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的低声下气,也并不带著平日里的霸道,只好似朋友间普通的寒暄。
随远当然知道吴昊和洛昱丹之间的事,但他一个小小的欢场经理并没有资格去插手两个大佬之间的斗争。而且欢场一直是一个只认钱的地方,他不管来的人是谁,客人之间有什麽纠葛,只要守他的规矩给得起钱,他就敞开大门欢迎。
当然这只是他的官方立场。於私来说,他是很嫉妒泽宁的。自从在美国被吴昊调教过之後,他就曾不顾一切地追在吴昊身後,愿意抛弃所有只求成为他的奴隶。可吴昊却从没分给过他哪怕多一点点的目光。曾经这样的吴昊,现在竟为了泽宁放下身段,来这里找他帮忙!
“先生,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欢场老板。你们的事我没本事插手。”
“随远,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有什麽话可以直接说。你的能力我很清楚。”吴昊一针见血,直接撕掉了随远想带上的面具。
随远被吴昊的话噎了一下,愣了三秒,摆出了一个苦笑。也是,自己什麽样子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到过了,还有什麽好装的。这官腔摆出来又有什麽用?
“先生,不论怎样我对您还是抱有期望的。您应该知道我不会帮忙去救那个被我视为对手的人。”
“今天我不是以这个身份来的。”房间里刚刚升起的暧昧气氛被吴昊直接用一句话打散,“我是来代表吉诺维斯家族谈一笔生意的。”
吴昊的确可以利用对随远的余威强迫他办一些事情,但他并不想这麽做。他永远不可能收随远当奴隶,所以利用随远对他的感情就会显得十分卑鄙。以公事为借口的话,对两个人都会好些。
“那先生想谈什麽。”挂上职业性的笑容,随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在生意场上也是八面玲珑的人,吴昊这句话什麽意思他十分明白,心沈下去的同时,身体自然地做出了得体的回应。
吴昊这才坐到了会客用的沙发上,他靠在椅背上,完全的公事口吻:“我知道你们需要定期走私些特殊用品。我可以以现在一半的价格给你提供船运。”
黑手党的船无人敢劫,绝对的安全保障,而且还是半价,这条件实在十分诱人。但做生意不是天上掉馅饼,没有对等的代价,吴昊怎麽会白白给他那麽大的优惠?
“这麽好的条件,先生想让我做什麽呢。”
“把你们的货存去洪盟的仓库。”
这是一个简单的条件,於随远自己的利益并没有损害,只是……
“先生,你们给我送的货里不会有赠品吧。”
“这个你不会想知道的。”
也是,随远心下了然。吴昊一定会在货品的箱子里藏什麽东西对付洛昱丹,自己要是不知道的话,到时候东窗事发也好推个干净。
这笔买卖利润是有的,风险也不小。要是吴昊到最後摆不平洛昱丹,船运的事不但会黄,自己也会被洛昱丹记恨找麻烦,实在的得不偿失。
“於我来说这个买卖的风险有点大。”
吴昊沈默地在桌上敲了敲手指,他明白随远指的是什麽,关於这个风险他现在无法给随远任何保证:“我给你一个月的试用,第一个月免费。到时候你可以再决定续不续约。”
这个条件对随远来说其实没什麽吸引力,只不过是避免了一些金钱损失罢了,真正的风险一个都没避免。但对於黑手党来说却是极大的让步了,黑手党从来都是绝对的强势,没有试用一说,你爱用不用,不用就滚。
随远看著坐在对面的吴昊,思考了很久。平时的他决不会去做这麽一笔大风险的生意,可对於吴昊他也的确无法完全的公事公办。吴昊与泽宁的那场公开表演不由自主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那天之後他曾一遍遍对著录像问自己,如果跪在台上的是自己的话,自己能不能那麽优秀,自己能不能给予吴昊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没有答案。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随远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吴昊,说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答案:“那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也许那个沈默的杀手才是真正有资格站在吴昊身後的人。
随远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竟会这麽想,但有那麽一瞬间他不想让泽宁死。作家的话: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後妈,因为总是下不了狠手虐……
(7鲜币)五十九、烦躁、羞辱
莫名地有些烦躁,洛昱丹看了一眼那个被吊在墙上满身血污的人,破天荒地点了一支烟。
能受刑受到这个程度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在被这样用刑的情况下,眼神里还能没有一丝怨、一丝恨,没有沾染一点儿绝望的人就实在不多见了。
洛昱丹想不明白是什麽支撑著泽宁,是什麽能让一个人能在如此绝望的境地都不放弃?
