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长跃有一个叫薄以的男艺人。”楚君杉难得带着崇敬的神色,“那才是真正的性感在人间的代言人,也是他开创了AV演员偶像化的先河。”
“那会儿我才十二岁……”不过,顾真恍惚记得,程舒然的粉丝群里,好像有人提过这个名字。
“我知道。”程舒然点头,“严导和我提过他,说我可以多看他的片子学习。”
“我太喜欢他了,”花月恬惋惜道,“是我生的太晚了。”
“能说具体点吗?”顾真好奇。
通过花月恬、楚君杉和程舒然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十年前最红的情色明星薄以立体了起来,并且跨越时空向她走来。
薄以出生在音乐世家,十五岁就开始写歌,但他二十岁那年还是选择进入情色行业。他认为AV和情色片一样可以是艺术,性感的艺术,而不只是激发人们性欲的催情药。作为艺术的载体,也同样可以承载复杂的故事和多样的情感。
他是长跃史上排名前进最快的艺人,从初来乍到到总榜第一只用了一年。此外他的历史销量也是最高的,至今没有人可以超越。
平时薄以就是普通的少年模样,很有礼貌,说话声音轻,长得干净,五官精致。但是一旦开始拍摄,他可以是剧本里的任何角色。最可怕的是他在床戏上的表现力,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极具蛊惑,没有人不为他倾倒。
——和他合作过的女艺人在访谈里曾异常大胆地说,往往都还没有脱衣服就会被他蛊得湿透了,他技术好不好根本不重要,能跟他做就人生圆满了。
同时,他还是一名跨界艺人。在情色行业的地位稳固后,他又开始写歌,还和一个有腿疾,只能坐轮椅女孩Tina组了组合。他们会一起拍剧情简单的MV,还会一起开演唱会。他的影迷就是歌迷,歌迷也会是影迷。
薄以也签了三十岁前不能恋爱结婚的补充合同。在他三十岁生日那天,他在演唱会上宣布了隐退结婚的消息,新娘就是声如天籁的残疾女孩Tina。
“他说,‘从今往后,我性感的那一面只留给她一个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花月恬感慨道,“看那段录像的时候,我羡慕得都流泪了。”
“那后来呢?他三十岁以后做什么去了?”顾真不禁好奇,这样的传奇人物上哪都可以继续谱写传奇。
楚君杉笑了笑:“对于隐退的行业头部艺人,长跃的待遇非常优厚。你可以选任何一个方向做幕后。经纪人,编剧,导演,摄制,剪辑,宣传……都没问题。你可能很难相信,其实我们今天才见过薄以。”
程舒然震惊了:“什么?”
严导和他提过薄以后,他去看了薄以的片子,也了解过薄以三十岁前的一切。薄以改变了那个时代,也一度改写了情色明星在人们心中的形象。薄以虽然在片子里魅力四射,但现实里私生活非常严谨,他虽然说话礼貌轻柔,但认定的事情也异常坚定。
当时公司高层希望他可以到三十五岁再隐退,但被薄以拒绝了。这样一个已经销声匿迹多年的传奇人物,现在居然在长跃做幕后?
顾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今天在片场见过的人,最后她神色一凛:“秋导?”
花月恬疯狂点头:“对!可是他隐退了,所以他现在只是导演秋泽。以前有人问他是不是薄以,他特别冷淡地说认错人了。”
顾真还是觉得震惊。秋导导的片子都那么撩人,亲自演的片子那还得了?
程舒然赧然道:“有人说我长得像薄以,我也感到受宠若惊。”
“那你尝试模仿过他的表演吗?”花月恬星星眼。
程舒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试过,但学不像。”
花月恬激动地鼓掌:“先试试!花老师和楚老师做评委!”
程舒然酒壮怂人胆,点了点头:“那好吧,那谁担任我的搭档?”
楚君杉笑:“这不,你的搭档就坐你旁边儿呢。”
顾真喝完杯子里的酒,脸皮也厚了一些:“来吧,随便演什么,我配合你。”
程舒然看了眼四周,有了一个合适的即兴片段。他不可能模仿得一模一样,他只能通过模仿学习,从而找到自己的路线。
他招了一下手,黑人女孩脚步迅捷地过来,他点了一杯百利甜,这一次他吐字的声音更小,使得黑人女孩只能贴着他的唇去听。
这一次他丝毫不羞涩,女孩离开的时候,程舒然还很轻地笑了一下。那个笑是自然不刻意的,但好像就是带有奇特的命令感,酒比平时上得快一倍。
程舒然把那杯百利甜端到了顾真面前,他的神情不再是畏缩犹豫,而是悠然自得。他调转眸光,语调缱绻:“这位小姐,还愿意和我喝一杯吗?”
