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块帕子,抹了抹白昭淮额头上惊出的冷汗,继续道:“没了当刀的功用,贤侄至少还生了副好面孔呢!”
两名下人架著已经人事不知的白昭淮下了楼,前来接应的马车也刚好到了门前,薛荣让人将白昭淮抬上马车,随後也跟著上去,一行人立即向东离去。
意识在晃动和颠簸里再次渐渐回归,白昭淮在睁开眼之前就清醒的知道自己被下了药。
而在他完全昏过去之前,他还隐约记得薛荣说自己“还有一副好面孔”,这便是薛荣要带走他的目的。
他不是没想过薛荣会以他为质来要挟齐俊,但若真有那一刻,他从前对齐俊的隐瞒和欺骗自然就会曝露,那时候齐俊便是再爱他也定然不会再相信他,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与薛荣合谋,齐俊当然会想到也许这也不过是一出苦肉计而已。
按时间算,齐俊的大军这两天一夜的时间应该已经早已远离齐梁了,薛荣就算要拿自己当做人质也已经赶不上。
这些他都不担心,他只惦记法缘寺里的白礼谦和自己腹中尚只一个月的胎儿。
白昭淮知道薛荣和他同在车上,在想出对策之前不想惊动他,被绑在身後的双手虽然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但屈指诊脉却容易做到。
他清醒後的这段时间里并没觉得身体有什麽异样,腹中也没有动静,再小心诊过脉知道孩子安然无恙才稍微有些放心。
正想著接下来如何应对的办法,就听车外突然有人高声喝问道:“什麽人?”马车随即停了下来。
紧接著有人答道:“在下杨云峰,听说北燕薛王驾临,特奉将军之命前来迎接。”
白昭淮听得明白,大惊之下顾不得薛荣还在车上,猛的张开双眼,不能置信。
杨云峰是齐俊手下最得力的八虎将之一,他既然在这里出现,那齐俊只恐怕也不会远了,这想法立时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薛荣笑了笑,在车里道:“小齐将军客气了,本王只是来接个旧人回府,不敢叨扰将军。”
杨云峰又道:“将军有要务在身,遣我来和薛王说句话。”
白昭淮这时听得齐俊并未来,才终於松了一口气。
齐俊奉命带军赶赴边疆,此时若是来了那就是枉顾皇命,擅离职守,被人随便参上一本都是杀头的大罪,更何况他如今年轻权重。
好在,齐俊终究不是糊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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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56 (奸细……)
放了心就听车外头的杨云峰继续道:“将军嘱咐我和薛王说,此人来历不明,与日前暗袭有关,将军要留下此人问个话,若是没有嫌疑自然护送到薛王府上。”
白昭淮一时愣住,心都在他这句话里翻腾了几个来回。
如果在这之前他还能自欺欺人的以为齐俊对他身份毫不知情的话,现在却是再也不能当做不知了。
然而比起齐俊什麽时候知道的这件事,让他更加无法想象的是齐俊是如何在知道全部真相的情况下,每天都以赴死的心态来爱他。
他也无法想象齐俊说爱他时微笑温柔的面容下,是一颗怎麽样受伤害的心。
那个人将身家性命全都拴在他的手上,只要他稍微心狠,便是灭顶之灾,然而那个人却仍然将他视若珍宝,拿所有的真情疼他爱他。
白昭淮扯出个笑来,他是真的辜负得彻底,只庆幸齐俊并没为他做出於前程、性命全都不顾的事情来,他到底还是明白人,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已经不值得他舍弃那麽多。
这样最好。
齐俊既然认清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就算不怨恨,至少也该不再爱了,那就不用担心薛荣还能利用自己来伤害他。