“你不会指望著吴昊来救你吧?”洛昱丹踩灭了烟头,上前一步,看著体力透支的泽宁,语气尖锐不留余地,“我承认吴昊是个合格的对手,但就黑手党现在给他的这点儿支持他还救不走你。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那些无聊的幻想,趁早认命。”
泽宁无力地看了一眼洛昱丹,眼神依旧是淡淡的,是那种什麽也不求却透著丝丝清明的眼神。
洛昱丹烦躁的情绪在这种眼神下逐渐化作了怒火,他一下捏住了泽宁的下巴,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愤怒:“看来你还真是对吴昊死心塌地,为了他可以连自己都不顾。要撬开你的嘴巴,我看是需要换一种方法了。”
听著在耳边响起的低沈话音,泽宁的心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本能地害怕著。虽然撑到了现在,但对洛昱丹的手段身体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的恐惧,与意念无关的恐惧。
洛昱丹十分清楚怎麽样才能真正击溃一个人,怎麽样才能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同时又无法用昏迷解脱。对於洛昱丹口中的新方法,泽宁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洛昱丹很愤怒。第一次,他的理论受到了挑战,还是被一个他从来都看不上的杀手!他不会容许这个人再继续挑战他的理论,他的理论一定是正确的,没有人是不会向痛苦屈服的。
既然身体上的痛苦无法打到你,那我们就试试心理上的。
你不是把所有东西都压在吴昊身上了吗?那我就让你尝尝失去他的滋味。我就不信一个被万人骑的身体吴昊还会愿意碰。
吴昊既然没有完全打碎你,那你那无聊的自尊应该还是在的吧。我倒要看看当你的自尊被完全践踏的时候,你要如何自处。
我不急,我有的是手段陪你慢慢玩儿。
“给他用药,补充体力。还有我要他在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里都意识清醒。”洛昱丹冷冷地下达命令,心里已经开始酝酿一个恐怖而残忍的计划。
镁光灯打在身上十分地不舒服,过於明亮地灯光刺得泽宁有些睁不开眼,有人过来在他的手臂上注射了些什麽,随後替他解开了束缚。
即使没有了铁链的束缚,泽宁也做不出什麽具有威胁性的动作。连续的折磨早已让他的体力透支,再无反抗逃跑的可能。得到了些许自由的泽宁,只是无力地靠在墙上,看著屋内的人关门离去,等待著下一次的折磨。
下腹有一股火热慢慢窜了起来,并不陌生的感觉。绕回卫清风的老路了吗?就当泽宁准备冷笑一声开始抵御欲火的时候,麦克风里传出的声音却真真实实地让泽宁害怕了。
“这间房里有五个摄像头,会没有死角地记录所有事情。我宅子里的八块公放屏幕会如实地转播你的状态,也就是这座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你的样子,不管是女仆还是保镖。如果你不叫停,我会当你很享受这种状态,视情况而定我有可能把视频传到网上。”
下身已经被药物刺激地完全挺立了起来,可大脑却完全没有理会情欲的空隙。泽宁被洛昱丹的话刺激的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如此公开的羞辱,如此不留情面地践踏,让他整个人都在忍不住颤抖。
是!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性奴,为了吴昊他可以丢掉所有属於人类的礼义廉耻。可那只是为了吴昊!在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个无比骄傲的杀手,取人性命於转瞬之间的杀手。他怎麽能够忍受这样的羞辱……洛昱丹怎麽能如此地糟践他,就算是卫清风都不会如此地羞辱他……
而且只是属於吴昊的身体,又怎麽能被他人这样的亵玩?
