫了咔,摔本子大骂道:“左饕你躲什么躲?你以为你是拨浪鼓啊!用不用我帮你扎两条小辫儿?!”
    左饕没吭声。
    牛导疯狂侮辱他:“你那面瘫脸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吗?一句话,能不能演?!”
    左饕默默点头。
    小卢从今早进《神探上官摩斯》的剧组开始,已经被各种极品开了大眼界。此时她试探地伸手,居然成功地放在了左饕脸上!她暗暗舒了口气:卧槽演了好几年的戏,上过多少张床,从来没摸个脸就费了这么大牛劲。
    小卢磕磕巴巴地背了几句台词,又被牛导抓狂地打断:“左饕!你有点表情好不好,你心爱的人快死啦!”
    左饕突然向主镜头射出两道极为狠戾的目光,简直像沙鲁蹈缴怼
    牛导打了个冷战:“…… 公主快死了,作为她男朋友的扮演者,请你有点表情。”
    左饕垂下眼,在心里问候了牛导全家一句,挤出一丝“难过”的表情。
    牛导:“左饕你在拉屎吗?公主快嗝屁了你还有心情便秘?!”
    左饕忍无可忍,放下女演员,两手握拳,龙行虎步脚下生风地冲牛导而去,牛导俊杰地嗖嗖逃窜了,边跑边骂:“小王八蛋你还敢殴打导演?”
    御用场记手搭凉棚观望:“连逃跑都跑得那么帅!”
    几个主要负责人嘀嘀咕咕地讨论许久,觉得虽然找块木头都比左饕会演,可他的外型条件和气质实在合适,跑龙套的不会表演这么高深的艺术也有情可原,谅他是个可用之才,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其实主要是牛导气不过,想调教死他。
    这一研究就到了中午,牛导摔打着纸筒吹嘘道:“别说是个笨狼崽子,就是头猪,我也能教会他演戏!”左饕在他身后突然出声:“我回2组b了。”
    吓得牛导蹦起老高。
    御用场记和蔼地说:“左饕啊,别放弃,沙鲁祷故侨媚阊荨2挥玫p模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左饕:“我要回去吃饭。”
    御用场记对此久仰大名:“就在1a吃吧,其实这里伙食更好一些呢。”
    牛导也在旁利诱他:“给你很多肉!”
    可是没有可可。左饕:“我要回去吃饭!”
    牛导:“…… 不然咱们重新讨论一下吧。”
    御用场记态度温和,丝毫不摆架子:“早点回来,下午我们要赶进度。”
    左饕瞬间没了踪影。
    牛导:“嚓,简直是一条脱缰的野狗!”
    御用场记淡笑:“回去找主人了吧?”
    牛导:“哼!”
    左饕回到2组b,蹲在白可身边狼吞虎咽:上午牛导把他折腾惨了。
    金场务兴奋地八卦:“左饕!明日之星啊!牛导都说你什么了?…… 噢,骂人的话就不用说了。”
    左饕认真想了想,“那就没有了。”
    金场务:“这么狠?”
    白可低头看饭:“你下午好好演,听导演的话。”
    左饕连忙点头。
    白可分给他一块酱牛肉。
    左饕吃人参果一样地吃掉,舔嘴咂舌。
    金场务:……喂,你们两个够了,明明还有很多好吧…… 咱们剧组有那么贫困么,这简直就是对我热爱的场务事业的侮辱。
    左饕看了白可一眼,大着胆子捏了捏他白白软软的手指。
    白可唇边荡起一抹笑意。
    左饕顿时心花朵朵开,凑到白可耳边笨拙地挖空心思逗他说话。
    金场务:我是被无视了吗?我是被无视了对吧?
    从此左饕每日都去1组a报到,被诲人不倦的,牛导百般调教。他的最终定妆造型彪悍霸气,黑发中夹杂几缕白发,简直是冷酷炫、狂霸拽!