这样……
最好……
薛荣听见杨云峰的话皱眉不语。
他早就算到白昭淮对齐俊动了真心,正是因此才约他出来,想拿他当做诱饵将齐俊引得现身,好制造机会乘机除掉齐俊,就算不能成功至少也让人有机会参他几项大罪。
但他小瞧了齐俊也高看了白昭淮。
他原本以为齐俊会在第一时间里就出现在佳露坊来救白昭淮,他甚至将佳露坊和瑞安楼全部包下来安排了自己的人埋伏。
然而齐俊却没有出现,直到他将迷晕的白昭淮大摇大摆的放进马车又出了城,才终於有人现身,却并不是他期待的齐俊。
他以为白昭淮对齐俊来说是不一样的,却原来并没达到他想象的程度。
这意料之外的失败让他有些气恼,忍不住迁怒到白昭淮的身上,伸脚揣在那人的後心。
这一脚不算轻,又是在白昭淮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直激得他心口一阵闷痛,忍不住咳出声来。
但他只出了一声便硬生生将声音憋住,脸上立时因为闭气而大红一片。
薛荣正是要让他发出声音,好试探齐俊是不是真的没有来。
见他只咳了一下就不肯再出声,薛荣更是咬牙,虽然对白昭淮那张漂亮的脸觉得有兴趣,但被破坏了计划又故意让他的算计不得逞,薛荣对他的那点怜惜之情便消失得迅速而干净,下手也不再手软。
接连的在白昭淮的背上踢了几脚,见他仍是强忍,索性提著他的衣领将人拖出了马车丢在雪地里。
白昭淮身上的衣服并不厚实,原本身上披著的斗篷也在被捆绑起来的时候不知扔到了哪里,车上有火盆厚帘,他虽然衣衫单薄也没觉出寒冷,但现在这样直接躺在雪地里,却是立即就被冰雪刺得哆嗦起来。
杨云峰只瞥了一眼地上的白昭淮道:“原来薛王早就替将军抓了这奸细,王爷果然神机妙算,属下替将军谢过薛王出手了……”
白昭淮侧躺在雪地里,一半的脸浸在雪里,融化的冰冷的雪水让他连牙齿都打颤,刺痛里听见杨云峰的话,听见那“奸细”的形容,心里大痛。
他明白齐俊知道真相定然会厌弃他,但真的亲耳听见这样的形容还是苦涩难当。
他就算是恨他齐家也还是爱著齐俊,还是希望就算以後都不能再见了,那最後的记忆里头的自己仍然是好的。
但这终究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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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57
但这终究是奢望。
他最初就带著不能告人的目的去接近齐俊,又让齐俊受了那样重的伤,而齐俊几乎用命保全下来的人仍然放不下仇恨,仍然与人合谋用苦肉计来陷害他。
这样的人,连白昭淮自己也觉得可恶至极,觉得可耻又恶心,何况齐俊,只骂他一句“奸细”已经太轻了。
寒颤里,白昭淮勉强睁开眼向著杨云峰的方向望过去。
躺在雪地里的半边身子早就在这刺骨的寒冷里变得麻木,而他明知道看见的只会是杨云峰,仍是瞪大了双眼想看清楚。
如果……
如果那昂首威风,打著响鼻的马是如风该有多好。
如果,那马上神情自若,态度漠然的说著话的人是齐俊该有多好。
他也不是希望齐俊为他这样的人做那些傻事。
但冥冥里还是希望能再见他一次。
哪怕是看见一个那男人的厌弃嫌恶的表情也好。
刺骨的冰冷渐渐的让白昭淮支撑不住,耳边薛荣和杨云峰到底说些什麽他也完全听不清楚,所剩的只有他自己越来越沈重的喘息声和无边无际的绝望。
在他最终闭上眼睛之前,只看见周围树丛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大队人马,至於那是薛荣的人还是齐俊的人,他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薛王要带新赵的犯人出关,恐怕於情於理都说不通吧,这是我们将军要亲自审问的人,希望薛王还是暂且忍耐个一时半月。”
