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完,就“啪”的一声丢在地上,火冒三丈,完全就忘了自己原先收到喜帖的时候那一脸的犯难和委屈。
“一朝皇帝一朝臣,说是请你回去喝酒,不过做做样子罢了,你都崩了那么多年,难道不成真的在大喜之日让你回去挺尸吓人啊,别犯傻了!”太上皇风凉话说的最起劲,而且为了帮赵尚卿出气,他还十分用力的在信笺上踩了几脚。
“那现在怎么办?”不用回京了,计划打乱,赵尚卿一下子也没主意了,看着严子墨和太上皇,问他们的意思。
“你不是一直念着要去洞爷湖看看吗?现在洞爷湖就在山顶,你改变主意不去了?”严子墨道。
“洞爷湖啊!”不知怎么滴,赵尚卿觉得自己这一觉醒来,非但对洞爷湖的好奇和好感全无,甚至还隐隐的有点排挤。
“听说大明湖畔的紫薇花开了!”赵尚卿还在犹豫,杜仲勋已经推门进来,建议道。
“那就去看紫薇花吧!”赵尚卿想也没想立即就接口应道,片刻后,又道,“对了,杜仲勋,大明湖离农木仙家好像挺近的,你要不要顺便回山一趟,探个亲什么的?”
“不了!”杜仲勋说完开水烫脚,转身就走。
“为什么?”赵尚卿想不到杜仲勋会一口回绝,巴巴的就追了出去,扯着杜仲勋‘打破沙锅问到底’,“你都离山那么久了,你就不想师门吗?难得路过,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哦,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农木仙家了!”
“回去,太麻烦了!”杜仲勋被赵尚卿烦得不行,在自己的房间前一停,自言自语般的小声低道。
“你说什么?”
赵尚卿听得不清楚,忙凑耳朵过去等着杜仲勋再复述一次,杜仲勋却把这当做是在投怀送抱,一个拦腰抱起,踢开门就把赵尚卿丢床上去。
“这样不好吧,光天化日之下!”赵尚卿知道他的意思,一边干笑,一边往床内躲。这样躲着躲着,不知怎滴老是有种剧情重演的感觉。
情绪来了,杜仲勋那管得着白天黑夜,衣服一解,很快就把他扑倒。
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下,赵尚卿被闹腾得再也没有力气追问杜仲勋不愿回农木仙家的理由了。
半睡半醒间,杜仲勋凑在赵尚卿耳边低喃:“吾爱……”
赵尚卿一怔,脑海里那些飞闪而过的片段,缓了缓。
“什么,吾爱?”赵尚卿有些懵了,惊讶的看着杜仲勋。
杜仲勋却垂头,再次扯开他的腿,勇猛的沉腰刺入。
杜仲勋动得很快,很深,很用力。赵尚卿攀伏在他身上,脑海中的那些片段又时快时慢的飘了起来。
恍惚间,片段中的那个高大的男人仿佛和杜仲勋重叠了起来,极致之时,他无意中把心中的疑惑喊了出来:“希,诺?”
