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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重生]天王归来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他轻声喟叹,像是玩笑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鬼呢?”
    这句话说到后边只剩下尾音,更像是自言自语,然而耳语尚可闻,飘到吕清耳边,就成了另一种滋味,脸色一变。
    阮疏已经走回了房间,巧的是明婶过来放醒酒汤,阮疏让她放下,对她道谢,说剩下那碗自己送就好了,明婶笑了,“阮少爷你心肠真好。”
    阮疏等人走了之后往那碗醒酒汤中扔了一片速溶的药剂,药很快融化了,醒酒汤还是醒酒汤。
    他把那碗醒酒汤放在了吕清的床头柜上。
    晚上的事情,不怕他知道,就怕他不知道;不怕他叫出来,就怕他叫不出来。
    “神经病!”吕清骂了一句。
    他吹了一会儿风,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才回房。看到醒酒汤也直接捞过来喝下了。
    阮疏慢条斯理的在卫生间洗手,然后给自己带上了美瞳,其实就是简单的黑色,带上去之后再照镜子果真是再世为人。
    吕清睡得很熟,朦朦胧胧间觉得好冷。
    怎么回事?
    他努力想要挣开眼睛,却像是被粘住了眼睛,上眼皮和下眼皮贴到了一起,无论如何看不到眼前是什么情形。
    房间似乎有滴水声,不停地滴滴答答。
    他还来不及喊叫,直接被拖着走,摔进了水里。想要挣扎着出来,头被人按住,嘴巴张着,鼻子没有准备好呼吸,直接呛水!
    窒息!
    吕清心中有着极为强烈的恐惧,那只手仿佛很熟悉如何控制力度才能让人不至于溺水而死,掐着秒数把他从水中提出来。
    吕清这回可算是可以睁开眼睛了,然而那一眼让他恨不得自己没看到!
    简达随,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死了吗?!
    “简达随”身上穿着的衣服他很熟悉,关键是那双眼睛,漆黑漆黑,有些失神,像是死人。
    吕清打了个颤,死人,刚才那冰凉的手,不像是活人的手。
    “你――”他话没说完,头发被抓着,又按进了水里,这次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窒息的恐惧无处不在!
    他的头发被再次抓起来,从水中出来。一浴缸都是凉水,全身湿漉漉的。猛地看起来怪可怜的,但只有领略过他手段的人,才知道这人根本就是魔鬼中的魔鬼。
    吕清酒喝了一些,又睡的沉,这会儿被沉了两次水,他脑子快,很快就醒悟了,“你是阮疏!你不是简达随!”
    “简达随”脸上没有表情,阴测测的说了一句话,“水好凉。”
    吕清脸色一变,惨白惨白。“简达随”忽的又笑了,“我不是简达随,那我是谁?”
    “你……你是……”吕清话没说完,阮疏根本懒得听他讲话,要他讲自己是谁只不过是说说玩玩而已,他是谁,自己最清楚了,心里有鬼的人也自以为清楚了,其实一点都不清楚而已。
    吕清想要喊出来,直接吃进去很多水,眼泪和水已经分不清楚了,狼狈的扑腾,殊不知阮疏早已经将门给锁了,两面的都锁掉了,应该庆幸这一层只有两间客房,要不然阮疏干嘛留下呢;应该庆幸从前“被”睡在客房的时候留下的东西没有被当成废品扔出去,不然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什么呢?
    吕清被再一次捞出来,想要趁着机会喊人来,阮疏根本是个疯子!
    阮疏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捞出来直接塞进嘴里毛巾,吕清眼睛瞪大,唔唔直叫唤。
    “冷不冷啊?”阮疏轻声笑着,冷笑着问,“有没有尝过海水的滋味?窒息到不能呼吸,我真的觉得我太仁慈了,应该让你尝尝一模一样的滋味,你这个杀人魔。”
    吕清停止了扑腾,开始打颤。眼中闪过恐惧,阮疏没有碰他身上除了头发以外的地方,留下痕迹可就不好玩了,他还要留着吕清,一点一点折磨着玩。
    他受过的苦可比这个多的多了。
    人说死一次才能活过来,痛的狠了才明白。
    简单的人活在童话中,但现实永远不是童话。
    吕清挣扎着,碰到了旁边灯的开关,灯亮的那一瞬间,阮疏直接按着他的头往墙上一撞,吕清昏了过去,头上还有着一个包。
    阮疏撇撇嘴,把他留在了浴缸里。
    这人喝醉了还非要洗澡,自己把自己摔晕过去,怪谁?
