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带着周宁离开病房。
他们走后,宽大的病房又静了下来,只剩下祁郡轻轻呼吸声和吊瓶滴漏的声音,江昭旭看着紧闭眼眸的祁郡,伸出手指捏了捏眉心,眼里浮现出一种难以难以言喻的情绪。
第二次了。
祁郡第二次因为追捕犯人躺在病床上。
虽然这次受的伤并不重,但也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万一那把刀走偏了呢?
万一真就晕倒在楼道里没人发现呢?
这样的结果,他不愿想,也不敢想。
祁郡睁开眼过来的时候,正好老宅的管家送饭过来,江昭旭把保温桶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一回头就看见祁郡微微皱眉,眼睛眨闪看着天花板,稍稍有点没反应过来,努力适应着满是白色的环境。
“醒了?”江昭旭问。
祁郡闻声侧头看他,顿了顿,哑着声问: “你怎么来了?”
他拉开椅子坐上去,两条长腿随意摆放,拿勺子匀粥,解释说:“我给你打电话,你同事接的。”
祁郡点点头,噢了一声,想要扶着床沿起身,没想到扯到了肩上的伤口,疼得扯了扯嘴角,发出嘶的一声。
“你干什么!?”
江昭旭立马放下手里的勺子,伸手扶住祁郡,帮她重新调整好位置,紧皱的眉头间浮现起愠怒:“你动什么动?身上有伤你不知道?”
说完又发现自己语气不太对,赶紧软下声来,垂下眼眸看她,问:“对不起,没事吧?还疼不疼?”
祁郡摇摇头:“没事,不疼了。” 又接着解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动了。“
江昭旭心里舒了口气,渐渐恢复情绪,问:“要不要现在喝粥?”
祁郡看了眼桌子上冒着热气的小碗,空了一天的肚子早已扁平的不行,不着痕迹的吞了口口水:“什么粥?”
江昭旭早就抓住她的小动作,勾勾唇角,拿起勺子边盛边说:“香菇鸡丝粥。”
她也不客气,点点头:“喝吧。”
江昭旭把保温壶里的粥分进小碗里,一手端着碗,一手扯过椅子放在病床前,修长好看的手指捻着瓷制勺柄,轻轻搅动碗里的热粥,微微低头吹走粥里散发出的热气,勺子和碗沿磕碰发出清脆声响。
祁郡侧头看着他手里的动作,明知故问:“你喂我啊?”
江昭旭动作没停,抬起头瞥她一眼,挑挑眉问:“不行?”
“荣幸至极。”
他低头笑了笑,舀起一小勺粥,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再接着递给她,眼神示意她张口吃掉。
祁郡微微张唇含住勺子,温热鲜香的鸡丝粥顺着食道流进胃里,温暖安抚了那个疼了一天的冷胃。
两人没再说话,一个喂一个吃,慢慢把半保温桶粥消灭完,祁郡还没吃够,眼巴巴看着江昭旭想多吃一碗。
江昭旭没看她,一口否决:“等一下再吃,现在吃多了你的胃会涨。”
祁郡也知道自己的胃尾难伺候,饿也不行,饱也不行,便只好哦了一声,拿过自己手机看群里的消息,询问局里情况。
江昭旭收拾好碗筷,抽出一张纸巾擦手,看着祁郡不停翻阅手机里的消息,时不时皱皱眉头,或者嘴里吐出一个脏字,应该是因为最近的案件。
江昭旭突然出声:“祁郡,你变了。”
他的声音很淡,但又有点莫名的凉。
祁郡闻声抬头:“啊?变什么了?”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打开相机前置看了眼自己,除了脸色淡白点,别的看起来也算是个美女吧。
“丑了吗?还好吧,我只是太虚了,没化妆而已。”
江昭旭看着她欲盖弥彰的样子,深深吸一口气,说:“你没变丑,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
“这次是,之前在西北也是。”
江昭旭知道的。
在西北那次,祁郡是为了保护一个被劫持人质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以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说这件事,我可以高高挂起,事不关己,但是当我穿上警服,带上警徽,保护人民就是我的使命。”
你有你的私心。
我有我的使命。
“而且这次只是意外好不好,我进医院大部分都是因为低血糖罢了,和这次任务没什么关系。相对来说,H市的治安啥的还是不错的,这次只是意外好吧,我以后最多就是查查酒吧,扫扫赌黄罢了。”
江昭旭还是没说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病房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宁静,祁郡也不敢看手机,眼睛左看看右盯盯,下挪挪屁股,上咬咬嘴唇,最后还是受不住主动放台阶拉开话题。
“这粥你从哪买的?挺香的。”
江昭旭侧头看了眼保温桶,摇摇头:“不是买的,姑姑叫老宅厨师给你煮过来的。”
!?
“什么?” 喝完粥的祁郡已经回了血,整个人静神不少,声音也自然拔高:“你姑姑知道我在医院?”
江昭旭全然没把祁郡这幅惊讶的样子放在心里,甚至毫无所谓点点头:“我爷爷也知道。”
!?
疯了疯了。
祁郡瞪大眼睛,一脸错愕:“你搞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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