怨恨地朝著摄像头看了一眼,泽宁知道自己无能为力,这麽多天里他第一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作家的话:今天晚上迎财神,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财源广进哦。
(9鲜币)六十、割腕、转变
慢慢调整著呼吸,泽宁尽力让自己不那麽难受,这种程度的欲望对他来说并非那麽难耐。他曾在被下了春药的情况下束缚一晚上不得解放,他也有在後穴被不断刺激的情况下前端被死死锁住。比起吴昊给予他的调教,这点程度还不算什麽。
只是现在不断从他体内翻涌而出的情欲与他的主人无关,而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恶意玩弄。
在吴昊面前他不用顾及什麽,他可以把一切软弱尽数表达。他会趴在吴昊怀里失声大哭,他会用最卑贱的话乞求解放。在吴昊面前他轻松地什麽都不用想,只要把自己交给吴昊就好,只要遵从吴昊的命令就好。他的思想变得简单纯粹,没有杂念,所以也就更容易做到一些平时做不到的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无数双陌生的眼睛正透过监视器看著他。他在一个完全敌对的环境中,丝毫不敢放松。太多的心神花费在了维持骄傲上,在这里他不能示弱,更不能讨饶,甚至不能流露出害怕恐惧。虽然有强大的精神力做支撑,可连续多天的折磨还是让他疲惫不堪,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透支,可被注射了药物的身体是怎麽也不会失去意识的。泽宁感受著随时可能破体而出的情欲,用尽所有的自制不让自己呻吟,不让自己自慰。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麽做,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如此卑贱。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意识也变得模糊,浑身都酥痒难耐,他却要靠自己的意志压抑身体最本能的反应,这实在太过残忍。
“啊。”忍无可忍地低吼出声,泽宁再次握紧了拳。他用仅存的理智在心底一遍遍默念: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落到这种田地他已一无所有,他不可以再丢失骄傲,死都不可以。
可精神力的集中到底是有极限的,没有体力的支撑,精神的集中只能是一句笑话。随著时间的推移泽宁的精神越来越涣散,大脑疲惫得什麽都无法思考,他的意识开始漂移,对自身的控制力越来越弱。
手不自觉地移向了下体,追寻著生物的本能,给那欲破体而出的欲望安慰和引导。模糊的大脑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麽,只是遵循著快感,发出一声极乐的呻吟。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就在即将到达高潮的那一刻,那植根於意识深处的命令让泽宁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能高潮!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能高潮!
动作猛然停下,泽宁瞪大了眼睛,看著握在分身上的右手,眼里露出了深深的绝望。到最後,他连骄傲都保护不了了吗?
呆愣半响,泽宁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的清明与坚定。他拖著残破的身子扶著墙站起来,缓缓地朝房间的一角移动。
他站到摄像头的正下方,淡淡地看了一眼,露出一丝轻蔑得意的冷笑。
接著他缓缓蹲下,积蓄力量,随後一下弹跳而上,挥拳击碎了镜头。玻璃碎成一片,哗啦啦地散落到地上。
脱力得倒在地上,泽宁挣扎著去够地上的玻璃碎片。刚刚那一下已经耗尽了他最後一丝力量。
终於拿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泽宁对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
这样割腕是死不了的,但足够让他失血昏迷。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泽宁要让洛昱丹知道,他不会那麽容易屈服。
“你在干什麽!”看到住宅屏幕上的画面,卫清风愤怒的踹开书房的门,大声质问。
“我在干什麽?我在压垮他。”洛昱丹看了一眼门口,淡淡地说,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你不可以这样!宁他……”
“他怎麽样?他只是一个俘虏。留他性命只是为了日後和吴昊交易。只要他不死,我想做什麽不可以。”
卫清风看著洛昱丹,全身爆怒地火焰奇异慢慢冷却下来,他缓缓站直身子,用与平时不同地语气缓慢确定地说:“洛昱丹,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也对那些所谓的道德伦理不屑一顾,我要得我就会去抢,不问其他。我本来以为你和我是一类人,鄙视那些所谓的江湖规矩。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比起你来我还不够垃圾。我永远不会如此去羞辱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真的吗?你确定你这样说不是为了要保护你的青梅竹马?”