“本王也是想为齐将军分担些而已,”薛荣哼了一声继续道:“何况此人与本王也算旧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於本王声誉也有损伤,自然是也要审问个究竟。”
“原来薛王也想知道这贼人的背後主使啊,”杨云峰哈哈笑道:“我家将军倒是并不反对薛王旁观审讯,薛王若有兴趣不如留得几日……”
薛荣拱拱手冷冷道:“不必,本王也还有其他的事情,那就将他交给扬副将好了。”
随後转身上了马车。
他与杨云峰来来回回的说到现在已经有两柱香的时间了,余光里看见地上的白昭淮也昏了过去,齐俊却也还是没有现身。
恐怕真是他打错了算盘,下错了赌注,白昭淮在齐俊眼里也许真的只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复仇的蠢人而已。
眼见四周都是杨云峰带来的人马,薛荣也不好再强硬留人,毕竟他身份特殊,这时候惹起两方事端很可能会被冠以干扰新赵刑审的罪名,更有挑衅的嫌疑,於他大计实在只有弊端没有益处。
更何况,他就是想要阻止白昭淮从齐俊身边离开,纠缠来纠缠去也不过做做暧昧的姿态而已,他就是想让齐、白两人互生间隙、冤冤相报,自然就不会真的执意要带白昭淮离开。
马车行出不远,薛荣又吩咐手下跟著杨云峰,看他要将白昭淮带去哪里。
他仍不相信齐俊真的会当白昭淮是个犯人对待。
回报的人却说,白昭淮只被一个士兵从雪地里捞上了马,甚至连绑人的绳索都没有解开,就跟著杨云峰回了齐梁。
薛荣听了也只得暂时相信,白昭淮真的已经毫无用处。
但事实上,薛荣其实猜得不错。
齐俊的确舍不得置白昭淮於不顾。
只不过他也知道薛荣正是要利用他的关心和紧张,便乔装成侍卫,混在杨云峰的亲兵卫队里。
白昭淮收到的那封来自薛荣的密信在他打开之前,齐俊就已经知道了内容,他知道事有蹊跷,也担心白昭淮真的会单身赴约,便冒险秘密返回了齐梁。
瑞安楼和佳露坊里的冷清景象更是让他起了疑心,仔细观察之下,整条街上都已经埋伏了薛荣的人,他就是要利用白昭淮引他现身。
齐俊只稍微琢磨就明白了薛荣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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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58 (微虐……)
瑞安楼和佳露坊里的冷清景象更是让他起了疑心,仔细观察之下,整条街上都已经埋伏了薛荣的人,他就是要利用白昭淮引他现身。
齐俊只稍微琢磨就明白了薛荣的算计。
他只要露了面,恐怕就会有人奏上自己一本,轻则前程尽失,重则抄家杀头,朝中自然又是一番动荡,如今又正逢大月进犯,薛荣便是要趁乱重新挑起北燕与新赵的战事,让新赵两面受敌,而他则能从中渔利,在北燕树下威信,借机篡夺北燕王位。
所以白昭淮被人架到马车上时,齐俊只远远跟在後面。
好在薛荣过於自信,一心以为齐俊会现身救人而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马车周围,对他的跟踪并未留意。
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亲眼看见白昭淮被拖下马车,衣衫单薄的丢在皑皑白雪里时,齐俊还是差一点忍不住冲上前去,想将那瑟缩成一团的清瘦身躯抱在怀里暖著。
那人躺在雪地里茫然寻找的眼神让他一阵阵心痛难抑,而那人昏过去之前那一瞬间的绝望的表情更是让他觉得连心跳都要停止了一样。
他即使早就知道白昭淮一切的目的,就算每天都生活在那个人的复仇计划里,也都不曾舍得对他有半点的强硬,舍不得他吃半点苦,受半点委屈。
如今却要眼睁睁看著白昭淮躺在冰冷的冰雪里,那般煎熬,比他当初刚刚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更加难以忍耐,难以承受。
