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半壶的酒壶歪到在矮桌上,清澈的酒液从瓶口流淌到桌角,最后滴在地毯上。玫瑰酒的香气弥漫在室内,令人醉意蒸腾。
而季千鸟杯中仅剩的半杯残酒,也被随着动作被倾倒在身上,顺着她的手臂向袖内流了一袖子。
“国师大人真不小心……居然把酒给洒了。”罪魁祸首正趴在她膝头,牵着她的手腕,用舌尖舔舐她腕上的酒液,脸上一派无辜之色,“酒水都流到袖子里了呢,让我和阿锦帮您清理一下吧?”
——弄洒杯中残酒的分明是他,他却一副无辜的模样,像是真心实意、单纯地想为她清理,手上的动作却极为大胆。
等季千鸟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顺着她的手腕内侧向上舔舐,殷红的舌尖把酒液舔入口中:“似乎越清理越湿了……看来我应该更加努力,是不是,国师大人?”
貌美少年上挑着眼,一边像猫似的舔舐吮吻,这副景象过于香艳,饶是身经百战如季千鸟都多少有点迷糊。她眉心微跳,一手扶着已经醉迷糊了的顾锦,一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清理的事自是不劳烦叁殿下,您身份尊贵,何必——”
“这有什么碍事的?”顾铭漂亮的面孔上满是真诚和恳切,“我和阿锦真心仰慕国师大人,自然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他牵着她的手腕,伏在她膝头,以一种温驯的姿态抬眼看她,像是一个坠入情网以至于姿态甚至有些卑微的天真少年:“从那日在御花园里、跟在母妃后面见到您的时候,铭就已经下定决心了——无论您想要什么,在什么情况下,我和阿锦都会为您……”
这副胡乱许诺的样子也和顾昭当年一模一样。当初他便认为她并非对权势无欲无求,无论她怎么说都不信,非想许诺她权柄……
季千鸟头痛地捏捏眉心,只觉得真可谓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些听不进人话的小兔崽子。
但是……这也并非完全是坏事。
她想到之前求到云山寺说被强征民男的夫妻,想到云山寺内那个勾引她的小和尚,又想到在多年以前那些权势争斗混乱又血腥的争端——比起那些,让野心勃勃的皇子把注意力放到怎么勾引她这件事上,好像也是件好事。
而且,看顾铭这个样子,如果不同意,不知道他之后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季千鸟用残余的理智迅速权衡了利弊,最终还是决定顺水推舟。
“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她任由顾铭牵着她的手腕,皱着眉看向他,“四殿下明显并无此意……四殿下?”
“国师大人……?”同样趴在她膝头,醉得满脸通红的顾锦呆呆看着她,又看看自己的兄长,“要帮国师大人清理……唔……这样……吗?”
他抬起身,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她的手肘,又学着兄长的样子亲了亲,耳朵通红:“好甜……国师大人……”
“阿锦一向仰慕国师大人,可绝无勉强之说。”顾铭牵着她,看着醉酒的弟弟像是追逐般也攀了上来,又看看季千鸟的神色,唇角的笑意加深了,“所以请您放心……”
被舔舐过的地方泛着热意,两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同时抬起相似又艳丽的面孔盈盈望着她,殷红的唇舌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吮吻时发出暧昧的水声。
“阿锦好热……”比起兄长的熟练,顾锦像只笨拙的小狗。他趴在她膝头,眼角泛着水光,只知道将身体往她身上凑:“国师大人……怎么办……教教我……”
常年习武的少年衣服下覆着饱满又富有弹性的肌肉,热气腾腾地磨蹭着她的腿。季千鸟头皮微麻,虚扶在顾锦肩上的手终究还是放了下去。
虽然有点罪恶感,但眼下对方中了药,也只能……稍微安抚他一下了。
“……四殿下莫怕,”她放轻了声音,忍着身上的燥意,温声道,“臣会帮您……”
明知道单纯的弟弟或许会更讨她欢心,但想到她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又看着她对弟弟温柔的姿态,顾铭还是忍不住嘴角下压,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滋味。
“我也心慌得很……国师大人不帮帮我吗?”他直起身,凑到她脸测舔了一下她的耳朵,看到她白玉似的耳垂染上绯红,才心满意足地露出张扬的笑容,“摸摸我、抱抱我……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国师大人?”
在季千鸟的目光下,他慢条斯理地除去身上的华服,露出少年人纤细却覆着肌肉的流畅身躯,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国师大人?”
季千鸟一手按在顾锦圆润的肩头,一手放在顾铭赤裸的胸膛上。在两个少年交错的呼吸和湿热的唇齿间,她终究还是放弃了维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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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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