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说的每一句话,就好像是虫子爬进了余昊德的身体,他嘶吼着,滚爬着,甚至用手抓破了自己的脸、脖子、手臂,大吼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义父不会不要我的!”
余昊德此刻的模样,好似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但是谢云知道,他这是已经到极限了。
古裕深站在门口,看着地上发疯了余昊德,问了谢云一句:“杀了他吗?”
谢云摇摇头:“不,体内的鬼气开始反噬了,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古裕深看着谢云的背影,忽然觉得少年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样的陌生,甚至有些渗人,这还是那个曾经对他恭恭敬敬的少年吗?
“纯纯……的事情?”古裕深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谢云忽然回神,周身凛冽的气息一收,他道:“我一定会救她的,在所不惜!”说完,转过身,绕过古裕深出了门。
其实古裕深想问的是,古纯伊身上的毒是不是和余昊德有关,但是谢云没有回答,他只给出了另一个坚定的答案:他会救古纯伊,一定!
余昊德最后被自己的邪功反噬,活活痛了半日,在夜晚临近的时候气绝了。
余昊德的耀门宗没有两日就被仙门赶尽杀绝了,有一些修为不高,未曾害过人的,直接被废了修为,以后和仙路无缘。
山下的腥风血雨,澜灵内的人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古纯伊再次服用了一颗延寿丹,所以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也搬出了那个满是冰霜的洞。
元黎临盆的日子就在这两三天,古纯伊的日常就变成了陪元黎散散步,聊聊天,或者陪着她吃一些好吃的,总之啊,真是无比惬意。
先前,他们已经看出元黎肚子里怀着的,是一个男孩了。
如果她的寿命没有走到尽头,以后应该会有很多这样的日子,甚至抱着她弟弟散步,偶尔看着他牙牙学语叫爹娘叫姐姐,只是可惜,她应该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元黎看着发呆的古纯伊,出声提醒:“怎么了?知道你爹今晚回来,就想等你爹一起用饭啊。”
古纯伊回神:“不是,就是在想小家伙到底什么样。”
元黎轻笑:“又不是见到不到,过几天就能看见他了。”
古纯伊笑着没有说话。
昨天晚上的的时候,系统已经和她告别过了,今天手上的戒指就和普通戒指一样,丝毫没有反应了,只不过古纯伊依旧戴着它,就当是一种留念吧。
向掌门汇报了此行的任务情况以后,古裕深就往古峰走了,谢云却是朝着太苍顶的方向而去。
虽然他心里知道三番五次的打扰太上长老着实不妥,但是他很想知道,自己身体是是否真的如余昊德所说的那样,被他下了毒,若真的是这般,他害的古纯伊如此,他应该如何面对她呢。
刚要进入内殿,就恰巧看见镜行步伐从容地出来,见到谢云以后,还不等谢云开口,他就道:“正要找你。”说完,一招手,叫谢云随他进入内殿。
殿内无比宽敞,谢云人还没有走到内殿中间呢,就忽然被镜行控制住了。谢云一时无措,不明白镜行此举何意,于是唤了一声:“师父。”
镜行神色幽深,但是谢云知道,镜行对他没有恶意。忽然,谢云感觉全身有东西朝着一个方向涌动,过了一会,一条淡淡的绿丝从谢云唇间缓缓溢出。
那绿色之气脱离谢云身体的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谢云也被镜行放开。
谢云半跪在地,浑身冒着虚汗,仰头问镜行:“师父,何意?”
此时的镜行恢复了往日恬淡的模样,他看着谢云开始解释:“你可听说过欢愉草?”
谢云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这个草的有关信息,随后摇摇头。镜行笑道:“你不知道倒也正常,因为这种草是凡间一个小部落用来欢.爱助兴的药,凡间根本不流通这种药,更别说登记在册了。”
镜行忽然换成严肃的神情,看着谢云道:“你可知,那丫头身上的毒,其实是你渡过去的。我在她体内也发现了这种药物的残留,这种药,只对女人有效。”
谢云神色平静,因为这一些他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他刚才找镜行,就是为了这事。
镜行开始解释:“这种欢愉草,男女服用的效果不同,男子服用对男子本身不会有效果,可若是行房.事,会将这药渡到女子身上,让女子兴奋,女子服用则是直接兴奋,且不会影响到男子。这种药药效是短暂的,但是服用了以后药的残留却容易留在人的体内,她身上的药物残留几乎等于没有,反观你身上却很多。查出她体内有欢愉草的时候,我便猜到她是如何中毒的了,所以说她身上的毒,是你渡给她的。”
谢云低着头,眼帘垂着,镜行看不清他的神色。过了一会,镜行又道:“我未曾想过是你,最初我查出她身体的问题所在时,以为是她这些年和其他男子接触才会中毒,结果她只给出了你一个人的名字,所以我便知道答案了。这草,对人体没有伤害,但是如果用来包裹毒药的话,就会成为一种触发毒发的机关,欢愉草护了你,却害了她。”
心中的一切都有了答案,谢云却感觉心犹如放在油锅里翻炒一样煎熬,此刻的心情,丝毫不亚于知道古纯伊命不久矣的那一瞬,煎熬、自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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