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这么说的嘛,他师父当然护短咯,想怎么说怎么说,你弟爱信信,我反正没那么傻。”
相修语塞,神情严肃起来。
相灵灵仰着脖子看看她爹,又看看她娘,“娘,别生气啦,你不是抽了他一鞭子吗?娘的鞭子可疼啦,他也算得到报应啦。”
谁知她这么一说,相修和秦嘉玉的脸色更难看了。
相修沉默许久,起身想走。秦嘉玉飞身一扑抱住了他,“别走别走别走!好了我错了,我就是看不惯温行衣那个样子行吗!你弟那么痴情,他回头不就完了吗还折腾那么多年?我不管了,他们爱咋咋,说不定人家还觉得是种情趣呢。”
相修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嘉玉,我知道你是把我弟当做你弟才会这样,我也跟相仪说过很多次,也去找过温行衣。但是温行衣就是觉得很愧疚,没办法再和相仪在一起……随他们去罢,说不定再磨几年就好了。”
“他愧疚什么啦?我才愧疚呢,我多管闲事,就因为那一鞭子在你弟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不是说是因为师父出事才走的吗?那有什么可愧疚的?我看他肯定还有事瞒着……”
相修睁大了眼睛,“你不是说不管了吗?”
秦嘉玉连忙应声,“好了好了,不管了不管了。”
相修按了按相灵灵的小脑瓜,“也不准说了。”
“诶这你可别冤枉我啊,又不是我说的!灵灵,你哪儿听来的?”
相灵灵心叫不好,大喊一声,“啊!花蝴蝶!”又像一个炮仗风一样地刮了出去。
相修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又慢慢收敛了笑容,在秦嘉玉的身边坐下,“嘉玉,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温行衣,其实我一开始也一样。那时候我们俩东躲西藏,我一年也见不上相仪几面,每次都是偷偷地去。每次他都跟我说起温行衣。”
秦嘉玉没有吭声。她知道那些年里温行衣是真的掏心掏肺地对相仪好,也因此更觉得奇怪,他这几年是在作什么妖?
“后来有一次在他房里突然有人敲门,我赶紧躲了起来,相仪却说没事的,是温行衣。我轻声和他辩了几句,温行衣来送药,就这么短短几秒钟他就觉出了相仪不方便,轻声交代了一句,把药放在门口就走了。”
相修很少说别人的事,秦嘉玉微微蹙起了眉,仍是不理解。
“他和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太懂事了,他就是这样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迎合别人的意愿存活下来的。他必须做一个老好人,可能他一辈子最自我的决定就是跟相仪来了玉阙宫,结果还是不得善终。我曾经看不上他,或者说可怜他,但要是他不是这样一个人,就不可能对非亲非故的相仪那么好。相仪年纪小又心高气傲,要是没有温行衣,我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听完一番话,秦嘉玉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啦,我不管了。”
相修叹了一口气,想起少年时的相仪一脸坦然地将温师兄吹得天花乱坠,吹得自己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模样,又笑了起来。
☆、九、
九、
大概是因为担心林栖,温行衣一晚上都睡得不是很好,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做了个美梦。
“好暖和……”
相仪睁开眼,看见温行衣舒服地蹭了蹭,无意识的时候终于露出熟悉的那张软绵绵的笑脸。
好暖。
相仪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门口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以及熟悉的声音:“温师兄!温师兄!我还是来啦!”
温行衣惊醒,眼睛冲着相仪用力地眨了眨,连忙起身穿衣。
他掬了一捧清水洗了洗脸,用布巾擦干,才打开门。
“温师兄!”孙盈的笑容登时亮了起来,“有林师兄的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温行衣自己也很担心,却习惯性地安慰她,“你不要太担心。我们被绑了那么些天那个人都没有伤害我们,林师弟也不会有事的。”
孙盈点了点头,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去,顿时涨红了脸,“温师兄!你们!”
温行衣心里“咯噔”一下,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相仪衣衫不整,以美人侧卧的姿势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温师兄今天也很头疼。
一行人简单地收拾过后再次上了凤凰山,这里每年五六月都开满了凤凰花,现下只剩满地落叶。站在山顶能看见碧蓝的海,寥寥几个海岛如夜空中遗落的星子。
“温师兄,我觉得这个凤凰山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来这儿?”
温行衣微微一笑,“山上风景好,也有不少药材。”
孙盈撅起嘴,眼神怀疑地在他和相仪之间扫来扫去,“碧草堂的药材还不够多不够好吗?你这么喜欢来,下次带上我啊!我们还可以出海看看。”
温行衣笑了笑,没有应允。
“对了,可以找凌云峰大师兄帮忙!之前沈修言不就是他抓到的吗?不过大师兄也真是的,这些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好久好久没见过他了。”
“林栖什么时候进的凌云山庄?”一直没有说话的相仪突然问道。他发现这个孙盈并没有那么讨厌,她话很多,或许倒是个优点。
孙盈看了他一眼,难得叹了口气,“也六七年了?他和他哥本来好好的跟着渺渺道人,突然一日兄弟俩遭袭,他哥被带走了,他的右手也废了。那时候几大门派一起查这件事,他也一直跟着,后来沈修言事发被处死了,他就进凌云山庄跟着师父学医。”
相仪点点头,“他平日为人如何?”
孙盈有些奇怪,还是答道,“刚来的时候有些孤僻,毕竟哥哥发生了那样的事……听人说他们打开相府地牢的时候看到了那些失踪的人的惨状……听说被炼了魂的人都疯疯傻傻的,被关在一起互相打架,饿了就吃人,甚至连自己都吃!唉,不知道林师兄怎么熬过来的,还是多亏温师兄照顾——所以林师兄也很黏温师兄来着。”
温行衣走在前面,听得不自在起来,没有说话。
相雍死于非命之后,整个相府在野心勃勃的相雄手中整个儿变了个模样。相雄本人虽然不能修道,宝贝儿子也很早就过世了,他手下的弟子却一个个骁勇善战,尤其是他的义子沈修言。在事发之前,即使有人对相家兄弟阋墙的戏码感到不齿,也不得不为相雄的手段和见识折服,再加上沈修言年轻有为,待人接物又十分和气,相府也算是红极一时。
正是因此,相修相仪两兄弟才卧薪尝胆了那么多年才得以报仇雪恨。
孙盈说着说着,突地掉下眼泪来,“完了完了,我觉得林师兄是凶多吉少了。他那么直言直语的一个人,要是落到沈修言手里,肯定不会服软的,那个大魔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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