声音刚落,运动着的杜仲勋猛的一滞,深深的看来赵尚卿一眼后,下一刻,动作骤然加快,一次比一次更快更猛更用力的对准某点就捅了进去。
“啊……不要了……呃……慢,慢一点……呜,啊……”本来就已经有气无力的赵尚卿被杜仲勋这么猛的一弄,直接魂就飘了起来,整个人被杜仲勋翻煎得死去活来的。
这是一场漫长,激烈又极其古怪的情/事,赵尚卿高/潮迭起,满腹疑问,杜仲勋汗流浃背,却一脸冷峻。
六日后,大明湖畔上,赵尚卿偶遇了一对中年夫妇,那对夫妇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赵尚卿掳到一边,点了穴,然后用一种看奇珍异兽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把他打量了一番,一边打量还一边喃喃细语。
“嗯,不错,一表人才,秀色可餐!”妇人连连点头道。
“可惜是男的!”男人摇头,一脸叹息。
“男的又怎么样,他可是皇帝!”比起性别,妇人显然更在意身份。
“皇帝又怎么样,又不能生孩子!”男人驳了回去。
“不能生孩子又怎么样,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也不知道男人哪句话说错了,妇人叉着腰就凶巴巴的念叨了起来。
两个这样一来一往的,让被点了穴站在他们中间的赵尚卿,听得一头雾水,想问清楚缘由却又因被点的哑穴而张口无声,只能鼓着气纳闷,就在此时,一人影却极快的把他从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人中间带了出来。
“你们不是说,能暖床就好吗?”来人一张口,就让对面两人停了嘴。
“杜……仲勋!”赵尚卿直觉肩膀一麻,穴道就被点通,正想问清楚这怎么一回事。那两个人已经一左一右的来到的杜仲勋面前,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
以二敌一,杜仲勋虽然输了人数,却没落下风,一挡一退应对有序。
“你这臭小子功夫倒也没落下多少,不错,不错!”十几回合后,三人同时收拳,男人拍着杜仲勋的肩膀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妇人却是走到赵尚卿面前,对他又是一番打量又打量,甚至忍不住捏了把小脸,才美滋滋的赞叹道,“长得真漂亮,比那什么第一美女好看多了,难怪那小子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连家都不肯回了!”
“杜仲勋,这两位是?”能开口了又被调戏了,赵尚卿自然不会再继续当哑巴,客气的对妇人笑了笑,就让杜仲勋给他引荐。
“这是我师伯和师母,师伯,师伯母这是赵尚卿……我,媳妇!”杜仲勋立即笑着相互介绍道。
“咳咳……”杜仲勋最后那三个字差点把赵尚卿活活呛死,他不好当场发作,只能生瞪着杜仲勋一脸愤怒。
“媳妇?好好好……”妇人连连低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男人却不置可否,看了赵尚卿一眼,把杜仲勋拉到一边说了两句,就回来扯一脸金光的妇人,“咻”的一声飞走了。
赵尚卿看着那两个来去无踪的人,不由感叹:“不亏是农木仙家的人,非同凡响。”这样犯了一会儿傻,他才发现杜仲勋一直在看着他,他回以一笑,想了想还是把要脱口的话吞了回去。
“他们是养大我的人!”赵尚卿不问,并不代表杜仲勋就不会自己回答,他低头极快的在赵尚卿唇上偷了一吻,笑着补充说明道,“这几年,他们一直催我娶个漂亮的媳妇暖被窝!”说完,他就极快的跳开了,离开赵尚卿远远的,才笑着说,“现在看来,他们对你这个媳妇,很是满意!”
“杜,仲,勋!”媳妇、媳妇……杜仲勋说上瘾了,赵尚卿却听了一肚子火,黑着脸就追了上前。
“什么?”杜仲勋笑着往后退,仿佛越是逗得赵尚卿冒火,他就越开心。
“我不是你媳妇!”这句话赵尚卿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连孩子都帮我生了,怎么会不是我媳妇?”这句话杜仲勋说得十分大声,也十分愉悦。不管脑海中的情景是真还是假,他笃定了,赵尚卿曾作为女人和他一起生活过,还为它生过孩子。
“那只是梦!”赵尚卿咬牙否认。
“不只是梦!”
“只是梦!”
“不是……”
赵尚卿是越否认,杜仲勋越是开心,就这样一骂一笑,他们离开了大明湖畔,继续新的旅程。
☆、番外―种田篇(一)
赵云凌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把连小白菜都切不断的破铁,居然能引发连场血案。
“尚卿,把那把破铁丢了!”虽然前面有杜仲勋开路,后面有小全张善后,两边还有罗宁招架,严子墨驱车,作为一行人中唯二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一旁坐在马车内,优哉游哉的看戏的人,赵云凌却依然看这把据说象征天下武功第一的玄武剑,不顺眼。
“不能丢!”赵尚卿一听赵云凌这话,马上就把玄武剑紧紧的抱住,远远的坐到一边去,一脸“你别过来,我是绝对不会把它给你的”警惕模样。
赵云凌对赵尚卿的反应嗤之以鼻,却也不给他来强了,就软不拉嗒给他讲道理:“不丢可以,那你说,这破铁究竟有什么用?从扬州到建都为了抢这破剑,外面都来几拨人了?该吃的扬州小吃没尝到,该看的建都古迹也没看到,我们这个两个月除了抱着这破剑四处逃命外,还干了什么?”
