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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教授难求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何况不过区区几千万,你不觉得继续跟着我能拿更多吗?”
    “……”简教授你还真把这几千万看成几千块啊混蛋!
    “乖,你把字签了,然后我俩一起去看新家。”简白松开景初,转身把桌子上的笔拿起塞到景初手里,“我们家装修好了,这几天就等人住进去呢。”
    “……”景初在简白的话里抓出了几点疑虑,“我说简教授,这短短一个多星期的功夫不可能……”
    景初已然说不出话来:或许这幢别墅简白在更早的时候就买下来了,只是最近才把房产证的事情落实下来而已。原来简白从一早就算好了他们的未来,也早打算好了等他开学后他俩就住s市。
    之后景初终于在简白的催促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几张纸沉甸甸的,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拥有它的资格。
    不过景初签了字后,简白就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李叔处理了。简白拉着景初从房产中介出来,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就带着景初先去看房子了。
    他们住的这幢别墅离上次江乔温和住的那幢别墅很近,坐车的话也不过相隔十来分钟的路程。不过江乔温和住的那幢是别人旅游集团开发出来的面对高端客户的海边度假别墅,只用来租的。而他们的新家则在另一座山头,是房地产开发出来的面向高端客户高级住宅区。
    他们坐出租车直接开到家门口,简白给了车费后,出租车就扬长而去。
    简白则掏出钥匙递给景初,拉着他的手走到一扇黑色铁门外,说:“阿初,开门。”
    从外面看进去,别墅前大约有三百多平米的小院子,种满了花花草草,旁边则是一个小停车库。在这个季节三角梅的花期已经过了,然而那些枝叶在盛夏丰沛的雨水的滋润下更为茂盛,爬满了外面黑色的铁栏杆。
    景初翻出钥匙打开铁门,然后他们进入庭院,身后的铁门自动阖上发出电子感应的“嘀”的一声。
    他们家的庭院布置得很有南方人家私人小庭院的特点:庭院里有青绿的草坪,围墙爬满了茂盛的藤蔓植被,院子里还种了好几棵不同的花树,花圃里有各种各样的花草。院子里还安置了黄铜制的桌椅,桌椅旁支有巨大的彩色的大伞,是专门给人午后休闲纳凉用的。
    别墅的外墙是地中海风格的白色,尖顶的屋顶则被刷成天蓝色。
    不得不说,简白真会挑选他退休养老的地方。
    简白陪着景初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进入别墅。别墅的一楼有宽敞明亮的大厅,还有单独的厨房和餐厅,以及两间留给下人住的房间。
    屋内的装修也还是地中海风格,不过到底是给两个成年男子住的,所以很多譬如小碎花一类的少女文艺小清新的元素被剔除,主调依旧是蓝白色,但给人以简约洁净清新的感觉。
    二楼有四个房间,其中一间被简白用作书房,另外两间则留来作客房。而位置最好的,直接连着二楼阳台可以面朝大海的房间是他们的卧室。
    他们一进入卧室,两人便直接靠在门背后拥吻起来。这个吻温柔缱绻,一如屋外一直连绵不绝地海潮声一样,在这个午后有说不出的异样的令人心醉的意味。
    景初觉得整个人在这样绵长的深吻中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仿佛要窒息。而简白似乎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那一瞬的热/情和欲/望都来得异常汹涌,简白紧紧地抱着他,像要把他融入身体里才满足。
    不一会儿,他们渐渐不再满足只是亲吻拥抱。气息因为长久的亲吻和体内波涛汹涌的欲望变得紊乱而急促,下腹好像燃烧起火一样,很快就有了感觉。
    景初不知道这一刻是不是因为先前的感动,只觉得他此时的占有欲忽然异常的强烈。有人说爱到深处,会恨不得吞噬对方。那瞬间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渴望两人的融合。
    他们一边相互亲吻一边替对方解开身上烦人的衣物,然后一步一步往他们那张还没用过的,柔软的大床移动。最后景初浑/身/赤/裸地被简白推倒在床上,而简白立马欺身压了过来。
    景初忽然不动了,低头就看到自己和简白已经挺/起的原始欲/望,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简白把他的双/腿/分/开然后缠到了这个老男人的腰/上。
