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收到李允宁的一封来信,约他去莲溪庵后院的柴房一见。
他们昨天才碰面,她那样抗拒他,怎么今天突然……
难道被他打动、改变主意,或者有人欺负了她?
不论什么原因,她愿意见他,两人总归是有希望的。
他沐浴洁面,换了身干净的僧衣,带了些酸甜的饴糖,于戌时在相约的柴房等她。
夜幕降临,月上枝头,大约等了一刻钟,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宁宁……”云奕欣喜地抬头。
怕惊动女尼,他没有点灯,凭借轻亮的月色和过人的目力,窥见来人一道高挑妩媚的身影。
不是小公主?
他退后一步,抬手防御,冷声道:“你是谁?”
对方步子停下,向他袅娜一礼,“我是静宁的师姐,您可以唤我腰腰……”
黏腻的嗓音像蛇信子滴下的粘液,云奕不适皱眉,问:“怎么是你,她呢?”
他猜到眼前女子可能以李允宁的名义约他,不过还是抱着一分希翼询问。
“细腰”柔媚一笑,眨眨眼睛,“本来就没有她,只有我啊。”再次一礼,“小女子仰慕世子已久,冒昧借师妹的身份约见世子,还请勿怪。”
云奕暗嘲自己大意,见来信字体与小公主的有几分相似,便欣然赴约,没想到却是旁人的“美人计”。
她那样执拗,怎么会轻易回头……
他对这蛇妖一样的女人没什么兴趣,抬步想走。
“世子……”经过女子身边时,她伸手想拉他的衣袖。
云奕挥手,衣袖带起的气风逼得她倒退几步,他不望一眼,“滚!”
“世子……”“细腰”拉长腔调娇嗔,托了托自己如木瓜似的双乳,“静宁有的,我也有,甚至比她更大更圆……”
男人半夜赴女人的约会,能有什么想法,尤其开过荤的男人。出家了又怎么样,空旷久了,难免惦记那档子事。
云奕身份尊贵,可比姐夫那刺史公子的头衔风光,哪怕上位为妾,足够她在一家人面前扬眉吐气。
搔首弄姿的女人,云奕以往应酬时见过不少,这般厚颜无耻非要攀附他的,却是头一回遇到。
看来他在幽州的名声,不像传闻中那样凶恶。
他掸了掸险些被她碰到的衣袖,瞧着她如视草芥虫蚁,“你也配和她相比!”
“细腰”顿感一股浓厚的羞辱味道扑面而来,他不吐一个脏字,声音也不高,却让她觉得自己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仿佛只是地上的灰尘,连沾他的衣服都没资格。
她轻轻咬了咬牙,细声道:“常言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世子没试过我,怎么知道我不能和她相比。”
世上男人大多道貌岸然,表面装得高不可攀,私下里还是喜欢淫娃荡妇那一套。
扯下一点衣襟,腰肢款摆向他靠近。
云奕面无表情,冷厉的眼神如利刃划过她的脖子,“我看你是想找死!”
“细腰”被他看得背脊发凉,打个寒颤,止步,拢好衣裳,好奇问:“你这么看重静宁,为什么还出家,任由她巴巴地追随你?”
云奕撇过她,没好气道:“原来你不止脸皮厚,眼睛也瞎。”
“你!”“细腰”语塞,片刻回味过来,难道不是静宁为追随他当尼姑,而是他为了挽回静宁出家?
没等细问,云奕已经走远,高大的身影如一头矫健的雄狮,转眼翻出墙外。
“细腰”恹恹地走出柴房,在门边不小心踢到一包硬物,捡起,打开包装油纸,是一块块饴糖。
她拈起一块放到嘴里,酸甜的滋味在齿间漫开,学着云奕居高临下的气势,“你也配和她相比!”
说完吐出饴糖,模仿静宁警告的语气,“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她一把将油纸里的饴糖掷在地上,愤恨地用鞋踩了几脚,“不就是出身比我好点,傲什么傲!哪天落到我手上,要你们好看!”
你怎么配和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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