“我我我……我只要逃过这次,保证下次绝不再拿着这把剑闹擂台了!”赵尚卿自知理亏,耸了耸脑袋就焉了,低着头任由赵云凌这个管家婆念。虽然“财不外露”这道理他懂,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别人摆擂台比武,他就总忍不住要拿这边玄武剑上去耀武扬威一翻。那种英雄崇拜的目光,比他在朝堂上受百官膜拜不知道爽多少倍。
“这话,你说过很多次了!”赵云凌挑了挑眉,用眼角看赵尚卿。这句承诺别说他,就连外面那个,平时赵尚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杜仲勋估计都不敢再信了。
“我保证!”赵尚卿头按得更低了。
“这保证,你也保证过很多次了!”赵云凌不留情面的继续拆他的台。
“云凌……”赵尚卿见软的不行 ,就来更软的。哭丧着脸,一付“你这次不饶了我,我的日子就没法过了”的苦面相。
“把那破铁丢了,我就饶你。”赵云凌毫不手软。
“不要!”赵尚卿死不肯放手,但又不敢开罪赵云凌,一见他面露异色,立即小狗一样巴过去,诚恳的道,“云凌啊,这玄武剑不能丢,据江湖传说,玄武剑内藏着惊天秘籍,得到了玄武剑就等于得到了江湖。”说着为表真实,赵尚卿还意气风发的挥了挥手臂,大有自己已经一统江湖的气势。
“是吗?”赵云凌很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凉凉的道:“别说江湖,只要你打个喷嚏,整个天下都是你昭武皇帝的,既然你这样放不下名声地位,不如我就修书一份,让皇城里的人准备准备,反正尚铭也天天喊着要退位!”
赵云凌话音一落,赵尚卿手就抖了,这回是真的一脸哭相的看着赵云凌,满脸可怜道:“云凌,你就饶了我,别再寒碜了,说到那破皇位,我就怕呀!”
“对啊,皇位是破的,这把剑倒是贵的,天下万民之生死还不如陛下在台上举剑振臂得一时赞誉来得重要,像是当年太祖皇帝为了陛下……”
“等等……停!我错了,云凌我真的错了!”赵云凌一开话头,赵尚卿就慌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每当提及过往,赵云凌就会变成话痨子,而每当他变成话痨子的时候,就是赵尚卿举手投降的时刻。
“既然知错了,那就把剑给我!”赵云凌嘴巴一停,就伸手问赵尚卿要剑。
赵尚卿咬着唇,望着怀里的宝剑,万分不舍,但又不敢忤逆赵云凌的意思,只能含着一泡眼泪,壮士断臂的把玄武剑交了出去。
赵云凌见不得他那死样子,用力敲了敲他的脑袋,才叹道:“你放心,杜仲勋给你的定情物,我是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丢掉的!”
“真的?”赵尚卿一听赵云凌说不丢他的心肝宝贝了,眼睛立即就亮了,抱着赵云凌两颊“啵啵”的就亲了两下,“我就知道云凌最痛我了!”
