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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侍寝之臣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太监宫女都病了,这大过年的,竟然这么多人病,昨晚上分明没有风,难道是招惹上什么邪祟了?”
    蒲秋苔知道祝山云和祝明芳两个身上也不太好,只是好几个太监宫女都病了这事儿还不知道,闻言不由得一怔,喃喃道:“好多人都病了吗?这可有些蹊跷。”
    “是蹊跷啊,娘娘和山云明芳也就罢了,你们原本身子骨就弱,可是这冷宫中的太监宫女,别说身子不弱,就是挨冻本事,也比别人要强一些,他们冬天里哪有许多柴炭来烧,怎么也病了好几个呢?”
    红莲也只是感叹,其实并没有真的起疑心。冬日天冷,伤风感冒原本就是平常事。
    然而蒲秋苔听了这话,却是愣住了,好半天方倚在床上,皱眉暗道:我这冷宫进的蹊跷,莫非这就是皇上的目的?他竟是知道了有人要害我,所以才用了这么个法子引蛇出洞?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伤风着凉怕也只是个引子,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吧?只是若真如此,这幕后人的本事也未免太可怕了些,她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能让人不知不觉就伤风了呢。
    正想着,就听外室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听红莲笑道:“文妃娘娘的圣眷,孙大人是知道的,虽然这会儿在冷宫,那也只是皇上一时之气,将来保准还有出头之日。也因为这个,娘娘病了,我不敢怠慢,所以才不得不请孙大人过来,并没有小瞧您的意思。”
    话音落,只见门帘一挑,红莲已经请了一个面目英俊的的青年进来。
    “红莲姑娘说哪里话?事关文妃娘娘,谁敢马虎?说句实在话,太医院里不知多少人想抢这趟好差事,姑娘却特特指了我,这当真是我的荣幸,您是没看到,我身边那些大夫眼睛都要红了。”
    蒲秋苔听这年轻御医说话随和风趣,心中便生好感,见他上前要拜见,他便急忙道:“大人免礼,大老远把您从太医院请来,我心里真是不安。”
    这年轻太医名叫孙习,闻言便呵呵笑道:“娘娘千万莫要这样说,折煞微臣了。若不是刘院正回老家至今未归,蒋院判又被瑞王爷请去看护老王妃,这差事哪里轮得到微臣?娘娘且先坐着,让臣观观气色,把把脉息再说。”
    刘院正便是刘洪道,蒋院判则是蒋天海,芙蓉的舅舅。这都是夏临轩和蒲秋苔最信任的两位太医。如今却都偏偏不在,这让蒲秋苔原本就疑云重重的心头更添了一抹阴影。当下细细打量这位孙太医,却觉着其面目可亲风趣随和,实在不像是能做出什么害人举动的。不由又笑自己草木皆兵,这孙太医如果真有劣迹,哪里能如此年轻便在太医院做了院判?不但没有劣迹,只怕他的医术也定然有其独到高明之处。
    望闻问切后,孙习便笑着站起身道:“娘娘只是受凉伤风,没有大碍,待我开张方子,再配合膳食补养一番,保管三五天就药到病除。”
    “太好了,如此就多谢孙大人。来,请到外室开方子。顺便给我们少爷小姐也看一看。”
    红莲笑容满面挑开帘子,孙习倒是愣了一下,旋即想起蒲秋苔身边的确是带着两个身份敏感的孩子,不过既然皇上都没有表示意见,他自然乐得大大方方送个人情。
    待孙习离去,红莲就把两张方子拿给蒲秋苔看,蒲秋苔也是略通医理的,看了几眼,觉着这药方和食补的方子都很正常,于是交给红莲道:“就照着这个弄吧,山云明芳的药方呢,也拿来我看看。”
    红莲笑道:“他们的药方和娘娘一样,不过要减半。倒是身体底子好,不用食补,孙大夫说清清静静饿两顿,比吃东西好的快。”
    蒲秋苔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道:“这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这身子,竟然还比不上两个孩子,明明山云看着也是弱不禁风的。”