    然后这个老男人则忽然把脸凑过来深深地再一次吻住他的双唇。
    景初情动异常地勾住简白的脖子,热切地回应着这个老男人。
    再之后,这个夏日的午后仿佛无限绵长。
    ☆、第十五章 他们四人不该这样(捉虫)
    一个星期后,他们在芒城的别墅终于在景初的指挥下,主要的物品都被打包先送到了s市。然后景初觉得有必要去两年前他们住的那幢公寓一趟,看看那里还有什么东西落下的没有。
    景初要是没有记错,平时简白为了图方便,一般都住那幢公寓。因为那幢公寓跟江乔那对无耻夫夫一个小区,而且离学校也比较近。尽管他们今年暑假是住在小别墅里的,但景初觉得简白在那边的东西应该没有人去收拾。
    于是一个人出了别墅区,坐公车去那边收拾东西。
    他回这套公寓收拾东西并没有通知江乔和温和,因为这两个男人这时候大概在酒吧上班,他没必要麻烦人家。
    凭借记忆,景初很快就找到了家门口。
    他对他的记忆一向不太放心,所以即使到了家门口,也还是有点害怕自己找错门。不过既然已经上来了,好歹也先试试看。
    他有些紧张,但很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铁质的钥匙在景初的动作下激烈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他找到钥匙,刚刚准备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里,门就被里面的人轻轻打开。
    景初心想他走错门这回糗大了,刚想准备和屋主道歉,然而一抬眼就发现里面开门的那个男人,不由得错愕。
    开门的人竟然是路远。
    显然对方也没想到会碰到景初,怔忪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大大方方地打开门请景初进去坐:“进来吧。”路远微笑道。
    “呃……那个……我……不是……”景初想说他只是走错门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路远的那一刻自己竟然紧张得结巴起来。
    路远垂下眼眸片刻,似乎在压抑和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他才抬眸,继续保持微笑说道:“你没走错门,这原来的确是简白的房子,先进来吧。”
    “……”景初不敢置信,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路远无奈地笑了笑,仿佛不想再多说话,忽然松开手径直转进屋内,只留有一道半开的门让景初进去。
    为什么路远竟然一个人出现在简白的屋子里?金屋藏娇?这真的是太狗血不过的桥段了。
    景初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想,带着满身心的疑惑,咬咬牙跟着进屋了。
    路远穿着一套柔软的白色t恤和黑色棉质长裤,光着脚走到厨房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温水,然后才转身走到沙发旁把杯子放在玻璃茶几上,从容不迫地请景初坐下。路远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居家休闲的意味,就好像他已经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一样。
    “坐下来吧,”路远笑笑说,“陈昔今早跟江乔出去看店面了,今天晚上才回来,我们大概下个月会在芒城开一家书店。”
    景初豁出去了,决定今天必须把事情弄清楚,于是从善如流地坐到了沙发上。然而没等他开口,路远却已经说道:
    “你一定很奇怪我和陈昔怎么住进这幢公寓吧?”路远说,“其实十年前这套公寓本来是陈昔的,不过后来我们出国了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回来,就拜托江乔帮我们把这套公寓卖掉,没想到江乔却把它卖给了简白。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这套房子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我们手上。”
    景初忽然觉得胸口闷痛得无法呼吸,因为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自从简白跟他的前妻离婚后,就一个人住在这套房子里住了十年。一个人在前情人的住处独自住了十年,简白就是用这种方式不动声色地怀念他错失的那段感情。
    整整十年呵,这真相实在太可笑不过!
