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江远岫在新房之内苦等多时,也没有等来许盎春。院外的宾客早已散尽,就算亲友还在,也用不上她应酬。
她去了哪里?
江远岫一把掀了自己的盖头,将那红绸掷在地上。但片刻后他就捡了起来,万一许盎春只是去陈暮房中问候几句,稍后就来呢?
他又重新将盖头遮上,低声道:“我再给你半个时辰,要是你还不来,我就......”
就什么呢?江远岫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只是等,等到他肚子咕噜噜地叫,许盎春依旧没有出现。
他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想起第一次和许盎春成亲时,她塞给自己的点心,触手还是温热的。
这回却什么也没有,果然是男人多了,她的体贴就不够用。江远岫静静地听着更漏,三更已过,他知道许盎春不会来了。
但此时他却并没有方才那般恼怒,只是洗掉脸上的妆粉,换下身上的喜服,随后打开了窗。
除了他的屋子,整个许家就剩下陈暮的房间还亮着灯,他们在做什么呢?必然没有做什么好事。
或许这就是对他逃走的惩罚,这惩罚不借助于刑具,也并没有施加在他的身体上,反而是埋在了心口,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钝痛,来提醒着他过往的错误。
江远岫想,倒不如打他一顿来的痛快,伤疤总有一天会好,可伤害却总弥补不了。
但或许是他自作多情,他走后许盎春先有了陈朝后有了陈暮,期间还夹着一个王清枫,总之无论他离开与否,都影响不了许盎春的生活。
他心中那些翻江倒海的酸涩、嫉妒、懊悔,于许盎春而言只是一阵稍纵即逝的风,看不见摸不着,便也不会在意。
江远岫长叹了一口气,看向院墙外的群山,残月从山峰的缺口处缓缓升起,是一抹模糊的冷白,月光下眼前的砖瓦上似乎覆上了一层秋霜,夏天还没有到,哪里来的秋霜呢?
江远岫忽然觉得有些冷,便穿上了披风,也学名士邀明月对酌,看黛蓝褪作曙青,终尔独守东方之既白。
第二天直到巳时,许盎春和陈暮才起身,江远岫眼下两团青黑,气哼哼地剜了陈暮一眼,昨夜他定然妖精似的缠着许盎春,不然今早怎么会起得这么迟?
陈暮得意洋洋地看向江远岫,低声道:“独守空房的滋味不错吧。”
“要你管,我一个人睡得可好了。”
陈暮强忍笑意,促狭道:“是吗?那江公子的黑眼圈就是天生的了?”
闻言江远岫急忙摸上眼角,只是一夜未睡而已,怎么就长出了黑眼圈?因为心焦,向许青妻夫敬过茶后,他便急忙跑回房照镜子。
许青看江远岫回了房,便让许盎春去看看他,毕竟昨夜他一个人过了洞房花烛,有哪个男子不觉得委屈呢?
许盎春将母亲的嘱咐存在了脑子里,随后便去陈朝房里看女儿,陈朝见到许盎春,并不问昨夜的事,只是笑道:“妻主,果果会爬了。”
“真的?”许盎春坐在床边张开双臂,对许星至道:“到娘这里来。”
许星至一面笑,一面手脚并用,爬到了许盎春的怀里。
如今许星至已经长了不少肉,抱着像个石头墩子,但许盎春却不觉得累,抬着女儿玩了好一会飞飞游戏,才想起要去看一看江远岫。
先和陈暮入洞房的事,许盎春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毕竟小宝宝比江远岫要重要,岫岫这么大的人了,一定不会和小宝宝争抢的。
屋内,江远岫对着镜子,忧愁着他的黑眼圈,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那碍眼的,有损他英俊面容的青黑去掉。
许盎春看他照镜子照的入了迷,便趴在他身边问:“岫岫,你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才一直看吗?”
