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白子燊发难的时机挑的太好,而流言又是从宗主和爹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开始传的。光是白修宁的性子就不是这种会冲动误事的。
白修宁在十九岁那年登上白氏的辅君之位,靠的是他那身无人能及的修为以及白子监和白子尧的支持。
他虽非白氏宗亲,却是旁支中最重要的一脉出生,又拜了白子监为师,后来修为超过了他兄长白修亭,一路问鼎。
一开始很多人质疑他太年轻,能力不足当不起辅君的重任,但他只用了短短三年就证明了自己。如今不但在白氏中人望颇高,就连百家中都有不少人将他立为榜样,希望能达到他这样的成就。
可以说,他如今什么都有了,为何会为了一个鬼修而自毁前程?
白修宁并不是个会冲动的人,所以白忆寒想不通。
但见白修宁一脸坦然无畏的面对广场上的众人,好似心中已有盘算了,他只得又压低嗓音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白修宁道:“这件事就由子燊师叔来定夺吧。”
第二十四章
白丛生提议罢免白修宁的辅君之职,自然引起了白修宁这一派人的反对。
虽然白忆寒听了白修宁的话,暂时按下不动了,但不代表白祭言他们会听话。
为了不让这件事引起白子燊那边的怀疑,白修宁只得隐瞒所有人,其中也包括了他的三名弟子。
眼看着广场上的人分化成了三块,一边是坐着观察的,另两边是白子燊和白修宁的人。这两方对峙着,除了不断谩骂之外,也有人开始动起手来。推搡不够,居然还拔剑相向了。
要知道之人的剑是不能对着自己人的,一旦对自己人拔出,就意味着生死相向了。
这下事情彻底激化了,白子燊也不知是不是想把事情闹大,一直没有阻止。白修宁只得斥责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
宋煜身为外姓弟子,没有资格参加这种例行早课,因而不在场,所以闹得最凶的是白祭言和白谪。
他们带着袒护白修宁的一拨人与白丛生那边对峙,而最先动手的是白丛生旁边的弟子。
那人趁乱推了白谪一下,还用上了灵力。白谪本就在气头上,吃了这么一掌如何再忍,立刻就还击。哪知对方似乎就在等他出手了,居然拔出剑来抵御。
这下场面顿时失控了,拔剑声纷纷而起,一时间四处都是晃眼的剑光。
这下只坐着不动的那群人又开始交头接耳,白修宁又看了白子燊一眼,见对方还是没有动作,只得出手了。
他身形疾如闪电,众人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就见那些持剑之人个个捂着手腕呼痛,那些剑则落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只是白修宁刚停下来,就听到白丛生嘲讽道:“君上好身法,方才你若想要了我们这些人的命,只怕也是眨眼间的事吧!”
白修宁还未说话,就听到白谪怒喝道:“既然知道就闭上你的狗嘴!忆寒君说的一点也没错,以后大长老收徒时应该把眼睛睁开些,别什么渣滓都收入座下。如此恶意煽动人心,也不知是在算计着什么!”
见他非但出口诋毁自己,更是连白子燊都敢指责。白丛生顿时火了,却不与他纠缠口舌,而是转向众人:“大家都看到了!这便是白修宁教出来的好弟子了!当众都敢侮辱大长老,可见私底下的品行还不知怎么乌糟!”
白谪见他居然还敢歪曲是非,怒极攻心,一掌打向白丛生。
而白丛生身边的人也伸出一掌来还击。
这两人的攻势皆携着强劲的灵力,若真的碰到了一起必然会造成损伤。白修宁伸出两掌,将他们的攻势同时化去了。
“师父!”白谪急的眼眶血红,白修宁却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白谪被打的耳朵里嗡嗡直响,白祭言赶紧护住他,对白修宁道:“师父不要迁怒谪儿,他方才说话是气急了才会如此不顾的!”
白修宁冷冷的看了白祭言一眼:“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当众拔剑,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白祭言被他一句话问的低下了头,虽然心中愤愤难平,却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再辩解了,否则那群人只会把他们的过错都加诸于白修宁身上。
见白修宁当众惩罚了两个徒弟,众人皆面面相觑,站在白祭言身后的人实在不甘心,道:“君上不是不知道一切都是白丛生那群人惹出来的,今日之事明摆着是他们要针对君上。君上性子好不愿计较,可我们忍不了!”
白修宁:“不必再说了。大家同为白氏中人,怎可因为我一人而起龃龉。与昊渊一事是我有错在先,甘愿领罚。大长老本就是掌罚之人,自然有资格处置我,你们都坐下吧。”
有人还想说话,但见他主意已定,且宗主不在,这么闹下去确实不是办法,只得都不甘愿的坐下了。
他们这方先妥协了,白丛生那群人又狂妄了起来,白丛生嗤笑道:“修宁君上人前如此自律,人后却为何要与那昊渊搞在一起,平白坏了自己和我白氏的名声。”
白修宁面无表情的看向白子燊:“丛生是大长老的弟子,本君不会越矩行罚。但大长老既然掌罚,便该知道不尊上礼下是何等重罪。今日丛生一再口出恶言针对本君,还望大长老不要偏驳。”
白子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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