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将她的身子翻过来,禁锢在身下,四目相接,他目光灼灼,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泛红,表情越发窘迫不安。
僵持半晌,沈月娇直接认怂:“夫君,我错了。”
韩子非“嗯”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沈月娇认错的态度诚恳:“我不敢了,以后都不看了,也不让你读了。”
韩子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问:“现在才知道错了?是不是晚了?嗯?”
沈月娇觉得他的眼神越发危险,声音都弱了几分:“夫君。”
“嗯,我在。”
“我有病,你不能动我。”
“没事,我也有病。”
韩子非话音刚落,就吻上她略显苍白的唇,在上面辗转厮磨,将人亲得喘不过气来才饶了她。
娇人儿娇弱无力地躺在他身下,原本苍白的小脸泛着红,唇瓣又红又肿,眼神迷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的呼吸彻底紊乱,紧紧将人圈在怀里。
“小坏蛋,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脖子上,烫得她浑身发软,乖乖依偎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许久过后,韩子非平复了呼吸,低头看怀里的人,只见她双眸合上,睫毛轻轻颤着,很显然在装睡。
第四百一十五章 打翻醋坛子
白天睡的时间太长,晚上就睡不着觉,沈月娇噘着嘴,盯着床顶发呆。
韩子非好气又好笑,直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见她没有挣扎,还伸手抱着他的腰,脸埋进他怀里,他笑意更甚。
真是个娇气的矫情精呀,但他又爱死了她这小性子。
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温声问:“娇娇,还在生气?”
沈月娇轻哼一声,别过脸不看他,意思很明显:我就是在生气!
韩子非轻笑出声,温言软语地哄着她:“娇娇,你讲不讲道理?你身体还没痊愈,哪能吃那些东西?明天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别气了,嗯?”
沈月娇再次将脸埋进他怀里,闷声闷气道:“你中午就答应我的,明天我想吃什么你都要做。那是你中午让我吃白粥的条件,现在我生气,这个方法不能重复使用。”
这是让他另想一个法子哄她的意思?
韩子非闷声笑着,揉了揉她的秀发,“你啊,让我说什么好?近来我还觉得你成熟稳重了许多,怎的现在又像个孩子似的?”
沈月娇抬头看他,眨巴着眼睛:“在我夫君面前不需要成熟稳重。”
韩子非莞尔,“那你乖一点,等过两年,允晨该笑话你了。”
沈月娇道:“我又不是在他面前闹。”
言下之意即是:我就只在你面前闹。
韩子非拿她没辙了,只能温言软语哄着,这十多年来哄她也哄习惯了,各种好话出口成章,不一会儿就将人哄得眉开眼笑。
“该睡了,嗯?”
“睡不着,夫君,你给我讲故事吧。”
韩子非应允,讲故事也难不了他,他看的书多,历史典故,人物游记,野史知道很多,随即就跟她讲一个历史故事,谁料非但没有把人哄睡了,反而让她越来越精神。
沈月娇听完故事,问:“夫君,我怎么感觉你在说二皇子?”
韩子非回道:“这是别国的历史故事,不是二皇子,但也跟二皇子差不多了。”
“嗯,都一样的蠢,引狼入室而不自知。”沈月娇说罢,又问,“夫君,平王将要去辽东了,此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暂且没有。”
去黎山修建行宫的工匠基本上都死了,只有个别身强力壮的还要死不活地活着,不过也离死期不远了,每死一个工匠,老百姓就想起平王这个“灾星”。
沈月娇蹙了蹙黛眉,又问:“夫君,如果找不到太子让人下药的证据,是不是平王就无法翻身了?日后就是太子登基?”
韩子非道:“即使找不到,但他与西戟国有勾结,也就无法顺利登基了。”
沈月娇诧异:“你手上有证据?”
韩子非“嗯”了一声,又道:“不过还需要再等等,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若是还有新的进展,而又可以让太子的下场如三皇子一样,估计就不必等时机了。”
沈月娇听罢,若有所思,很快就明白他所说的时机是什么时机了。
韩子非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道:“乖,睡觉,别想了,这是男人的事。”
第四百一十六章 冷战
晚上,沐浴过后,时间尚早,以往韩子非都会陪她说话、看书的,今天破天荒的理都没理她,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比如现在,她刚进里间,就看到韩子非靠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在阅读,知道她进来了都没看过来。
沈月娇很是费解,盯着他看了半晌,都没见他看过来,心中失落不已,慢吞吞地走到床前,他还是不看自己一眼,又觉得委屈。
“夫君。”
这声音委屈兮兮的。
韩子非头也不抬,就“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沈月娇撇了撇嘴,又慢吞吞的脱了鞋子上来,又瞥了眼他手中的书,是一本历史故事,心中嘀咕:好你个韩子非,看书都不看我一眼。
她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躺,可就是睡不着,盯着床顶的幔帐发呆,无聊的很,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韩子非的袖子,却不料他直接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仍是没理她。
沈月娇第一次受到这种冷遇,声音都带着哭音:“夫君,你怎么了?”