    红莲笑道:“可山云也是在乡下住过两年的,自然要比娘娘强壮些。这也罢了,若是让您和太子殿下比,只怕您要哭出来呢。”
    ☆、第一百三十章
    话音未落,就被蒲秋苔狠狠瞪了一眼,听他咬牙道:“会不会说话呢?谁要和那霸道的小家伙比?我这会人都病了,还往我心上戳刀子。”
    “是是是,奴婢不说话成了吧?”红莲哈哈一笑,转身出去安排朝霞彩云去内务府药库取药。
    一刻钟后两人回来,将药材一样样给红莲看过,一面笑道:“内务府的黄公公听说是文妃娘娘病了,还特意给了两支人参,说是给娘娘补身子。”
    “哼!用得着他来献殷勤?”红莲冷哼一声:“几百年的人参,云海殿库房就有好几枝,不过是娘娘的身子虚弱,这会儿又在病中,我怕他虚不受补,所以没让你们去取罢了。”
    “不管怎么样,总是人家的一份儿心。”朝霞笑着说,一旁彩云也道:“就是这么说的。红莲姐姐,那我们先去煎药了。”
    “好。”
    红莲答应了,这里正要回屋,就见院门口人影一闪,接着一个人走进来,手里提了一个朱红色的大食盒,她定睛一看,便不由笑道:“哟,原来是贝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行了,别阴阳怪气的,又不是我把文妃娘娘打进冷宫的。姑娘有本事,回头找皇上埋怨去。”小贝子嘿嘿一笑:“那个,我听说文妃娘娘病了?可请了太医过来看不曾?”
    “早就看过了,等贝公公想起来,娘娘还不知道病成什么样儿呢。”红莲冷哼一句,忽然醒悟过来:“咦?太医也才走不一会儿,你怎么就知道了?这是在哪里安排下的耳报神?”
    “这些你别管。你只告诉我请的是谁?开的方子是什么?药材取回来了吗?”
    小贝子不答反问,见红莲嘴角带笑,连忙又道:“不是吓唬你,这是皇上动问的。你赶紧把这些老老实实告诉我,不然耽误了你吃罪不起。”
    红莲撇撇嘴,却到底不敢再和小贝子说怪话,因把请了孙习看病开方子的事简单说一遍,小贝子便点头道:“行,我记下了,你把朝霞叫来,那药也别忙着煎,都给我带回去,回头我命人另送一份过来。”
    “干什么啊?莫名其妙。”
    红莲皱眉,却见小贝子正色道:“这是皇上的命令,你不用多问,照做就是。”
    “哼!狐假虎威。”红莲气得咬牙,没奈何把朝霞彩云叫出来,一问,药材已经下锅了。
    于是小贝子道:“得,等会儿连锅都端给我吧,这事儿还得保密,皇上这些日子脾气不好,若是泄露了,文妃娘娘自然没事儿,但你们就不好说了,就算红莲姑娘是皇上和娘娘的心腹,到时候也担不起这个罪责。”
    事到如今,红莲哪里还不知道此事轻重?因也没说什么,随着小贝子进了里屋,见他给蒲秋苔请了安,将食盒中几样精致小菜取出来,这才笑道:“皇上虽是和娘娘生了气,可心里也挂念您的紧。只是碍于面子,不能立刻迎娘娘回去,让我转达他对娘娘的关切之情,娘娘再耐心等几日,皇上必定亲自来迎您回云海殿的。”
    “劳皇上费心,麻烦公公回去告诉一声,就说我在这里很好,皇上真是关心我,让我在这冷宫住一辈子,我就感念他的恩德了。”
    蒲秋苔淡然道。他这态度也在小贝子意料之中,当下尴尬的笑了一声,又问了几句蒲秋苔的近况,看着朝霞将刚刚煎下的药连锅都端了过来,他就把那小砂锅放在食盒里,方告辞而去。
    “莫非皇上安排娘娘进冷宫,竟然是有什么意图的?奴婢就说这事儿十分奇怪,若真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见人都出去了,红莲方小声和蒲秋苔说道,却见他摇摇头道:“无论有没有什么目的,我都十分感激他给了我这段安静日子,我刚才的话也是发自肺腑,希望皇上能从善如流。”
    “娘娘虽是病着,这样白日梦也不要做。您没听小贝子说?皇上这些日子脾气很不好,估摸着是一个月不见娘娘,所以脾气就暴躁了。只是这药让小贝子要了去,他说是命人再送过来,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耽误了娘娘的病情,看皇上不削他。”
    “着什么急?只是伤风罢了,耽误一阵子又不会死。让朝霞彩云继续去煎药。”蒲秋苔说到这里,见红莲瞪大眼睛,他便摇头笑道:“素日里机灵,这会儿怎么不开窍?就是没有药,随便煎点什么汤,总得做点样子给人家看才好。”
