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和王总联系的结果通知了朱淑文，让她到时候过来书香传媒找王总。
    王总带着她去和魔都卫视谈，比她自己冒冒失失的瞎闯，要靠谱得多。
    而柳青鱼自己则悄悄和杜超去逛菜市场了。
    二人包裹得还算严密，特别是柳青鱼，把一块纱巾直接裹在了头上，加上大墨镜和口罩, 和菜市场里怕太阳晒的大妈有异曲同工之妙。
    杜超则相对简单，只是换了身休闲装，发型稍微改了一点，加上墨镜，基本就可以出门了。
    她们两个这次是专门去采购晚上的食材，柳青鱼已经很久没吃到杜超做的饭了。
    在剧组有专门的厨师, 杜超也不好悄悄给她开小灶。
    这次难得有机会独处，那还不抓住机会？
    二人就像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妻一样, 在菜市场里挑挑拣拣。
    其实吃什么柳青鱼倒是不在意，有好吃的多吃点，没有也无所谓。
    关键是现在这个状态太让她享受了，这种清清淡淡中，还能感受到彼此的感觉，简直棒极了。
    其实她也有想过，以后她和杜超会不会变得像很多人那样，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彼此扯皮很久。
    到底爱会不会消失？会不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淡。
    她不确定，所以格外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说…我们以后会吵架吗？”柳青鱼挽着杜超的胳膊问道。
    “不会！”
    “为什么？”
    “一个巴掌拍不响！”
    “…”想了好半天，柳青鱼才回过味来，狠狠在杜超胳膊上掐了一下。
    这一下伤害性不大，但是真得很疼，把杜超的疼得嘴直咧咧。
    “你的意思是我会故意和你吵架咯？”单单掐他一下, 柳青鱼感觉还不过瘾，追问道。
    “不是, 怎么可能呢？我的意思是, 我肯定会让你每天开开心心的，不会有发脾气的机会的。”杜超自从那一天之后, 仿佛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像以前那么怂了，反而油嘴滑舌起来。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你以前可说不出这种话来。”柳青鱼打趣道。
    “都是我，你可能不理解我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生怕做错什么，让你不理我，所以一切都得为了让自己能留在你身边。”杜超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不是喜欢就大胆去追吗？到你这怎么反而还怂了？”柳青鱼有点不理解，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那种不管不顾，勇往直前吗？
    “也许这是我的毛病吧，喜欢一个人就要加倍的谨小慎微，一旦过分了，我怕最后会和你越走越远，直到你彻底离开我。”
    杜超说这话时，语气有点沉重，一时间让柳青鱼也跟着严肃起来。
    “那么现在呢？现在不怕了？”
    “现在不怕了，既然知道你心里有我，那么我就会让自己永远留在你心里。”杜超说这话时很自信。
    柳青鱼突然发现，原来杜超一旦自信起来, 也挺有魅力的。
    二人的新歌录制很顺利, 这首歌难度不是很大，但是听起来却很上头。
    柳青鱼有自信靠这首歌把孙甜摁下去, 所以录制完成以后就和杜超一起飞回了剧组。
    毕竟剧组要忙，《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进度不能落下，因为期间还要拍摄综艺跑男。
    所以要趁着综艺特邀嘉宾还没有到位时，把电视剧的进度提起来。
    好在这剧大部分的剧情都是围绕着男女主来开展的，只要杜超和柳青鱼表演的没问题，进度非常快。
    毕竟其他配角也都是找的实力派，就连几个新人也非常努力，很少会有人拖慢节奏。
    外景地李丹导演选得挺好，山清水秀，一幅室外桃源的景象。
    而且不同的角度，能发现不同的美，简直就是为拍摄而生。
    所以很多剧组在这里取景，也不用担心会让观众有审美疲劳。
    转眼一周过去了，柳青鱼等人又要请假去参加综艺的拍摄了。
    这次和第一次不一样，一次他们要连续拍摄两集综艺，所以得请三天的假。
    而这时候，孙甜和柳青鱼的新歌也在同一天上线了。
    柳青鱼倒是完全没时间关注新歌的成绩，实在是太忙了。
    而孙甜那边就不一样了，整个公司似乎都停止了运行，全都眼巴巴的看着那不停刷新的网页。
    除了她们两边，其实暗中在关注着的人也不少，毕竟之前二人的恩怨可是炒得沸沸扬扬。
    这次又是同一天发歌，吃瓜群众都想知道，这次较量到底是谁能更胜一筹。