韩子非侧目看她,目光淡然,脸上神色冷清,问:“看书,倒是你怎么了?”
沈月娇嘴唇蠕动了下,欲言又止,赌气地转过身去,被子一卷,将自己裹成蚕蛹,想着他会像以前那样过来哄自己,谁料人家半点动静都没有。
委屈又难过,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枕头很快就湿了一片。
韩子非也知道她哭了,想去哄她,最终还是没哄,盯着手中的书看了许久,却没有看进去,耳边传来她的低泣声,她难受,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跟一个小女子怄气,但这回儿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在他看来,夫妻关系应该摆在第一位,可她却心里只有孩子,把他晾一边。
身边的小女人就像个孩子,摔倒了看的大人就哭,要是大人不在就自己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现在他没哄,她又慢慢止住了哭声。他伸手想将她抱进怀里,手愣在半空又放下,还是狠下心不理她,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沈月娇委屈又难过,冷静下来反省,想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才如此冷淡。
许久过后,她才想起今天他散值回来时还好好,但是她把注意力放在允晨身上,他就吃醋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作为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宝宝,沈月娇有点别扭地转过身去,抬起水雾迷蒙的大眼看他,见他没有再看书,但眉头深锁。
夫君现在很生气!
沈月娇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声认错:“夫君,我错了,你别生气嘛。”
“嗯?你错哪了?”韩子非这回理她了,动作温柔地给她擦掉脸上的泪迹,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心也在绞痛,也后悔方才没哄她。
沈月娇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爬他身上,趴在他怀里,认错态度诚恳:“我不该把注意力都给别人家的夫君。”
韩子非顺势抱住她的身子,免得她一折腾就滚下床,轻问:“你也知道那是别人的夫君?”
沈月娇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糯:“夫君,我错了嘛,你别生气,以后有你在的时候我只看你。”
第四百一十七章 小奶猫挠的
许平洲正跟韩子非谈着正事,忽然被他脖子上的血痕吸引了注意,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脖子看,这痕迹暧昧得很。
啧啧!原来韩子非这厮也是这样的啊!
韩子非被他怪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蹙着眉,神色不虞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许平洲眼神揶揄地看着他,指着他的脖子,明知故问:“子非啊,你这脖子怎么受伤了?”
此言一出,韩子非神色一顿,想起昨晚的人儿野的很,直接上爪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看似凶得很,却毫无杀伤力,那滋味真让他回味无穷。
许平洲见他愣住没回话,又道:“哎,问你话呢。”
韩子非轻咳两声,带着炫耀的意味:“被一只小奶猫挠的。”
“哦?”许平洲似笑非笑,揶揄道,“那只小奶猫胆子还挺大,连我们韩首辅都敢挠。”
韩子非白了他一眼,神情带着几分傲娇:“像你这种长期被媳妇儿欺压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该死的!韩子非嘴巴真够贱的!专门戳别人的痛处。
许平洲瞬间噤声,笑都笑不出来了。在人前他是风光无限的户部尚书,回了家,他就被媳妇儿辖制得死死的,成亲后不久,媳妇儿就越发彪悍了。
若说成亲前那一次被媳妇儿不给钱就嫖了,那成亲后他就一直白白被她嫖,他不但别的方面被媳妇儿欺负,就连房事也被欺负了!
他媳妇儿,压根不知道温柔小意是何物,人前真的是个贤妻良母,对他也百依百顺,但回了房里,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就差没跪搓衣板了。
韩子非可不管他心里在腹诽什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家有娇妻幼子等着,你记得盯着江阳江侍郎,那是你们户部的蛀虫。”
许平洲听了这话,郁闷不已,他也有娇妻幼子等着,但是他昨天把媳妇儿惹毛了,现在回去要被媳妇儿揪着耳朵训一顿了。
哎,他堂堂户部尚书,何时才能重振夫纲?
韩子非回到家,刚进屋,就看到韩照在逗着允晨,沈月娇坐在一旁绣帕子,螓首低垂,神情温婉。
听到脚步声,沈月娇抬起头来,看到他后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迎了上来:“夫君。”
韩照也喊了声“叔叔”。
韩子非颔了颔首,道:“照儿,带弟弟去隔间玩,我和你婶婶有话说。”
韩照乖巧应着,一旁的奶娘忙抱起小主子,随韩照一起去了隔间。
沈月娇忍俊不禁,这男人定是怕她又只顾着孩子将他晾一边去了,昨晚她好好反省过了,知道错了,定不会再犯的。
看着似是松了一口气的男人,她笑问:“夫君有何要事?若是无事,我去陪允晨了。”说着就抬步往外跑。
韩子非闻言,脸瞬间黑了,拉住她的手臂,使力一扯,娇小的人儿就撞进他怀里。
沈月娇与他四目相接,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眸,心中暗道不好,她不该逗他的。
下一刻,韩子非就吻上那张尽不会说好话的小嘴,带着惩罚性,辗转反侧,直把人问得气喘吁吁再放开。
轻抚上她泛着水光的唇,“乖,给你机会再说一遍,嗯?”
夫人娇养日常 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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