    如果明天吕清非要说是他,那正好可以问一问细节呀,元轩今天看到那块表怕是已经生出疑心了,明天问起来,他还可以顺势把自己“找胞弟”这件事情扯皮出来,开始调查死因。
    吕清把事情做得倒是绝,让他近乎无从着手,只是这样的人永远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抓不住他从前的问题的马脚,也不妨碍现在逼的吕清狗急跳墙,只要他开始联系,那么阮疏就会顺藤摸瓜,把当初做手脚的人给揪出来。
    如果吕清因为害怕露出马脚而把这件事情掩藏了,那真是更好了,白白套麻袋打一顿,他心里也舒坦。他不怕吕清狗急跳墙,就怕他按兵不动,一直不动。
    阮疏不可能在国内留的时间多久,他还有事业要忙,很多东西要学。如果把人生赔在复仇上,那真是大大的不值。
    阮疏回去自己也把那碗也加了点料,喝了之后,睡得很熟。
    只是做了一晚上的梦,梦中的场景就是那位从未谋面,现在他却占着壳子的胞兄。
    真正的阮疏。
    阮疏会的东西很多,却从小郁郁寡欢,为人有些傲气,天赋惊人,赛马,桥牌,赌|博,他的人生看起来丰富多彩,简却觉得这位哥哥的人生像是黑白色,无悲无喜。
    把他的人生像是电影一般回顾了一遍,最后留在脑海中的却是一双带着忧郁的眼睛。
    记忆中,他却出现了。
    阮疏骑在马上,有些倨傲,像是一个国王看着他的下属一般,对简达随说,“记得你不是为自己活着,你活了两个人。”
    “我把一切都还给你,也请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责任。替我照顾好妈妈。”
    然后他扯过马的缰绳,转身朝着群山方向跑去,简达随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拼命,都无法以双脚之力,去追上想要离开的人。
    他很是焦急,在梦中挣扎,奔跑很累,身影已经远去,他慌乱绝望之间喊了一句“哥哥――”
    “醒醒,快醒过来。”
    大地震了震,简达随自己站不稳,脚下裂开一个很大很大的缝隙,他直接掉下去,听见风声呼呼,猛地起身,腿直接抽了,上半身又栽了回去,没有摔在床上,有人接住了他。
    阮疏抬眼就看到元轩关切的眼神,他先是松了一口气,梦里梦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是你啊”已经说出口。
    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这句话说得太过于熟稔,阮疏的想要挣开元轩,然而他的腿抽的厉害,动一动,都疼的要命。
    看着阮疏龇牙咧嘴,元轩仿佛看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我想着你已经醒了,没想到你睡到现在,本来想上来说早饭明婶已经准备好了,谁知道听到你的喊声,声音有些凄厉,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擅自打开了门,没想到是你在做噩梦。”
    他说这些的事情的时候自己也起身,最后一句问的很随意,“我刚才听你喊什么哥哥,你还有兄弟?”
    阮疏惊出一身冷汗,梦里他是简达随,自然喊得是哥哥,然而现在他是阮疏,称呼简达随的时候必然要说是弟弟,不过这些倒是好办,也幸好他没喊着“吕清,纳命来”这种,不然真是要让人笑了,自己也被当成疯子。
    “这话说来很长。”阮疏扯出一丝笑,似是不想多说。
    元轩停了一会儿,两人之间出现死寂。
    “你昨天手上的那块表……可以问一下来源吗?”元轩决定直奔主题。
    阮疏心道终于来了!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你说我手上这块表?”阮疏一边说一边拨开自己的睡衣,他手腕和寻常男人的比起来有些细,元轩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表,再次确信,这块和简达随那块,一模一样。
    他表情有些犹豫,“这和家母有些关系。”
    “你这表的表盘背面,是不是有刻字?”元轩握住他手腕,有些激动的问。
    阮疏眼睛蓦地睁大,声音有些激动,“你怎么知道?”
    他反握住元轩的手,抓的很使劲,“你是不是见过一块相同的?在哪里?那块表的主人你也认识吗?”
    两人这么脉脉相视,元轩正要开口问,旁边的客房传来一阵尖叫,声音直冲云霄,突破天际。
    是吕清的声音。
    阮疏听到声音立刻踉跄的下床,元轩扶着他,一瘸一瘸的,“刚才这是吕清的声音吗,出什么事情了?”
