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干嘛还让姜丞保释出来,万一他趁机跑了怎么办?”
裴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一直派人盯着姜丞。再说,不让他出来,怎么找机会揍他?”
姜渔怔愣。
裴烈冷哼:“打一顿算便宜他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杀了他。
姜丞被判刑是板上钉钉,姜布才被姜平送出国疗养,姜渔只在去录口供的时候隔着人群见过姜平一面。
姜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
裴烈上前,牵住姜渔的手:“给你哥点时间,他会想明白的。走吧,我们回家。”
姜家的事总算告一段落,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四月。
清明这天,姜渔听黎伯说裴烈要去扫墓,便特意起了大早,给男人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免得他吃不饱低血糖心情差的连锁反应。
裴烈难得在喝咖啡之外还吃了煎蛋,姜渔怕他来不及赶回来吃午饭:“要不要再带点?”
裴烈抬眼看他:“好。”
打包好三明治,姜渔准备送裴烈出门,然后美美地睡个回笼觉,就听男人问:“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姜渔愣了两秒:“我也要去?”
裴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姜渔:“明白了,我这就去换衣服。”
坐上车,姜渔还是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周围的景色已经变了。
高楼大厦被成片田野取代,这也意味着他们就要到墓园了。
姜渔这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虽然裴烈没说,但姜渔知道他们是要去给他母亲扫墓。
总有种要见家长的感觉。
裴烈本来在闭目养神,姜渔一动他也睁开眼,安慰道:“不要紧张。”
姜渔吞咽着口水:“不、不紧张。”
裴烈表情淡定,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这么多年,他只远远地在墓园外站着,还从来没有进墓园里面。
但今年不同,他身边有了姜渔,前几天还梦见了母亲,母亲在梦里一直对他笑。裴烈猜想,她或许是想见见他,也想见见姜渔。
因为出发早,他们到的时候,墓园里人不多。裴烈拿着一束红梅,和姜渔拾级而上。经过这段时间的复健,裴烈已经开始佩戴轻型矫形器,日常行走不成问题。
两人很快来到一块墓碑前。
即便见过裴烈母亲的雕塑,在看到墓碑上裴母的照片时,姜渔还是惊呆了。裴母可以说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气质温婉,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姜渔也总算明白裴烈英俊的容貌是遗传何处。
从进入墓园后,裴烈就一直沉默,此刻在墓碑前静立,良久,弯腰将红梅放在了墓碑前,很轻地喊了一声妈。
姜渔心里一动,牵起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这才发现裴烈的手心全都是汗。
裴烈的嘴角不易察觉地轻扬:“叫人。”
姜渔不好意思,对着裴母的墓碑鞠了一躬:“阿姨你好,我是姜渔。”
裴烈捏了捏他手心:“叫错了,重来。”
姜渔脸一红,改口叫了声妈。
怕裴烈要和母亲单独说些什么,姜渔便道:“我去旁边等你吧。”
裴烈却拉住他:“不用,陪我站一会。”
姜渔知道裴烈对他母亲的去世一直耿耿于怀。这是他的心结,如今能进墓园,算是迈出很大的一步。
而让他一起来,则是男人比“我爱你”三个字更重的承诺。
姜渔贴近裴烈,更紧地反握男人的手,轻声道:“我会一直陪你呢。”
四月是华城最美的季节,草长莺飞,暖风怡人。眼看扫墓的人多了起来,裴烈最后看了眼母亲的照片,淡声道:“走吧。”
姜渔问:“去哪儿?回家吗?”
裴烈顿了下:“想去梅园吗?”
“好啊,好久没去吃了,还真有点馋。”
“那就去。”
……
阳光从身后照来,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地上,显得亲密无间。暖风吹过,墓碑前的红梅幽香浮动。
—
时间一天天过,一晃就到了五月。
裴烈的复健进展很快,已经脱掉了矫形器,日常行走根本看不出腿曾经受过伤,只是暂时还不能跑动。为践行承诺,在六月婚礼上牵着姜渔入场,他每天下午只要有空,都会抽出一小时快走,有时在裴宅前的草坪上,有时在半山后的那个公园。
往往这时,姜渔都会陪在他旁边。
这日下午,裴烈早早从公司回家,姜渔牵着小拉和他一起出门。
小拉来裴宅也快半年时间,从只剩皮包骨的小瘦猴长成了一个精神小伙,看到的人都说帅,还有不少要给它介绍女朋友。
姜渔还真的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侧头看裴烈:“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养一只狗狗,给小拉做个伴?”
裴烈一身运动装扮,和迎面走来的也住半山的某集团王总颔首,打了个招呼。
王总受宠若惊:“裴总和姜先生散步吗,两位感情真是好。”
王总喜欢来公园散步,经常偶遇裴烈。裴烈独自一人时,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他见了恨不得绕道走,打招呼简直不敢想。
但只要有姜渔陪在身边,那裴烈完全就是另一个样了。
姜渔不知道自己在王总心里已经成了御夫有术的典范,也点头致意,等王总走远,见附近没人,就解开小拉的背牵,任它撒欢跑,又碰了碰男人的手:“你觉得行吗?再养一只狗狗吧,反正家里地方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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