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抱歉。”白逸抬了抬手似是想做什么,最终徒劳地放下。
明明被打的人是他,他却鸦羽低垂,落寞地看向少女微红的掌心,暗含担忧的嗓音柔和:“痛不痛?下次别用手了,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
脑海中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响起:“你在装什么?你真的觉得抱歉吗?别演了,再演你也不能成为我。”
“闭嘴,你是不是早回想起来,早就知道她是谁?”
“我若能早点想起,还会给你见到她的机会?别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了,哪怕是失忆前,你没对她做过那些事吗?”
“呵,我再怎么对她,一切行为也是在你的默许下,瞧你那副虚伪的样子,我们谁也不比谁善良多少。”
脑海中天人交战,面上却是英隽温雅地浅笑,关切的嗓音温醇如水,阮卿卿有些讶异地抬眸,却捕捉到他眉宇间一抹稍纵即逝的恣戾。
她立刻就要从他怀中挣脱,双肩厌恶地抖掉男人的外套:“白逸,你恶不恶心,放开我!”
白逸并不答她的话,又像是没有听到般,只长臂一伸,从一旁矮桌上取过纸巾,兀自替她擦拭下身:“先简单清理一下吧,回去之后再好好洗。”
“别碰我!嗯啊,滚啊!”红肿不堪的穴口湿濡一片,只被男人用纸巾轻碰擦拭便又哆嗦着吐出一口掺杂白浊的蜜液。
听见那淫秽的声音,她只觉羞耻恼怒,偏偏身体敏感不已,靡液越擦越多,她哭喘着扭动:“不要!呃不要……”
“这么想含着我的东西吗?别急,以后都是你的。”
少女的挣扎被男人强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地镇压,她无助地呜咽颤栗,直到男人觉得差不多了将她放开,她微翘的眼角泛红,烂泥般的身体再不剩一丝气力。
阮卿卿被男人带回了庄园,直接住进了女主人的卧房。下人只知怀特公爵带回了因末世纷乱流离陆国的公爵夫人,二人伉俪情深,可惜性格孤僻,不愿见除公爵外的其他人,却不知实际上,她是被男人囚禁在房间里,那拴住脚踝的金色长链只起装饰作用,真正桎梏她无法逃离这里的,是无处不在且不断交替的光明与黑暗。
……
沉沉行进的海蜥号主舰内,偌大的指挥室一片威肃,数排薄如书册的电脑屏幕闪烁,衣着统一的技术人员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大小指挥军官亦是神情严肃,统统站立在巨型显示屏后。墙壁两侧的巨幅地图尤为显眼,分别为Y国地图和世界地图。
穆龙从未见过身边男人如此模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沉毅面庞上眉峰紧锁,骨节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深邃幽冷的黑眸在中心大屏上锐利扫视,哪怕是发动战争的前一秒,他也在不断思考整个计划是否存在疏漏。
但他作为近身副将,还是忍不住秉持自己的职责:“长官,其实现在并非出兵的最佳时机,您刚做完手术,为何不等身体恢复些再从长计议?”
“等?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您的身体……”
顾司濯沉声打断:“无碍,看着比实际严重罢了,我的情况我心里有数。”
穆龙微微叹气:“是卑职的疏忽,竟让他偷袭得逞,那暗系异能属实狡猾,您放心,我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你错了,下次若再有这样的突发情况,你首先应当看护的不是我,而是她。”
“长官,我不理解,您是整个Y国的心脏,新Y国因您的存在得以于末世暴乱中保全,我怎能置您于不顾,反而去保护一个女人,更何况,她还曾经对您行刺……”说到最后,注意到男人越发不虞的面色,穆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一点光影打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愈显凌厉硬朗,下颚的线条犹如一把黑夜中冒出寒光的利刃,即便一言不发,也无端冷厉威严。
顾司濯心有不悦,却没有反驳穆龙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是在为他着想,也知道自己此时与E国撕毁条约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敌未动而我先动与软肋示人无一不是兵家大忌。
曾几何时,他秉承绝对的理智,追逐权力的巅峰,最看不起为情所困,女人于他而言不过红粉骷髅,只存在有用或无用的区别。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竟成了蚀骨却上瘾的罂粟,温柔乡,英雄冢,他无论如何也戒不掉了。
130、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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