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给自己重新买了一副墨镜,遮挡住略显疯狂的双眸,再想动身时,他接到了来自自家爱人的电话。
他的宝贝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了伤。
还在陌生的地方睡了一夜,而那个地方他无法用六眼探查到。
有一瞬间心中阴暗再也压抑不住,野兽嘶吼着想要冲破牢笼。
他用力拥着少女,墨镜后的双眼尽是无法见人的占有欲和晦涩。
“叶我把你关起来吧。”
“诶?”
——
五条悟头一次发那么大的火。
他一向不是个脾气好的人,这次的高层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那一刻他的杀意简直浓郁到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下意识地战栗起来。
“你们知道她遇到了危险,却迟迟不肯救援。”
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挥舞死神的镰刀。
“把我调走后,你们派去的人明明就在一旁观看全程不是吗?”
有人在这时开了口:“因为她是特级诅咒师夏油杰的妹妹,我没完全没有冒着危险去救她的必要。”
所以,夏油叶这个存在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可有可无。
被莫名其妙地增加了底气,又有人补充道:“更何况现在证据确凿,她头顶发卡里的咒灵就是证明。”
五条悟觉得很荒缪,他很想笑,也确实那样大笑出声了。
他的声音在气氛紧绷的会议中显得格外突兀。
“你们不要逼我。”白发少年神情慵懒地咧开嘴角,伸手搭上了方才说话那个人的肩膀,使那人害怕地往后缩了一下。
他不紧不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力地开口道:“我这个人啊,任性惯了的。”
“你们一个个又那么弱,把我逼急了,一不小心殃及到自己的小命可不好了,你们说是吗?”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
“已经无意义地跟你们耗了两天了,今天我必须要见到人。”
五条悟拿出一张纸,狠狠拍在桌子上,铺天盖地的气势刹那间压在了众人的头顶。
“我呢,也不想闹得那么不愉快。”他语气阴沉,胁迫之意显而易见:“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
那一瞬间,他再次有了想要改变的想法。
他要重置这个已经腐朽的咒术界。
他需要更多的同伴。
——
五条悟的爱人发烧了。
一天比一天严重,一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的。
他找了很多个地方。
医院治不好她,家入硝子也治不好她。
走投无路,他只好带着她回他们的小公寓。
少女清醒的时间很少,大多数都处于一种昏睡的状态。
可她连睡梦中也不安稳。
“叶,吃点东西。”
五条悟端着碗想要靠近在床上蜷成一团的少女,却被猛地打开了。
“别过来!离我远点!滚啊!”
女孩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渗出,她的身体很烫,平常总是软软毫无力气的模样,这个时候的声音却显得尖锐无比。
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五条悟神色晦暗,他转瞬间移到她身边,用力扯开少女推搡他的手臂,不管不顾地将拼命挣扎的她搂在怀中,使用接吻的方式强迫她咽下食物。
她的唇好烫,烫得他心脏都涌出一股难耐的灼烧感。
为什么?
他感到焦躁。
为什么烧退不下去?
当家入硝子再一次来的时候,五条悟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手中紧紧握着少女的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硝子,为什么会这样啊……”
白发少年的声音很轻,显出几丝狼狈,他没有回头,但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到来。
“你应该清楚的,五条。”家入硝子说:“以她的身体素质,对上特级,又被那么关三天,现在还只是发烧已经算好的了。”
五条悟收紧了手,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将脑袋轻轻抵在了少女的手上。
室内的窗帘没有被拉开,昏暗的空间使空气都增添了几分沉郁。
安静了片刻,家入硝子又开了口:“你多久没睡觉了?”
五条悟依旧没有说话。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
窗外雷雨交加,呼啸的风凶猛地敲击着窗户,白发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昏睡的少女,呼吸轻浅,宛如一尊雕像。
“你没有错,五条。”
离开前,看着明显是陷入自我怀疑的同伴,头发已经及肩的少女想了想,还是出声安慰道。
“你只是太理智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理智,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
半夜的时候,夏油叶莫名地开始哭了。
少女的哭声让五条悟有些不知所措,烦闷与心疼搅在一起,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着那样难受。
少女醒来时看着他的眼神会很茫然,也总是会问两句奇怪的话。
比如:“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又比如:“你不爱我了吗?”
每一声疑问都像是一把未开过光的刀刃,狠狠地戳击着他的心脏,不见血,却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不爱我了吗?悟?”她哭喊着,声音破碎,字字泣血,“你不要这么对我。”
五条悟也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那双曾被爱人称赞美丽的双眸此刻布上了血丝,他死死抱着少女,紧到双臂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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