“今天就算那屏幕里出现的不是宁,我也不会认同你的做法,我只是有可能不会跑来这里发难。洛昱丹,做人是有底线的,当垃圾也是有底线的,过了那条线就什麽也不是了。”
“卫清风,少在这里跟我装清高!你是什麽货色我不清楚?等我把泽宁的精神压垮送到你手上的时候,你说不定还会谢谢我。”洛昱丹的语气里透露著隐怒,这是有人要倒霉的前兆。
没有像前几次一般退却,卫清风轻笑一声:“我是想得到泽宁,他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玩偶我也无所谓。但那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怎麽折磨他羞辱他也只限於我们之间。我绝不会这样公开羞辱他。宁这样的人值得得到所有人的赞扬。洛昱丹,你可以继续这麽做,但宁绝不会输给你。”
没有再给洛昱丹说话的机会,卫清风直接转身离开了书房。
(7鲜币)六十一、计划、条件
洛昱丹被卫清风的话气得全身发抖。卫清风的话其实并不恶劣,却针针见血,更重要的是他这番话是以一个俯视者的角度说的。他冷冷的下了判断,说洛昱丹不如他,比他更垃圾,然後留下一句你不会赢离开,就好像俯视臣民的上位者一般。洛昱丹怎麽能够忍受被卫清风俯视?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愤怒地摔了出去,碎裂声响起的同时,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什麽事?”洛昱丹冷冷地问,带著尚未散去的愤怒。
“那个……那个囚室里的人割腕了,要不要救?”来人生生被洛昱丹的语气吓到,硬著头皮报告得断断续续。
割腕了?洛昱丹倒没想到会是这麽一个结果,果然是硬块骨头。
“当然要救,他死了我们玩什麽。”
“是。”来人得到回复赶紧逃一般地离开,生怕被爆怒中的洛昱丹迁怒。
调出监控录像回放,洛昱丹清晰地看到了泽宁打碎镜头前的那一抹笑,那抹挑衅的笑。那抹笑就好像一根针,在他骄傲的心上刺出了一条伤口。并直接在他的怒火上浇了把油。
你会为挑衅我付出代价的。洛昱丹关了视频,眼里露出残忍的神色。
“吴昊,这就是你的计划?!”伊凡诺的语气也鲜少地带上了愤怒和震惊,在视频里他狠狠地把一叠文件摔倒了桌上。
“是的。”吴昊回答地一如既往地镇定,看不出喜怒。
“这是我见过你做的最愚蠢的计划。”
“抱歉,这是我能力范围里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了。教父,这个计划能让我们在中国区的势力稳如磐石,我觉得很妥当。”吴昊自若地回答著,提醒著伊凡诺自己可是充分为阻止考虑了。
这份计划成功的话,在中国他们的确可以一家独大,但……伊凡诺看著吴昊半响没有说话。他当初出这个难题就是想看看这两个人能为彼此做到多少,可当吴昊真正做出选择的时候,他却无法接受。吴昊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可是……一个人难道真能为另一个人牺牲性命吗?对於做这一行的他们来说实在太难想象。
“吴昊,你真的那麽在乎?不惜这麽做都要把他救回来?”
“我承诺过要保护他。”
“只是为了承诺吗?”伊凡诺并没有等吴昊回答,径自说了下去,“你放手去做吧,我会派苏漓去接应你的,放心吧,你的小奴隶不会有事的。”
“谢谢教父。”
终於过了第一关,吴昊的精神有些放松下来,压抑了多天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袭向四肢百骸。刚刚还十分精神的脸庞,瞬间露出了说不出的疲态。
吴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敛心神。现在还不是他放松的时候,他多耽误一秒,泽宁就要多受一秒的罪。
整顿好精神,吴昊又拨通了一个视讯,电话的那头是洛昱丹。既然洛昱丹不来找他,他只能自己上门。虽然这是一个完全的示弱,但也无可奈何。
看到吴昊的通讯洛昱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这就是一场博弈,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这次输的是吴昊,因为他放不下情。
“洛先生那麽多天都不来找我。看来我吴某没什麽东西能被洛先生看上眼啊。”
“哪里,哪里,只是丢了人的又不是我,我急什麽?不过吴先生既然找上门了,我也不至於让你空手而归。”
“哦?”吴昊淡淡地反问一句,等著对方提出条件。
“三天後,我们在西码头见面详谈如何?”
“三天後?”吴昊可不想让泽宁再受三天折磨。
“这两天我排不出空,还是说吴先生想要再晚些时候。”
“三天後也没问题,可我怎麽知道我的人现在还活著。”
“待会我给你一段视频,吴先生让技术人员验证一下拍摄时间就明白了。三天後的码头,我希望看到吴先生的诚意,人带太多的话恐怕会引起误会。”
“你放心,你把人准备好,我会只身赴会。但你最好保证交到我手上的人是完整的,否则黑手党的怒火你是承受不了的。”虽然处於完全的弱势,但吴昊依然有著属於王者的气势。
“放心,总不会缺胳膊少腿地还给你。”洛昱丹懒懒地回答一句,切了视频。作家的话:哈哈,要完结倒计时了哦,大家一起期待吧
(5鲜币)六十二、区别、了结
洛昱丹那被泽宁和卫清风弄得郁闷至极的心情,总算因为吴昊的示弱而恢复了一些。他接通了一个手下,为三天後的会面做准备。
“这两天各个盘子都给我盯紧点,出了什麽问题後果自负。西码头给我彻底检查,不要让对方做了什麽手脚,所有要进我们仓库的货从现在开始拆箱检查。”
他们俩对峙了那麽久,最後要定输赢的也就那麽几个小时。而这一局,是他洛昱丹赢了。对在道上混的人来说,感情除了障碍什麽也不是。
意识慢慢恢复,泽宁能感到自己手上正打著点滴。但他却不想睁眼,醒来要面对的无非是另一场折磨。
卫清风站在床边,看到泽宁的眼珠微微动了下,知道他醒了,却不点破,只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宁,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能为吴昊做到这种程度,为什麽你宁愿变成这样都不肯跟我。你只要点一下头,我立马带你离开这里,离开洛昱丹的势力不再回来。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吴昊?”
