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谢嘉川说,我昨天晚上还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
谢嘉川唰地拉开门。
只见洗手间门口一左一右直挺挺地站着两个人,听见动静,不约而同朝他看来。
谢嘉川:
几人大眼瞪小眼,谢嘉川到了嘴边的话,登时又咽回去。
见谢嘉川突然就没声了,另一端传来江骁的声音:哥哥?
谢嘉川不太自然地收敛笑容,明明他跟江骁也没讲什么,偏偏尴尬到不行,立刻把语音外放给关了。
谢嘉川压低了声线提醒:不方便说,晚点告诉你。
江骁:?
江骁说:我成年了,没什么不方便。
谢嘉川:??
谢嘉川拧眉,你不对劲!
谢嘉川深吸一口气:你确定要我说?
江骁:嗯?
谢嘉川:我梦见你哭唧唧地扑到我怀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想死我了,还非要抱抱,眼眶都红了。
江骁:
谢嘉川:跟兔子一样。
话音刚落,便听两人高马大的帅哥没忍住清了清嗓子。
谢嘉川提醒:有人在,是你要我说的。
江骁:
江骁好笑:哥哥确定我是兔子?
谢嘉川:不行吗?
兔子多可爱。
江骁忍俊不禁: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谢嘉川:所以?
江骁: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了。
谢嘉川:
他怀疑有人在搞颜色,可是他没有证据。
谢嘉川面红耳赤挂断电话,转眼就躲回了卧室。
夜里睡得迷糊时,突然感觉有什么碰了碰自己唇。
又温又软。
谢嘉川没完全睡醒,嘟嘟囔囔地睁开眼,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没来得及吭声,就被人堵住嘴,深深吻上来。
这个吻太深太重,谢嘉川仰头躺在床上,退无可退,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是晕晕乎乎的,只能本能的察觉到耳畔细碎的亲吮声,以及对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那人习惯般的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待察觉到谢嘉川舌尖迟缓的回应,双手便顺着睡衣的衣角紧紧搂上来,炙热的掌心灼得谢嘉川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也下意识搭上来人的肩膀,攥紧始作俑者的衣领。
谢嘉川被亲的有些喘,眼神也显得雾蒙蒙的:江骁?
江骁恋恋不舍地啄了下谢嘉川的嘴角:不然能是谁?
谢嘉川的手还扯着江骁的衣服,本应该是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住时的抗拒举动,结果在此刻看来更像是一种主动的邀请,拽着人不得不继续凑近自己,连衬衫衣领都被往下扯了好几寸,扣紧的纽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散开的,让锋利明晰的锁骨线条清晰可见,尤其是凹下去的那一块,显得十分欲。
谢嘉川半眯着的眼神有些飘忽,舔了舔唇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话说出口的瞬间,嗓子还残留着刚刚睡醒的哑音。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偏偏像个钩子似的,猝不及防就落在了本就炙热跳动着的心房上。
江骁垂眸,就着这场稠黑的昏暗,视线一一扫过谢嘉川的五官轮廓,从静静与他对视的双眼,到鼻尖和唇瓣,最后又落回谢嘉川轻轻眨了下的眼睛,哪怕是翕张的眼睫,都像是一直扇到心口的鸦羽,连带着浑身的血液都牵动着。
江骁的语气很淡,但听得出几分笑意:你说呢?
谢嘉川骤然间弯了眼:想我了。
或许是这言简意赅的肯定句让江骁有些意外,却又不免被某种情绪戳中了心思,连开口的同时,笑意都成倍的增加:不全是。
谢嘉川的眉头困惑的动了动。
江骁说:只是想让哥哥瞧瞧,我到底像不像兔子。
谢嘉川:
谢嘉川无语:幼稚。
他本来就是那么随口一讲,这个人居然还上心了?
江骁多打量了谢嘉川几眼,低笑一声,埋头轻轻咬在谢嘉川因为小声咕哝而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谢嘉川呼吸一滞,随即推了推江骁的胸膛:起来,你好重。
江骁没理,轻轻吮咬的吻渐渐往下。
谢嘉川被江骁这一连串的举动搅得气息紊乱,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是滚烫的,连喉咙都渴得厉害。
谢嘉川的声音比刚才睡醒时还要哑:你你别乱来。
哥哥,你说
江骁的膝盖抵在谢嘉川的腿侧,抬头便撞上谢嘉川潮湿的眸光。
江骁的眼神微暗,歪了下脑袋懒懒笑道:兔子会这样咬吗?
谢嘉川:
江骁来得突然,走得也很突然。
等谢嘉川睡醒时,身边已经没人了,旁侧的温度提醒着,对方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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