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从帐外蜂拥而至,在群臣面前亮出了自己的兵刃,将梁珹护在身后,而辛阳则趁乱把梁衡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小蔚,你看这……”
梁珹面色发白,他看着沉静如水的梁蔚,想要看他的态度。
“皇上,”一直不肯出声的崔先瑜就在此刻出了声,他迎着梁蔚沉静的目光肃声道:“臣有本启奏,金吾卫守卫不力,让刺客有可乘之机,请皇上将其统领革职查办。”
群臣听完瞪大了眼睛,梁珹此次秋狝带的都是忠于自己的直臣,京中又有耳目替他盯着崔党,又为着保险把崔先瑜带上当人质,太后那边便束手无策,没想到崔阁老此次竟然破釜沉舟率先发难。
他说完往梁蔚那里瞥了一眼,见其依旧不动如山,正欲继续说下去,韩谦却在此刻发了言。
“依臣愚见,现下要紧的是要尽快查明刺客是谁,还是不要主次颠倒。”
“天子安危最为重要,金吾卫就是失职,难不成还要皇上看在漠北的面子上,轻轻放过吗?”
崔先瑜的心腹开始把这事往漠北身上扯,就是要逼梁蔚出来说话,准备把梁蔚拖下水。
梁蔚依旧安安静静,李尘徽在他旁边剥了半天橘子,剥好后递给他,公主殿下照单全收,完全一副听不懂他们在吠什么的模样。
“禀皇上,”帐外冲进来一个士兵,他谁也没看直挺挺朝梁珹说道:“方才阑风关守军拼死送出消息,云川靖城军叛变,他们杀了阑风关守将,正在往丰原行军。”
梁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消失殆尽,他几乎坐不住,需要由身边的心腹扶着他才能坐稳。
“乱臣贼子,”梁珹咬着牙望向崔先瑜,抬手一指,问道:“你如何解释?”
崔先瑜微微一笑,正欲说话,没想到梁蔚却在此刻开了口。
“阁下是谁?当朝阁老也敢冒充,不怕被株连九族吗?”
群臣闻言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像是群受惊的土拨鼠,他们对梁蔚凭空捏造的能力敬佩的五体投地。
“小蔚,何出此言?”梁珹不可置信地看向梁蔚,他心头狂跳,一个最坏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易容术虽然可以改变人的样貌,但人的习惯很难改变,崔相早年右腿受过伤至今还有旧疾,站卧行走时惯常左腿使力,阁下方才进门行礼虽然先迈的是左腿,但我见你步履正常,颇有习武之人的风范,阁下又该如何解释呢?”
“崔先瑜”讽刺地笑了笑,下一刻双手成爪相辛阳护着的梁衡抓去,梁蔚指尖一抬,桌上的酒杯顺势弹出,装上了那人的脑门,他攻击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埋伏在旁的暗卫将其团团包围。
此人并非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只不过是崔先瑜找的障眼法,毕竟万山门正在被玄清宫问罪,没有机会再来帮他,崔家只得把之前的乌合之众联合起来,预备来一招釜底抽薪。
“他怎么敢?”梁珹一怒之下呕出了血,心腹替他顺着气,他却挥开他的手,将酒杯置到地上,摔的粉碎。“他怎么敢!”
那名替身被暗卫控制在地,却立刻服毒自尽,梁蔚分明知道,却没有去救,大概就是明白此人不过是障眼法的废子。
金吾卫也在同一时间把崔家心腹控制住,外面的禁军立刻出动,开始全军戒严。
“皇兄别忘了,黔州还有一位肃王殿下,虽然是您的远亲,但却还是留有皇家血脉。”韩谦出声提醒道。
梁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的亲生母亲竟然连他也不放过,他头一歪,竟然晕了过去。
“太医!太医!”
“快!封锁消息,任何不得擅出!”
“殿下!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
乌泱泱的一群人把梁珹送回了自己的营帐,梁蔚守在梁珹身边,看见他气若游丝,却还是想要费力地睁开眼睛,太医愁眉苦脸地把完了脉,只说他是怒火攻心,怕是不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如丧考妣,梁珹登基不过十年,却在成婚后才得亲政,直到近几年才慢慢收拾崔家,如今崔家已有死灰复燃之势,梁珹却还是撑不住了。
“父皇……”
梁衡在梁珹的塌边哭了起来,梁珹虽对他要求严格却还是极为疼爱他的,小孩子的情感不掺杂任何别的东西,血浓于水,梁衡是真的止不住眼泪。
不知是不是梁衡的眼泪感动了上苍,榻上的梁珹竟然醒了过来,他费力地说道:“即日起,二皇子梁衡为皇太子,端阳长公主掌摄政之权位同一品亲王,代朕处理朝政。”
韩谦第一个跪下接旨,帐内众人见状纷纷跪下,对梁珹决定毫不意外。
“朕要和……端阳长公主单独说话,你们……你们都出去。”
韩谦知晓他是什么意思,便带着众臣出去了。
“驸马和……衡儿留下。”梁珹继续说道。
李尘徽从辛阳怀里接过梁衡,守在离梁珹较远的地方。
“小蔚,朕把衡儿托付给你们了,他把你当成……亲姑姑,你……你一定也会好生待他的,对吗?”
梁珹眼睛里满是期许,他紧紧地抓着梁蔚的手,示意他靠近一点,梁蔚照做,他趴在梁蔚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尘徽看见梁蔚的眸子里有幽光闪过,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驸马……”
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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