江远岫一惊,见来人是许盎春,那惊惶之意便陡然转变成了满腔的柔情。
但他还记得自己的黑眼圈是因为谁才长的,便阴阳怪气道:“你还知道来看我。”
“娘让我来的。”许盎春坐在他身边说。
她不说这一句江远岫还不觉得生气,可她说了,江远岫像是被点着了似的,“娘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你先头说喜欢我都是骗鬼的?”
“不是,我想晚上再来。”
“那你白天干什么?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你天天看着也不嫌腻。”
“不一样,朝朝有痣,暮暮没有。”
听到她对陈暮的称呼,江远岫拧了一把许盎春的腰,他感觉自己连喷出来的气都是热的,“看来是把你伺候好了。”
“不准这么叫他。”
许盎春痛呼一声,觉得江远岫管得太宽,“我不,暮暮喜欢,我就要这么叫。”
见许盎春皱着脸揉着她的腰,江远岫又觉得他下手重,便道:“疼吗?我给你揉揉。”
一把捞过她的腰来,江远岫将双手都贴了上去,初时还只是揉腰,后来便起了贼心,将许盎春抱在怀里,嘴唇也挨挨蹭蹭地贴上她。
舌尖相抵,四唇相碰,正是浓情蜜意之时,许盎春听得门外陈暮在压抑地喊疼。
她急忙推开江远岫,要出去看陈暮,江远岫却不松手,“外面那么多人,他能有什么事?”
“可是他怀了我的小宝宝,我怎么能不管他?”
江远岫观她神情严肃,知道留不住她,便道:“夜里记得来,你要是还敢不来,我就......”
“我就.....咬死你。”说罢,他朝着许盎春的下唇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于是许盎春带着这圈牙印,扶陈暮回了房,又急忙请了大夫过来。
王大夫摸着陈暮的脉,沉吟片刻,说他并无大碍,只是妻夫敦伦上要注意节制,不可过度激烈,以免伤身。
陈暮被王大夫所言臊得满脸通红,但许盎春面不改色,并将王大夫的嘱咐一句句地记在了心里。
因此夜晚,她理所当然地到了江远岫的房里。
为了今夜,江远岫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沐浴净身不消说,还戴上了一条细金线缀铃铛的链子,那金链从脖子一直垂到胸口,行动处响声清脆,烛火下流光溢彩,显得他袒露出的胸膛像是白瓷一般。
许盎春看呆了眼,又见他掏出一个小陶罐,在自己的胸膛上涂摸片刻,便将剩下的送到她嘴里。
许盎春略略一尝,发觉是百花蜜,但不知里面加了什么,格外的香甜。
“好吃吗?”江远岫问。
许盎春尝到了花蜜,双眼溜圆,道:“好吃。”
早料到她会喜欢,江云岫后撑着手,将他保养得当的胸膛送到许盎春的面前,语气幽微,“这里的也好吃。”
许盎春揽上他的腰,启唇含上他粉色的乳珠。花蜜顺着津液漫到了许盎春的口中,味道似乎比方才的更好。
她扬脸道:“岫岫,你的更好吃。”
“喜欢吗?”江远岫轻喘着说。
“喜欢。”
“喜欢就都给你吃。”
许盎春这时极为听话,伸着舌头小狗似的,在他的胸膛上舔来舔去,噙到他那柔软的胸肉时,也会含住重重吸上几口。
江远岫垂头看她,看许盎春披散下了头发,鬓发弯弯地搭在她的下巴颏上,两痕重睑从眼头一笔扫到眼尾,尾峰略略一扬,便将她那长长的睫毛显露出来。
而那长长的睫毛蛾翅一般,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正在微微地颤。
她真好看。
忽然,江远岫感到鼻腔内涌出一股热意,直直地流了下来,许盎春呆呆地仰头盯着他,“岫岫你流鼻血了。”
江远岫伸手一擦,发现了鲜红的血迹,他臊红了脸,不过是多看看她而已,怎么就流了鼻血呢?想必是这几天他夜里总做梦,又憋着不肯自己纾解,才心浮气躁,“没事,这几日天干,上火了。”
如今是暮春四月,桃林镇将要入夏,才下了许多天的雨,怎么可能天干呢?