    “哦哦,奴婢明白了,娘娘放心,厨上还炖着一锅鸡汤呢。如果真有人关心着咱们这冷宫院里的一举一动,保准不让他们失望就是。”
    红莲也笑开了,心中却更是惊疑不定,暗道莫非这宫中真有人敢胆大包天到对皇上最宠爱的人下手?只是这样机密的事,皇上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凝香殿中,李清雨坐在卧房外的罗汉床上,一会儿站起身一会儿又坐下去,虽然表情一直镇定,但只从她那些无意识的动作中,服侍的宫女们便都知道:主子此时心情有些焦虑,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不要让她注意到的好。可惜不喘气就得死,不然大家恨不能连气都不喘一下。
    房中气氛十分凝重,就在这时,李清雨的心腹宫女黄鹂轻轻走了进来,顿时便让众人松了口气,纷纷把感激的目光投过去。
    果然,李清雨挥挥手,于是房里人全都退下,这里黄鹂方露出笑容,连忙过去小声道:“娘娘,都妥当了。”
    “真的?”
    李清雨沉静的面孔终于也绽开笑容,惊喜看着黄鹂:“很顺利就妥当了吗?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有没有露出马脚?”
    “怎么可能露出马脚?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黄鹂脸上也满是得意之色:“娘娘真是神机妙算,那文妃果然带着两个小孩儿去看烟火吃烤肉了。结果今儿早上就传来消息,说是病了。太医院那边也因为提早都安排好,所以请了孙太医过去,方子也开了,药也拿了,这会儿只怕已经煎好了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好,太好了,只要他把这药用了,就再也不用想着能逃脱噩运了。”李清雨一只纤纤玉手猛然握成拳头,沉声自语道:“别怪我心狠,我这也是送你去解脱,缠绵病榻香消玉殒,便是皇上也没办法,到时他也不至于因为你而迁怒你的族人朋友,文妃,这正该是你所求的下场,不是吗?”
    “对了娘娘,奴婢还听说,今天上午贝公公去了冷宫一趟,提着一个食盒。想来他会去冷宫,那肯定是皇上的意思,却不知这对咱们接下来的计划有没有什么影响?”
    “贝公公去了冷宫?”李清雨眉头一拧,忽然冷哼一声道:“本宫就知道,皇上对文妃并没有心灰意冷,这不过才一个月,就死灰复燃了。哼!幸亏我下手快,不然让他回了云海殿,再要找这样的机会,怕是千难万难了。”
    “娘娘,奴婢只是怕……”
    “不用怕。”李清雨一挥手打断了黄鹂的话:“不过是皇上现在想着怎么下台阶,所以让贝公公去试探文妃的态度罢了。我就不信,这样隐秘又自然地事,皇上也能生戒备之心?除非他有了神通,长了前后眼,或是知道皇后的死并非……呵呵!不然的话,便是神不知鬼不觉。”
    “是,娘娘英明。”让李清雨这样一说,黄鹂也彻底放下心来。
    等到黄鹂退出去,李清雨脸上的轻松镇定便消失了。伸手捂住胸口,她喃喃自语道:“是的,这样隐秘,便是特意查证也肯定查不出来的,我惶恐什么?难道真是做贼心虚?呸!这后宫里,若是不用阴私手段,何时能有真正的出头之日?所以我没有错,后宫的女人还有不争斗的吗?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我有什么错?没错,我没错。”
    “你们两个是朕最信任的人,也是太医院里水平最高的,一定要好好的查,仔细的查。”
    养心殿中,夏临轩借口胸闷把刘洪道和蒋天海召了过来,接着就把从冷宫中拿回的那一锅药材交给两人,让两人严格检查。
    这可把刘洪道和蒋天海难为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刘洪道便苦着脸道:“启禀皇上,老臣和蒋大人虽然问诊治病还算拿手,用药也算得当,但于这药理一道,却非精通。若是这些药有大问题,那臣等还能替皇上检查一二,可若只是微小之处,臣等只怕要辜负皇上厚望。太医院中孙大人和汪大人都是医术超群且精通药理的,皇上不若寻他们来问一问?”
