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姜平的拳头就要砸在裴烈脸上,姜渔赶紧冲过去抱住姜平的腰。云景也上前,被姜平挥出的手打中胸口,疼得叫了一声。
“哥!你冷静一下!”姜渔大喊。
姜平的拳头还是擦着裴烈的脸挥了出去。裴烈的嘴角立刻染上了血。
秦远忍不住了,冲上来把姜平隔开,冷声道:“姜警官,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这两字让姜平从狂怒中清醒过来,见姜渔第一时间去查看裴烈的情况,眼底再度聚起阴霾:“小鱼,你知不知道,就是裴烈搞得姜氏破产,爸爸发疯,你还护着他?”
虽说姜平和姜布才一向不亲近,但毕竟是亲生父子。姜布才因为破产和姜丞的事,近乎癫狂,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姜渔拿纸巾按在裴烈的嘴角,闻言,动作一顿。
姜平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你给我过来。”
姜渔的手抖了一下,转头望向姜平:“哥……”
“这个男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从小到大,姜平很少对姜渔发脾气,此刻眼中满是怒其不争的心痛,“我知道因为姜丞,你和爸之间有了隔阂。虽然他不是你亲生父亲,但也养了你二十年。”
姜平顿了下,深吸一口气:“姜渔,做人不可以这么没良心。”
“哥……”姜渔心里难过,朝姜平走去,刚迈出一步就被裴烈拉了回去。
裴烈嗤笑,语气更是前所未有地森冷:“姜平,你有什么立场指责姜渔?”
他对秦远使了个眼色,秦远会意地点了点头。裴烈继续道:“姜平,不妨看看你的好父亲都干了什么吧。咱们一件一件说,这一次姜丞赌博欠下五个亿,你的好爹找上门,一句小鱼过得好不好都不问,张口就要钱。”
“姜布才要不到,就把李薇薇派过来,把莫须有的事安在姜渔头上,威胁不给钱就要让他身败名裂,这就是你们姜家人干的事。”
“姜布才在华城汲汲营营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不少家产。亲儿子出事,让当初被踢出家门的假儿子出钱,这就是你们姜家人嘴里的良心?”
裴烈每说一句,姜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秦远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裴烈接过扫了眼,扔在姜平脚边。
姜平阴鹜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烈牵着姜渔的手紧了紧:“当初我就怀疑,姜渔根本就不是自杀,这份文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姜渔闻言,倏地抬头看向裴烈,眼中写满了震惊。
“姜渔”不是自杀?
难不成是……
裴烈安抚地将他揽进怀里,低声说了句“别怕”。那边,姜平同样难以置信,捡起文件一页一页快速翻起来。
翻到最后一页时,姜平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文件很详实,有姜家佣人的证词,证明姜平曾经在姜渔割//腕前进过他房间。
而接诊医生和医院报告也显示,姜渔在割//腕前曾经服用了迷//药,胃里还能检测到药物残留。姜布才明知这件事,却私底下要求医生篡改报告。
裴烈冷哼,质问:“姜平,你是警察,查案方面自然比我有经验得多。我想请教你,你所谓的父亲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要求医生篡改报告?”
姜平死死捏着报告边缘,就快站不稳了。
云景忍着不适走近,想去扶他,却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又畏惧地缩了回来。
“包括小鱼住院时被换药的事,你觉得姜布才能不知道?”裴烈冷声道,一想到姜渔受的那么多委屈,他恨不得把姜布才两父子碎尸万段。
“小鱼现在能站在这里,完全就是他命大。你觉得如果他不和我结婚,而是一直留在姜家,能活到现在?”
裴烈最后的话犹如给了姜平致命一击。
姜渔同样震惊,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姜渔”还被姜丞下了迷药,那“姜渔”根本就不是自//杀!
而这一切,姜布才都是知情的!
姜渔颤抖着抬起左手。大半年过去了,手腕上的伤痕已经淡化,如今又被一刀刀割开。
割在他身上,割在“姜渔”的心里。
虽然他不是“姜渔”,但心还是跟着狠狠拧了一下。
对姜布才那一丁点的可怜也消失殆尽。
“哥……”姜渔苦笑,“如果你还愿意我这么叫你的话……”
姜平从纸上抬起头,嘴唇颤抖:“小鱼,我……”
他自认为一向关心姜渔,却连他身上发生这样的事都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面被姜渔叫哥。
姜渔深吸一口气:“姜氏的事是我让裴烈去做的。我恨姜丞,让我给他填窟窿根本不可能,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插手。姜布才卖了公司卖了房子就能还钱,既然他舍不得,我就推他一把。姜丞赌博欠债犯法,既然他躲起来,那我就把他揪出来。”
闻言,裴烈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刚想说什么,姜渔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不要。
姜渔闭了闭眼,转向姜平道,声音很低:“哥,你要是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吧,以后想报复也找我,不要牵扯无关的人。”
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无关的人”指的就是裴烈。
裴烈被列入“无关的人”,脸色阴沉,正要发作,却听姜渔再度开口,说得缓慢却坚定:“但如果你伤害裴烈,我会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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