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基本上不符合刘安波的吃货属性。
原在野走到了刘安波的卧室,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没人应。
又敲了敲。
过了一会儿,刘安波声音才从屋子里传出来:“进来。”
原在野进了刘安波的卧室,见他正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
刘安波的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问:“什么事?没事的话,别打扰我,我睡一会儿。”
原在野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抬头摸了摸刘安波的额头,道:“发烧了。”
刘安波眨了眨眼睛。
他就说自己怎么感觉这么冷。
原在野站起来问:“你这屋里有药吗?”
“啊一一,没、没有,我平时身体好的很,在这边好几个月都没生过病。”
“那家里就不需要备用一些常用药了?真是个生活白痴。”原在野从床边站了起来,道:“你等着。”
刘安波嘴硬道:“我没事,躺躺就好了,用不着你管我。你才生活白痴,你全家都生活白痴。”
原在野决定不和一个病号计较,离开刘安波,回他租的那个房子,将抽屉里他买的退烧药、感冒药,还有温度计一并全都翻出来。
原在野再回到刘安波家的时候,刘安波身体的温度显然已经烧高了。
原在野去给刘安波倒了水,然后走到他身边,将药和凉白开递给刘安波,“吃药。”
刘安波已经有点烧晕,睁开眼睛目光有点发木地看着原在野。
原在野将刘安波扶坐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张嘴吃药,啊一一”
“你怎么和哄小孩似的?”刘安波语气嫌弃。
“张嘴!”
刘安波将嘴张开,看着原在野将药片送到他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下去,接着又被原在野在腋窝下塞了温度计,再被整个人塞进被窝。
刘安波回到被窝之后继续打冷颤。
“怎么会发烧?”原在野问。
刘安波闭着眼睛,只顾着冷,自然不回回答他的问题。
原在野仔细想了一下,今天下午放学回来的时候,刘安波额头上带着汗珠,那样子就是做过剧烈运动的,又想到了浴室坏掉的电热水器,想明白了。
刘安波皱着眉头。
只感觉越来越冷。
原在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将刚才塞在刘安波腋下的温度计拿了出来,看了一眼,高烧没跑了。
刘安波很不舒服,睁着眼睛看原在野出了屋子,又拿了冰冷过的毛巾从新走进床边,盖在他头上,道:“看看—会儿温度能不能下去,一个小时还不下去的话,我得带你去医院。”
生病的人比平时要脆弱的多,刘安波只觉得冷,还没觉得只到了丧失意志的程度,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的画面。
他的父亲很忙,对他大多都是经济上的大方,至于陪着他基本上是不可能。
至于其他人,更是指望不上。
刘安波再一看原在野守在自己床边,时不时为他换一换额头上降温的毛巾,眼眶很快就红了。
原在野是看着刘安波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湿润,然后彻底红了起来,他慌了,问:“很难受吗?我现在就开车带你去医院。”
在原在野看来,刘安波不是那种娘们唧唧的女人,若不是很疼很不舒服,应该不至于直接就哭了。
“不用!”刘安波闭上了眼睛,道:“没事,我以前偶尔也发烧,不用管我,让我在床上躺一会儿,自然就好了。”说完又补充:“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
原在野还是不放心。
刘安波道:“我以前发烧都是自己在床上挺过去的,发烧一般不超过三天,每天晚上容易反复,但三天过去了,一般自然就好了,这事我有经验。”
原在野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刘安波每次生病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硬扛着的画面,还挺心酸。
“我还是带你去医院。”
“我舒服一点了,你别来回搬我,风一吹,更难受了。我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不超过三个小时,温度肯定降
下去。到时候不降下去,你再陪我去医院。”
原在野点了点头。
刘安波闭上了眼睛,继续在被窝里冷的哆嗦,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和没温度似的,被窝里怎么都不能被他的体温暖起来。
原在野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冷。”
原在野想了想,站起来,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掀开被子。
刘安波诧异地看着他:“你干嘛?谁让你进被窝了,出去。”
“我老婆的被窝我当然可以进!”原在野道:“你冷,我当人形暖炉绐你取暖。”一边说一边已经挤进了刘安波的被窝里。
刘安波现在确实提不起多大力气,推了他两下没能推动,被原在野强硬的搂在怀里。
原在野将刘安波搂的紧紧的,道:“中国古代有大户人家,专门去穷人家收养小孩子,然后在冬天的时候,喂小孩子吃药,吃过药的小孩就会浑身发烫,然后大户人家的人抱着小孩睡觉把那种小孩当成人形暖炉用,寒冷的冬天就没那么难捱了。”
见刘安波朝着自己看过来,一副好奇的样子,原在野补充:“不过那种小孩子常年被喂药,一般都活不了多久,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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