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斤重的腹部把他狠狠往地上扯,沈到了地底。无法形容的水深火热。就好像有人在带走他,他却无力挣扎。
10
事情来得太快,一眨眼手中就不见了他的周思作。
卫龙汉站在产房外,眼巴巴地看著男人被抬进去後就再也没打开的门,一点一点皱紧了眉头。
他知道,自己在门外焦急的等待,这一秒又一秒的煎熬,和门内慢条斯理的折磨,都将是各自必须战胜的。
他不知道的是,里面医生正进行的步骤是否顺利地环环相扣?而极容易被无法压抑的疼痛夺去意志和理智的那个时刻爱人是否勇敢地在配合?有没有出血过多?思作……他还好麽?
我还真自虐了。卫龙汉掏出烟,放在嘴里,但再如何凶猛的尼古丁都不能停止他的焦灼。
外面的风渐渐大了,发寒冷刺骨。卫龙汉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心早就离开了躯壳。他的心除了那个人就只剩下那个人了。
周思作啊,是他夜半无人私语时的快乐,三千弱水从他身边流过那一瓢就已是多。只有做那个人的俘虏,才能证明自己是高傲的。他们之间没有虚伪的貌合神离,也不会有绝对的心心相印。正如一些时候两人如胶似膝,有些时候却免不了互相蹉跎的低谷。他们的爱情是不完美的,并不要求出现分歧时谁向谁靠近,半吊子的调和是最可人也最残酷的乐趣。但最终,自己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由两个渐渐走向成熟的恋人来完成珍惜。
寒风中,离开唇的烟支上,火星很快黯淡下去。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垂眼呆立。光是回想两人之间的点滴,就有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他感受著,脑海里影影绰绰的记忆缭绕著的恬淡水气。这一刻,卫龙汉特别明白,那个人,自己有多麽地爱。就是平常,也没少过这样的心情,但这一刻的心悸,终究是无与伦比。他已经习惯那个人在身旁的感觉,他举手投足间的粗鄙,嘴上不那麽讲究的口气,以及有事无事叫他老大的声音,都有一种让人欲仙欲死的魔力。更是细想不得,一想就是温暖到死。
他的周思作永远都是好的。包括他身上无可挽回的瑕疵。这并非单纯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生老病死。无论出了什麽事,他们都是在一起。那是海誓山盟不能的给与,那是海枯石烂也无法的比拟。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白大褂走出来,满手的红给他的心蒙上了一层支离破碎的阴影。“怎麽回事?”卫龙汉颤抖出声,“他不配合,”对方言简意赅,“再这样下去,很危险。”
从医生的只字片语中卫龙汉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在冲进去看到那些人七手八脚试图压制住男人疯狂的挣扎,发现不得要领而惊慌失措时,他低吼:“不要碰他,放手!”
床上的人被汗水泡得一团糟的脸,扭曲得似乎要从中断裂。紧闭的双眼下,是死气重重的惨白。下体更是惨不忍睹,每个人的手,身上,以及床单,地面都是那里流出的血。卫龙汉抹了把脸,他不知道自己有没哭,心越揪越紧。
“四个人都压不住,根本无法手术。”有人解释说,很无奈的。
卫龙汉没有责怪他们,他只恨自己。他以为,周思作已经完全摆脱了过去的阴影。他明明笑得那麽开心。他从来不拘小节。他说,除了老大你,其他都是无所谓的。他卫龙汉竟然就这麽相信,他爱的人已坚强到不需要利用自己来将伤痛抚平。他以为自己忏悔之後的小心翼翼就可以让他们如同初识那般无虑无忧地继续。他认为对方已把过去的痕迹从身体里狠狠挖去才能够理所当然地对他投入身心。他总以为周思作是简单而直接的。如果他对从前仍旧介意,不可能不外露的。他不知道,那个人竟然会有比自己更加内敛的一面。他始料未及。
因此,痛苦不已。
“不要碰我……”在卫龙汉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时,男人的声嘶力竭突然变得奄奄一息。
用手覆盖住他昏迷的脸,卫龙汉低头,手指在他干裂的唇上摩挲,如待珍品。然後在一片瞠目结舌下,将他的嘴吻住。
这个很轻很轻很柔很柔的吻,充满安抚,爱意浓浓。男人低垂的眼里却满是凄厉的痛。痛苦中,又带著温润的专注,和宠溺的挑逗。
几个医生还算见过世面,虽然他们已经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但眼前大胆的一幕,不容插入,震撼依然。孕夫神奇地安静下来,只剩四肢微微地抽搐,几人赶快回到岗位,进入状态,协助生产。
11
卫龙汉一直握著周思作的手。渐渐,彼此的温度也契合起来。细碎的吻,一直伴随。深情的目光,越发呵护起来。“老大……”可喜可贺的是,那人的转醒,睁开的眼睛,光芒尚在。
“思作……我的思作……”卫龙汉也跟著他喃喃,亲吻激烈地在对方嘴上辗转,又慢慢在似水柔情中停靠下来。床上的人虚弱地伸出舌头,亲吻激烈地在对方嘴上辗转,而对方怕扰乱他呼吸似的只是吮吸了一下就放开。
卫龙汉用手指擦去他满脸的泪水,直到连上面弯弯扭扭的泪痕也被他指腹的温度蒸发得一丝不剩,在那人张开嘴时心领神会地拿来杯子含了口水,一点一点喂他喝了下去,看著他脸上不好意思地浮出一些红晕,卫龙汉才放了心并忍住不和他调情。
“老大……”周思作转过脸,轻轻地说:“不要剖腹……我自己……能生……开刀……对孩子……不好……”卫龙汉给他擦著汗,每个动作都透著怎麽都不够的怜爱,每个动作下面都藏著深深的深深的不舍:“傻瓜,我知道,老大都知道……”周思作挤出一个笑,很难看的,在卫龙汉眼里,好看得不用说,只是有种惊心动魄,肝肠寸断的感觉。“等你出院了,我们还要结婚呢。”他说,“思作,老大想要你一个承诺。”
“我……日……”周思作脖子一梗,又来劲了,“别忘了,是你嫁给我……”随即又气虚地喘著。卫龙汉笑起来:“好好好,到时要带假胸麽?”
“咳。”有人咳了一声,两人相视而笑,静下来了。“周思作,用力。”男人听闻点点头,对卫龙汉说:“老大你一边去,我忙著呢。”卫龙汉下意识地翻白眼,翻到一半又翻回来了,他差点忘了两人并不是在什麽风花雪夜的场所,“亲爱的,我陪你,你尽管用力,听医生的,恩?”
这场酷刑持续了一个世纪这麽久。
周思作时而长长的呻吟时而短处的闷哼,暗哑的表情,暴起的青筋似乎没有个尽头。
而紧紧抓著他的手在惨叫陡然拔高时几乎是要捏碎他的骨头,时不时让卫龙汗眼角猛然地酸涩。
他永远忘不了周思作一直望著他的眼睛,空洞又不像是空洞的。苍白又不像是苍白的。是他唯恐读不懂的,害怕下一秒就会淡去。
男人的嘴角似乎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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