    元轩本来准备好的话被吕清这么一叫,也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两人推门发现推不开,只得从另一边进去,找了半天发现吕清在浴室,一身狼狈。
    ☆、第27章 揍完之后
    他抬眼的时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真面目的时候怕是要我见犹怜,阮疏惊讶开口,“吕清,你怎么了?”
    吕清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眼神恶毒,怨恨,然而一瞥身后就是元轩,也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宣泄,他鼻子有点堵,一抽一抽的,应该是感冒了,“头好痛。”
    本来想要先告状,但当事人在这里,这么一说反倒是显得他小肚鸡肠,况且他心中虚的很,但凡现在他指出阮疏昨晚的行为,阮疏肯定要扯出来一些东西是他暂时应付不了的,昨天的那些话听起来太奇怪了,这个人必然和简达随有某种关系!
    想到这里吕清眼中剩下的是自我指责,眼中有些委屈,“我早上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里了……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昨天喝酒喝到这么糊涂的地步?”元轩眉头一皱,“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怕是吕清昨天喝醉了想要洗澡,不小心自己给摔着了,真是倒霉。”阮疏眼中是“同情”和“怜悯”,“怕是以后要小心些,艺人毁了脸可是不好,我昨天睡得太死了,也没听到这边有动静。”
    “让你们笑话了。”吕清做出自嘲状,“看来以后不能再喝酒了。”
    “不贪杯就好。”阮疏道,“磕着碰着去了整容医院,出来总会被人骂像某某某,毕竟医生的刀子下去前,想着是谁,不小心就割成了谁,老天爷给张好脸就是赏口饭吃,一定得保护好。”
    他这话说的跟玩笑似得,吕清在浴缸里冻了一晚上,到了外边更冷,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的空调开着,金秋十月晚上一点都不冷,他心中知道不是自己开的,但刚才阮疏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明显已经暗示了,他等着自己说出来。
    吕清反而说不出来,衣服贴在身上把他里面的风景全露了,阮疏推开元轩,“腿好了一些,我自己走吧。”
    “你刚才的话没有说完。”元轩没有动。
    吕清正在哆哆嗦嗦的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听到这句话眼睛的余光看着他们这边。
    阮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话了,“本来也是我之前在洛克家,有一次听到人说的,我并不确信,据说我有一位弟弟,也有一块相同的表。”他抬眼,和元轩对视,“我来到这里,也有着这个目的,想要找到我的胞弟。”
    “胞弟?”元轩觉得魂魄都不是自己的了,这场景太神展开了。
    吕清手上的衣服直接掉在了地上,胞弟?!
    阮疏道,“我最初也并不知道,因为出生以来,我都是一个人长大的,没有人告诉我,我还有一位弟弟。”
    元轩沉默了一会儿,晦涩的开口,“我想,我们口中的那位和你很像的人,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
    阮疏很“震惊”,吕清抖的已经不会再抖了,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算计的那个草包,居然就是……洛克家的儿子?
    “真的吗?”阮疏从“震惊”中走出来,“我以为这只是巧合,他在哪里?”
    他声音带着惊喜,显然是为自己在茫茫人海能找到失散已久的亲人而喜悦。他直接拉住元轩的手臂,“告诉我,他在哪里?”
    元轩眼中有痛苦,脸微微一侧,低声仿佛不可耳闻,“抱歉。”
    “你这话,什么意思?”阮疏自己都震惊于自己的演技,“你是说,他已经……”
    元轩还是那句“抱歉”,他似乎陷入了自责中,让阮疏有种直接抽他的冲动,不得不说元轩在这上面真的很迟钝,人死了,怪到自己头上,丝毫没有怀疑。
    吕清衣服掉在地上之后,震惊地站着,光溜溜的身体像个剥了皮的鸡蛋。他的眼神肆无忌惮,连一丝伪装都没有。估计想着两人对话顾不上看他,阮疏心中冷哼一声,接着演戏。
    阮疏全身在抖,虽是金秋十月,却像是置身在数九寒冬,“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元轩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才能把那时候一团乱的情况解释清楚。
    “他……海啸……”元轩把这两个元素放在一起,然而这时候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荒谬,更不要说眼前悲伤的阮疏。
    他平日里的毒舌这时候仿佛都失效了,在死亡面前人人舌头都长不得,什么话都是无用的。
    阮疏忽地冷笑了一下,推开元轩,扶着门,一步一步往外走,脚步踽踽,“元先生,看来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一下。死生是大事,你这么吱吱唔唔,还说上什么海啸,也不能怪我不心生犹疑。”
    “……”元轩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这样,你先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这清晨的变故如此之大,连吕清都来不及思考,慌乱的套上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饭也没顾上吃。
    他这会儿连昨天被打了一顿也忘了,不过估计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又记起来这件事情。
