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柳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显然他不是没有这么想过,闻千曲顿时被气笑了,“天家无情,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好个凉薄的杜阁主。”
杜子柳的心脏一阵钝痛,他唯一展示过柔软之处的人竟然说他凉薄。她根本不知道他处的环境稍有一步踏错,就会万劫不复。
闻千曲不再给他好脸色,“你到底是自己走还是让我拖着你走?”
“谁都别想走!”一道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入。
砰的一声,四分五裂的门板朝着三人飞来,闻千曲立即护在两位皇子身前,斩碎了几块门板。
纷飞的木屑在空中缓缓地飘落,露出了站在门口的人。
“魔教教主!”闻千曲顿时有些后悔刚刚没把杜子柳直接打晕扛走。上一次她跟此人交手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击之力,这几月来她的功力虽然增长了不少,但在他面前还是不够看得,遑论还要保护两个人。
她向后退了两步,放下十皇子,把杜子柳完全挡在身后,将很少出鞘的第二柄剑拔了出来,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剑柄。
“纳命来吧。”唐霄朝她们欺身过来,打算一招制敌。
剑光水银泻地般地滑出,阻拦住了唐霄了进攻。唐霄身法太快,闻千曲看不清对方的来势。好在她这几个月内功精进不少,再加上房间狭小限制了唐霄施展轻功,闻千曲靠着五感猜测着对方的动向,运起双剑勉强抵挡着对方。
面对唐霄难以捉摸的步法,她一丝也不敢松懈,调动着全身的劲力感受着空气的流向,以便猜测对方的意图。她的内力消耗得极快,汗水很快就透过了厚重的衣服。
杜子柳站在她的背后,眼见汗水浸出的圆圈迅速扩大,立刻感受到了她的吃力,吼道:“别管我了,你快走吧,他暂时还不会杀我。”
闻千曲根本腾不出空闲跟他说话。巨大的消耗让她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但她没有一点挪开脚步的意图。
唐霄看到一个破绽,双手探入剑圈之中,轻易地夹住了两柄剑。两股巨浪般的劲力从剑上传来,闻千曲毫不犹豫地脱开剑柄。
嘣的一声,两柄剑齐刷刷地从中间折断。其中一柄剑从记事起就成为了她的佩剑,但闻千曲来不及痛惜,一道无处可逃的掌风就直扑向她的面门,让她不得不抬掌硬接。
“闻千曲!我这种凉薄之人不值得你救,你快走啊!”杜子柳眼睁睁地看着她吐出一口鲜血,现出力竭之相,恨不得以身相代。可他不会武功,连靠近都做不到,只盼她能逃走。
对方排山倒海般的内力几乎冲垮了她的经脉,闻千曲此刻全靠意志力撑着最后一口气,她连跟杜子柳说句闭嘴都做不到。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对方却忽然收回了内力。
盔甲碰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唐霄彻底收了掌,捡起躺在地上的前朝太女夺门而出。
“闻姑娘!”沉靖大惊失色地冲进屋中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弟媳,生怕自家弟弟结婚不到一天就守了寡。其他士兵认出了两位皇子,也围上来将他们护得密不透风。
闻千曲扶着沉靖的胳膊,挣扎着站直了身子,“沉将军,我没事。刚刚魔教教主带走的是前朝太女,她们还没走远,快追吧。”
“你没事就好。”沉靖见她很快调匀了气息,放下心来,留下一些人保护两位皇子,随即带着闻千曲沿着唐霄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有着丛林中的破阵经验,沉靖很快解开沿路的阵法,追到了一条大河边。
河水有如千军万马一般奔腾咆哮,一眼望不到边。
“妻主!”
