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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希洪大致听明白了,问道:如果做手术需要休息多久?
    按照你的情况,三个月就可以开始康复训练。
    三个月,听起来不算漫长。陶希洪扯了扯许江同的衣袖,询问他的看法。
    许江同一时无法定夺,说出了最大的顾虑:会有失败的风险吗?
    这项技术已经很成熟了,肯定不会有危险,但也无法完全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不过,他的伤这么多年都没有愈合,恐怕保守治疗行不通。
    现在摆在他们眼前的,似乎是一场只赢不输的赌博。
    可是面对诸多不确定的因素,许江同还是担忧地低下了头。
    陶希洪拍了拍他的后背,对医生说:谢谢您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的。
    许江同也收拾好方才失态的表情,和他道了声谢。
    从就诊室里出来后,陶希洪揪住许江同的嘴角往上扯了一点:怎么愁眉苦脸的?终于查出了问题,不应该开心吗?
    许江同扯出一抹苦笑:其实你很想做手术吧?
    陶希洪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左右活动着脚踝,还是忍不住倒吸冷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或许是我多虑了。许江同用指甲掐了下手心的肉,突然觉得有点晕,抬手扶住了墙,我应该相信你对自己的判断。
    陶希洪赶忙起身把他扶到椅子上:让你承担我的选择,这太不公平了。
    情侣之间哪有一个人的选择?许江同试图宽慰他,你看,现在轮到你陪我输液了。
    许江同现在还是没有食欲,不能正常吃饭,一日三餐就靠奶茶续命,每天摄入的能量远低于成年男性标准。
    为了避免生理性的头晕贫血,医生建议每周至少输一次营养液。尽管如此,课多的时候,连着在讲台上站半天,许江同都吃不消。
    这些事情陶希洪都看在眼里。
    输液室里很安静,等挂上水后,许江同又开始闭目养神。
    陶希洪坐过去,把他的脑袋拨到自己肩上:小江老师,你的病还有多久能好?
    我上次康复用了整整三年时间,许江同靠着他,懒洋洋地搭腔说,现在一个月就能正常生活,已经很不错了。
    连接输液管的手特别冷。陶希洪脱掉外套盖在他身上:或许我的经历可以鼓励到你。
    嗯?许江同好奇地从衣服里探出脑袋。
    陶希洪咽了口唾沫:其实我是因为被队友垫脚才受伤的。
    那可是和我一起训练了十年的人,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回忆起受伤倒地时的绝望,陶希洪还是情难自禁,痛苦地捂住了脸,真的太疼了,感觉骨头都扭断了。
    这对他来说远不止一次普通扭伤,重重摔在地上的,还有他的前途和信念。
    从那以后,我对拦网产生了心理阴影,无法再信任我的队友。直到我考上大学,才不得已重新开始打球。
    幸运的是,在这支队伍里,我遇到的都是好人。高勋虽然严格,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第一年比赛的时候,队长身上也有伤,却带着我们拼进了决赛;还有章成、小谭,他们都乐意和我磨合。
    或许在你的生活中,不会遇到这样庞大的集体,但至少我会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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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参考文献:
    徐明明,张焱,刘云鹏。镜下微骨折联合富血小板血浆治疗距骨软骨损伤[J]。中国矫形外科杂志, 2021, 29(06), 548-551.
    第63章 坦诚相见
    重拾痛苦的回忆,对他来说无异于二次伤害。本想安慰许江同,陶希洪的声音却突然梗住了,松开了他的手,双肘撑着膝盖,掩面坐在输液大厅里。
    原来他也被最亲的朋友伤害过啊。许江同想起比赛时陶希洪与队友巧妙的配合,那时自己还感慨他惊人的天赋,却不知背后是他成倍修补的裂痕。
    所以19岁的陶希洪身上总有一种不合年龄的成熟,在众多学生里吸引了自己的注意。
    所以他才会这样乖巧懂事,不追问自己的过去。
    或许在许江同昏迷的三天里,陶希洪早在心里有过无数次共鸣。两个千疮百孔的灵魂,最终还是跌跌撞撞地相拥了。
    被小男孩照顾了这么久,也该到打起精神陪他的时候了。
    许江同搭住了陶希洪的肩: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陶希洪惊讶地转身看他:难道和你七年没再碰排球有关?
    何止是不能打球,许江同靠在椅背上,平静地注视最远处的灯光,那段时间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算是我童年的玩伴,我们一起学画、打球,同进同出相处了十三年。从小到大,我学什么都比他快。
    说到这儿,许江同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过已经足够陶希洪在脑中补全前因后果了。他愤愤地握紧拳头:这个混蛋伤着你哪儿了?
    主要还是心理上的创伤。许江同摇头自语,治病加戒药一共用了三年,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每个月都要联系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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