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坎儿,夏烟从未迈过去。
也不会往前迈。
陈志华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淡淡地问:“她不是你大学舍友吗?”
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不会不清楚夏烟既然如此态度,那两人之间必定有着不可逾越的龃龉,但他还是这样问了。
“嗯,那又怎样?”
陈志华笑了起来:“倒是很少见你这么沉不住气。”
“嗯?”
“那边硬塞,我没同意,不够有灵气。”他说得直白。
夏烟微愣,反倒是尴尬起来,自己气势汹汹地来找陈志华,没想到他压根儿没选赵希希。
虽说这年月资本横行,但陈志华毕竟是陈志华,选谁当女主角的权力还是有的。
真急眼了,他撂挑子不干就麻烦了。
“哦,那就好。”
陈志华挥了挥手,让她出去赶紧忙她的,还说在海南这么长时间怎么毫无进展,是不是给他们选的酒店太好了他们天天没心思干活。
夏烟得了满意的答复,也不在意他的调侃,出门的时候连脚步都轻快了两分。
半路遇到彭茵茵,彭茵茵看她脸色不错,问:“夏夏你没事了?”
“嗯。”
彭茵茵想到什么,把她拉进自己的房间,问:“你回北京忙不忙呀?”
“得写剧本呀。”
“除了这个呢?”
“你要做什么?”夏烟看她。
“我听人说雍和宫旁边有个算命的,算得特别准,等回北京后我想去算算,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夏烟印象里,雍和宫那条街上都是算命的,有一次她从那条街上经过,还有个人拉着她要给她看手相,被她拒绝了。
夏烟不知道彭茵茵为什么要找自己。
彭茵茵其实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她觉得夏烟这人长得特别仙,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好像拉着她去,她就能从算命师傅那里听到好消息似的。
“陪我去嘛,感觉你特别让人安心,反正回北京你不管再忙也得休息吧。”
“我?安心?”夏烟有点惊讶,好像还没有人说过她“让人安心”,倒是有不少人说过她“做事靠谱”。
“嗯,哎呀,我妈打算让我今年结婚,我这心惴惴的,想去算算到底行不行,图个心理安慰。”彭茵茵坦诚地说。
这次来海南,她男朋友也跟着来了,只不过初七那天要上班先走了。
夏烟见过几次,人挺腼腆的,据说在一家子都在烟草部门,物质条件自然不错,和彭茵茵家境相当。
彭茵茵和男友当着他们的面打闹时,夏烟曾有过一瞬的羡慕,那羡慕来得莫名其妙。
可她知道为什么。
他们有双方父母操持着,一起讨论在哪里买婚房,哪里的学区好,在哪里办酒席。
即使酒席地点通常选得很俗气,婚纱和仪式也很俗气,可那些人脸上的笑容是做不了假的。
他们是普通人里最幸福的那一撮儿,衣食无忧,但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以坦荡地谈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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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烟回北京那天,司柏燃说到做到,在机场接她。
他穿了件利落的黑色冲锋衣,单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地站在人群中,时不时向四周望一圈。
夏烟在人群中看到他的那一瞬,鼻子忽然一酸。
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和兰思唯去外省的音乐节玩,一周能跑三四个城市,玩得乐不思蜀。等一身疲惫回到北京时,在机场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
他站在汹涌的人潮中,身旁不时有人推着行李箱经过,万千旅人从这里离去,亦或是到这里来,而他频频张望,只为找到她。
不同的,似乎只是换了一个机场。当年在顺义的首都机场,而现在在大兴机场。
司柏燃笑起来,远远地,冲她招手。
夏烟拖着行李箱,忽然心中一动,飞奔过来,投入他的怀抱。
留下身后傻眼的彭茵茵:“这、那不是……”
张琳一脸淡定,推推她:“走吧。”
夏烟和司柏燃上了车,司机启动车子,向市区开去。
“你住哪儿?”司柏燃问,其实他不是不知道。
年前夏烟租的那个房子终于空了出来,她找人简单收拾了收拾,又布置了些新家具,便拎着行李箱住了进去。
比起当年她租的房子,现在的房子要好很多,打开窗户还能看到风景秀丽的亮马河。
夏烟报了个地址,司机在导航中输入。
司柏燃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把玩着,在无名指的部位停留很久,却没说话。
还是夏烟问:“你怎么穿了这么一件衣服?”
“不帅吗?”他的语气里有两分自恋。
帅自然是帅的,就是看起来太年轻,像是刚二十出头。
司柏燃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上午和施泠白出去打球了,就穿了这件。”
“你俩谁打得好?”
“这还用问?”司柏燃笑着,靠在车子的后座上,表情很狂傲,好像十七八岁在球场上和人厮杀的少年。
他还戴着当年的钻石耳钉。
“等过几天我和他打球,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夏烟想起彭茵茵说的,他们中学时市里篮球比赛,只要司柏燃他们上场,还没比就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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