    一个是老牌天后，出道至今一路高歌，实力强悍。
    一个是超级新人。一出道就问鼎歌坛巅峰，常年霸占歌曲排行榜前列。
    这两个人第一次用新歌交锋，不少人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媒体更是等这一天很久了，之前二人冲突，本以为会战况焦灼，最后对簿公堂。
    没想到最后中轴音乐玩了一出偷梁换柱，把所有人都给耍了。
    今天的歌曲对线，也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厮杀，不少媒体都把明天的头条留着，就等着二人分出胜负。
    很快到了晚上十二点，新歌第一天的数据也出来了。
    孙甜新歌《我就是你的意中人》试听八百二十万次。柳青鱼和杜超合唱的新歌《凉凉》，试听一千三百万次。
    在试听这一块，柳青鱼小胜，毕竟她这算是二打一，除了柳青鱼自己的粉丝，还有不少试听的是杜超的粉丝。
    这一点大家也都心里有数，所以这一局柳青鱼即使试听量接近孙甜的两倍，也只能算是小胜。
    试听不代表什么，因为新歌出来，大家都没听过，所以无论是不是好听，都会习惯性的点开听一下。
    真正决定一首歌是不是够给力，那还得看付费下载的数量。
    《我就是你的意中人》付费下载一百六十万。
    看到这个数据，孙甜笑了。这几乎是她出道这么多年，数据最好的一首歌了。
    这才第一天就能达到一百六十万，那么一个月内破五百万也就轻轻松松了。
    要知道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许多歌手，发歌一年都打不到这个成绩。
    再比如一些扑街，一辈子所有歌加起来，也没到七位数的付费下载量。
    “真想看看现在柳青鱼这贱人是什么表情，我早就说过，在歌坛混，最后靠得还是实力。”
    孙甜看完自己的数据，一脸微笑的看着对面的张永年说道。
    今天晚上，整个公司有一大半的人没有回家，都在公司等待这最后的时刻，不过现在看来，结果还是比较让人欣慰的。
    下面就是等消息了，他们没有柳青鱼的账号，在她那边没有确认结果前，网页上是看不到她的付费下载量，只能等买通的书香传媒那边的人，看到结果后悄悄传过来。
    不过一直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张永年没有回应孙甜的话，他其实心里很不舒服。
    之前怕孙甜关键时候掉链子，他做了两手准备，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可是现在看到孙甜的数据，心里不禁暗暗后悔，早知道孙甜这次这么能打，自己找个屁的退路，白白大出血。
    想到自己付出的那些，感觉心都在滴血，这冤枉钱是白花了，还欠下好大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不禁抬起头白了孙甜一眼，出声道。
    “淡定，还没到最后时刻，看你这得瑟的样子，哪有点歌坛一姐的风采。”
    嘴上说着淡定，可是话里话外，却已经把孙甜歌坛一姐的位子给定了下来。
    说完，张永年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感觉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都随着新歌的首发而烟消云散了。
    终于可以释怀了，以后虽然书香传媒还是可能插手孙甜的商业合作。
    但是只要孙甜的歌越来越火，那么他们插手的成本也会越来越高，到最后要么书香传媒放弃报复，要么就得为了这事付出惨重的代价，不值得。
    所以现在自己终于可以释怀了，公司这一次巨大的危机，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转危为安了。
    这巨大的成就感，让他很是享受，而且这次找退路也不是没有收获。
    有人“无意中”让自己听到的一个消息，也让他对自己的中轴音乐，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
    其实消息倒也不复杂，就是有人觉得娱乐圈三巨头太多了，其实两个就刚刚好，正好书香传媒这几年没什么建树，干脆把这个位子让出来得了。
    提出这个意见的也是巨头之一，最为关键的是，这个意见似乎得到了另外一个巨头的肯定。
    想到这里的张永年感觉自己又充满了激情。
    正所谓鲸落万物生，别人吃肉，自己跟着喝点汤总归是没问题的吧。
    到时候书香传媒倒了，两大巨头吃它的市场份额，它旗下那么多艺人歌手后勤人员不可能全改行吧！
    只要自己提前做好准备，吸收一部分艺人歌手，充进自己公司里。
    到了那时，自己公司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靠一个人吃饭的日子真心不太好过。
