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瞄了他一眼起身去衣帽架那,果然看见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插了一朵拔了刺的玫瑰:倒是满细心。
她表扬道,没注意到自己的脸颊此刻比花朵更红。
他走到她身后,将花朵别在她耳旁。
这样不好看。她嘀咕,不过也没摘,对着镜子稍微调整了一下。
歇洛克就在她身后,沉默了片刻:我确实觉得戒指越闪耀越好。
他深刻意识到戒指确实该大一点、闪一点,这不全是无稽之谈。
嗯?
比如能让所有人看到她已有良人。
他没说出来,准备稍微攒一攒以后再说免得有人没过几天就嫌弃他没有意趣。
镜中的他们多么般配。
两个人终于有空聊聊正事。
后来米尔沃顿你是怎么解决的?她问他。
啊,不是太光彩的手段,还是不要告诉你为妙。歇洛克回避了她的眼神。
阿德莉亚立刻就顺着问:怎么做的?
他要躲,这回终于让她抢到了主动权,她就踮了脚逼他对视,可落到他眼中之时她却发现他带着得逞的笑意。
她一瞬间意识到了:你好烦。
是你太可爱了。他以夸张的咏叹调回应。
可在阿德莉亚再次要因为羞愤回避之后,他就握着她的手,摩挲着戒指,慢悠悠地开始讲述当晚的情况。
你不知道,他以一种无奈的语调总结,华生都快恨上我了。
怎么说?阿德莉亚好奇道。
打扰了他的夫妻相处的时光,还逼得他和我一道成了重罪犯,他耸了耸肩,而且,乔安娜和玛丽呆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聊了什么,聊得玛丽热血沸腾想要来肯特郡找你学习。
阿德莉亚想了想那个场面,好笑又好气:好吧,我在想,或许你得给他送送礼物什么的,稍微平缓一下传记作者的怒气。
我想想办法吧我可不是什么擅长挑礼物的人。他习惯地要从怀中掏烟斗,却遭到了阿德莉亚的凝视。
我没抽,他简直要投降,我只是拿出来。
那你当时不是给我和婶婶都挑过礼物吗,发挥下观察力,看看华生医生需要什么。她都懒得管他的烟斗,毕竟严格意义上她还送了个烟斗,算得上推波助澜。
那会儿给你挑的其实没费什么心思,照着我的围巾选的。他还想着戒烟的事有些苦恼,下意识回答。
然后抬头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呃,倒不是那个意思。
阿德莉亚抿着嘴:噢。
至少我不担心你犯有伤风化罪。她自己找补了一句,然后急急转移了话题,那莫里亚蒂,你们怎么处理的?
安妮,他叹了口气,我完全能接受你发点小脾气。
但是能自我开解,也是我的性格会做的事情,她眨了眨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他亲吻她的指尖,只是觉得和你给我的一切比起来,我的礼物稍显敷衍。
阿德莉亚低头看见他的发顶,罪恶的手特别想弄乱他整齐的头发,只可惜她的双手都在他手掌之中,暂且舍不得抽离。她心道他给她的不是围巾,是足以鼓舞她走过冬天的火焰,但她不会告诉今天已经春风得意的绅士,要记下以后留给情书某人嫌弃她的情书缺少感情呢。
你总不至于这么快就把那些事情处理完?她仍然问。
确实,莫里亚蒂打败他没那么轻松,他说到此事,多少还有些不甘心,他这次涉及到了某个贵族,用了不洁的血感染上梅毒,中间又涉及了一些阴私的事情,没人委托我,我暂时不便插手。
你真甘心就此放过?阿德莉亚不太信。
歇洛克心道,就说关于她的事情,他都无法放过莫里亚蒂,更别说他本身就对这位犯罪帝国中潜行的国王充满挑战欲。
但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
麦考夫打发我去处理了个小案子,我敢打赌,他都不要到现场都能找到凶手,他说起来神情还有些郁郁,毫无技术含量,找到了那个和莫兰勾结的仆人,然后我参与了审讯,但是没有更多的消息了。
察觉到侦探情绪不佳,阿德莉亚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
嗯?他不解地看来。
虽然大侦探评价他的工作毫无技术含量,但是在传记作者不在的时候呢,我很乐意代为记录这些微末的工作,她的眼睛弯了弯,眸中水光盈盈,希望侦探不要嫌弃我的文学素养。
他被她逗笑了。
当然。
阿德莉亚又找到了当时同住时听他故事的兴趣,转身从抽屉里找了她新的笔记本出来。
你看到报纸了么?阿戴尔之死,歇洛克得到肯定之后才继续说下去,那是个温和的绅士,平素从不与他人结仇,待人友好他确实有些运气不佳,如果他不认识莫兰的话,他能一直开开心心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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