    牛导认为,普通演员的演技一般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可以顺利出演日常场景,情绪假装得基本到位,出演动作镜头或大场面困难;第二,日常场景和动作镜头均可胜任,这是一个关卡,许多演员一辈子被挡在这里;第三,任何场面都不是问题,开始发掘人物的内在情绪,学会用眼神和细微表情演出。
    左饕的类型比较特殊。
    只几天,牛导又喜又怒地发现,原本担心的武术动作、对打场面、骑马射箭、砍人杀人对左饕来说毫无困难,武指讲了一遍就能记住,而且做得极为标准流畅、翩若游龙、戾似枭狼,根本是个资深的练家子,武术指导有时候都有点不敢指导他。牛导问左饕在哪学的功夫,当初马教官以防万一的答案终于在10年后派上用场,左饕说师从少林寺。
    可是,是的,永远有可是,最平常的对话场面对左饕而言反而困难重重。他台词背得很熟,背而已,一张脸大理石雕像一样,既完美,又没有表情、毫无情绪,气得牛导简直想把他的头切下架个板子供起来。
    幸好沙鲁档慕巧台词不很多,主要体现他的骁勇善战,人物性格特征也是武功高强、沉默、冷酷、深情。于是后来变成了武功十分高强(可以与第二主角司马护卫打个平手)、十分沉默(狼族第一勇士的侍从经常代为喊话,勇士骑着马面无表情)、十分冷酷(勇士经常穷凶极恶地狂砍人)、有点深情(有心人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对公主好像根本不咋感冒,似乎来中原只是为了杀人)。
    功过相抵,武打场面经常一遍就pass,对话场景牛导就用省下的时间把他ng个死去活来。
    一个星期后,狼族第一勇士抱着死公主,在漫天大雪中痛苦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大吼。
    牛导偷偷跟自家场记使眼色:这小子很不错!
    事实上左饕的进步远超过了牛导他们的预料。牛导以为自己的破嘴和暴脾气一定会让左饕很讨厌,一直如此,他也想改的,但改不了。没想到左饕却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耐心和毅力,展示出了佛门子弟不骄不躁的精神风貌,开了一窍后,竟初通表演之术了。
    左饕当然有耐心,小时候同一个动作他可以做成百上千遍,这才ng几次,比较丢人罢了;牛导不高兴了骂人而已,贱刘贱马是要下黑手而且不让吃饭的。何况,他是真的很喜欢打人啊!这种付钱给他让他打人的生活,轻松好赚、锻炼身体,简直理想得一比那啥,仅次于打拳啊有没有?
    很快就拍到了《北方狼族》系列的最后一场,中原第一高手司马护卫决战北方狼族第一勇士!场面预计十分壮观、扣人心弦、基情四射。两个被神赋予了使命的男人,会从天上打到地下,从树林打到水里,最后不分胜负、相视一笑、英雄惜英雄!
    当天1组a抽调部分工作人员,大部队浩浩荡荡开到郊外。其中就有周场记,周场记知道白可惦记,特意带他一起去。
    时值深冬,寒风瑟瑟万物萧条,野外比市内温度还要低许多。拍树林打斗场面时,由于左饕是北方狼族,身上裹了两条伪狼皮,所以还好。而扮演司马护卫的演员一身锦带轻衣,冻得像傻逼一样,反应都迟钝了,ng好几次,恶性循环。
    其他人大棉袄二棉裤地嘻嘻哈哈围观。
    更惨的还在后面,北方狼族不善轻功,所以没太吊威亚;以猫一样轻灵而闻名朝野的司马护卫就不同了,吊着钢丝飞来飞去,在空中翻滚,在呼呼的冷风中像在放一只人型大风筝。
    围观人等:“好壮观啊!”
    然后,北方狼族的好时候到头了――他即将被司马护卫踢进水里。
    冬天的河水极为冰冷,左饕虽然早有准备,进水后还是被激得冷战连连、牙关颤颤。牛导此刻表现出了非常专业的执导力,严肃冷静,15分钟就拍完所有场景。
    而这15分钟对白可来说漫长得好似万年。他眼看左饕在近零度的河水里扑腾,试图上岸再被司马护卫踢下水,最后几个险招抢去司马护卫的佩剑,扬眉一笑回身游走。司马护卫不识水性,无奈笑着止步。
    白可当时想说“咱不演了”,可看到左饕那么努力,他不忍心让左饕功亏一篑。
    左饕上岸时脸色苍白,浑身抖得筛糠一样,工作人员赶紧扒了他的狼皮裹上毯子。
    白可远远看着,拼命忍住眼泪不流出来。
    刚刚左饕拍戏,电话放在他那里。
    他忍了又忍,知道不应该,还是忍不住偷看了左饕的手机。之见里面全是小电影、小黄书和各种读书体会和可可观察日记,不知道过的是哪门子干瘾。
    “可可睡着了,睡衣卷上去露出两个红嫩嫩的乳粒。书上说揉捏那里也会产生快感,很对,因为我上次就发现可可那里敏感极了,轻轻一捻他就叫出了声!”