    阮疏回房间洗漱了一下,清水扑到脸上的时候心中一凉,他告诉自己要镇定。
    从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他居然是有演戏的天分,也该说自己以前暴殄天物,还是心思太单纯,一心一意的按照别人的标准走,以至于连自己都迷失了自己。
    元轩这次没有来房间等他,而是在楼下大厅中的沙发上坐着,脊背笔直,因为背对着房间门口,阮疏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缓慢的踏在楼梯上,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下去。
    然而这脚步声放在别人的耳边就成了沉重,仿佛谁都不愿意去接近事实的真相,一个无辜的年轻人死了,死在了海啸中。
    “去哪里?”走近元轩,阮疏才发现元轩在发呆,看到他的时候还震了一下,元轩居然扯出一丝笑,“和你确认一下,你们的表是一样的。免得,认错了人,白伤心一场。”
    他这么说,阮疏也不能再挤兑,坐上车的时候没有看着前面,反而脸朝窗外,看风景。
    一路沉默。
    两人来到了阮疏临时住着的那间公寓,元轩知道那个箱子的密码,从中间拿出来的那块表的时候阮疏也取下了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起。
    就像是他和简达随的面孔一样,如果从前只是相似,只是会错认,那么现在已经确认了。
    “可以冒昧的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元轩声音晦涩道,“我认识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也从未想过,他和洛克家族有什么联系。”
    “你当然不会知道,事实上我在两个多月之前也不知道,我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这件事。”阮疏道,“这涉及到二十年前一桩旧事,我是两个月前才知道的,因为在那个晚上,我心中忽然绞痛,梦到一个面孔和我相似的人对着我喊救命,说有人害死了他。”
    元轩静坐着,心中一紧,“兄弟间的心有灵犀?”
    “或许吧,那时候家中剧变,我的叔叔艾弗里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和弟弟隔了十几分钟前后出生,他将我弟弟抱走,因为我的父亲认为两个人年龄相差无几,会造成洛克家族的不稳定,历史上确实有过这么一出。”
    “所以他成了弃子?没有人说什么吗?”元轩声音波澜不惊,但阮疏听得出那其中的隐忍的怒气。
    “与利益比起来,其他的仿佛都不如何重要,”阮疏对于那位父亲也没有什么好感,“当时母亲正在调养身体中,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真相。”
    “你们没有试图去找他吗?”
    “谁会去找一个被告知死了的人呢?”阮疏幽幽道,“如果不是忽然有了感知,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我那时候才知道他之前并没有死,但我感知到的那一刻他就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抬起头,眼睛看着元轩,“你和他是朋友关系?也无怪,他告诉我他是被人害死的,你告诉我他是被海啸给带走的,不怪我怀疑你们,措辞这么别致,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上赶着被海啸给冲走的,他那时候为什么要去海边,一时兴起,还是有人让他去?”
    “我问你任何问题,你俱是一问三不知,人死了,尸体找不到,去的原因找不到,只顾着沉浸在悲痛中,你我当时偶遇,你借着醉酒心口不一,表里不一,和我接吻也当做是他,一边说着他喜欢你那么久,一边说你们只是朋友,元轩,这前后联系起来,你们倒真是天生一对,一个上赶着喜欢你,一个只顾着活在自己的世界,对外边任何事情不管不问。”
    他冷笑一声,得出结论,“我瞧他根本就是蠢死的!”
    这句话出自他的口中,却是扎了自己好几刀,才试着去扎别人,元轩眼睛一红,口不择言,“你闭嘴!你们遗弃了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我自然没有资格指责你,”阮疏只是自己骂自己而已,“你不调查,我自己来调查!我不相信他就那么简单的死了!”
    他气愤地站起来,被脚下的地毯绊着,直接就要摔到茶几的边角,元轩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朝着另一个方向滚了。
    元轩护着他,阮疏没有受伤,最后一起躺在了地上,元轩侧身就可以看到阮疏,一模一样的面孔,让他想起来不及说爱的爱情。
    “对不起……”元轩喃喃,他试着去覆盖阮疏泛红的眼角,琥珀色的瞳孔,盖住之后就是另一个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
    事到如今,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阮疏一身疲惫,怪不得有人说入了戏,便轻易出不得,他演着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处处谨慎,步步惊心。
    阮疏道,“我要调查这件事情,我不相信他告诉我那句他被人害死是假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成为了妄想,因为他声音中都带着不可期的绝望。
    “我帮你。”
    阮疏知道有人必然害怕了。
    心生畏惧了,离死亡就不远了,马脚露出来,就要做好被人发现的准备。
    害人的时候就要知道,迟早有报应。
    新闻发布会国内几大娱乐新闻都来了,废话,元少爷亲自坐镇签人可是头一回,就说之前捧简达随的时候也是捕风捉影说这位身后站着的是他,但现在是出面,出面是什么,你懂吗?
