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一支烟,望着喷吐出来的缭缭烟雾,思维竟飘缈起来,不由对文人与酒及烟产生联想
唐代宰相陆扆说过:“文人不喝酒,只能算半个文人。”这尽管是戏言,但仔细想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文人多受诗书浸泡,礼节忌讳颇多。一旦思想受到束缚,就很难写出飘逸的文字。但喝了酒则不然,血气沸腾,思维活跃,奇思妙想如风云际会,每每写出精彩华章。
中国文人与酒的命题有着挖掘不尽的素材。曹孟德戎马倥偬,但横槊赋诗也算得文人,他朗朗高吟“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慷慨激扬的诗句似乎和浓浓的酒气从口中一起喷出
西晋的那七位常在竹林中饮酒长啸的名士,则个个是酒中豪杰。阮籍一醉就是一个多月,可惜当时没有吉尼斯记录。嵇康醉倒更有风姿“若玉山之将崩”可见醉酒也醉出美感,当然同杨贵妃及史湘云等女性是不同的美态。刘伶更是对酒一往清深,竟写出酒香烈烈的旷世奇文——酒德颂,可谓古今一流的饮酒专家。
盛唐时代,那个酒气熏天的长安城中,在庞大文人墨客及达官贵人的饮酒队伍中,经过若干回合的较量,角逐出八位身世各异、身份也各异的饮酒高手。这里面有大诗人,有大书法家,有王爷,有高官,有布衣。杜甫还专门为八位高手写了饮中八仙歌:“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令人叫绝!其中太白举酒邀月的狂放形象千百年来一直定格在人们的想象的记忆里。
宋代外族强雄,中土宋朝只是颜面上的大国,酒和女人也就成了逃避世俗失意的温柔之乡。连身份是皇帝而浑身充满文人气质的徽宗赵佶也在京城名妓李师师的温柔如水,殷勤把盏中逃避。更不必衰弱颓废的国度下失意的文人骚客了,他们流连于秦楼楚馆,乐冶游,喝花酒,快意于“彩袖殷勤把玉盅”的迷醉与陶然。
尽管有的喝酒可以避祸,有的也因此贾祸;但都看似热闹,但各有心中的难言的苦闷。但也喝的轰轰烈烈,喝的风雅潇洒,喝出一篇篇精彩华章,喝出一首首美妙诗词。金元以降似乎喝酒的风光不在,全让前贤独占。
大约在明代,印第安人发现研制烟草,由经吕宋传到华夏帝国,国人尤其是文人又开始与烟草结下不解之缘。烟与酒比较起来,较为便捷,因为吃酒要有情调要有朋友要气氛,还要下酒的小菜。吃烟则没有多少讲究的(吸鸦片另当别论),也不会乱性。
烟,云雾缭绕,视线追随那曼妙的丝缕,更能激发人得奇思妙想,更能给人灵感。蒲留仙就曾在大路口,设茶,备淡巴菰(烟草),让过往行人歇脚,免费喝茶吃烟,以说个故事为交换。可谓绝顶高明,走累了的行人吃口烟,长长吐出一串串的眼圈,思绪也如云烟际会,那妖狐鬼怪也在那烟雾中幽幽的出来
据说烟能刺激人的神经,活跃人的思维。西方文学作品中的大侦探无论福尔摩斯,还是波罗,都手中托着一个老大的烟斗,在凝思时,深深的吸上一口,再悠长的吐出,思维似乎如散开的烟雾一样渐渐明朗了,一个令人挠头的疑案也就有了眉目。
中国文人在创作中常常是抽烟的,鲁迅先生的形象在人们的脑海中,总是手中半截正缭绕着烟雾的烟,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远方。鲁迅手中的烟正如李白手中的酒杯。鲁迅先生正是在烟雾缭绕的状态下,写出一篇篇惊世骇俗,深刻剀切的警世犀文的。
酒让文人变得豪放,写出如酒精般热辣奔放的诗文;烟则让文人更理智清醒,写出如烟草般犀利辛辣的文字。当然,无论是烟还是酒,都对文人们身体构成不小的危害。酒损害肝脏,烟损害肺叶。而肝肺都是人体重要器官,是文人赖以走笔行文的保证。
李白在采石矶饮酒捞月而仙逝,鲁迅嗜烟竟成肺癌晚期。一生嗜好烟酒的古龙先生曾放豪语:“宁要生命的质量,不要生命的数量!”古大侠的话更能折射出嗜好烟酒的文人的心态。也正是如此,大家大师们为人类酿制精美的精神大宴,而不顾恤自身的损耗啊。
吐口烟,望着变化翻卷的烟雾,闻着刺鼻的烟草味,陷入断续飘缈的遐思中
文人与酒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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