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早上周扬将一杯咖啡放在我桌子上,我突然拿着案卷材料起身,把他吓了一跳。
我无视着他走到复印机前,自顾自的复印案卷资料。
钱良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问周扬:“到底怎么回事?慕慕跟你闹了四五天情绪了。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周扬低声着:“你别多管闲事。”
开完庭回家,周扬正等在我家门口,我瞥他一眼,抿唇不耐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的警惕刺痛了他。他深邃的眸子带着委屈,嘴唇蠕动几下,没有开口。
他跟着我进门,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根路边捡来的杨树枝,扔到我的面前,在我惊愕的眼神里,他脱去衬衫露出白净结实的胸膛。
我瞠目结舌,“你……你干什么。”
在我面前赤城袒露他显然也有些羞赧,“你好多天不理我,我难过的厉害,我现在跟你负荆请罪。”
我觉得又好笑又无语,“你怎么还脱衣服,赶紧穿上。”
他捡起我面前的杨树枝,“我脱了方便你教训我,要打要骂随你处置。”
他白花花的胸膛在我眼前晃悠着,我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转过头去,“你快穿上吧,你这道歉真拙劣,怎么想出来的。”
话语间已经带了原谅的意味。
他见这方法奏效了,讨好的蹭过来,“慕慕,我真心给你道歉,对不起。”
……
傅召堂去海南自贸港出差,我本得以清净几天。谁知他走后的第二天便要我去海南陪他,我以手头案子多推辞,他只给我发了两张投资大会晚宴的邀请函照片。
我查了查最近新闻,发现参加的不乏名流大佬,想着我许久不曾扩展的交际圈,当日便飞去了海南。
在海边酒店见到傅召堂,我跟他热络几句,问道:“你们公司报销机票吗?”
他本正躺在泳池边懒散的小憩,甚至在看到我时还露出了几分笑容,听闻我的话嘴角不由垮了下去。
当日他在床上尽兴后,给我转了叁万块钱,“够你飞十趟海南了。”
我身下那处还酸麻着,看着微信上的转账,哂笑他故意挑在睡完给我,合该是想拐弯抹角嘲讽我就像个卖身的妓女。
……
晚宴上的傅召堂又变回了他在公众面前一贯的沉稳正派的模样,也尽心为我介绍引荐。
推杯换盏一番后,我有些饿了,隐在角落里吃东西。
傅召堂却像不停歇的小马达,他业界黑马盛名在外,来找他敬酒的流水一般。
我咀嚼着东西静静看他,他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看起来年轻、稳重有大志。
他是真的扶摇直上了,我暗暗感慨,同时心里又有些不忿,为什么他的人生总是顺风顺水,他不知是得了遗传还是教育有方,他上学时便比我聪明,奥赛金牌手到擒来。我从小拼命努力,才堪堪能跟他考进同样的省重点。后来备战高考他因为父母和班主任的压力单方面跟我分手,整个人转了校区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因为无疾而终的初恋导致高考失败,他却心无旁骛顺利考进了名校。
我从小到大便凭靠努力一路名校,高考的失败几乎夺去了我所有理想和自信。我当时没办法接受寒窗十多年后的悲惨结果,只将怨恨一股脑的归结到傅召堂身上。
我懊恼的想,傅召堂受过最大的挫折也不过是创业初期有近半年资金链无法衔接,还在襁褓里的公司差点破产,但后来他竟然又得命运眷顾重整精神,如今还做的这么成功。
我看着他在晚宴间左右逢源光鲜亮丽,想到我自己因为高考失败一路尝过的心酸,自己现在也落魄不堪,心中不免被嫉妒和怨恨填满。
回到住处,远离觥筹交错,房间里只剩下了我跟傅召堂,他才显出些疲惫之态。
他松开领带躺进我怀里,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抓到我的手交握着,“让我躺一会。”
我单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极力控制着想揪住头发狠狠将他打一顿发泄的冲动。
他休息了一会,手渐渐地不老实的伸进我的衣服里,揉搓起我的柔软。
我由于方才回忆起和他年少时的过节,内心嫌恶他的很,伸手将他的撇开。
他察觉到我的不顺从,睁开眼默默地注视着我,声音清冷:“你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合作的合同,什么时候能送来我律所。”
他听我提这件他拿捏着我的事,不以为意的又闭上了眼睛休憩,“我不是说了,只要你顺从我让我高兴了,合作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我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回北京我就要看到合同,不然我没办法保密你和我的关系。”
他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保密?你想公开什么?你为了你摇摇欲坠律所,甘愿像个妓女一样被我草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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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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