    就是这是我护着的人,说话懂事点!
    娱乐记者们被主编们赋予任务的时候,脑门全都是汗,要说元轩的毒舌,哪怕隔着几个行业的大山他们也是懂的!
    然而还是有不怕死的冲上来,试图把人拍死在沙滩上。
    有心人抽调出来当时米兰时装周的秀场录像,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后来终于有网编看出了门道,“这人怎么和之前元少带的那个人那么像啊。”
    他这话一说出口,其他人马上点开,拍桌!
    就说哪里不对嘛,这人女装穿起来,走秀的时候上了妆,但还是和简达随有些像啊。
    有人不禁感叹了一句,元少真是念旧的人呐。
    这话一说出口马上有人笑场了,“果然是年轻人,真要是深情,怎么可能直接找个替身,抱着照片过日子不就行了?自欺欺人,等这茬过去了,你就发现人家啊,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了。”
    这个发现新大陆的小编不服气。嘴上嘟囔着怎么可能,心中还是抱着一份旖|旎,元轩真是钻石王老五中的战斗机。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28章 保驾护航
    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国内长得比他好看的没他有钱,况且元轩的长相已经属于凤毛麟角了,再挑就没得挑了,比他有钱的……就是他父亲了,虽然这年头小三上位蔚然成风,但这位可比其他人传奇多了。
    圈里人都知道,这位极少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聚会,别人都是家中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随便有两个钱的恨不得包下一打情妇,开着劳斯莱斯带出去炫耀。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真正有钱的,谁炫?都是低调奢华,才能有内涵。
    就说独子元轩,什么不会?世界知名院校的商学院优秀毕业生,同学都是回来给她打工的,不出手不知道,到cx娱乐公司一年直接包装出了一个乐坛神胚子,一出手,当年《over the rabow》的销量直接打脸,据说从写词到作曲都是这位太|子|爷搞出来的。
    尽管昨天发生了一系列“意外”,出席记者会的时候,阮疏还是做了最全面的准备,充分展示了他从小的教养,还有谈吐。
    他身上穿着一身休闲装,银灰色风衣,内里是白色的羊毛衫,黑色的贴身款长裤,头发经过熨帖的打理,温顺的贴在耳根,眼睛看着镜头,一脸温和无害,偏欧化的面孔终于显示出其英朗,记者面对着这样一个人,竟然说不出什么攻击的话。
    阮疏身上的衣服没有logo标志,但从其一丝不苟的工艺来看,必然是哪位高级裁缝的手笔。
    毕竟阮疏现在不是任何牌子的代言人,他的起=点很高,穿着谁家的衣服都会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做了免费的代言。
    记者们心中都嘀咕着,这人私下保护自己保护的太好了,从来没有爆过任何私生活的照片,提起时尚界都会高贵冷艳的来一句“贵圈真乱”,但是当他们看到这样的低调,心中也会哀嚎:
    爷!爆点新闻赏口饭吃吧!
    对于欧美来这里发展的人,大家确实内心有各种问题,毕竟说起来邻国过来发展还可以说在国内混不下去,钱少干活多,但欧圈过来,心中衡量一下,纷纷觉得有些掉价。
    看欧美剧的看不起看日剧的,看日剧的看不起看韩剧的,看韩剧的看不起看国产剧的,虽然实际上看剧的没什么可以高贵冷艳的。
    “可以采访一下来华发展的理由么?”最前面打头的记者问出了这个所有人抓心挠肺想要问的为题。
    “因为元总诚意很足啊。”阮疏眼带笑意,“这里拥有适合生长的土壤。”
    “元总是要把原本的计划继续拾起来么?”记者举手提问,“可以冒昧问一下rh先生和简达随有什么关系么,你们长得很像。还有,元总,这是您签下rh的缘故么?”