    “不行。”夏临轩断然拒绝了刘洪道的提议,理由很简单:“朕不相信他们。”
    刘洪道和蒋天海相顾愕然,都不明白夏临轩此话从何而来:他们监管太医院这么多年,自认为里面不曾藏污纳垢,皇上怎么会忽然说出这样话?”
    “先前皇后的死,便是有蹊跷的。”
    夏临轩唯恐这两个老头不能够充分认识此事的利害,于是沉吟了一下,便轻轻点了一句。见两人面色立即大变,他便沉声道:“此事你们知晓即可,听过后便烂在肚子里吧。你二人若是不精此道,可有绝对信任的精通药理的人才?记住,朕不要太医院的人来做这件事。”
    蒋天海想了想,就躬身道:“回禀皇上,臣在宫外有一个弟子,医术平平,却是精通药理,如今在京城开了一家药铺,和宫中没有任何瓜葛。皇上若信得过,臣可将这药材带出去交给他,也不说明原委,只让他查一下,应该可以知晓这里面有没有人做手脚。”
    “也好。那就由蒋爱卿去办这事儿吧。”夏临轩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蒋天海的提议。
    “阿嚏!”
    从床上起身,蒲秋苔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接着就见红莲从门外紧走几步进来,关切道:“娘娘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一面麻利的递了块绢子过来。
    “还睡,再睡就成猪了。”蒲秋苔摇摇头苦笑:“什么时辰了?”
    “刚刚御膳房那边才送了晚饭来,这会儿大概是申时一刻。”御膳房一般都是在申时左右送晚饭,所以红莲也没特意去看时辰,只是推断了一下。
    “我竟然睡了一个多时辰?”蒲秋苔有些不好意思,却听红莲满不在乎道:“伤风感冒就该多休息,我还巴不得娘娘睡到明天天亮呢。娘娘稍等,奴婢去把晚饭摆过来,倒是山云和明芳还没有醒,不知……”
    “那就不要叫醒他们了,等醒了,让朝霞熬点清粥就是。”蒲秋苔起身要下床,却被红莲阻止,听她皱眉道:“娘娘身子发虚,就在床上坐着吧,这会儿您觉着怎么样?”
    “比早晨那会儿好一些,也不像先前那般头重脚轻了,可见孙大人的方子管用。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若是不走一走,身上骨头疼。”
    蒲秋苔说完,到底站起身在地上活动了一会儿。接着就见朝霞彩云在外间罗汉床上放了炕桌,一样样粥点摆上去,他不由得诧异道:“怎么会这样丰盛?”
    “娘娘忘了?今儿是大年初一。御膳房虽然都是一群势利眼,可不敢慢怠娘娘,尤其是听说今儿贝公公来过之后,他们恨不能把所有好东西都孝敬过来,就这些还没摆完呢。只是奴婢想着娘娘病中,对那些大鱼大肉的恐怕没胃口,所以倒是摆这几样细粥和小菜吃吃还好。”
    蒲秋苔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这会儿看见这些粥,倒觉着想吃。”说完洗了手,来到桌旁坐下,正要去拿筷子,就听门外脚步声响,他不由便是一愣,但旋即就变了脸色,慢慢站起身来,对红莲淡淡道:“皇上来了,准备接驾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皇上?”
    红莲也愣住了。下一刻,门帘挑起,只见夏临轩满脸笑容的走进来,一看见站在罗汉床旁的蒲秋苔,他便紧走几步上前,一把将蒲秋苔拥进怀中,也顾不上红莲和朝霞彩云还在屋里,先在那略显苍白的秀气面庞上狠狠亲了一下,这才笑问道:“秋苔,朕想你想得好苦。听说你病了,朕恨不能插翅飞来看你,却因为一些安排,不得不等到这会儿夜色降临才悄悄儿过来,秋苔,你想不想朕?”
