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她道:我原本以为大人待我不过如玩物,如此我自然是要逃离的,我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以色事人不得长久,色衰而爱驰的道理我总是明白的,可大人那般霸道,我逃无可逃,最终一念之差选择入宫。只是后来经历了种种,亲眼见大人待我之心,从前的各种芥蒂便消弭而去了,然后更是阴差阳错之下怀了大人的孩子。可那时陛下仍在世间,为了大人的名誉和陛下的面子,我只能选择对大人冷眼相对,以此免去宫人的闲言碎语。
桓槊不错眼地看着静影,不将她的一举一动放过。
如此说来,你满心满眼,对本大人全是爱慕了?他状似无意般,问出此句。
静影猛地抬起头来,当觉得此举甚是不妥当后,又迅速泪湿了眼眶,语带泪意道:我心昭昭,日月可鉴,若是大人不信,可要我剖心自证?她义正言辞,似乎当真如此。
桓槊叹了一口气,道:你所说的,我自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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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请开始你的举证
女主:这就开始瞎编
第59章 名字
娘娘,他信了?
桓槊没有在此留宿,只不过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一走,静影便整个人松了下来,她看着阿香从门外走进来,点了点头,然后道:备水。
阿香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他您都这样了,他也下得去手?阿香听静影说要备水,还以为桓槊对她行不轨之事了。
静影疲惫地摇了摇头:他还不至于如此禽兽。自己刚刚生产,身子的状况自然是不适合做那事的。
阿香舒了一口气,以娘娘现在的状况,自然是不能的,她还以为娘娘要备水是为了清洗
阿香这才反映过来,既然没有那事,娘娘要备水做什么?
娘娘您还不能碰水。刚刚生产完的女子不宜受风,更不宜碰水,阿香没有生过孩子,但想到接生婆的嘱托,立马便劝慰道。
静影冷冷吐出几个字来:我嫌脏。她当然嫌弃,被桓槊碰过的每个地方都污秽不堪,她斜眼扫过床榻上的幼儿,目光中露出一丝既嫌恶又怜惜的神情来。
多么可笑,明明厌恶至此,却还是不得不要为他生儿育女,苟延承欢,这当真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阿香将拧好的帕子递到静影手中,道:娘娘还是莫想太多,咱们人在屋檐下,如此行事也是无可奈何。总有一日,一定会熬出头的。
屋外夜色如墨,静影听着更漏之声,看着阿香。
是啊,总有熬出头的那一日,那么她就静静等待着了。
我还是不信,先帝会没有做任何安排就这么离去。这一切看似安排完美,可总透着一些诡异之处,难道宇文温真的那么相信自己可以将桓槊把弄于鼓掌之中?他难道这么笃定,桓槊十年八年都会对自己一直死心塌地?
静影摇了摇头。
不可能,宇文温一定还有别的安排。
眼下桓槊还对自己温柔小意,一是因为自己还年轻又多次忤逆,他一时新鲜所以愿意将自己捧着,其二她生下的孩子是桓槊的孩子。
可男人大多劣性不改,难保时间一久,桓槊不会厌弃了自己。
到时候他有了新人,自然不会再惦记自己这个旧人。
阿香,先帝何时被送往皇陵?听闻王内侍自请去皇陵为先帝守灵,王内侍是先帝最信任之人,自己一定要在王内侍离宫之前见他一面。
可是他不是不让您出宫么?桓槊以她身子孱弱之由,已经将她困在这儿好几日了,不过静影方才略施小计,已经哄得桓槊答应了她的请求。
桓槊已经同意我为先帝送灵。
静影站在至高的台阶之上,看着群臣身着素缟,面无波澜。
她退至廊柱之后,王内侍站在一旁,想来站了很久,他手持拂尘,似乎早已料到静影会来,先是向她行了一礼,而后道:静贵妃,老奴等了您许久。
静影面容悲戚,看着王内侍道:陛下怎么会
事到如今,她仍然不愿意相信宇文温会这般轻易地死去。
王内侍揉了揉眼睛,数日不见,他似乎更苍老了些,只听他道:生死有命,陛下早已料到今日,除夕那晚回宫,陛下便身有不豫,可是他终究能能挺到您分娩,还是先去一步。
静影听有人叙说宇文温往事,透过旁人之言,倒仿佛自己就站在他旁边似的。
王内侍并没有说太多,待他说完宇文温身故前几日的事情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四周,见并没有,这才凑近了些,告诉静影:有一事,先帝要老奴亲自和静贵妃说。
正殿的匾额后,他留了三道旨意,依次标了次序,您若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困局,便着人将旨意取下,先帝说可解燃眉之急,或能保住您和小皇子的性命。
三道旨意?果然!宇文温真的留有后手。
不过王内侍接下来的话打消了静影心中所想,他道:先帝要老奴嘱咐贵妃,不要提前取下圣旨,会被有心人利用。这话中的有心人不难猜测,除去桓槊,谁还能担一个有心之人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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