    本来还有些吵的现场这时候出现了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翘首以待,等着元轩说他的答案。
    好不容易元轩有一天不给记者们嘴刀子了,大家十分乐意摸一摸老虎的皮。
    元轩像是收敛了他所有的刺,阮疏拿过话筒,笑的无懈可击,“我和简先生确实有关系,但我想这并不是今天记者会的主题,下一位。”
    他眼睛中的笑意没了,这个记者有几年的采访经验,猛然觉悟,眼前这人根本和从前那个简达随是两个人,他惊出一身冷汗。
    元轩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他的话筒的标志,像是要记住他是哪一家的记者一般。
    “rh先生第一次秀场出了女装,这是以后打算走上这条道路了吗?”浪浪娱乐的记者挤到前面,“不会有性别错乱的感觉吗?不觉得憋屈?”
    一道箭一样的目光射|向了他,浪浪记者觉得自己全身被x光给分尸了,他□的站着。
    确实,地涯娱乐板块这位新生代模特被骂的很难听,什么娘c,娘炮,二姨妈之类的,以着言论自由的名义攻讦其他人,在电脑后边彰显着肆无忌惮,讲话极为难听。
    “时尚难道不是一种看法吗?现代女装的本质难道不是解放束缚吗?还是您觉得穿女装是一种耻辱?先生好像有一些大男子主义啊,”阮疏不动声色的给对方盖了一个帽子,话题一转:
    “在我看来,美学和设计不需要分设计,很多天才设计师是男性,但他们可以设计出来让女性疯狂追逐的品牌,在每一季度的时装周推出新意,难道这些人的心理都是性别自我认知错乱吗,记者先生,您是这个意思吗?”
    记者张口结舌,觉得他话有些不对,却一时间找不出其中的不对之处,阮疏道,“而且,先生,您自动屏蔽我的今天的着装了吗?这让我觉得很尴尬诶。”
    他这句话终于把记者给击退,两人着装一对比就发现了,阮疏身上这套衣服很好的把他的那种贵族气质衬托出来,他长相本就偏向精致,气质优雅,菲利普第一眼就直接把这种特质给挖掘,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阮疏确实是可以领衔新一代潮流,中性美。
    主流解读的中性美,一直都偏向两种极端,男人跟女人一样,女人跟男人一样,这都不是菲利普想要的结果。让阮疏女装,只是一个尝试。
    当然这句话没有对阮疏说,他做事一向自我,不会理会外界说的话。
    “你太过于在乎别人,你就成了别人的棋子,然而想要成为领衔者,必须有自己的看法,人们记住你是因为你是你,然而人也会忘记你。”
    “所以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人也会很快忘记你是谁。”
    记者会上因为元轩的压阵,没有出现网络上那种一片倒的情况,元轩知会公关部之后,公关很快做出了应对,这才表现出一个公司公关部的合格反应。
    对此元轩直接出手做了整顿,做不好就换人,很简单。
    一时间不仅是公关部,其他部门也人人自危,从上到下都不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状态。
    从简达随离开之后,几乎不插手公司事务的元轩,终于动手了。
    坐着车子离开的时候,元轩和阮疏经过广场,听到了一首熟悉的歌。
    阮疏条件反射的扭头,看向广场,阳光午后,天气不冷不热,喷泉折射着光芒,小孩子在平地上奔跑,使得在低头吃食物的鸽子直接被惊吓,展翅飞走。
    阮疏都能想象出小孩子的咯咯笑声。
    “这是他唱的歌,”元轩道,“唯一一张专辑。”
    他之后铺好的路,简达随没有来得及走。元轩这时候才反思过来,那时候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多少嫌隙,简达随一出事,他直接送走,没有给简达随解释理由,因为简从来都是听从他的话。
    现在想来,岂不是早就埋下了隐患?简达随去雕题岛,到底是谁叫他去的?
    当初打不通电话,后来因为很多事情在忙,便搁置了,越是少交流,便越多意外。
    打不通之后他以为简达随是嗓子不好暂时不想与他说话,短信如石沉大海,他一贯骄傲,主动时候极少,这样三两次就不再主动打电话,再之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天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一切悔恨都是不必要的,老天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他却只能怀念。
    “你那时候说的那个歌手比赛,就是他要参加的那个吗?”阮疏仿佛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主动提出来。
    元轩点点头,怅然若失,“我那时候一直觉得,凭借他的实力,不需要我做什么,他就可以赢到最后。”
    “你那么相信他,”阮疏道,“可惜他没了机会。”
    这话就像一把刀,直接插|在元轩的心脏上。
    元轩脸变得煞白,嘴唇都没有血色,他这两天确实都没有睡好,被阮疏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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