闻千曲猛然听见姜承的喊声,不敢置信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姜承站在一只已经行出百米远的大船船头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而他的身后站着的正是刚刚交手过的魔教教主唐霄。
“闻千曲,想让他活命,就到摘星教来找我。”唐霄的啸声逆流而上,清晰地传进岸边人的耳中。
见姜承被挟持,闻千曲顾不上汹涌的河水,当即就想跳下去追上去,无奈刚刚和唐霄对掌使她元气大伤,被沉靖轻易地制住。
“这可是黄河,跳下去会没命的。”沉靖深恐闻千曲失去理智,劝道,“他抓人是为了威胁你去摘星教,姜公子一时半会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黄河湍急地流动着,那艘大船很快就缩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了天际。
望着没了船只踪影的河水,闻千曲无法,只得答应下来。
整个庭院人去楼空,官兵搜寻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救出先前那批困在林中的御林军后,就回到汴梁城中。沉靖护卫着两位皇子回皇宫向皇上交差,闻千曲则冲入了万府之中,找到万雪向她询问姜承之事。
万雪告诉闻千曲那日她和姜承去了沉府婚宴,姜承中途离席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到婚宴结束后发现了此事,立刻询问了沉家的护卫,护卫们说姜承已经离开沉府了。她回来之后既没有见到姜承也没见到闻千曲,以为她们有事一同离开了,便没再寻找。
万雪见闻千曲快两日才发现自家夫郎不见了,难免有些责怪之意。闻千曲急着寻人,没有多做解释,辞别了万雪,骑马向摘星教总部狂奔而去,一刻也等不得了。
闻千曲一到驿站就换马,不眠不休地跑了一天一夜,她的身体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般,她越是心急火燎,意识越是模糊。几乎是由马儿带着跑,连缰绳都难以握住。马儿驮着她来到一处陡坡,一个颠簸,将背上的人甩到了地上。闻千曲早已陷入昏迷,毫无反抗之力地朝着坡下滚去。
“千曲!”洛渊勒住缰绳,跳下马从路边的草堆里抱起了不省人事的闻千曲。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她却没有半点反应。
“真的是千曲姐姐唉,我还以为你看错了。她怎么会这样?”沉灵风下马围了过来,焦急地询问道。
洛渊把住她的脉搏,过了会道:“她好像受了很严重地内伤,我们快找个地方给她疗伤。”
“热,好热!”一道金光冲破了脑海中的黑暗,闻千曲猛地睁开眼睛,熟悉的酥麻感随着意识的回归铺天盖地地用来,强烈的冲击让她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啊……你们在做什么?”她的双腿缠在洛渊腰间,洛渊正在其中卖力地顶动着,而灵风正跪趴在侧面,埋头吸吮着花蒂。双重刺激让她说的每个字都带上了长长的颤音。
“你醒啦,千曲姐姐!”听到她的声音,灵风激动地抬起头,下半张脸沾满了粘稠的蜜液。
“洛渊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双修可以治疗你的伤势,我们已经忙活了大半天了,你终于醒了。”
灵风长舒了一口气,他不会媚功,只能给洛渊当辅助,将闻千曲从上到下吸了个遍,嘴都吸僵了。好在她醒了,没让他白忙活。
闻千曲挣扎着就要起身,“我要去救人。”
“摁住她,灵风。”洛渊挺胯朝花心重重地一顶,一阵无力感迅速地沿着尾椎骨蔓延上来,闻千曲一声低吟倒回了床上,被灵风摁住了双峰。
“救什么人啊?你现在这点力气,连灵风都打不过。”洛渊抓住她的腰,九浅一深地在蜜穴中律动着,使内力在闻千曲经脉中温和地流动着,修补着她严重受损的丹田之气。
胸腿被两人制住,闻千曲除了能张嘴叫,做不了任何动作。
“到底是谁伤了你?”灵风关切地询问着,手上也没闲着,揉捏着两个大馒头。洛渊跟他说了,千姐姐曲越兴奋,媚功的修复效果越好,令他丝毫不敢懈怠。
闻千曲望向洛渊道:“魔教教主。”
洛渊捏在她腰上的手颤了颤,失声道:“教主怎么会在这?他明明派了我来京城处理事务。”
“你是魔教的人!”灵风惊讶地看着洛渊,又回头看看闻千曲,她显然早就知道洛渊的身份了。
不等二人解释,灵风又道,“我知道了,洛渊你是千曲姐姐放在魔教中的卧底吧?是不是她曾经救过你,你爱上了她,然后你们就背着正邪两道私下双修。”
“……”
“……”
“哎呀,这种事很多啦,就像皇寺的住持师太还跟太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越是禁忌越让人疯狂,我很能理解你们,就像我也不想做个在家绣花的贤夫只想做大侠一样。”灵风越说越起劲,明明另外两人什么都没说,他却深深地共情着两人不被黑白两道所接受的感情。在他看来,只要不伤害别人,做什么都是个人选择,别人无权置喙。
若不是情况紧急,闻千曲还是很乐意听听师太和太后的故事。她打断了灵风,对着洛渊道:“他明面上派你来是为了给他自己作掩护。他勾结前朝余孽劫走了两位皇子,所幸两位皇子已经被救回,但他把我夫郎姜承带走了!”闻千曲捶了下床,却因为脱力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我要去魔教总坛救他。”闻千曲想到姜承在船上的呼救声,忧心不已,恨不能插翅飞到他身边。
三修疗伤(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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