“一边去!”赵云凌等赵尚卿亲完了,才作势生气的把他往旁边一推,低头准备把手上这把到处惹祸的是非之剑收起来。
剑还未放入盒子里,马车忽然就重重的颠簸了一下。
“怎么回事?”他还没开口,赵尚卿已经撩开车廉问。
“尚卿快走!”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前面驾车的严子墨已经脸色大变的朝旁边的赵尚卿扑了过来。
被扑倒在地的赵尚卿,还没回过神来,就只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轰轰大响,他刚抬起头,人已经被严子墨抱着滚下了车。
接着,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正正的就咂向他们的马车。
“云凌!”目瞪欲裂,一看清情况,赵尚卿立即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向马车冲了过去。
“尚卿回来,杜仲勋会救他的!”严子墨见状,忙伸手去拦他,却晚了一步,竟只碰到赵尚卿的衣摆。
“云凌,快出来!”车外的赵尚卿,边跑边急着大喊,
“尚卿,救我!!”车内的赵云凌被颠得头昏脑胀,双手却依然紧紧的抓住那把被他刚才唾为破铁的玄武剑。
“你躲开,我会救他!”比赵尚卿早一步到的杜仲勋,提手一甩,又把赵尚卿丢了回去,脚尖一点,便和罗宁一起,凌空跃向马车。
他们的速度很快,一个提着车头,一个提着车尾,提气往山道旁边一挪,整辆马车就这样被他们带离了危险。
马车刚挪开,巨石跟着落地,赵尚卿一口气未松,急急的便过去把赵云凌拉出来。
“你没事吧!”赵尚卿余惊未定,拉着赵云凌的手都还在颤抖。
“我没事!”赵云凌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见了赵尚卿的样子,便举了举手中的玄武剑,岔开话题笑道,“你看,剑也没事!”
赵尚卿看看他,又看看那把剑,眼睛瞬间就红了。肩膀不自在的动了动,也不管旁人在侧,红着脸,指着赵云凌就大骂道:“那破剑没了就没了,你管它作什么,你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
赵云凌也不同他强碰强,低头服了声软,就挨了过去:“我省得!”
“笨蛋!”赵尚卿的情绪还很激动,揽手就把赵云凌抱了住,“你别吓我!”
“嗯!”赵云凌在他怀里应了声,乖巧的回抱他。
旁侧几人见了,远远的便走了开。
这样一会儿,赵尚卿心情终于平复了,才松开赵云凌,准备把他带回人群。远处那几个原本远远的避开情人们,却又急急的向他们这边折返奔回。
“尚卿,快躲开!”所有人都在朝着他们喊这句话。
“怎么啦?”赵尚卿惊讶回望着他们道。
“尚卿!”旁边的赵云凌也急了,扯了扯他的衣袖,便往头顶望去。
赵尚卿跟着抬头,只见头顶处一块比方才还大的巨石卡在树腰上,摇摇欲坠。
“走!”赵尚卿当机立断,扯着赵云凌便要躲,但扯了几扯,都扯不动赵云凌,便回头问,“怎么啦!”
“动,动不了!”赵云凌望着赵尚卿,眼里都急出泪了,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被实实的定在了地上,不管他怎么努力,都难挪半步。
赵尚卿立即转身抱起他,举步要走,后面的惊叫声更烈:“尚卿,快躲开!”
赵尚卿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那石头,山体滚落的巨响已经来到耳边。
巨大的阴影罩从头顶上压下来……
逃不过了!
他本能的俯身,把赵云凌扑倒,实实的护在胸前。
“尚卿!”山崩地裂,耳朵里只有这句话是清楚的。
巨石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坠落的弧度一改,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把赵尚卿和赵云岭压成肉泥,而是在他们旁边五六步的地方掉了下来。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石头却又动了起来,直直的往赵尚卿和赵云凌滚过去。
赵尚卿见状大骇,抱起赵云凌就跑。
然而……
我是cj的情景分割线
赵云凌记得自己被重重的撞了一下,然后天昏地转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河中央,全身湿嗒嗒的躺在一块木板上,后面有人在推着木板往前走!
“尚卿?”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那人抬头,果然是那张他已经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孔。
“你醒了?”赵尚卿满脸是水的道。
“嗯!”他点了点头,翻身想从木板上下来,旁边却响起赵尚卿的急叫,“你在上面,别动!”
“你才别动呢,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的水性很好!”说着他继续往水里探。或许在岸上他是个不懂武功,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到的人,但是到了水里,那就是到了他的天下。
他的水性一直都好得令人咋舌,只是尚卿不信罢了!
