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年换了身衣服,去了谭栀的房间,将收拾好的行李箱和背包拖过来。
回来后,他微一抬眼,看到少女仍旧情绪低落地蜷缩在沙发角落。
茶几旁,吃了一半的餐食晾在那里,方才的小摩擦结束之后,她再没有动过一口。
室内冷气温度略低,谭栀赤身裸体,身上不着一物,大夏天硬是显出几分受冻的模样。
有点儿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低头孤零零地缩着身子,她的胳膊和小腿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肌肤白得似细雪,倾泻下来的长直黑发遮住纤瘦的裸背,却掩不住蝴蝶骨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吻痕和牙印。
手腕虚虚撑着拉杆,少年抬眸,立在原地,目光微妙静默地凝了她一会儿。
“……”
是,他睡了她。
不再是普世定义的“好人”、“正常人”,彻彻底底沦为一个与亲妹妹乱伦的变态兄长。
他无法自控地,被身体里原始的欲望推动着,亦或是出于对她父母的一种报复心理。
有些事情,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但,这不代表他欠了她什么,不代表她和他之间会发生什么转变。
他的生活和世界依旧不会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从此多了一项“和妹妹乱搞”的消遣活动而已。
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他抗拒和谭栀在除了身体之外,还有更多亲密的行为表现。
这令他感到很……恶心。
所以他才会在看到她穿自己衣服的时候,心里非常不悦,喝令她马上脱掉。
他叫她也不许再碰他的私人物品。
本能地在抗拒着什么,想分出个泾渭分明的界限。
垂眸瞥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江宴年深呼吸几回,他推着她的行李箱走过去,说道:“你找衣服穿上。”
顿了半秒,又添一句:“要穿长袖长裤,等会儿和我出门。”
谭栀没回音,也没问他一会儿要去哪儿。
她就像一只沉默顺从的小羊羔,一声不吭地走下沙发,去行李箱里翻找这次带来的防晒衣裤。
江宴年在茶几旁坐下,肢体流露出几分不自然的僵硬,气氛一时变得古怪起来。
昨夜,他把精力和体力都耗尽,现在急需恢复补充能量。
没精力再多想其他,少年拧开桌旁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开始吃饭。
目光不经意朝前掠过去。
看见谭栀俯下玲珑的身躯,慢腾腾地在行李箱里翻找衣物。
她将柔黑的长发撇到身前,原本光洁的雪背像抹上了一块块深红粉红的颜料。她将内衣肩带穿过两条细细的手臂,反手扣好背后的系扣,随后弯下腰臀,穿上一条干净的内裤。
目睹这一幕,江宴年喉结微微滚动,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好像有些食不知味。
不自觉把视线移向看不到她的地方。
他继续咀嚼食物,然而吃着吃着,胯下便起了反应。
看着鼓胀的轮廓从布料里醒目地一点点凸起来。
江宴年:“……”
他再抬头时,谭栀已经换好了一套樱花粉的长袖衣裤,散下来的长发刚好遮盖住她脖颈间的印痕。
“哥哥,我们等会儿去哪?”她回头问。
江宴年不自在地收回视线,压下腿间的燥热,没再看她,淡淡道:“去机场。”
“回北城。”
谭栀有些惊讶:“这么快回家吗?”
“嗯。”他咀嚼餐食,语气平平,“难道你想让老东西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有经验的稍微瞧上几眼,就能看出来她被人反复折腾过。
不能在这里多待,容易生事。
“好……”谭栀低低应声。
二人吃过晚饭,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打电话让司机上来帮忙拿行李。
几人出门,走向电梯的时候,谭栀步伐变得很慢,一眨眼落下了他们好几米。
江宴年留意到,让司机先下去。
回身走近她,他情绪不显,眼神询问:“?”
谭栀涨红了脸,脑袋压得低低的,只留给他一个发顶,发出的话音微不可闻:“疼……”
“哥哥,下面好疼……走路的时候更疼了……”
尽管是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但她说完的时候,连白皙耳尖都泛上了粉晕,似乎生怕四周左右突然冒出什么人来。
听到这话,他愣了一下。
情不禁回想起昨夜一幕幕疯狂又激烈的场景。
想到精液激射在她体内的那种灭顶爽感。
江宴年嘴唇抿了又抿,眸光是剔透的琉璃色泽,他脸上露出平淡冷静却难以描述的神色,踟躇几秒后,稍显嫌弃地道:“……麻烦。”
少年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还真是欠她的。
他朝她迈近一步,为了不那么麻烦费事,径直伸出手臂,穿过谭栀的后背和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来。
抱起她就跟抱娃娃没什么两样
一点儿都不费力。
江宴年两手抱着谭栀,面无表情地走到电梯里,按键关门。
或许是里头空气有些闷热,他皱了皱眉,把脸上戴的口罩扯到下巴。
意外的是,电梯刚下一层,金属门便拉开了。
迎面撞进来一个金发靓丽的眼熟身影。
看清里面站着的人后,混血女孩的目光明显亮了一度,热情地同他打招呼:“啊,你好呀!”
全然忽视了他怀里的谭栀,她自小成长环境本就开放,也不觉得兄妹之间抱一下有什么。
走进电梯后,她有意贴近少年一些,笑靥明艳地问:“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玩呢?”
不等江宴年回答,混血女孩又冲他眨了眨眼,半开玩笑的爽朗口吻:“能不能——带上我一个呀?”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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