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曾深交,但谢霜他是知道的,谢家的小儿子,他姐姐少女时期的梦,追了多少年连他的衣角都没摸着,如今却和项真搅合在一起。
项真很信任他。
白曜握紧了拳头:“你和他很熟?”
项真迟疑了一下,如实说:“谢医生是我主治医生。”又说了声走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白茹打电话给他问情况才回过神来。
谢霜送项真回家,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正好是饭点,项真去超市买了点配菜,准备在家里请谢霜吃一顿。
“谢医生,您有什么忌口么?葱姜蒜吃不吃?”项真从厨房探出头来。
“我都行,看你口味。”
“好,那我吃辣你吃不吃?”
“能吃一点。”
能吃一点,不就是不能吃吗?
项真噗嗤笑了一下,莫名的非常了解谢霜的脑回路。
可能是冥冥之中,项真好像早就猜到了,准备了几道淮阳菜的口味,又做了一大盆龙虾,还是中辣的。
谢霜想帮忙,项真也没让他动,来者是客,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而且都是处理好的配菜,稍微用水冲洗一下就可以下锅。
谢霜在客厅看电视,放的是没营养的八点档,项真知道他拘束,给他调了个动物世界:“这个,看不看?”
谢霜笑了:“谢谢。”
厨房里龙虾烧好了,项真盛菜上桌,拿了两罐橘子汽水递给谢霜:“谢医生我简单做了点,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别客气,尽管吃。”项真期待地看着他,谢霜尝了尝,抿唇问:“你是南方人?”
项真愣了一下:“不是啊,我土生土长的白城人。”
谢霜笑了:“南方菜做得很地道。”
项真以前虽然做菜,但厨艺没那么好,最近来了兴趣,在网站上教程照着做,做出来味道还不错,但是被夸还真是想不到。谢霜笑起来实在是赏心悦目,项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是随便做做而已……谢医生是南方人啊?”
“我小时候跟外公外婆住在苏城,算半个南方人,”谢霜说,“以前经常喝这个牌子的汽水,不过这种汽水只有苏城本地才有卖的。”
这个汽水是项真刷视频看到的,按说他一点也不喜欢橘子水,可是前几天看到却格外想喝,没有任何犹豫就下单了。
“我是在网上买的,谢医生你要是喜欢我把链接发你,我这还有好多,你走的时候拿点回去喝。”
谢霜沉默了一下,项真看出有点勉强,怀疑是自己太热情把人吓到了,人家喜欢汽水就让他拿回去好像有点奇怪,不过他性格就是这样,觉得谁合眼缘就对谁好,谢霜这个人挺对他胃口的,自然而然就这么做。
项真有点不好意思:“您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谢霜目光柔和了些:“没有不方便,如果有多的,我走的时候带两罐回去。”
项真打起精神:“可以啊。”
谢霜看着他明亮的目光,抿唇笑了:“谢谢你。”
项真摆摆手:“别那么客气啦,都是朋友。”
项真还是板着脸,说话的语调和神态却昭示着他愉快的心情。谢霜不禁想,如果手术没有问题,他现在笑起来会是什么样?
两个人吃完饭收拾好桌子,谢霜要去洗碗,他的手是用来做手术的,项真不太敢麻烦他,连忙拒绝了。
谢霜无奈地笑了:“没那么夸张,大夫的手长在身上也是要用的,做做家务不会有影响。”
“哦,这样啊。”
“你做完饭又收拾了,现在让我做点事我也自在点。”
“好吧。”
谢霜去洗了碗,项真不好意思一个人坐着玩,跑到厨房去靠在岛台边上看谢霜洗碗。
项真是有点手控的,看着谢霜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碗在流水中冲洗,他忍不住心动起来,谢霜做事很认真,衬衣袖子挽过手腕,暖玉般的皮肤下透着蓝色的血管,手指弯曲的每一寸弧度都优美至极。
项真有点看呆了,脑袋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一双手触碰他的面颊,他的嘴唇,他的脖颈,他的……
“项真?”
谢霜狐疑地看着项真,他手里拿着刚洗好的碗,干净的指尖映在瓷白的碗壁上透出淡淡的粉色。
项真如梦初醒,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哆嗦,他看不到自己的脸色有多奇怪,苍白面颊渗着虚弱的薄红。
“怎、怎么了?”
谢霜蹙眉,语气有些严肃:“你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
谢霜探手来触碰项真的额头,项真因心虚而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站不稳似的撑住了台子边沿,他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通红热辣,身上出了不少的汗。
他心慌意乱,无法确认刚才脑袋里的画面是什么,只是难堪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谢霜担忧地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带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湿润微凉的掌心贴在的项真沁出细汗的前额,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项真耳根忍不住烧起来了。
谢霜再次摸了摸他脸颊,想要确定温度:“好像有点发烧。刚刚才好好的,怎么忽然这样了?”
项真下意识拨开他的手,低声说:“我没事,就是……额,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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