    “嗯。”景初发觉他的声音非常艰涩。
    然而路远见状却忽然幽幽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们四个人中,你大概是最辛苦的吧。不过你也别介意,简白再怎样他都不可能跟陈昔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来横亘在他和陈昔之间的不单单只是当年的误会,还有时间和裂缝。误会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但两颗都已经冷却的心就算硬凑在一块儿,却怎么都不可能回暖了。简白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他很聪明,既然他已经决定跟你去s市,就代表他下定决心跟你一起生活。他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到你们之间感情的事情,尤其是出轨。”
    景初完全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可以这样坦然地直视自己男人跟前情人的感情,甚至还可以这样透彻地分析这段感情。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景初困惑。
    “嗯?”路远不解道。
    不知道为什么,景初面对路远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尽管他向来排斥与陈昔有关的人和物。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调,然后把话表达完整:“你究竟……怎么做到这样坦然地面对陈昔和简白的上段感情?而且、而且他们之间总让人感觉要藕断丝连……”说道最后景初的声音非常弱,他觉得跟路远坦白这样的话,真心让人难堪。
    路远一愣,再看景初发现这个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不谙世事的男孩满脸困窘,就好像说出了一件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其实,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他在心底依旧排斥跟简白接触,他还忘不掉当年捅他的那个人跟他说的那番话。
    ――要不是简白当年因为家里的原因放弃陈昔,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认识大神。
    可那又怎样?这世上没有如果,他碰上了就是碰上了。简白因为家里的威胁或者更多的原因放弃了陈昔,可他不会,他会永远牢牢守住陈昔不让任何威胁他们之间感情的因素插进来,但凭这点,他就赢了简白。
    然而看着景初,路远却觉得这个男孩非常像当年的自己。因为太过在乎,他小心翼翼,而他斤斤计较。
    于是不由得感同身受地同情这个叫景初的孩子,路远的脸上终于不在是客套又礼貌的微笑,他心平气和地说道:“其实我当年也跟你一样,根本做不到直视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且我当年的情况比你糟糕多了,毕竟那时候他们才分开半年,而简白又不顾一切地跑去清水镇找陈昔。我想但凡当年陈昔心软半分,大概就原谅简白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要真的那样,不止你不会出现在这里,我大概今天也不会跟你面对面地坐着。”景初苦笑,“有时候我真的非常憎恨简白的长情。”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他和陈昔从中学时代就在一起了,然后一起上学,一起出柜被赶出家门。你大概永远无法想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用心到怎样的程度,像那样不顾一切投入的感情,有的人怕……”路远直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转换话锋道,“不过大概也就那样了,你瞧我跟陈昔不一起过了十年嘛,我相信我们还会这样走下去。”
    “可陈昔和简白大概是不一样的吧?”景初难过地说道,“至少陈昔不会做出什么暧昧的事情让你伤心。”
    路远终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想想也是,从他们相爱在一起后,陈昔就没有表现过半点跟简白还有牵扯不清的关系的样子,也从来不在他面前主动提起简白这个人。当年他知道关于陈昔和简白过往的故事,还是因为有江乔告诉了他。
    简白或许对眼前这个男孩有几分真心,可从某些方面来说,对这个男孩还是太不公平了。
    景初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感觉非常难受,他有很多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压抑在心里从来不肯对任何人说的话,可面对路远的时候,明明和对方只有一面之缘,却不知为什么忽然产生了强烈的想要找人倾诉的欲望。
    他想说,其实这段时间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总会浮现他爸妈离婚的那一个接一个的场景。他为此感到痛彻心扉,甚至有时候会因此埋怨简白,要是简白当时没有地不容任何人商量地把他们的亲密照片发到网上,这一切的一切会不会就不发生?
