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雪里口气很不爽的。
春信进去就不出来了,索性环住她的腰,“人家没站稳嘛,又不是故意的。”
临座老太太抬头看她一眼,又浑不在意移开视线,春信更是变本加厉,“回家你想咋样就咋样,我都配合。”
雪里终于笑了,“平时也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你想咋办?”春信问。
“不是我想咋办,你说这句话之前,没想过小莱是否愿意接受?也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件事的重点不是在钱,是你的态度,你真的一点都不考虑我。”
撂下这句话,雪里就不理她了,这次是真的不理了,任凭她怎么撒娇耍赖都没有用。
回小区的路上,行走还是平常的速度,春信也恼她老是那样凶巴巴说话,故意落后一截,在后面眼睛都快盯穿她背。
眼见雪里越走越远,也不回头看她,也不等她,春信真生气了,掉头就走,回学校去。
姓雪的,别以为就你会生气。
刚走到公交站台,胳膊被人从后面拽住,雪里口气更凶,“真是翅膀硬了,现在有地方去了。”
凶!又凶!
“你就会凶我!你不会好好说话啊,你气性大得很,人家那样哄你,你还一个人冲到前面去!”
“明明是你故意落后!”
雪里拉着她袖子,春信扭来扭去挣,耍小脾气,雪里干脆扯了她胳膊夹住往回拖。
她脚下一步没停,还伸出手指头点,“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了!”
雪里头都不回:“你喊啊。”
春信拢唇,仰天大喊:“非礼了,强女干了!”
雪里只觉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冲,咬紧后槽牙,想骂她两句又说不过口,想封她嘴又怕做实了罪名。
路人都指着她们笑,没有一个人上来救她,春信好绝望,“这是什么样的世道,这是什么样的人间,有没有好汉来救救我……”
她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一路走一路嘎嘎乐,瞧见小区大门了,又板张脸,“坏人!”
雪里没说错,她现在能去的地方可多了,宿舍,工作室,小莱家,哪处不能呆?狡兔三窟呢,真走了雪里找都得费劲找上半天。
确实那话说出来的时候没过脑子,光想着帮小莱,没考虑雪里,是春信低估了自己。
“但是,你凶我,还是你不对!”
雪里懒得跟她计较,进了小区大门,手臂环住她脖子,把人押进电梯,哪也别想去。
雪里的手很有力气,控制着合适的力道不弄疼她,春信摸到她手背上鼓起的关节,感觉到她的力量,她从后面抱过来时身体的热度。被雪里完全包裹着,不知道怎么,心忽然就乱了。
雪里真的很喜欢她呢,生气也舍不得放她走,从来不会弄疼她,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春信转身挂在她脖子上,两腿盘上她的腰。
空空的走廊把所有的声音都放大了,每一扇紧闭的门都随时会打开,雪里托住她往家走,耳垂被她含在嘴里,三五米的路程,从脖子红到脸,后背起了一层薄汗,全身都要被这股湿热融化。
卧室门被用力甩上,身体随即陷入柔软的床榻,春信仰面看着天花板,余光看见雪里抄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滴滴”连续响,随即运作的电流声起,风很快就吹到脸上,身上不知是冷还是害怕,起了层鸡皮疙瘩。
雪里的头发扫过脖颈和心口,有点痒痒的,春信浑身都发起抖来,牙齿咯咯打架,是猎物在面对天敌时濒死前的恐惧战栗。
她看见雪里分开双膝跪在身侧,十指快速将长发拢成一把,左手勾住右手手腕的黑色皮筋往手心一拉,一套,两三下就扎好了马尾。
她俯身而来,若玉山之将倾。
雪里迅猛而强势的制裁、发落,是盛夏黄昏时突来的暴雨,又是三月早春一遍遍游过树梢的风,吹开了遍野的山桃花。她既霸道,又温柔,绝对掌控,也小心呵护。
不辩对错,春信都是服气的,这世上只有雪里能治得了她。外人面前她装得再好,心里都是不服气的,不定怎么骂人家。
她没有比现在更乖更软的时候,累得连手指也不愿动一下,雪里忙前忙后,该擦的人,该洗的东西,该收拾的纸团,到处都少不了她劳碌。
“姓雪的……”身上已被擦洗得干爽,被子里热烘烘,春信舒服地伸展手脚,没有下半句,打个哈欠睡觉了。
很难说她不是故意吵架,凶巴巴的雪里每次都惹人尖叫。
最后卡里的钱还是一分没动,雪里用奖学金给聚宝盆买了一个月量的狗粮和零食寄过去。
小莱打电话问,雪里盘腿坐在床上,手机开了外放,说:“是妈妈让买的,说孩子太可怜都饿得吃沙发了,以后每个月都要给买粮买零食,就辛苦你扛一扛快递了。”
春信趴在一边竖着耳朵听,雪里狠戳一下她脑门,把她戳得歪倒在床上,她又嘿咻嘿咻爬过来,一点也不计较地抱着人家胳膊。
小莱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周末有空,我来给你们炒辣子鸡。”
“好啊好啊,我爱吃辣子鸡啊!”春信高兴得直拍手,“还有丝瓜肉丸汤!”
小莱说:“好,再煮个汤。”
这事让雪里办得漂亮,还混到一顿辣子鸡,可把春信给美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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