    虽然自己明面上是老板，但是实际上更像是一个救火队员，整个公司都围着孙甜，无形中似乎她才是公司的老大一样，而自己还得千方百计的去帮她擦屁股。
    但是要重头培养新人，公司这点体量又实在是太小，没资金也没能力搞练习生那一套。
    所以如果其他两个巨头动手，自己一定要跟上步伐，只要签下几个能用的，再稍微培养一下。
    不但能给公司多个创收的点，要是红了，还能对孙甜形成一定的制衡，简直完美。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张永年的手机响了，不是电话，而是一条短信。
    看到短信的号码，张永年笑着招呼起孙甜来。
    “书香那边的消息来了，要不要一起看看？”
    “懒得看了，你念出来我听着。只要他们的付费下载不超过三百万，就是我赢了。
    不过那可是三百万啊！一天三百万的付费下载，这可能吗？”
    孙甜很自信，不过自信的理由也确实很充分。
    “那你听好了，《凉凉》二十四小时付费下载统计，一共下载次数为…”说道这里，张永年突然闭嘴了。
    “跟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颁奖晚会看多了？你倒是念啊！”孙甜被张永年搞得心烦意乱起来。
    而张永年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拿着手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等了好一会，见张永年像是定格了一样，抬着手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孙甜干脆趴到桌子上，一把抢过了张永年的手机念了起来。
    “《凉凉》二十四小时付费下载统计，一共下载次数为四百…四百二十万？这不可能！给你发信息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会不会是多按了个零？”
    孙甜看到信息内容，那四百二十万把她看得语无伦次起来。
    倒是对面的张永年听到她的话反应过来，又一把抢过电话来，直接拨了过去。
    他也想确认一下，这个数据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这四百多万实在太吓人了。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
    “干嘛打电话过来？你要的数据不是发给你了吗？”
    张永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说道。
    “你确定你发过来信息没有错？”
    “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吗？”
    “怎么了？你还来问我？四百二十万这么离谱的数字，你是怎么想到发这个给我的？”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发给你的数据，确实是我刚看到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确定付费下载是四百二十万次？”
    “确定啊，我特意数了好几遍，确实是四百二十万，而且就算是我错了，总不能我们这边所有人都一起错了吧！”
    听到这话，张永年终于死心了，一脸无奈的看着孙甜，挂掉了电话。
    然后整个人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毫无精气神的瘫坐回了椅子上。
    孙甜也没了刚刚的神采，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柳青鱼会有这么离谱的数据。
    从进入歌坛以来，就从没听说过首日付费能这么夸张的。
    二人正相对无言时，秘书敲门进来来了。
    “张总，媒体那边问我们数据，是现在给他们，还是先在孙姐后台确认，然后直接公开？”
    “唉！确认公开吧，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们不给，别人就不会知道了？估计现在这数据早到了别人手里了。”
    张永年倒是坦然，毕竟他能买到柳青鱼的数据，别人自然也能买到孙甜的，所以藏着掖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等秘书出去以后，张永年又看了一眼还在失魂落魄中的孙甜。
    心里不禁想道:“看来自己前几天找的退路是找对了，不然现在这个情况，已经算是输定了，
    现在看来也只能认输，然后等待接下来的巨头之争了。
    到时候自然能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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