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熊？”

    小家伙歪着脑袋看他。

    “我？”

    小家伙开始爬动着寻找新的磨牙棒。他没法吸吮手指头，那上面覆盖着一层特制的合金薄膜，经过反复修改的柔韧性和坚硬度，甚至加入了促进反胃的物质，花去了tony好几周的时间。但还是被咬得牙印斑斑。

    “帅极了，你真是个绘画天才。”

    tony不忍目睹的把那张作品压到最底下。谢天谢地他还没学会写字，没给这张肖像标注命名为“伟大的tony stark”。

    “说真的，为什么你不换一辆车来和我捉迷藏？你喜欢这颜色？不管我把它挪到哪儿，你总能找到它的红屁股。”

    tony和他面对面的坐在堆了一地的甜甜圈盒子包围中。

    “别想我把它给你，小子，你还没拿驾照呢。”

    甜甜圈以惊人的速度开始缓慢消失，tony试着不去想蛀牙的问题，至少他的装甲得救了。暂时。

    2、

    他本来打算出门的。但几分钟后，他又回到了靶场。

    深夜的复仇者大厦一片冷清。今天大概是个什么见鬼的节日，谁知道呢。tony去约会了，bruce去约会了，steve和buatasha...

    哦操，他才没看见什么蠢爆了的跑车和娘兮兮的玫瑰花。

    在戳烂了每一个移动和固定目标的心脏后，t摘下耳机扔到一边。他累得要命，几个小时前他才刚从上一个任务中彻底脱身，并且习惯性的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总部完成例行报告。

    他需要来一杯纯的，不添加任何水分的龙舌兰酒。和一次艳遇。

    但他甚至没有力气爬去最近的酒吧。

    狙击手的敏锐感官让他即使在这样糟糕的状态下也察觉到有些异样。t一手抚上枪柄，无声无息地绕过一排橱柜。黑暗中，他看见大开的冰箱门里透出亮光，以及……快要爬进冰箱里的那个包着纸尿片的入侵者。

    “你被捕了，brooklyn boy，现在立刻交出你的香草棒再顺便替我拿一罐啤酒。”

    t把枪收好，露出几天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几分钟后，两人并排坐在厨房的地板上，背靠着橱柜门，开始懒洋洋地消灭手边的饮料和食物。t叼着香草棒，拉开一罐冰镇啤酒。

    穿着连体睡衣的小家伙也抽了一根香草棒叼在嘴里，也抱起一罐冰镇啤酒，肉嘟嘟的手指头摸不到拉环孔，索性一把撕开金属罐包装把它倒在空了的牛奶瓶里。

    “我以为她不喜欢那些俗气的小玩意儿。有一次我们出任务，她把头发染成了金色，我特意挑了和那颜色匹配的玫瑰花结果她把我和任务目标一起扔进了笼子里，她说她没注意到我也在那儿。你见过比那更操蛋的事吗？”

    t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后用罐子去碰了碰牛奶瓶。

    抱着牛奶瓶的手也有样学样，去回碰了他一下。两人继续窝在没开灯的厨房地板上，沉默地借酒浇愁。

    “那个开跑车的家伙根本不适合她，我宁可她去跟stark约会，那样我就能找个人好好打上一架了。你认为我跟小胡子干架，谁会赢？”

    对方打了个混着奶味的酒嗝。

    “你会帮我的，对吧？”

    冰箱门被再次拉开，更多的啤酒和薯片和曲奇饼被胡乱扒了出来，滚到t脚边。

    “我知道你不会喝醉，所以，你，待会儿得负责把我弄回我的房间里去，我才不要他们看到我睡在垃圾堆里的样子。没人能再看到那样的bsp;barton了，操。”

    地上的垃圾堆慢慢显露出雏形。

    完整的啤酒罐，被捏扁的啤酒罐，撕裂变形的啤酒罐。

    “为什么你还没学会说话呢？你已经三岁了，伙计。要是你永远都不说话，bucky会疯掉的。”

    t喃喃。

    他伸手去拨弄那头软软的金色头毛。

    “你现在不会咬我了，是吗？你是一头漂亮的小豹子，等你长大了一定会有很多女人愿意排着队被你吃掉。能留一个给我吗？呵，谢了，brooklyn boy。”

    3、

    餐厅里气氛柔和典雅。

    穿着黑色紧身小礼服裙的红发女人坐在那里，慢慢地用刀和叉子肢解餐盘里的一根烤肠。姿态优雅，漫不经心。

    对面的座位是空的。

    十分钟前，那名眼珠子几乎长在她身上的男人恋恋不舍地致歉说我要去一下洗手间，十五秒，宝贝。natasha发誓她绝对没有无聊到在计时。

    当那根又粗又长的烤肠被切割成惨不忍睹的一堆小方块后，natasha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刚刚喝了一些香槟酒，那根本不算什么，她不该迟钝得现在才嗅到一丝异样。

    走进盥洗室的时候，她的指尖已经缠上了黑丝绒手包里的枪柄。

    高跟鞋向后轻轻一踢，鞋跟踹上门把手，咔嗒上锁。

    然后一个一个隔间走过去。

    看到被水箱盖砸晕在马桶上并且被扒得只剩下内裤的男人，natasha竟然没觉得太意外。她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通风口和窗户都关得严丝密缝，没有动过的迹象。于是她又走回到那个倒霉蛋的隔间里。

    摔成两半的水箱盖边沿，一溜清晰的碎裂指印。

    natasha低低骂了一句俄语。

    她飞快地冲出餐厅，毫不意外地看到那辆漂亮的跑车被人卸掉了三只轮胎，光洁的车身上还用荧光粉画了一只竖着中指的泰迪熊。是的，泰迪熊，虽然画得他妈的一点儿也不像但是她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在复仇者大厦里的几乎每一个平面上。

    “noah，出来。”

    她沉下脸不笑的样子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对某个小家伙来说。

    很快，穿着小小的牛仔裤和儿童连帽衫的凶手就从角落里慢慢晃荡了过来，两手还插在裤兜里，歪戴着棒球帽，嘴里咬着他的特制安慰奶嘴。

    “barton呢？”

    凶手眨着大大的蓝眼睛，显然丝毫没有供出同伙的打算。

    “你毁了我的约会，明白吗？”

    natasha叹气。

    她一手一个扯掉高跟鞋，将它们放在身旁然后蹲下来，视线和那双蓝眼睛平行。但她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用一种喜怒莫辨的探究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直到凶手开始显得有点不安，手指抓了一下帽子，并将奶嘴咬得嘎吱响。

    “我只是在工作，honey。”

    她微笑。目光和他耐心地注视了一会儿，直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