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归属于后者,所以他能获得林退的信任,成为林退最好的好朋友。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跟林退先建立信任,对虞怀宴来说哪怕跟林退成为普通朋友都算一种进步。
所以他没像柏原那样愚蠢,在没获取林退信任之前就急不可耐的表白。
吃完早饭回到酒店客房后,林退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打出一个名字,出现的页面是灰色的,最上面那条是讣告。
郁础爷爷是昨晚病逝的,三天前刚做了一项大手术,手术完后人就一直昏迷,直到去世都没醒过来。
这些都是官方发出来的,林退已经跟郁础断联十二天,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网上有用的信息很少,林退翻了几条就退出了页面。
这几天林退虽然看起来一切正常,但虞怀宴还是能从他平静冷淡的外表下察觉出他的异常。
看来郁础在林退心里占据着一定的地位,不然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听说附近有一家评价还不错的餐厅,晚上一块去尝尝吗?”虞怀宴尝试向林退发出邀请。
他不是要趁虚而入,只是希望林退能出去放松一下心情。
虞怀宴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林退对他一直爱答不理。
所以听到林退那句‘好’的时候,虞怀宴多少有些受宠若惊,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为了能让林退吃好这顿饭,期间虞怀宴倒是没再刻意找他闲聊,除了介绍这里的特色菜,以及当地的一些风俗人情,他没谈其他。
吃了晚饭,心情不好的林退并没有着急回酒店,而是跟虞怀宴去了一间酒吧。
酒吧是林退要来的,虞怀宴对这种地方不陌生,在门口扫了一眼就知道这种酒吧是什么性质。
这不是一个干净的酒吧,一进就是轰鸣的音乐,男男女女在舞池跟着音乐节奏疯狂摇摆。
穿着挺括衬衫,黑色长裤的beta与这里的疯狂显得格格不入。
虞怀宴蹙了一下眉心,其实他是想换一个地方,但不好打扰林退难得的兴致,只好紧跟在林退身后,以防他被什么人骚扰。
好在林退没打算在外面喝酒,不然虞怀宴得盯好他的酒杯,要是被下什么药就麻烦了。
虽然他是想跟林退有一些亲近的接触,但不想靠这种低级的办法跟手段。
而且林退也不会吃这套,就算他们真发生了什么,也只会把林退越推越远。
林退要了一个包厢。
虞怀宴一边打量包厢品味低俗的装潢,一边接过领班递来的酒水单。
这种包厢有最低消费的限制,虞怀宴点了几种酒精含量低的酒,又要了几个果盘跟一些零食。
“把杯子洗干净。”虞怀宴抽出两张钞票夹在酒水单还给了领班,淡声又重复了一遍,“要干净的。”
钱是小费,看着对方出手这么大方,领班脸上笑开花,“我明白,保证干净。”
虞怀宴说的干净不单纯是指酒杯跟果盘,包括不希望被什么人打扰。
包厢中间有一根钢管连着地面跟天花板,这意味包厢可以跳低俗的钢管舞,有人会进来自我推销,这在加拉达州是合法的。
领班走出去,关上门后在门把手上挂了一条铂金色绳子,然后将两张纸钞揣进了兜里。
包厢是那种很俗的橘红色灯光,照在人脸上有一种靡乱轻佻的堕落感。
林退端坐在绛红色沙发上,眉目冷漠气质沉静,有一种隔岸观火的淡然。
虞怀宴笑了,不知道林退是来谈生意,还是寻欢喝酒的。
“我劝你起来一下。”虞怀宴走过去笑着说。
林退不明所以,在虞怀宴催促声中他拧着眉头站了起来。
虞怀宴将自己外套脱下来,垫在林退刚才坐过的地方。
“为了不影响你的心情,我就不说这种地方的沙发上会有什么了。”
虞怀宴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自然跟熟稔,“建议你坐我衣服上。”
林退跟过去不同了,听出虞怀宴话里的映射,眉心拧得更厉害了,不过还是坐了下来。
见多识广的虞怀宴倒是毫不介意地坐到林退旁边。
门外有人敲了敲,一个清秀的服务生端着酒跟果盘走进来,他话不多把东西放下之后,用开瓶器把所有酒打开就走了。
虞怀宴拿了一瓶酒精度数最低的递给林退。
林退沉默喝着酒,在灯光昏暗的包厢一言不发。
见他手里的酒大半瓶下去了,虞怀宴心口有点堵,因为林退为了另一个男人借酒消愁。
“别喝了。”虞怀宴摁住林退的手,深沉的眼眸很快被笑意取代。
“这么干喝没意思。”虞怀宴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跟平常无异的笑容。
林退拨开虞怀宴的手,抬眸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等下文。
虞怀宴余光瞥见那根钢管,“我给你跳个钢管舞吧。”
见林退没有拒绝,虞怀宴抽了两张纸巾,站起来走到钢管面前,抬手从上往下地擦了一遍钢管。
其实他不会跳过钢管舞,但他以前混迹过各种派对,这种挑起气氛的东西他多少会点,只不过以他的身份不需要做这种事,谁也不会把哄起他身上,能真正百无禁忌跟他开玩笑的人很少。
虞怀宴跳舞不是要勾引林退,只是单纯希望他能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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