但许盎春没有刨根问底,抽出自己的小手帕,让江远岫止血。
好在这血很识时务,没有过多地停留,江远岫清理了血迹,对许盎春道:“昨夜的洞房花烛,你还没补给我。”
许盎春笑吟吟地拉下了他,“不急。”
随后将陶罐里剩下的花蜜又涂在了江远岫的胸口,她像是上了瘾,不爱正经地吃,就喜欢这偏门的吃法。
江远岫被她舔的是浑身发颤,脖颈上的金链子也随之发出了细碎的声音。
下身已是硬得不能再硬,他催促道:“你快点……”
许盎春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他,此时江远岫的胸膛已经没一块好地方,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像是春风拂过树梢,吹落了一池粉嫩的桃花。
一手抚上江远岫的下身,另一手将预备好的器具送了进去。
两年前,江远岫只尝过许盎春手指的滋味,还没有被她拿玉势开拓过,故而体验很是新奇,新奇之余便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快意。
长久的分别,让他有些忘却当日真切的感受,如今再次体会到了,令他不免得有种美梦成真的喜悦。
他双腿成圈,像是怕她跑了似的,围住了许盎春,“盎春,我走了,你想没想我?”
许盎春食指在江远岫马眼上来回打转,“想了,我一想你就给小孔雀喂食,现在它好胖了。”
江远岫也见过如今的孔雀,确实是肥了不少,他满意地亲一亲许盎春,“你这么想我么?”
“那我和陈暮你更喜欢谁?”
许盎春被这个问题问得陷入了停滞状态,她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自己更喜欢谁,她公平得很,给予他们的爱都是一样的,分毫不差。
“都喜欢。”
江远岫想要在陈暮面前争一口气,“不行,就要选一个,你更喜欢我还是他?”
“我不选。”许盎春道,她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便打定主意,要把江远岫弄得说不出话来。
她手上飞快,不多时就从江远岫马眼处逼出了几滴清液,黏在柱身上,权做润滑。
同时抽出江远岫体内稍小的玉势,将最大的一个放了进去。
江远岫的身体本就压抑已久,十分的敏感,此番被她前后夹击,里外合攻,很快便在许盎春身下挣扎,他眼中盈着薄薄的泪,一派迷蒙的模样,“轻点……疼……”
“你心疼心疼我……受不住了……”
许盎春不肯停下,因为他身上的小铃铛正在狂颤乱响,叮叮当当的很是好听,而且随着她一下下的深入,那铃铛声便更为清脆。
她像是买到了新奇的玩意,固定住江远岫的腰,抵住他那脆弱的肿胀的敏感地带,用力地碾磨。陡然强烈的刺激从他的后穴辐散开来,蹿上他的脊背、后脑,令他像种破损的乐器,他一丝不挂,浑身只剩弯折的梁,嘶哑的音。
“哈……啊……啊……”
精液突破关口顺畅地涌了出来,不似他自己疏解,总要弄到手酸了,那根东西才不情不愿地吐出些浊液来。
江远岫感到自己似乎飘了起来,浑身发软,他想要找个依凭的地方,便握住了许盎春的手,摇晃片刻,“嗯……”是讨吻的意思。
许盎春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叫得喉咙发干,“什么?你渴了么?”
江远岫道:“嗯。”
“那我去倒水。”
“不要。”江远岫夹住她的腿,半坐起来,鼻尖抵住她,嗓音发黏,“你亲我。”
许盎春轻啄了他一口,便见他哼唧着吻过来,直撬开了她的牙关,和她密密地贴合住才算满意。
“岫岫,你不渴了?”许盎春好奇地问。
“嗯……渴……”大约是许盎春今夜吃过了百花蜜,所以尝起来格外地甜,令江远岫像根链子似的,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双臂搭着许盎春的肩膀,弯下脊背,扬起脸来,仰视着许盎春的双眼,娇声道:“还要……还要你亲我……”
好了,都吃到了,也快要结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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