而为了让薛荣不看出破绽,齐俊在救起白昭淮之後也只能任他趴在身前,连手上的缰绳也不能为他解开,勉强借著抓著他的动作为他暖著後心。
马背上虽然辛苦,但白昭淮终於在这颠簸里有了些意识,眼前似乎也不在只是完全黑暗的一片,隐约的从背後传来的温度也让他慢慢有了知觉。
但那混沌不明的状态依然如旧,他像堕进无垠的深渊,惶恐不安又茫然无措,再怎麽努力想要看清面前那一线的光亮也还是睁不开眼睛,反反复复的折腾里却清亮的听见男人焦急唤他的声音。
像是就悬在头顶,却又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任凭他将手伸出多远,抓起来也只有空荡荡的掌心。
原本麻木的身体在恢复知觉的第一时间里只有针刺一样的疼痛,但那声音还自唤著,白昭淮就不愿意放弃。
他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要告诉齐俊,他怕自己稍微松懈就没有了机会,焦灼里气喘得就更是厉害,简直连胸膛也跟著疼起来,整个人也热一阵又冷一阵的。
寒热交加里,身後缠上来的熟悉的体温让他觉得舒服,那温暖慢慢渗透著暖著他,白昭淮在这状况里突然记起腹中孩儿。
冻僵的时候他只满脑子齐俊,这时候才在腰腹上异样的酸楚里想起腹中那个不足月的小生命,下意识里扭动著身体,想要蜷缩起来护住腹部,保住那脆弱的的生命。
他已经放弃了齐俊,再也不能失去这唯一的寄托。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这小生命。
像是明白他的想法,冰冷的小腹上伸过来一线暖意,原本酸胀难受的感觉在这暖意里渐渐淡了。
齐俊将掌心覆在白昭淮的腰腹上,缓缓给他灌著内力驱寒,直到见他额头上有了细汗才停下来。
初一听到那大夫的诊断,齐俊著实呆愣了一阵,他虽知道关於白昭淮的几乎一切的事,却是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会是羌禾人,更加没有想到他居然已有身孕。
吃惊之下自然也不敢贸然施为,怕会伤到白昭淮腹中胎儿,但见白昭淮迷糊里仍然挣扎著要蜷起身体护住腹部,知道他是在担心孩子,只得小心翼翼的为他送些内力帮他驱寒。
好在胎儿尚小,母体虽然吃了亏,对他影响却不是十分明显,再加上白昭淮潜意识里总是卷曲著身体保护住小腹,如今胎息都还稳健。
齐俊紧了紧手臂,将白昭淮圈在自己怀里抱得更紧些。
白昭淮不是学武的人,内力送得太多只怕他受不住,吃药又怕伤到胎儿,矛盾之下他也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让他尽快的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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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59 (继续小虐……)
好在白昭淮人虽然是昏迷著,但意识还并未完全消失,在齐俊怀里只一会而儿就安静了下来,而後就著那蜷缩的姿势迷糊著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深夜,虽然不安稳,但对於白昭淮来说却是相当受用。
他原本就是寒凉的体质,之前伤寒还未痊愈现在又在冰雪里躺了那麽久,高烧之下体力、精神都差到了极点,虽然有齐俊为他输送内力人也还是迷糊不清的,休息了这些时候才能得以恢复了一些。
身体仍然发沈,但白昭淮已经能睁开眼睛。
眼前景象全是陌生的,只除了床边殷切看著自己的男人。
白昭淮忍不住扯出一丝苦笑来,大梦初醒果然还没完全的清醒,不然又怎麽能看得见已经该是在千里之外的人呢?