    “原来还可以用嘴?怪不得我总想吃了可可。”
    “可可的g点在哪里,有机会我一定要找一找。”
    “我真是理论上的巨人,实践上的矮子。可可什么时候才能允许我再次靠近他?”
    “可可第一,老二第二。”
    “好好学习,天天想上。”
    ……
    27、左饕捉急,程序,走程序!
    左饕直到进了临时休息棚,表现得都相当镇定,没有装柔弱,也没有一句抱怨。他并不是什么大牌,所以肯定不会出现摔了个跟头所有人就忧心忡忡满脸心疼地冲上前去七嘴八舌呼喊“大哥你怎么样?”、“大哥你怎么样――!!!”的场景。工作人员帮左饕围上毯子给他倒了杯热水也就随他自生自灭去了。有个小场务急匆匆地从他面前跑过差点被自己右脚绊倒,左饕还伸手扶了一把。
    牛导啧啧称奇:“真特么有种哈。”
    御用场记微笑:“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牛导不服气了:“他成大器?那我是神马?”
    御用场记:“你早就是人形兵器了。”
    牛导贱特特地挤眉弄眼:“是么,怪不得我昨晚点射得那么准。”
    剧组在树林里补拍外景镜头,白可罢工了,起身往休息棚走,假装没看见周场记可怜巴巴欲语还休欲擒故纵的老脸。
    周场记:濉
    左饕裹着毯子一个人垂着头坐在棚子里。
    白可挡在门口看他,室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去。
    左饕抬头,微露疲态。这在左饕的表情里已经很少见了。
    白可心里钝钝地疼,走到他面前蹲下说:“把衣服脱了,穿湿衣服会感冒。”
    左饕伸手摸白可的头发,他看出白可担心他,“没事。”
    “脱。”白可说。
    于是左饕顺从地脱掉上衣。
    “裤子也脱了。”
    “…… 这个真不行。”
    白可回头看门口没人,就虎着脸上前快手快脚地解左饕的裤子。
    左饕:卧槽我美梦成真了么……
    白可把他扒得连双袜子都没剩,给他紧紧裹住毯子,又脱下厚外套给他披上,“先穿这个,我去给你拿衣服。”
    左饕见白可只穿了件薄毛衫,意意思思地不想要。他很大男子主义,但他更是个耙耳朵,尤其在他们家的一家之主真急了的时候。白可挑起吊眼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左饕就默默地裹着白可的外套坐下了。
    白可把手套扔到左饕的肚子上,转身往外走,“还挺精神的。有种啊你!”
    左饕拣起手套戴上,更不敢吱声。刚才白可脱他裤子,小嫩手不时碰触到他的腰上、腿间,他的小兄弟就不听指挥,激动地向白可起立致意了。他知道白可发现了。
    日影更加昏暗,左饕独自坐着,衣服上时不时地散发出白可特有的气味,有一点点他小时候的奶香,又带点很清新的少年味道。左饕把衣领贴近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心猿意马。
    这段日子,他真的憋狠了。
    晚上左饕发了烧。
    他一直体状如牛,很少生病;两人自力更生的这两年来更是不敢生病。然而冬天还要泡接近零度的河水演打戏的龙套真心伤不起啊,左饕脑袋都有点烧迷糊了,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对着空调狂按。
    周场记:“…… 你到底要看哪台?”
    左饕慢慢转过冰山脸:“你不觉得你家很冷么?”
    周场记:“…… 我现在觉得了。”
    白可洗完碗出来发现左饕看上去很二,再一摸他的脑门,滚烫滚烫的。原来左饕坚强地一直挺到吃晚饭,吃完饭精神一放松才烧起来的。周场记给他量了体温,温度倒是不高,左饕是天生的战士,他这种体质,碰上的只要不是要命的大伤大病一般都不会崩溃。周场记就给他找了退烧药,让他早点休息,想自己跟白可在客厅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再次被白可默拒。
    周场记很不服,撇嘴:不就是你表哥么,又不是你女朋友!
