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菲一边想着，和陈忱做爱时的样子，还有两人在一起的体位该选什么才不会让她那么疼，一边走向公交车站点。
    没想到在前边路口有个红绿灯处，对面的陈忱走过了斑马线，过来和顾宛菲一起等车回家。
    她平时下晚自习等车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一次陈忱，这下，让她不由得感到意外。
    陈忱像不认识她一样，目光冷凛如冬霜，站着，背靠在候车长亭下的一处，和她有一段距离，还是蛮近的，却不理她，在戴耳机听歌，另一边耳塞垂下，坠在锁骨处。
    待他发现顾宛菲在看他的时候，候车亭外飘下细细如针的雨水，他微侧脸，避开视线。
    发现公交车来了，陈忱动身，迈开步子，走过来，在路过顾宛菲时脱下了校服外套，盖她头上。
    顾宛菲还一脸懵，只感受到一股带着好闻味道的校服，从她头上落下，整个包裹住她，还有他身上的余温。
    “你……”顾宛菲刚要说，就见他早就走上了公交车，在刷出行卡了，她也赶紧跟上去。
    这趟车，没多少人，顾宛菲上来后，掏出市民卡，往刷卡处一“滴”，便往里走去，在扫视座位，找陈忱坐的位置。
    顾宛菲在他身旁的空位置坐下，她侧头看他，而他在低头玩手机，是吃鸡，正打得火热，他在队友配合下嘎嘎乱杀，拿下十几个人头，吃鸡大吉。
    顾宛菲伸手，轻轻扯了一下陈忱的衣角，此刻他身上是一件黑色的半袖，那锁骨很明显，顺着脖子往上盯住了他的喉结瞅：“校服……什么意思？”
    “下雨了，你不是没带雨伞。”他平淡地说着，若有若无其事的情绪，像浮不出水面的羽毛。
    真，真不是。
    顾宛菲欲言又止。
    顾宛菲这才意识到陈忱是把刚才她看他的眼神，误解成她想找他求助了。
    陈忱摆过手来要拿开她的手，这一刻和她抬起眼睫毛下的澄澈有光的眼眸对上，他垂下眼帘，看到他的手能握住她的整个手。
    好小的手。
    突如其来的熟悉感，既清晰又模糊，陈忱推开了她的手，但被她一下子给反握住了，十指紧扣，她的小手被他宽大的手包裹着，举起。
    顾宛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很灿烂，微挽起唇角：“陈忱，你的手好大！”
    陈忱没做任何反应，给人一种寡漠疏远的感觉，他静静地看出窗外去，街灯红红绿绿的，漂亮又惑人心乱。
    此刻，她应该能在十指相扣间，听到他乱如麻的心跳声。
    陈忱回过头，想甩开手，却见顾宛菲穿着他的校服，宽宽大大的，衬得她娇小一只，似小巧玲珑的京巴犬，矜贵又软软萌萌的。
    顾宛菲望向他，手仍赖在他的手里，没松开，他掌心暖暖的，十指紧扣严丝合缝把他的体温传递了过来。
    “你有女朋友吗？”顾宛菲细细打量他好看的手，比对之下，他的手指长出她的手指一截，而且指甲剪得圆齐，肉粉色的指甲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