赵云凌一下水,便反手把赵尚卿往木板上推:“我已经没事了,你上去休息会儿!”
“你别逞强,给我上去!”赵尚卿见他下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了。
“你才别逞强,尚卿你……”赵云凌正要反驳,身下的水流却突然端急了起来。
“是漩涡!”赵尚卿大惊失色,猛的拉紧赵云凌的手,奋力的逆流而上,想把他强行带回岸上,但为时已晚,身上的漩涡越转越大,越转越急,绕在他们身上的水流被牵动了起来,像条巨蛇一样,拦腰把他们往漩涡眼里拖。
眼见两人快要被这个漩涡吞噬了,一直由着赵尚卿拉扯的赵云凌却忽然一个反客为主,把赵尚卿紧紧抱住。
“闭气!”说完,他就带着赵尚卿往水底深处潜。
赵云凌的动作很灵巧,带着赵尚卿也能像条鱼儿一样,在水里来去自由,他抱着赵尚卿在水底顺着漩涡绕了两圈,竟然很轻松的就绕过了这个可怕的漩涡。
赵云凌在远处一块半露出的大石边上停了下来,和赵尚卿一人一边,抱着石头,喘大气。
“你水性怎么会这么厉害?”还余惊未定的赵尚卿,望望远处的漩涡,又望望近处的赵云凌,顿时两眼放光,崇拜心起。他知道赵云凌的水性不错,但万想不到,他竟出神入化至此。
“我不是早就同你说过了,是你不信罢了!”赵云凌朝他皱了皱鼻子,做生气状的努嘴埋怨。
赵尚卿嘿嘿的笑,道:“我这不是信了么,既然你水性那么好,那我们就上岸吧!”
赵云凌这才周围仔细的看了看。他发现自己和赵尚卿所在的这条河,河面十分宽敞,不但流水端急而且还处处暗藏类似漩涡这样的杀机,以他们现在离河岸的距离,这样直直游过去,最少也要绕过七八个的激流漩涡。这点难度,对他来说,是不成问题的,但对尚卿来说,却不然。一路护着昏迷不醒的自己,提心吊胆的拨险而行,尚卿他已经很累了。
“尚卿,你在这里等等!”赵云凌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低头一钻,就潜入了水里,不多时,那块原本乘着赵云凌,已经飘远了的木板,又被赵云凌推了回来。
“尚卿,你抓紧这个!”不等赵尚卿开口问,赵云凌已经从水里抬起了头来道。
“那就辛苦你了!”赵尚卿看看木板又看看赵云凌,自是知道他的意思,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也就不作态退让了,干脆利索的抓紧一边木板,便同赵云凌一起往河岸游去。
然,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老天爷像是打定了心思要好好的折腾他们一翻,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不出半刻便狂风骤雨,雷闪电鸣。
原本就不平静的河水,顿时惊涛骇浪,赵尚卿在水里颠了几下,手一滑,木板离身,整个人就被水流冲卷了出去。
“尚卿!”赵云凌见状,忙追了过去。
赵尚卿本就疲惫,这样被水一冲一卷,那里还有抵抗的力气,便只好随波逐流,由着水流爱把自己冲去那里,就是那里了。
只是这冲着冲着,他脑门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还来不及感觉疼意,后脑勺又被狠狠的撞了一撞,顿时满脑浆糊,眼冒金星……很痛,比小时候他爹拿狼牙棒揍他的时候,还要痛……
☆、番外―种田篇(二)
“你是谁?”这是赵尚卿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赵云凌蓦然唇白面青,神情大骇,
“这里是哪里?”这是赵尚卿晃了晃脑袋,说的第二句话。
赵云凌面色转沉,讶然的望着他。
“我又是谁?”这是赵尚卿望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说的第三句话。
赵云凌目光微变,若有所思。
“你是阿尚!”