只不过,梦若总能这般真实,白昭淮倒是真的不愿意醒来了。
梦里的话,他就不用一心惦记复仇,也不必为了这些放弃自己那一片真心,他可以就像现在这样的,痴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微笑的脸仍旧是坦荡的,那丰神俊朗的容貌也依旧让人心动不已,就像曾经无数次的安静对视一样,看著自己的时候温柔又关切,只是这样的眼神已经能让他稳下心来。
忍不住的鼻子、眼睛都要发酸,他虽然和齐家有著灭门的仇恨,梦境里看著男人那样温柔的脸却怎麽也恨不起来,颤抖著从被子下伸出手去,想要和男人相握。
他只有心酸和苦痛,掌心里是再熟悉不过的温度和带著粗糙触感的手掌,十指相扣的感觉真实得让他战栗。
梦里虽然能够暂时不用去想那些让他痛苦煎熬的爱恨情仇,他却不能不想著血脉相连的孩儿。
“……齐俊……”声音轻如浮云,白昭淮只怕稍微大声就要惊醒了这场美梦,怕这安稳温柔的梦境一瞬化为虚幻,更怕那时要面对的现实。
“……嗯……”男人答应的声音柔和,便和往常一般模样。
“这样真好……你还是什麽也不知道……”白昭淮觉得难过,忍不住连声音也颤抖起来:“齐俊……”白昭淮停了,鼓起勇气又再轻声唤他:“俊郎……”
只有在梦里,他才能敢唤他一声“俊郎”,才敢没有顾忌地流露出那一片真情真爱,只是,梦里的男人却不能像平常那样欣喜的回应自己,只是坐在床边安静的看著他。
这样也好。
白昭淮并不敢奢望梦境能比现在更如意,他只要齐俊能听他说说话就好,他只想和齐俊说说那些梦里才敢说的真话。
“俊郎……”白昭淮眼里一片水汽,面前男人的脸也模糊了,却仍不敢闭眼,生怕再睁开就见不到:“你,你别爱我了……我不好……”
男人没有声音,看著自己的表情像是哀伤却又像是疼爱,模糊里直让白昭淮一阵心痛:“不爱我的话,我就再也不能伤害你了……你知道的……”
“你知道的……我该……恨你……可我,可我真的恨不起来……”
那平时强撑出来的淡定在眼角的两行清泪里渐渐动摇得厉害,白昭淮连呼吸都乱得没有节奏,抽泣的声音真实得不像是在梦里:“你别怪我……我也不想这孩子以後没有父亲……我……也想告诉你……”
“可是那样的话……你就不会……不会让他留在我身边了,我……我舍不得……”
“…………”
“……我能好好的供养他……你看见过……我可以把他教得好好的……”
“…………”
“……齐俊……我没欺骗你的感情……我是真心的……”
白昭淮抓著男人手胡乱的哭诉了一阵,朦胧里觉得男人好像伸手抚摸著自己的肩头,隐约听见男人轻声答应一句“我知道,我懂……”。
只这轻的几乎像是幻觉一样的话,也让白昭淮在这焦心的痛苦里得到了些许的安慰,而後喃喃的说了一会儿就又迷糊起来,虽然挣扎著不想睡著,但等他再次意识清晰的时候仍然是不知多久之後了。
这一次白昭淮知道自己已经清醒了,勉强撑起一点身体,床边和屋子里都是空的。
那在梦里安静听他倾诉的男人自然不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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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60(修改空白後…)
这一次白昭淮知道自己已经清醒了,勉强撑起一点身体,床边和屋子里都是空的。
那在梦里安静听他倾诉的男人自然不能出现了。
白昭淮隐约记起自己是被杨云峰所救,但眼前并非将军府也不是刑牢,他一时想不出来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杨云峰会将他如何。
但只要自己不是被薛荣利用来伤害齐俊,只要腹中孩儿还自安然无恙,其他的他也并不放在心上。
稍微支起身体,白昭淮就一阵气喘,大病未愈又加上心神焦虑,这番滋味自是不好受。
叹了口气,白昭淮怕会伤到孩子,也就不再勉强,闭眼休息的时候自己为自己诊了脉。
虽然受寒,但胎息还算沈稳,自己也没有受大伤的迹象,而在他昏沈的这段时间也好像被喂过了驱寒的药,想来以後也不至於落下什麽严重的病症。
白昭淮正在心里猜著自己的处境,就听见房门被轻推开的声音。
回头看去,白昭淮一瞬愣住。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但看见只能在梦里出现的男人端著茶盘药碗这些东西站在眼前,白昭淮还是忍不住呆在当场。