顾真登时戏就上来了,她晃了晃身子,嗔了对方一眼:“抱歉,我已经喝醉了,再喝会出事的。”
程舒然微微颔首,用轻柔礼貌的语调循循善诱道:“很甜的,也没有什么度数,不醉人。”
顾真露出娇憨又别有心思的笑来:“那先生替我喝掉如何?”
“那各喝一半吧,这样就都不会醉了。”说罢程舒然仰起头喝酒。
他的头抬得比平时高很多,平时缩着的肩也打开了,漂亮的下颌线和滚动的喉结一览无余。因为瘦,程舒然的喉结比常人更明显,吞咽的时候性感极了。对面的花月恬眼睛都看直了。
喝到最后一口,程舒然靠了过来,略显强硬地把顾真拽了过来,顾真戏多地想要挣脱,他手上加力,撬开顾真的唇齿,把酒液渡过去。
顾真从没见过程舒然这么强硬的一面,一时都呆了,他都学了些什么呀?
她咽下那口酒,抬手就作势要打对方。巴掌没能落下去,胳膊就被程舒然抓住了。他饱含柔情地看着她,接连吻了她的手肘内侧,小臂内侧、手腕内侧、手背和指尖。被他吻过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那些轻而细密的吻将心脏也烘得微微发烫。
顾真惊愕之余,决定要故意出难题。
她不解风情地抽出手:“你干什么?”
“我醉了,”程舒然垂下眼睫,脆弱感尽显:
“可以带我走,今夜我做你的奴隶。”
楚君杉和花月恬大声鼓掌,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楚君杉笑道:“神态和薄以是有一点像,但戏是你自己的。”
“年少不知弟弟好,错把大叔当成宝,”花月恬娇嗔道,“然然弟弟,今夜我可以做你的奴隶吗?”
顾真冷着脸:“你进步了,但戏就是戏,平时不能像刚才那么对女孩子。“
”嗯。“程舒然小鸡啄米地点头。
程舒然不胜酒力,走得时候有点醉了,其他三人倒是无碍。楚君杉和顾真一块把程舒然送回长跃宿舍,夜已经深了,宿舍的廊灯调得昏暗,过道里静悄悄的。
因为要检修,电梯已经停了,只能从安全通道走,上两层去顾真的宿舍。安全通道灯按了也不亮,一片漆黑。顾真打开手机的电筒,楚君杉停住脚步。
“我可以牵你吗?”楚君杉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
“牵吧。”顾真面露嫌弃,“我知道你怕黑。”
说完,楚君杉一把牵住她的手。他的手比自己大很多,指尖还有拉小提琴练出的硬茧。
因为楚君杉怕黑,每一节楼梯都走的很慢,走到顾真宿舍门口,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等,我们是怎么上来的?”
“电梯啊……”楚君杉答道,“送程舒然上来的时候十一点五十五,十二点以后电梯就停了。”
顾真的脑门上流下一滴汗:“那问题来了……送完我,你现在怎么下去?”
楚君杉的脸绿了。顾真的宿舍在D座24层,电梯停了,他自己摸黑走下去……恐怕半途命就没了。
顾真稍一沉吟:“我送你回程舒然的宿舍,你在他那里凑合一下。”
他们走回去,敲了十分钟的门,也没有人应门——程舒然睡觉特别死,没喝酒的时候都要敲门加打电话才能把他吵醒,现在和真死了也差不多。
楚君杉苦笑道:“现在两个方案。第一,你和我走二十几层楼下去,然后跟我回家;第二,指望不上程舒然,我跟你回宿舍对付一晚。”
顾真觉得两种都不好:“这样吧,我送你下24层,我自己再爬上来。”
楚君杉神色严肃:“你有没有想过,大半夜的,有没睡的男艺人把你拖走怎么办?”
顾真的脸色变了。虽然楚君杉的两个方案都是馊主意,但她权衡一番,还是说:“那你跟我回宿舍吧。”
“这么干脆?”楚君杉很意外。
“嗯,”顾真笑得老谋深算,“我宿舍没套,你啥都不能干。”
第二十九章今夜我做你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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