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妤虽然内心充满了问号，但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沉稳默然的人设，静静地看着张梁。
    不过幸好张梁掩饰般地低下头，屈起手指擦了下眼泪没有再开口。
    实在也是饿了，常妤先动了筷子，然后张梁也拿起了筷子。两个人开始吃起面来。
    张梁吃得比常妤快，待他叁口两口吃完，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常妤吃。
    常妤在这种凝视的目光下压力巨大，再次吸溜一口后还是忍不下去了。她搁下筷子：“怎么了？”
    张梁默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开始剖析心意：“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到我这周的举动代表着什么……我和晋谓之确实决定公平追求你，但是我，我觉得不能没有一次面对面的直接对话，告诉你我的想法和心意。也感谢你给我的勇气，我决定问一下你，你……愿意和我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吗？”说出这句话后张梁无意咬到了他的舌头。
    平时善言语的他感觉在这一刻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还在说话的时候脑中完全没有草稿没有印象，说出话后发现说得如此蠢笨含糊，他简直想再来一次！张梁懊恼地、紧张地盯着常妤。
    常妤直觉对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所以这个逻辑环她看不懂。不过大致意思她还是能听懂的。
    她沉默了下：“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就不能当朋友吗？之前的相处不是挺愉快的吗？”
    她看着张梁的样子又无情地补上：“你要知道，朋友可以是一辈子的，但是上床可能只有一次。”
    “我知道。”在某些方面脾性相投、之前交谈甚欢的张梁何尝不知道常妤的性格——正是因为接近了、了解后他才会更被吸引。
    但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局面了。
    连晋谓之那个木头桩子呆头男都能得到常妤的一夜垂青，为什么他不行？
    他每天被疾卢和羡慕之情折磨得仿佛心在火上被煎烤，过度的敏感已经让他神经都有点衰弱了。虽然他会在人前，特别是常妤面前，装作一副正常的样子，甚至还会主动礼让大方以赢得常妤的赞扬，但他早已千疮百孔。
    刚刚看见晋谓之跟常妤出门的那一瞬他丝毫没有考虑地就跟上了，然后看见那碗面和那个蛋的时候他内心的小火山爆发了，“咕噜咕噜”地冲毁了他的内心世界。
    他也知道对方对待朋友和被用过的男人完全不同的态度——看晋谓之就知道了。但这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得了的了。
    而且他现在因为想走生物的道路和家里闹翻了，之前说的没钱也是真的，他现在只有基本的工资，和公司也还没谈好技术分成。没有了家庭背景、事业尚处于起步阶段的他也只是个普通大学生，顶多就是个学习成绩好的大学生。
    一旦常妤结束辅修离开实验室，她的身边必会出现更多的、比他优秀的男性，到时候她的目光也会投向别人。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仿佛被人拉扯成两瓣。
    那就让他拥有一次吧。拥有过比没有好。
    炮友也算是进一步的关系了吧。他自我安慰。
    张梁下了心意，再次与常妤对上眼神：“我想好了的。能为你服务，也值了。”
    常妤眯起眼睛。最近这几天她也确实想找个机会自慰一下释放压力，这也算送上门的全自动服务器了。
    只是，她原本以为张梁是个好男人，跟一般随便的男性不一样呢。没想到他让她失望了。
    不过，当他说出“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跟她做平等的朋友的可能了。
    她默示般的态度给了张梁信号，他屈下脖颈低下头去想有所动作。
    但脑海中划过的那个剃须刀的景象还是让常妤犹豫了一下。她不喜欢在别人的房间内做爱，这间房有这个可能。
    那就别让她露。
    常妤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张梁想要向下的动作，假意地漾出一个迷人的笑。
    “那就先验一下货吧。”
    常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吴晴、何烨和她的小群里面回消息，告诉她们一切都顺利就是她们没那么快回去。光荣收获两个“？”的表情包和来自吴晴学姐的“做好措施”，何烨学姐的“有事叫我们”。
    常妤“啪啪啪”打字：“没那回事，今天不可能……”听见卫生间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抬起头顺便按下发送。
    刚刚说完那句话后她把张梁推进卫生间了。感谢还在床上躺着睡觉的晋谓之，她现在的卫生意识提升了不是一点半点。
    张梁穿着洁白的浴袍走了出来，腰间堪堪地系着带子，小腿上甚至还有滚落的水珠，一副新鲜出浴的样子。
    洗得还蛮快的嘛。常妤招手让他过来，恍然间有种自己在白马会所的感觉。
    张梁扭捏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常妤的面前，然后被猝不及防地扯开了浴袍。
    “！！！”张梁下意识地想去捂住自己的隐私——毕竟他这里从来没对别人露出过，一想到现在的情况又硬生生地住了手，呈现出一种僵硬的、浴袍半露的状态。
    常妤满意地看着张梁显得额外粉白的肉棒在浴袍间若隐若现。对方应该是处，肉棒呈现没有被用过的青春粉嫩，让她本来还是有点不爽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她示意对方用手扶起尚未充入血液蓬起的他的生殖器，然后好奇地观察了一下。
    自从上次晋谓之告诉了她一些生理知识后，她回去也查了资料，明白了很多知识。毕竟人的生殖也是生物学的一个内容。
    现在是时候实践一下自己学到的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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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妤：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我以为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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