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笠做手术这天席姚陪在身边,让尹寄言安心不少,但他还是推掉了所有工作,提前安排好一切,事无巨细,不假他人之手。
司机送她去医院时,尹寄言悄悄驱车跟在后面,陪伴完全程。
她那天穿了件浅蓝色的羽绒服,看起来纯洁干净,透过挡风玻璃,灰蒙蒙的画面里像只精灵,但没有哪只精灵会这样安静、颓败,眼睛里没有希望。
手术结束,他看着两人上车,也察觉到席姚望过来的目光,但尹笠始终没有回过头。
好像回到最初几年,尹寄言除了工作以外的所有精力和时间都给了尹笠,但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给一颗糖便会敞开心扉,默默雀跃好久。
她变得麻木,冷漠,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掀起她心底一点点波澜。
害怕那天的事情再度重演,尹寄言不敢再刺激尹笠分毫。克制自己,在关心爱护之下,与她保持绝对的安全距离,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好在席姚每天都来陪她,至少她在时候,尹笠看起来会鲜活一些。
席姚的确给了她很多力量,随着身体日渐恢复,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偶尔还会跟席姚出门转转,吃点美食,买点好看的衣物首饰。
一切平平淡淡,好像跟事情发生前没有任何区别。
尹寄言却有所预兆似的,有一些隐隐的风雨欲来的不安。
在发生质变之前,唐可心来过家里一次。
在这之前,尹寄言做好作为男友应该履行的一切职责,工作之余陪她吃饭逛街,陪她看望家人,但她总觉得离他很远,站在身边的只是一具听从指令的躯壳。
唐可心强迫自己统统忽视,毕竟圈子里所有适龄的结婚对象中,尹寄言是最耀眼的一个,无论对她自己还是整个家族来说,都是不二选择。
但自上次的事发生之后,两人已经月余没有过正式约会,甚至连联系到他也很困难。
电话很少接短信很少回,他也对此感到抱歉,说最近公司和家里事情都很多,对她有冷落,但唐可心逐渐觉得自己已经在他生活圈边缘徘徊,有些担忧,也开始质疑自己从前是不是低估了尹笠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分量。
于是吩咐人买了大堆礼物补品,在尹寄言工作时间亲自上门,想要挽回一下在未来侄女心里的印象。
来开门的却是尹寄言本人。
没时间跟她见一面的人穿着家居服坐在楼下办公,家里打扫和做饭的阿姨都暂时放了假,近来尹笠所有起居饮食都由他亲自负责。
看着面前的尹寄言,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也忘了该有什么反应。
心底泛起一丝丝奇怪,但又说不准到底是什么,只是有些悲哀地想——自己生病时,他最多只是安排助理帮她买药而已。
两人只在客厅坐了几分钟,就有人按响门铃。
进来的女孩子跟尹笠大概同龄,相比起来那张脸更加显小,看过来的眼神却是与年龄不符的,淡然的洞察。
了然她的身份,也看穿她的目的。
尹寄言对她很客气,客气中流露着一些毫无保留的信任。
“她在房间。今天要去哪里吗?用不用安排车子。”
女孩摇头,“不知道,我先上去看看吧。”
“好。有事随时叫我。”
唐可心努力找借口留下来,跟他多说些话,但尹寄言却始终心不在焉,要处理工作,也要关注楼上的状况。
没过多久,那个女孩下楼来。
尹寄言当即起身,“要走?”
“嗯,等会儿有点事,我们约好明天去植物园。”
尹寄言面露喜色,“好,我安排司机送你们。”
除了初时那一眼,女孩的视线再没落到她身上。
她把尹寄言叫去花园,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就结束了对话。
只是一回来就对她下了逐客令,
“找不到我可以联系秘书助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也不要刻意靠近尹笠。”
饶是习惯忍耐,教养良好,唐可心脸上也有些绷不住,
“你,什么意思?”
尹寄言抬头看她受伤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他皱眉,
“不好意思,我是说,我以为我们之间有恰到好处的默契,谨守界限,不干涉彼此的私人空间。”
“如果你觉得我不是合适的人选,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推翻。”
唐可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的确是她们这个圈子里不成文的规定,更何况尹寄言不止一次表达过,他对自己没有喜欢,只是觉得合适。
年龄合适,时机合适,身份合适……
而这一切都是她默认的,没有反悔的道理。
“好,我知道了。”
“下个月的订婚仪式如期举行,这期间我不会随便来打扰你。”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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