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不以为意，手依旧搭在女人的肩上，“她好像今天还是我的女伴。”
    朗月不经暗暗佩服秦哲是真沉得出气。
    既没有撕破脸也没有恼怒。
    可是此刻她夹在两人之间，总不是事，左右走不出去。
    “两位绅士先生，朗月先借我下，你们总不会认为我会抢吧。”
    奥兰多观看许久，温柔地笑道。
    突然挽上她的手，三人来不及反应，奥兰多已经拉上她走出宴会。
    后庭此刻月色澄明，幽幽呈现于湖底水面，水虫因有人的动静轻轻划过湖面，水中月斑斓破碎而美丽。
    “去找你要找的人吧。”
    奥兰多松开对方的手，提着铂金色的裙摆，优雅走到湖边，捧着浸泡着月影的湖水，在月色的衬托下恍若圣女现世。
    传闻里她拥有预知查勘过去的能力。
    可朗月偏偏不信，“为什么要帮我。不单单因为跟秦家有关吧？是叫您奥兰多主教，还是该称呼您一声，反叛组织首领？”
    接连杀害神职，胸口连着匕首穿刺本《圣女典籍》的恐怖组织。
    奥兰多依旧不慌不忙，语气轻松自在，“喔，朗月是怎么发现的？”
    “是你自己说漏嘴，在设计的剧情里近乎笃定，说我借助组织的力量，秦哲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有反叛组织的人知道，这件事是我与那位神秘人达成的交易。”
    奥兰多态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垂眸笑着，岔开话题道，“你要救的人，情况并不好。”
    “……一个沉在海底，一个即将从高楼坠下。你没有任何的信仰，灵魂四散飘零，任何人你都救不了……”
    她缓缓道，语气依旧松弛平和，像是在看到过去，预知未来。
    朗月心里微微一紧，海底、高楼……
    脑子里不由浮现一双蓝瞳红发的身影。
    夜间的冷风吹拂，不经寒毛战栗。
    奥兰多给人的感觉比起那日在审判庭更甚，月光下的她仿佛与月色融为一体，冰冷刺骨。
    眸底的神色仿佛在注视芸芸众生如蝼蚁般挣扎。
    朗月只能先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了阵脚，“你说这话没有丝毫根据。”
    奥兰多却已经把她的一举一动，每个微表情看在眼里，“神告知我的，不需要根据。太一从无需众多……”
    朗月完全搞不懂她后面喃喃自语在说些什么，她的视线再次望向白天所看到的高高耸立的阁楼。
    黛尔那家伙不会真出事吧？
    她快步走去心里边想着。
    身后的奥兰多幽幽喊道，“我们随时都等着你的正式加入。神永远等待你的皈依……”
    刚到阁楼下面，朗月便见到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也正好。
    “秦上将，真巧。”
    秦澈为什么会总出现在后庭。朗月不由思忖。
    可眼下最着急是先找到黛尔，和要回……
    “现在宴会已经结束，可以把匕首还给我了吗？一名有夫人的绅士拿着淑女的东西，不太合适吧。”
    白天在内廷时，欧诺瑟夫两兄弟前脚刚走，后脚秦澈由于出身军部常年作战，他们的一只瞳孔早已换成军部特有的虹膜异瞳，一下子便查出她身上携带着金属武器。
    秦澈对她的挑衅显然始终无动于衷，“你想戴着它上楼？”顿了顿，又道，“我跟你一起上去。”
    “……”
    “你的东西我会还给你。现在不是时候。”
    “……”
    阁楼的曲曲弯弯狭窄的楼梯台阶多，秦澈出于绅士上前搀扶住她。
    可下一秒，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女人直接一把扯过裙摆，拉到膝盖露出细腻白皙的小腿肉，脚裸也看得清清楚楚。
    秦澈的道德观念源于旧教的传统信仰，除了自己的妻子，不能注视女人私密部位包括双腿，瞬间脸颊通红，急忙侧过身。
    不一会儿听到布条撕扯的声音。
    “肖二小姐，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题外话————
    秦家人都是意外的纯爱战神。
    *
    小剧场
    多年后——
    光明大殿上男人一身圣洁铂金神服揽着身旁的女人。
    一双桃花眼被折磨湿润，布满情欲。
    嘴里不停咒骂着，“呵，神。”
    男人一次又一次。
    圣桌台前物什掉落一地。
    ——“你才是我永远的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