    “不想。”
    对这样的君恩盛宠,蒲秋苔没有半点感觉似得,一把将夏临轩推开,面无表情的淡然说道。
    红莲和朝霞彩云不约而同扭过头去,心想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娘娘的性子,何苦非要讨这个没趣?
    “胡说。”夏临轩却又一把将蒲秋苔拽进怀中:“朕在门外就听到秋苔说朕来了,这难道不是心有灵犀?哼!朕的耳朵可是很好用。”
    “确实很好用。臣当日在家中养的大黄狗,也比不上皇上这一双耳朵。”蒲秋苔看着夏临轩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竟莫名愉悦了很多:“皇上这会儿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向臣炫耀您的耳朵好使吧?”
    “分开都一个多月了,秋苔你就不能对朕表达一点相思情意?非得这么冷冰冰的,真是伤透了朕的心。”皇帝陛下“哀怨”的看着心爱之人,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皇上,臣还没吃饭呢。”
    蒲秋苔无奈摇头,心想我和你哪有什么情意?你的心要是这么容易就能伤透,我还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说不准当初让您伤了心,就可以一死谢天下了。
    “什么意思?”夏临轩皱眉:“秋苔是因为朕打扰了你吃饭而不高兴?”
    “不是。”
    既然这混蛋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也不介意再给他会心一击。蒲秋苔愤愤想着,便正色开口道:“臣的意思是说,皇上您实在不适合扮演怨夫,看的臣快吐了。”
    “咳咳!”
    堂堂九五之尊啊,这话要换成别人说,早被拉出去砍头了。但因为是蒲秋苔说的,所以夏临轩只是轻轻咳嗽了两声,目光便转到那一桌丰盛的细粥点心小菜上:“唔,还算丰富,何况秋苔是病中,也不能吃油腻的,嗯,御膳房这些家伙还是很有眼色的嘛。”呵呵,面子?脸皮?和秋苔在一起就不能要这些东西,要不怎么都说情到深处无怨尤呢。
    红莲也就罢了,到底和夏临轩接触时间长,很清楚这个主子在蒲秋苔面前的嘴脸。但朝霞和彩云就不同了,她们在云海殿都是小丫头,素日里连正殿都进不去,哪能想到心目中威风八面唯我独尊的帝王竟是这个模样?一时间不由得都是叹为观止。
    “娘娘,没事儿的话,奴婢们就退下了。”红莲知道再在屋里呆下去,就真是没眼色了,连忙对蒲秋苔说了一句,就想带着两个小宫女退下。
    “急什么?我还没吃饭呢,你们不用服侍我了?”从来不摆主子架子的蒲秋苔这会儿却一反常态,不满地瞪了红莲一眼,却见她悄悄指指夏临轩,又拱了拱手,那意思是:娘娘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在这里碍眼,惹得皇上恶向胆边生,把我们丢出去怎么办?
    “下去下去,这里有朕就行了。”果然,夏临轩对红莲的知情识趣十分满意,挥着手好像赶苍蝇似得,说完又讨好地冲蒲秋苔笑道:“何必用她们?这里有朕服侍秋苔还不够?唔,你想要点什么?我看这红糖糯米粥好像不错,吃一点儿?”