齐俊见他愣愣的看著自己,便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凳上,笑道:“醒了吗?那就把药喝了吧。”然後伸手在白昭淮颈後扶了一把,又塞了个软枕在他身後,见他没有不舒服的意思,才又端起药来。
男人身上还带著微凉的寒气,一身普通士兵的粗布衣服让白昭淮如梦惊醒:“你……你怎麽能……”
齐俊看著他也不解释,只示意他将药喝了。
这身打扮其实实在不需要再解释什麽。
齐俊就是扮成了普通士兵,随著杨云峰掉回头来救人的,但是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境况,又要如何不被发现的回到大队伍里去,白昭淮一时也想不清楚,脑子里都被这太过惊人的事实绞得一团乱,连那药是苦还是酸都尝不出来。
吃过了药听见外面打更的声音,白昭淮才终於理出些头绪来,然而这越来越清晰的事实却让他心慌得无以复加。
齐俊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恐怕是一直以来都知道,但他不但没有揭穿自己,反而对他更加宽厚宠爱,想著他每天都等著自己将那些报复付诸行动时的心情,白昭淮就止不住的觉得背寒。
他一直觉得齐俊都是个爽直、坦荡的人,却没想到其实是自己对他还不够了解,他竟能将心事藏得这样的深沈,竟是这样隐忍的人。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虽然白昭淮已经想到那次遇袭之後齐俊可能就已经知道,却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他。
他还抱著也许齐俊是直到最近才知道事实的希望,那样,那些从前相处的时间至少还是看起来的那样温馨,而不是两人都小心翼翼、貌合神离的。
“……很早……”
白昭淮苦笑了下,他也知道自己那样的希望实在太奢侈:“那你……又知道……多少?”
除了接近的目的,那些让白昭淮寝食难安,愧疚蚀骨的血仇齐俊又到底知道多少?
白昭淮抬眼看著齐俊,男人脸上变换复杂的情绪让他隐约觉得那答案也许仍然和他所期望的相去甚远。
只要齐俊不回答,只要齐俊不承认,白昭淮就当做是与他无关,就算不能真的自欺一辈子,至少现在能骗一骗自己也好。
但齐俊只安静的看著他,眼里纠结的情绪不忍又哀伤,一下一下抚摸著他脸颊的手甚至有些微的抖动。
白昭淮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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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61 (虐……)
但齐俊只安静的看著他,眼里纠结的情绪不忍又哀伤,一下一下抚摸著他脸颊的手甚至有些微的抖动。
白昭淮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凉。
他在齐俊张口回答之前就猛地抓住男人的手掌,太过用力之下连他自己的手也泛著白,声音抖得厉害:“你……你一定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你那时候并不在现场……你那时候不是应该在战场吗?对!”白昭淮低头想去掀开被子,手却抖得抓不住被角:“你那时候……怎麽可能知道……那些人的死……和你,和你没有关系……”
白昭淮慌乱里自言自语著,像是说给齐俊听,更像是说服自己。
他在齐俊的安静里慌了神。
他好不容易才能让自己放弃报仇的念头,好不容易才能说服自己那些事都是齐贺亭和齐清做的,他们已经死了。
他好不容易才能替齐俊找出借口和理由,他现在不能听见齐俊再在他面前亲口承认。
如果那样,他这一辈子都将再也不能偷偷的爱他。
如果连偷偷的爱他也不行,白昭淮实在不知道此後几十年的人生将要拿什麽样的力量支撑下去,又如何告诉他未出生的孩子他的亲父是谁,是怎麽样的人。
“我,我要走了……谦儿一定等得著急了……我得赶快回去……”
“昭淮……”
齐俊扶住踉跄著向外走的白昭淮,心痛得几乎要落泪。
他能明白白昭淮所想的,却没办法坐视不理。
是他齐家害得原府上下几十口人命丧刀下,害得白昭淮父子两人流离失所,他不能为了自己好过,为了自己摆脱责任而否认那些事实。
他的人生信条里没有推诿和狡辩。
“昭淮……你听我说……我……的确都知道……”