    他想说,有时候他真的对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感到非常惶恐。尽管简白总说他爱他,但他依旧能感觉到简白心里的某些地方是他永远都触及不到的。他不知道简白对他的信任和依赖有多少,至少简白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他真正的想法,有很多事也从来不提前跟他商量。
    他还想说,他舍不得简白,可又总是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侵扰。或许有一天,他会因此疯掉的。
    可景初最后的理智到底还在,如果路远是他的一个好朋友或者别的什么人,那他有可能就当着路远的面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倒出体内。可路远是简白前情人的现任爱人,他们四个人之间应该各走各路各找各妈,他们永远,都应该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很抱歉,不过我应该走了。”景初刷地站起来,他怕再继续留在屋里,有很多负面情绪就会控制不住,“谢谢你的招待。”
    说完就有些慌张而不知所措地逃离了。
    ☆、第十六章 伪善
    从路远那边出来,景初没有马上回家。他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掩饰都掩饰不住的那种。要是现在回家正好碰到简白,大概就要穿帮了,可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彼此又陷入一种无休无止地尴尬或者冷战中。
    和简白冷战这事儿他已经试验过一次,的确非常伤人。可因为前阵子家里面的事情已经把他拖入筋疲力尽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很确定以他的心理素质和承受能力,已经无法承受再多的打击。
    真的非常虐心,也折磨人,那颗心脏真的已经不能再承受哪怕只是轻轻捏一下所产生的压力了,他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或者,因为崩溃而精神错乱。
    可有时候又觉得他要是真的彻底崩溃精神错乱,都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疯子因为无知,反倒是最幸福的。
    景初只能下了楼,走出小区,然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他需要一个人在外面慢慢地消磨掉此刻心里的负面情绪,他得冷静后再回家,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面对简白。
    景初这么做不是因为他圣母,只是不想因为跟简白争吵或者冷战使自己陷入更糟心的境地。简白真的已经很好,尽管有时候简白也会做出一些令他非常寒心非常窝火的事情,可人无完人,太过十全十美那就不是正常人,而是七点种马文里流行的杰克苏。
    最后,景初不由得苦笑不已,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分析这些。
    然而才出小区不久,景初就迎面碰上许久不见的江以诚。自从这货明目张胆地表明了暧昧立场后,景初一直下意识地避开这个人,甚至为了不被这个人联系到而把对方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
    但景初见到这个人后,心里压抑的一些疑惑蓦地冒出头来,譬如说上次江以诚为什么陪着他的母亲到医院来,他记得江以诚跟他们家的人应该都不熟悉才是。
    很显然江以诚一眼就看到了景初,发现他脸上的异常。江以诚走到景初面前,停住,然后关切地问道:“阿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那一双非常深邃而忧郁的眼睛布满了关心,那种好似在心疼和怜惜的神色,实则非常令任何一个纯情少女怦然心动。可惜景初已经过了中学纯情又幻想的年纪。
    “我没事,”景初摇摇头,“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景初这么问,江以诚一颗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他还怕景初会装作不认识他呢。他知道景初在有意躲着他,他曾试图再联系过景初但电话那头却回复占线的消息,这一来二去江以诚也就明白了自己已经被景初拉进黑名单里。
    江以诚其实还可以通过打别的号码找到景初,但既然景初有意避开他,他就识趣地不再出现在景初面前。但他知道景初之所以避开他不过害怕被简白误会,可如果景初和简白产生间隙或分手了呢?所以他在耐心等待时机。
    江以诚自然不会告诉景初,当简伊告诉他景初和简白准备搬家,而简白前两天拜托好友把一套公寓送给前情人后,他只要有空就会在附近这一带守株待兔。他刚刚是亲眼看着景初进入小区的,所以他敢百分百肯定当景初走出这个小区后,会因为这件事憎恨简白。
    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忍受自己的男朋友把公寓送给他的前情人。
    江以诚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不过江以诚自然不会把这些小阴谋小算计摆给景初看,他微微一笑,笑容如同一个美好的学长该有的温暖和纯澈。他解释说:“最近正努力拓展一名大客户,正巧他就住在这附近,我正在守株待兔。”
    “哦,”那些疑问情不自禁地上涌到景初的喉咙,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问不出口,他隐约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问比较好,知道越多越不容易开心,于是他说,“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学长你工作了,那我先走了啊。”
    “其实也不打扰的,”江以诚连忙拉住景初的手,微笑,“我已经在这儿守了好几天,都已经打算放弃这个方案。要不干脆我请你去吃点东西怎么样,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呢!”
    他说完并没有松开景初的手。这是他第二次跟景初有肢体上的接触,小人儿的皮肤细腻紧致,这让江以诚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可他却不得不把心里的那些情愫压抑下去,眼前的小人儿迟早是他的人,他只需要耐心等候。
    “……”景初没有回答,而是低头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只被江以诚牢牢抓住手腕的手。
    他知道只要他拒绝江以诚就会纠缠下去,可这样霸道又不容抗拒的态度却不免让景初一阵烦躁,不是每个人学简白大男子主义zhuanzhi他都会勉强自己去接受。
    景初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猛地抬头,然而声音却异常生硬而冷淡:“学长,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要是有机会,我们可以下次在一起去吃,但你现在可以放手了。”
    他不想跟江以诚撕破脸皮,但这样的‘下次’肯定不会再出现。
    果然江以诚没有要松手的迹象,他继续死缠烂打:“其实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阿初,你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吗?你最近过得好吗?简白是不是欺负你给你气受了?”