这段话卫清风说得比起质问更像感叹,他站在窗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目光包裹著泽宁,一片怅然。
似乎感到了卫清风的目光,泽宁睁开了眼睛,缓缓开口:“清风,你对我的不是爱。”
泽宁还很虚弱,他的声音十分沙哑,话说得并不那麽流畅,但他还是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了下去。这是他压在心中很久的想法,以前他总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今天难得卫清风那麽认真地问了,他就一次说个清楚吧。
“清风,你喜欢我,我知道。可你并不爱我。你的喜欢就像一个孩子对玩具汽车的喜欢,会珍藏,会玩了,会占有,却不会理解。是不会有人去理解一个玩具的想法的,可我不是玩具。你从小就被师傅宠著,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对你来说,你要的就去抢,没有其他。可我也不是被争夺的物件。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选择。你可曾真的了解过我?你喜欢的我到底是真的我,还是你心中的我?你问我为什麽能为主人做到如此,因为我相信换一种情况主人也会为我如此,仅此而已。他会理解我,宽慰我,给予我信任,他是唯一一个把我当成我来尊重的人。”
卫清风愣在那里,他知道这一次他是完全的输了,从一开始就输得无可救药,却还愚蠢地以为自己能在最後逆转。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走错了方向又怎麽会赢?
“那麽,你爱他吗?”不甘心地追问一句,他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是的,我爱他。”缓慢而又坚定得说出这句话,泽宁的眼神透过窗外看向远方,仿佛在宣誓著什麽。
“希望吴昊不要辜负你的期望。”卫清风死心一般地朝门口走去,“现在我救不出你,但能帮得我会尽量帮,就当对你的同门情谊。”
看著卫清风关门离开,泽宁觉得一直紧绷地精神仿佛轻松了许多。这段纠缠了多年的关系终於画上了一个句号,虽不完美,却也不残破。作家的话:伊凡诺和苏小漓的文已经开始动笔了哦,我争取在这个完结的时候那个能无缝接上啊。两个一起写,小静都那麽努力了,大家多给点支持吧
(6鲜币)六十三、兽交、底线
“我答应了吴昊,後天用你做交换。”洛昱丹站在泽宁的床边,居高临下地说,“也就是说我能留你在手上的时间不多了。你知道吗?这麽多年,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如此愤怒的俘虏。你用极其嚣张的方式挑衅了我,这口气要是出不了,我会不开心的,十分得不开心。”
“你无非是想让我屈服,又何必找借口。想做什麽尽管来就是了。”与前几日的沈默不同,泽宁今日说的话句句带刺,好似要故意激怒洛昱丹一般。
他也的确是这个目的,後天的交换一定非常危险,哪一方稍有不慎,都会永不翻身。要是他能激怒洛昱丹,让他失去一贯的冷静的话,对於吴昊来说无疑是有益的。
“我怎麽觉得你有些自暴自弃了呢?那麽想激怒我,是不想活了吗?你还真为吴昊著想。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
“失败了那麽多次,我很怀疑你这次会不会成功。”强撑著装作不在意,泽宁知道自己在害怕,对於洛昱丹的这种语气他本能地恐惧著。
“谁知道呢?不是有一句话叫,失败是成功之母。说不定这次我就成功了呢。不介意给你点念想,这是最後一次,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不会再做什麽了,我会让你活著见到吴昊的。把他给我带出去。”
门外的保镖听言,立马进来把泽宁架了出去。方向却不是囚室,而是宅子前面的花园。
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映入眼帘,泽宁的心一下抽紧,不,不要!