    蒲秋苔气得肝儿都疼了,咬牙瞪着夏临轩,却见这位根本没有半点身为皇帝的自觉,笑得如同一条讨好主人的大狼狗似得。也不知怎么,他心中便是微微一软:当皇帝的能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也真是不容易了。
    接过那碗红糖糯米粥,蒲秋苔默默吃起来。这粥的滋味极好,红糖并不算多,甘而不腻,他原本只是想吃两口意思意思,却不料一口气竟然全都吃下去了。
    “这桂圆莲子粥也不错,我看秋苔眼角赤红,嘴唇也有些发干,可见是心里有火气,吃这个是最败火的。”大受鼓舞的皇帝陛下不由分说又塞了一碗粥过来,接着又把几样精致小菜推到蒲秋苔面前:“来,就着这小菜吃点儿。”
    把桂圆莲子粥吃下去,蒲秋苔就觉得饱了,眼看夏临轩又拿出喂猪的架势准备再继续盛粥,他一着急,连忙伸手去抓了那只狼爪,摇头道:“吃不下了,原本病了就没什么胃口,还是因为这粥的滋味好,才吃了这么多。”
    “秋苔。”
    夏临轩哪肯放过这机会,一把反握住蒲秋苔的手,温柔似水的笑道:“既然吃不下,那就不吃了。”
    “哦!皇上今天晚上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蒲秋苔心里一跳,不动声色就想抽回手,奈何夏临轩那只狼爪比蟹钳子还厉害,别说不动声色了,到最后他都用力往外拽了,那只手却还是被握得紧紧地,纹丝不动。
    “你……你放开。”蒲秋苔一张脸涨得通红,下一刻,身子猛然被一股大力给拽了起来,他一个踉跄扑向夏临轩,转眼间就被被迫坐在了混蛋皇帝怀中,耳边响起那熟悉的恶劣笑声:“秋苔不是问朕为何而来吗?其实很简单,朕就是想你了。朕有多么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
    “你……”蒲秋苔挣扎了一下,却被搂的更紧。屁股上更是感觉到混蛋皇帝的部位起了变化,他的身子一僵,果然,下一刻,耳边的声音就变得沙哑,似是正在忍受什么痛苦:“秋苔,别乱动,你知道我这一个多月忍得有多么辛苦,偏偏你现在还病了,朕也不好意思太禽兽。”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听这混蛋的意思,今天晚上似乎不会要求自己做什么。蒲秋苔不由得松了口气,转念一想,也不由好笑,暗道这是冷宫,就算夏临轩这混蛋兽性大发,他也不肯委屈自己在冷宫里做这种事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一念及此,不由放下心来,嘲笑道:“听说皇上这一个多月夜夜笙歌,后宫嫔妃雨露均沾,个个欢喜不已。说什么忍得痛苦,恕臣实在不敢相信。”
    “你这是在吃醋?”夏临轩欣喜若狂:秋苔对自己终于不再是无心无情了吗?他也会因为自己这一个月临幸其他嫔妃而吃醋?
    “皇上误会了,臣只是在帮你修改病句而已。”蒲秋苔嗤笑一声,接着猛然一挣。夏临轩正是狂喜难禁之时,冷不防他来了这一下,还真被他挣脱出去。
    “啧啧,看看,就这么一下,额头上都出汗了,何苦呢?”笑吟吟站起身,努力收起恶魔的角和爪子,夏临轩尽自己最大努力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
    “不劳皇上操心。你今晚到底是来干什么?”蒲秋苔懒得多说,扭头看看窗外夜色:“应该还要赶回去吧?不然岂不是让娘娘们失望?”
    “秋苔不用吃醋,很快朕就会接你回云海殿。到时候天天晚上翻你的牌子。”
    夏临轩轻轻磨着牙齿,爱人近在咫尺却不能亲近,这让他也是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因此这话的口气没有多少温柔,倒是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渴望。
    果然,把我送到这里来是另有玄机。
    蒲秋苔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痕迹,只是假装听不懂这话,垂着眼睛轻声道:“臣既已不容于皇上,蒙皇上打入冷宫,又何必非要藕断丝连?”