“我的确都知道”……白昭淮在这承认里停住了动作,连让他怎麽也控制不住的颤抖都停止了,甚至是连心跳和呼吸也都在这一句沈痛的承认里停止了。
他那麽的希望刚才的那一刻只是个太过真实的噩梦,或者在刚才的那一刻他能失聪。
他若听不见那一句承认还能自欺欺人的蒙住双眼。
现在,却只能站在仇恨的位置,去憎恨那个他已经深爱了的男人。
“昭淮……你,你听我说……”
齐俊按著白昭淮让他坐在桌边,虽然不忍心却还是张了口:“我知道你恨齐家,是我齐家对不起你在先……要不是为了救大哥……原家也不会落得此难……”
“我知道你恨……可是,昭淮……你能给我点时间吗?我……我用一辈子来补偿也不行吗?我一辈子对你好,照顾你和谦儿……这样也不能补偿一点儿吗?”
灯影里白昭淮脸色苍白如纸,看著他的眼神空空洞洞,有那麽一瞬齐俊觉得他看见了白昭淮的动摇,但转眼就只剩下一片茫然,这样的白昭淮让他心如刀割。
他一直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和爱护白昭淮,想他能过上平安喜乐的日子,想他能忘记从前的伤,能自由自在的活著,他也真的以为他能将白昭淮照顾得好好的。
但到头来,他仍然是伤他最深的人。
“……齐俊……”
安静了好一会儿,白昭淮才抬起眼看著齐俊,脸上表情漠然得让人发冷:“我没办法忘记那些,一闭上眼睛就是满地的血红……”
“……”
白昭淮扯著嘴角露出个弧度来:“我们以後都只能是仇人……我们不能……在一起……”
“昭淮……”
“让我走吧……否则,我会更恨你……”
“……”
齐俊松了按著他肩膀的手,但随即又牢牢按住:“那孩子怎麽办?你怎麽一个人生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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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62 (虐……)
齐俊松了按著他肩膀的手,但随即又牢牢按住:“那孩子怎麽办?你怎麽一个人生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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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淮……你这是何苦?……”
白昭淮推开齐俊的手,站起身来看了他一会儿,而後淡淡道:“我不会为了让你难受折磨自己……”
“……”
白昭淮伸手覆盖在小腹上:“他和你,真的……没有关系……你以後也可以放心,我,我不会再与你寻仇。”
“昭淮……这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有责任,我爱他,我想照顾你们……昭淮……”
齐俊还继续想说话,白昭淮却摇摇头打断他:“你救过我……也善待了我和谦儿……齐俊……你也知道我是为了报复才接近你,那些……”白昭淮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苦笑著继续道:“这段时间的……都是……假的……你忘了吧!”
白昭淮站立著的身子晃了晃,这些话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亲口否认了那麽多美好的时光,亲口否认了他那麽珍惜的真心。
但他没有其他办法。
连齐俊自己都承认了的仇恨,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理由当做看不见,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眼前出现,晃得他头晕目眩,几乎就要站不住。
他心里痛得要裂开一样,脸上却要勉强撑出一副漠然的表情,他被这痛苦压得喘不过起来。
“昭淮……我不介意你为了什麽接近我……齐家对不起你的,我会补偿你,但你……你得给我个机会……你是害怕我会抱走这孩子吗?我不会那样做……我只想跟你一起看他成长……”
白昭淮看著齐俊,他看见齐俊的嘴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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