    景初的脸立即又冷了几分,他非常讨厌一个已经被他拒绝的男人这么死缠烂打,他一向厌恶无所谓的纠缠:“放手。”景初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厌恶,“我不想说第二遍。”
    江以诚一听只得讪笑地松开手,辩解说:“抱歉,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反感。可我只是想真心实意地关心你,阿初,至少你不应该剥夺我作为普通朋友关心你的权力。”
    “……”景初就好像被人当头棒喝一样,瞬间对江以诚报以羞赧和忏愧:江以诚的表情太过恳切而真诚,虽然江以诚的暧昧不合时宜,但他总不能因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方要关心自己总没有什么错的。
    “抱歉,”景初说,他觉得最近可能自己太心浮气躁了,脾气太大太容易误伤到他人,“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我为我刚才的态度跟你道歉。”
    江以诚不由一笑,就好像包容莽撞冲动的邻家弟弟一样,他的笑容包容而体贴,说:“没关系的,阿初,我只怕你不搭理我。”
    景初还想说什么,然而余光却忽然瞥见温和一个人提着一大袋东西,慢慢地从公交车站那边向小区走来。他有些慌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和江以诚还这样纠缠不清。
    然而温和只是面无表情地提着东西向他们走来,站到景初身边。事实上,在此之前温和从来没有和江以诚打过交道,然而他看江以诚的眼神极其厌恶。
    “阿初,”温和转头对景初说,“你怎么跟这种人在一起?”
    景初原本有些慌神,然而当温和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却忽然想起来温和根本不认识江以诚,而简白和他都没有跟这对无耻夫夫谈论过他们和江以诚之间的纠葛,可温和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景初尴尬。
    “这位先生,”江以诚被一人莫名其妙地这样说,心里冒出一股火来,不过因为在景初面前,他尽量保持良好的风度,“请您说话尊重一点儿,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好脾气。”
    “呵,”温和冷笑,“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承不起我这样的评价?”
    “你!!”
    “我这人对坏人一向这脾气,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远离我们家小区。”温和说,“不过你以后最好里阿初远点儿,免得最后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景初就好像看到大熊猫一样,不可思议地转头盯着温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温和,尖锐而不可一世。温和这样鲜明而强烈的爱恨观,让景初感到非常意外。
    “不要这样看我,”温和觉察到景初的目光,心想这孩子大概从来没有看清眼前这个看似温暖宽容的人背地里是怎样的阴险狡诈,他觉得要是不帮助景初认清眼前的敌人,迟早有一天景初会被这个人吃得连骨头都不被吐出的。
    温和一向嫉恶如仇,在恶人面前他从来不在乎撕破脸皮顾及彼此颜面,他决定在景初面前揭穿江以诚伪善的面具,于是淡淡解释道:
    “阿初,你要是知道你眼前这个人前阵子把你和简白的亲密照发给你表姐,后来又利用你表姐挑拨你们家的关系,致使你外婆家的人强硬要求你妈跟你爸离婚;而又在更早以前把你出事的消息透露给潘显,跟简伊联手促成你们那次的冷战,你大概就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江以诚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阿初。”
    ☆、第十七章 真相
    温和这话一出,景初错愕。
    江乔没想到自己暗地里做的那些竟然被人当面揭穿,而且是在景初面前被揭穿,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恼怒得恨不得直接给这个陌生男人狠狠一拳,然后再骗景初说这个人说的不是真的。
    “你……你有什么证据……”江以诚作垂死挣扎,恼羞成怒,“你这是诽谤!”
    “是吗?”温和讥诮道,“那么简伊已经在你家住了一个多月,这你总该无法否认了吧?又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回家,我把我们查出来的证据当面拆开?”