    “别装了,朕还不知道你?凭你的那份儿玲珑心肠,怕是进冷宫第一天就猜测出此事缘由,这会儿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这样装一装,朕就会放过你?也不想想朕当初是费了多大劲儿才把你赚进宫来。”
    夏临轩猛然上前几步,欺到蒲秋苔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腰肢,凝视良久,方才露齿一笑:“秋苔的家人如今都在京城,你不想见一见他们吗?朕打算封你爹一个爵位,唔,就先封一个伯爵如何?日后再慢慢封侯封国公。你是朕的妃子,宠冠六宫,朕绝不会让你家人吃亏的。”
    父母和家人此时都在京城中。对亲人的思念让蒲秋苔有一瞬间的失神,然而他很快就被夏临轩一番话吓得回过神来,连忙道:“皇上,我父母不过升斗小民,承担不起您的厚爱……”
    “少来,都这个时候儿了,还想让自己的家族和大名朝撇清关系?哪有那么容易。”夏临轩撇撇嘴:“朕意已决,等到秋苔从冷宫搬回云海殿,你就可以召见父母兄弟前来觐见了。”
    召父母来……觐见?蒲秋苔的身子晃了几晃:他已无颜见爹娘,可如今,竟是连为人子的本分都要被迫丢弃。不,他绝不会让父母来拜见自己,宁可一世不见,也绝不要父母受这份屈辱。
    “如果秋苔觉得在宫中见岳父岳母不太方便,朕可以格外开恩,让你出宫去见二老一面,自己家中,就没有那么些规矩了。”
    从蒲秋苔的表情上,夏临轩便知道爱人心中是怎样想的。果然,此话一出,他就看到爱人紧绷的表情立刻松动了。
    “只不过,朕都如此大度了,秋苔要拿什么来谢朕呢?”搂着纤细腰肢的力道又紧了一紧,让蒲秋苔的身体和自己紧紧贴合:“不如,先让朕过过嘴瘾如何?”
    “唔……啊……”
    回过神的蒲秋苔猛然瞪大眼睛,想要挣扎却为时已晚,双唇被粗鲁的碾压厮磨,夏临轩灵活的舌头更是撬开两排贝齿,在温暖滑润的口腔中好一番肆虐。
    被迫承受着这个如同是发泄般的粗暴亲吻,蒲秋苔一张俊秀面孔涨的通红,很快便喘不上气来,眼前夏临轩的面孔甚至都渐渐模糊了,眼看意识就要彻底陷入黑暗,被用力吸吮的嘴巴才总算是解放出来。
    看着爱人大口大口喘着气,那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夏临轩像是一只意犹未尽的狐狸般轻轻舔着嘴唇回味刚刚滋味。
    “混蛋……”
    蒲秋苔想也不想就拿袖子擦去嘴角边的口水,却不料夏临轩再次扑过来,抓着他就在脸上又猛亲了一通,一边还不满地嘟囔道:“果然住了冷宫一个月,你又把从前的迂腐捡回来了吗?我们更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你现在擦脸又有什么用?不行,朕要赶紧把那个该死的幕后黑手查出来,然后接你回云海殿,不然再让你变回那个书呆子,也太无趣了。”
    “你滚开。”
    蒲秋苔狼狈躲闪着,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亲了一脸口水。总算是夏临轩还没彻底失去理智,看着天色不早,于是万般不舍的放开蒲秋苔,苦笑了一声,方深情道:“秋苔,万般相思,终不过如此,朕先走一步,耐心再等几日,到时候朕好好补偿你这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
    “谁有相思之苦了?”蒲秋苔气急,拿袖子在脸上不停擦着,可夏临轩早已经离开。既然不能留下,要走就得快点,不然他怕自己失去理智,就舍不得走了。
    “这个混蛋。”
    蒲秋苔跺着脚,身上却因为熟悉霸道的亲吻而泛起了一阵阵空虚的颤栗,胸膛,屁股,耳垂等等敏感的地方一阵阵发热,脑海里也不由自主就浮现出过往那些欢爱的场面。
    这让蒲秋苔的面色越来越青,可心底却再也没有最初那种羞耻绝望的恨不能一头撞死的情绪,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颓然坐在椅子上,蒲秋苔为自己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习惯臣服于夏临轩而惊慌悲哀,连红莲进来也不知道。直到对方迟疑着问他是不是现在就要安歇,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先给我打一盆水来,我要洗脸。”蒲秋苔黑着脸吩咐了一声,想想还是不甘心,到底又在桌子上狠狠捶了一拳,咬牙切齿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既然把我打发到这里来,如今你一句话就想赚我回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娘娘这是……在和皇上赌气?
    红莲心中有一只好奇宝宝探出头来,不过再怎么好奇,看着主子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她终是聪明的没有问出口,轻手轻脚出去打水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抓起来了?”
    “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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