    左饕躺在床上,小脸烧得红扑扑的,看着白可傻笑。
    白可哄孩子似的给他盖好被子。
    左饕又钻出被窝,脱光膀子,骄傲地向白可展示他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白可哭笑不得。
    左饕骨架生得极好,肌肉线条起伏流畅,堪称完美,小麦色的肌肤光洁健康,下面涌动着年轻蓬勃的生命力。白可看得心头一动。
    左饕还要脱裤子给白可展示,白可赶紧阻拦。……他能拦住左饕么?左饕不是个喜欢暴露的人,他暴露起来不是人。
    他提起月夸下的炮筒瞄准白可说:“你看。”
    白可目瞪口呆。
    左饕再在床上光着练一会健美,风寒和脑残肯定都会更严重。白可看着左饕身材好到爆的裸体,突然想起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情节:如果爱人发烧了,就用体温温暖他!
    白可就想到床上搂着左饕,顺便过过手瘾,没想到却被左饕威严地拒绝。左饕之前看过一篇文,文里的男主人公发烧了,结果被另一个猪脚强上,尼玛还夸他的里面“又紧又热,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吸”!
    这怎么成?!
    左饕防备地看着白可,他虽然有点犯二,还不至于二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可见了他那副熊样都气笑了,虽然不知道他又在奇思妙想什么,反正不能放任他搞幺蛾子。
    白可挑挑眉,微微上扬的眼角勾勒出浓墨重彩、逶迤拖曳的别致风华,“不让我抱?”
    抱?!!左饕更加神经过敏,下巴绷得紧紧的,坚决不同意。
    白可脱掉羊毛开衫,把衬衣从裤子里拽出来,左饕眼睛直了。
    “让我抱吗?”
    左饕吞咽口水,默默摇头。
    白可用纤长灵活的手指拉牛仔裤拉链,“让我抱吗?”
    左饕艰难地摇头抗拒。
    白可:…… 有种啊你!
    他光着腿,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开始咬牙切齿地一粒粒解扣子,“让我抱吗?”
    左饕没回答。他已经一个大跳,把白可扑倒了。
    白可笑着把左饕搂在怀里,用被子裹紧两人。两具光裸的身体在被子里轻轻地拥抱磨蹭,这是一个多月来第一次没有隔阂地亲密贴近,气氛一时温馨非常。
    左饕趴在白可胸前,心中充满了诡异的满足感。他们之间,虽然事事以白可为重,其实左饕才是顶梁柱,从离开白家起,他就一直很努力地想照顾好白可。平常他健壮彪悍,什么事情都一肩挑,今天生病了居然有些脆弱,然后意外地发现白可长大了,少年已经有了成年男性的雏形,能把外套脱下给他穿、能照顾他了。左饕很欣慰:他把白可养大了!
    白可常年体寒,瓷凉瓷凉的,冬天更甚,温暖左饕的心灵倒是够治愈,温暖他的身体绝对不够格儿。然而也有好处,他给左饕降温了,何况左饕烧得热乎乎的,让他也很舒服。
    两人就都很舒服地拥抱着,偶尔动一动,白可的右手轻轻地梳理左饕的头发,左饕的嘴唇偷偷触碰白可的小豆豆。
    渐渐地,白可就觉得左饕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他惊讶地低头看左饕,发现左饕面红耳赤,眼睛都红了。
    白可吓坏了,翻身下床找衣服:“左饕哥哥,我们去医院。”被左饕扯住腿拖到身下压在,在他耳边说:“你就是我的药了。”
    白可:“请你少看几篇小黄文!”
    左饕的呼吸灼热急促,压着白可半天没动:他头脑不清醒,正在竭力回忆步骤。
    白可tat:重死了。
    左饕又呆呆压了身下四脚乱蹬的白可半晌,发现自己这些天的研究成果好像都就饭吃了,只好默默坐起,说:“可可,你等等,我去客厅拿手机。”
    白可:“……”
    他拉住左饕,诚恳地说:“这个时间真的不合适。而且,你没有穿衣服。”
    左饕的那套家伙早就胀得又粗又硬,斜斜地向上竖着。他目光在白可盘靓条顺的身体上面踅摸,用所剩不多的理智警告自己,别一激动又演出一场弓虽暴戏。
    白可把他拉回床上。他就闭眼躺着不看白可,腮帮子咬得死紧,被子撑出老高一个小帐篷。
    白可看了看他,突然溜一下钻进被子里。
    左饕眉头一皱,劲腰向上挺了挺,唇边溢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白可只随随便便浏览了几页左饕的学习笔记,运用出来就足够左饕爽翻了天。
    被子里昏暗窒闷的小空间很适合白可不必害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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