本能地想挣扎,手臂却被大汉牢牢地束缚著,丝毫动弹不得。
他被强制按下,跪趴著固定。身後的股间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只牧羊犬呼出的热气。
“你知道吗?被一只畜生侵犯带来的只是心理损伤,你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比之前的刑罚会小得多。我想你一定挺得过去的,毕竟你是那麽坚强的人。”没所谓地说著反话,洛昱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一直勉强维持镇定的心,在这一刻无可抑制地慌乱起来。就算他受过再多的训练,就算他再怎麽说服自己,这种事都是无法接受的。这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被一直畜生……
泽宁无意识地张开了嘴,第一次有了想求饶的冲动。拜托,不要这麽对他。不要这麽羞辱他,他接受不了……
“一开始对你提出的条件依然有用,说出吴昊拿货的方法,我就放了你。”似乎看出了泽宁的崩溃,洛昱丹适时地加了一个筹码,使天平更加倾斜。
泽宁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咬了咬嘴唇,终是什麽都没说。他不知道今天之後自己会不会崩溃,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背叛,背叛他的主人。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洛昱丹退开一步,示意保安松开一直禁锢著牧羊犬的链子。
早已被喂过药物的大狗一下冲了过来,用它毛茸茸的身体,急切地在泽宁身上寻找著什麽,凭借著本能纾缓著自己的欲望。
当感到那只牧羊犬靠上来的时候,泽宁无法控制地感到一阵恶心。胃袋一下收紧,一股酸水逆流而上。多天没有好好进食的他,泽宁根本没什麽东西好吐,可他仍然在不断地干呕著,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後庭被撕裂的那一刻,泽宁再也忍受不住得流下了泪水。心中所有的骄傲矜持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不能思考,只能感到深深地绝望和无助。他趴在地上,无声地留著眼泪,心里在一遍又一遍地默喊:主人,救我。作家的话:连续两天外出,终於还是抽出时间写了更上来。好了我们的宁就虐到这里啊,接下来是吴昊……(众:一个都不许虐!某静被臭鸡蛋砸走……)不过大家放心,最後是he啦
(8鲜币)六十四、下跪、托付
眼神空洞无助,泽宁瑟缩著身体躲在角落,虽然还能勉强维持理智,可心已经承受不住,现在的他本能地回避一切触碰。
“宁,不要放弃。你明天就能见到吴昊了。”看到这样的泽宁,卫清风终於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破碎的泽宁。之前那近乎偏执的抢夺、强迫实在可笑。抢到了又怎样,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又有什麽意义?没有感情的羁绊绝不会长久。
他不想泽宁崩溃,他希望泽宁能一直保持他喜欢的样子,坚强骄傲,却不张扬,聪慧清明却懂隐忍。可现在的他什麽都做不到,他还不能和洛昱丹决裂。他只能来这里说点安慰的话,让泽宁不要绝望。
泽宁缓缓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睛里终於闪过一丝光芒。是啊,只要吴昊还在他就还有希望。为了他的主人,他也要活下去,不能崩溃。
泽宁点了点头,依然蜷缩著身体无法放松。卫清风看了,只能轻叹一口气,缓步离开。
卫清风走到室外想透透气,手机却响了起来。他低想看了一下,陌生的号码。没有犹豫地按掉不愿理睬,手机却再一次地响了起来,大有他不接就不罢休的架势。
想著也许有什麽紧急事件,卫清风最後还是按了接听,出乎他意料的,听筒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有没有时间,见个面?”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吴昊这麽和平的见面。同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两人间竟没有任何硝烟味,以往的剑拔弩张好似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
“什麽事?”卫清风毫无芥蒂地率先开口,这几天他似乎一下成长了许多,泽宁用近乎惨痛的方式让他认清了他以前的任性和狭隘。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被一惹就会炸毛的卫清风了。
吴昊也收起了全身的戾气,平和地坐著,他用手敲了敲桌子,缓缓开口:“要是我明天有什麽事的话,能不能拜托你照顾宁?”
“为什麽是我,我以为我才是那个你最不放心的人。”
“你对宁十分偏执,为了得到他会伤害他也说不定。但我相信你是真正在乎他的,没有我这个刺激的话你不会做过分的事。”
卫清风第一次用不带偏见的眼光来审视吴昊,他不得不承认吴昊的确比他优秀太多。不但有惊人的洞察力,还有他无可匹敌的宽大胸怀。为了宁,他竟会来和自己讲和。
“就算我愿意,宁也不会听我的,你应该明白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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