“阿尚?”赵尚卿对这个名字觉陌生。
“对啊,你就叫做阿尚!”赵云凌薄唇一启,弯腰把赵尚卿从床上扶起,见他依旧皱着眉头,一脸迷惑的样子,心疼的摸了摸他额头肿起来红包,“这里是田家庄,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失足落水,你被河里的礁石撞到了头,然后…”
“然后什么……哎呦……痛痛痛!”没等赵云凌话说完,赵尚卿就咧嘴大叫起来,他本来头里面就晕晕的,痛得厉害,现在外面肿起来的大包子再被人这么一按,雪上加霜,就更加不得了了。
“怎么样,很痛吗?我看看!”赵尚卿这样一喊疼,赵云凌的心肝就拧了起来,忙挨过去细看。赵尚卿才刚醒过来,本来就人生地不熟的对什么都心生顾忌,眼前这个人突然这么就挨过来,他一惊,忙就往后退了,一进一退,很快赵尚卿就被逼退到墙角,再也退无可退,他也只好举手求饶:“你……别再过来了,我不痛了!”
“真的?”赵云凌仿佛对赵尚卿的避嫌丝毫不觉,整个人又向他挨近了半寸,并皱着眉对他的话表示了怀疑,“你那里不舒服,可不能瞒着我!”
“我没瞒着你,真的,一点都不疼了!”赵尚卿忙点头应是,只想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往后退一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眼前的这男人一靠过来,他就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心口“砰砰砰”打着大鼓,浑身不自在。
赵云凌眯着眼睛看了赵尚卿一会儿,直到确认他并没有说谎,才松了一口气,缓声道:“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你睡一天了,也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说着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赵尚卿怔怔的望着赵云凌的背景,他明明是不记得这个人的,可是莫名的,又觉得这个人很熟悉,那种熟悉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那样,太过理所当然了。
“你是谁?同我是什么关系?”没等赵云凌走远,赵尚卿便把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
“我是谁?”赵云凌脚下一顿,回过身来看赵尚卿,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一抹伤感溢了出来,“我是阿水啊,你忘了吗?”
“阿水?”赵尚卿更加糊涂了,“我不记得这个名字,你同我是什么关系,我为何有种和你很熟稔的感觉?”
“熟稔?”赵云凌目光一亮,但很快就又黯了下来,“当然熟稔了,我们是……”话到这里,他脑袋一垂,摇头叹气,“唉,算了,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不记得就算了。”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赵云凌这样低头一叹气,赵尚卿的好奇心就更重了,而且隐隐的,心口还有点抽抽的紧,感觉真相并不是像这个人说的那样,是一件不要紧的事情。
“奇怪了!”赵尚卿按了按心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不但脑袋,连心口也受伤了。
“怎么啦?”赵云凌见他样子怪怪的,忙上前数步。
“没事!”赵尚卿立即连退几步。
赵云凌见他慌忙逼退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
赵尚卿见赵云凌眉头皱起,心口就勒得更紧了。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互相担忧,却谁都没说话,直到大门“吱”的一声被打开。
“哎呦,小兄弟你终于醒了!”随着话音进来的是一个六旬老头,跟在老头后面的是一个同样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妪,老妪手捧着一碗米汤,一见到赵尚卿就笑开了眉。把米粥往桌上一搁,拉起赵尚卿的手,就心痛的道:“你这个孩子,真是太让娘亲担心了?”
“娘亲?”赵尚卿犹疑的望着这个陌生的老妪,本能的想抽开手,但越抽,老妪就拉得越紧。
“诶……娘亲在,娘亲在这里……”赵尚卿没想到自己这充满疑惑的一声叫,竟让老妪泪光闪闪,抓住他的手就是一阵点头应是。
“这是?”老妪的模样着实是有些奇怪,赵尚卿抽不出手来逃离,便只好抬头望向旁侧两人救救。
“老婆子,你快把孩子放开,睡了那么多天,孩子也饿了!”老头一对上赵尚卿的眼,立即了然的上前把老妪的双手剥开。
“对对对……你看,娘亲都糊涂了,你快来试试,这是娘亲给你做的鱼肉粥,刚刚起锅的,还鲜着呢!”