    江以诚做出的那些龌蹉勾当已经让温和非常厌恶,没想到这个男人敢做竟然不敢当,这令温和对江以诚的印象降到了冰点。
    前几天他和江乔两人纯属八卦,派人秘密调查了简伊,没想到调查的结果竟然牵扯出这么多,这令他们这对夫夫在家看证据的时候,不由得对简白他们四个人的关系啧啧称奇:他们四个人的爱恨纠葛,当真比八点档的狗血偶像剧还要狗血跌宕。
    事情得从景初上个月差点被徐国强强j开始:简伊调查景初和潘显的关系后,知道景初憎恨潘显。于是他借助江以诚把景初出事的消息告诉潘显,自然,潘显就会着急。然后简伊又通过跟李叔联手,故意在景初面前表露简白和潘显私底下有联系,这才造成景初和简白的第一次争吵和隔膜。
    再后来简白想通过他们的亲密照片试探老爷子对他们的容忍底线,这本来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被简伊和江以诚钻了空子。简伊负责找水军把简白的事情扩大化,并且帮忙找到黎金家人的联系方式。江乔则出面,不但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黎家的人,而且还掺和进去把这趟水搅得更浑浊。
    他们这一次又一次,无非是想让景初对简白产生埋怨和隔阂。他们不能从简白身上动手,只好用尽各种肮脏手段逼得景初对这段感情越来越失望,最后主动跟简白提出分手。
    如简伊这样品行的人,江乔是不可能与之合作的。所以最近这几天江乔一直在和简白沟通,江乔可以接受简白遥控简家,而简白则倾向于扶持新的继承人。
    “阿初我……”江以诚看到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有些慌了。
    “好了,学长,”景初精疲力尽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一点又一点的森寒从心脏蔓延开来,他的手指尖冰冷而且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你走吧。”
    看样子景初是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话。
    江以诚不敢相信自己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竟然在瞬间崩塌,景初的态度无疑宣判了他的死刑。他想从此以后景初对他大概只剩下厌恶,如果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他当初又何必折腾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阿初你听我解释……”江以诚眼神慌乱,想向前一步抓住景初,欺骗也罢,下跪求得景初原谅也罢,他不甘心也不愿接受现下这样的结果。
    然而江以诚还没碰到景初,就被温和冷冷地甩开。
    “移开你的脏手!”温和的洁癖又冒上来了。
    “喂你他娘想干什么?!”江乔这时候也赶了上来,他刚刚和简白在商量些事情,于是温和就先走一步。没想到他和简白开车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到自家小受竟然被江以诚欺负(?),蹬时火冒三丈地冲了上来,一把把对方推开,“你他娘地离我们远点!你以为老子跟简白那挫货一样么?你他娘一没权没势的小杂碎敢在老子面前作威作福?小心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江小忠犬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领地之内他绝对无法容忍任何危险因素靠近自己的心爱之物,面对侵略者,小忠犬绝对会凶神恶煞地露出他锋利的牙齿。
    简白随后也赶上来,他注意到景初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就好像一个人被各种各样无法接受的现实接二连番打击,心理终于无法承受而不可控制地颤抖。景初满脸崩溃却又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在人前一定得稳住。
    再看温和和江以诚的对峙局面,简白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由得心下怜悯,轻轻地把景初搂入怀里,温柔地轻拍景初的背脊表示安慰。
    “好了,乖,”简白轻轻吻了一下景初的眉心,和声细语地安慰说,“没事了,我敢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然后简白抬起头对江乔和温和说,“我们先上去吧。”
    简白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江以诚一眼,仿佛这个人在他眼里根本不存在一样。
    江乔看了一眼缩在简白怀里微微颤抖的景初,于是点点头。
    四个男人没有人再多看江以诚一眼,默不作声地往小区里走。
    几分钟后他们回到江乔的家里,进屋后景初麻木地坐在他们家客厅的沙发上,简白则在一旁搂着景初,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和见状转入厨房,给景初倒了一杯热开水,然后把玻璃杯塞到景初手上。
    景初握着玻璃杯,这才感觉到手中的灼热在一点点驱散他体内的寒意,整个人这才逐渐恢复理智和冷静。刚刚温和说那话的信息量是非常巨大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更不敢相信人心竟然可以如此刻毒。
    于是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鼓足勇气才转头看着温和,他发现他的声音竟然可以如此冷静,他问:“你们现在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三个男人纷纷一愣。
    最终江乔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温和。温和则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上二楼,不一会儿从楼上拿下来一打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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