老妪立即松手,一拍脑袋,立即转身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粥捧在了赵尚卿面前。
赵尚卿一脸迷茫的望着米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无助之余,只好看向赵云凌一眼。直到赵云凌朝他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接受后,他才谨慎的把米粥接过来,在老妪的期盼的目光下,勺了一口米粥咽下。
米粥淡而无味,甚至,有点酸馊……
“怎么样?可是合味?”米粥刚入口,老妪就急着问道。
“很好味!”赵尚卿点点头,又勺了一口咽下。
“真的吗?太好了!”赵尚卿一声赞,立即把老妪夸得老泪纵横,抽抽泣泣的,哭得脸都花了。老头见状,立即过来扶着她,劝责道:“孩子都说好吃了,你还哭什么!”
“我这是高兴!”老妪举袖擦掉眼泪,闷声辨道。
“既然高兴就该笑,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而且孩子那么大的个子,你才端一碗粥来怎么够他果腹,走走,同为夫再去添些饭菜来!”说着老头就去拉老妪的手。
“对对对,哎呀,你看我这笨脑袋,阿尚,你先吃碗粥垫垫肚子,娘亲马上就给你再准备些好吃的来!”说着老妪就匆匆的提着裙摆出去了。老头向赵尚卿和赵云凌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后,也急急的追了出去。
两人一走,屋里又只留下赵尚卿和赵云凌两个人。
“他们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赵尚卿觉得自己同方才那两个老人没有干系。
“他们是救了我们的人!”赵云凌对他们并没有细说,而且快步走过去,把赵尚卿手中的那碗粥夺过来,勺了一口入嘴,眉头立即拧了起来,扭头吐出。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别的吃!”说着,他就要把粥端出去。
“不用麻烦了,反正就是填个肚子,好坏都无所谓。”赵尚卿拦住他道。
“怎么会无所谓,吃这种东西,若是吃坏了肚子怎么办?”赵云凌的脸色不太好,丢下这么一句便不再理会赵尚卿,绕过他,出了门。
赵尚卿摸了摸鼻子,觉得那个叫做阿水的人,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碗馊了的米粥么,又吃不死人,他那么紧张作甚。
赵云凌一走,屋子就显得有些空了。赵尚卿坐在床上,在屋里左看看,右望望,除了床头桌上搁着的那把钝锉的铁剑,他没一样东西是看得眼熟的,而且那把铁剑他一拿到手,他脑袋就开始嗡嗡的闷痛,他忙把铁剑又放回去,脑袋才算是舒服了一点。他知道自己脑袋坏掉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脑袋会坏掉,似乎这把剑就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他忍着头痛再次把铁剑拿了过来,左右翻开,在剑柄上看到三个字。
“玄武剑?”这三个字念出口,赵尚卿立即头痛欲裂,只能把铁剑放下。
“这是怎么回事?”放开剑后,赵尚卿感觉才舒服了些 ,他用力的敲了敲脑袋,却敲不掉这个困扰着他的疑问。
没过多久,房门再一次被打开,赵云凌端了一碗米饭和几碟小菜进来。
赵尚卿实在是饿的太久了,饭菜一上桌,他就忘了烦恼,巴巴的凑了进来,望着香气扑鼻的美食直淌口水:“很香啊!”
赵云凌笑了笑,把碗筷塞进了赵尚卿手上,举筷夹了一块鱼肉给到他碗中,柔声道:“你试试味道!”
鱼肉一入口,赵尚卿眼睛就亮了,目光烁烁的望着赵云凌:“阿水,这是你做的?”
赵云凌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你喜欢就多吃点!”
“嗯,当然!”美味当前,赵尚卿当然不会客气,低头捧着米饭,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阿水,你的厨艺真是太好了,我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没多久,赵尚卿就把满桌子的饭食一扫而空,明明肚子已经鼓成皮球了,眼睛却还盯着空碟子,意犹未尽的只咽口水。
“你爱吃,我明天再弄给你吃!”赵云凌被赵尚卿这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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