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画家只是让我没再想死的事,而大刘和王子,才让我有活着也不错的想法。
我21岁的时候,画家说他要移民法国,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我考虑再三,没去。他似乎有点失望,但什么都没说。
我那时突然觉得他怎么有那么老,我记得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风度翩翩气度非凡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没有妻子孩子,养了我四年,在他老了之后,我却没有照顾他,让他一个人到异国去。
送他上飞机的时候,我感觉心里很痛,十七岁离开家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痛过。我使劲抱紧他,突然不知什么感情驱使,我开始热烈地吻他,就在机场的大厅里。放开的时候,他双眼通红,哽咽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画家一走,我就开始找工作,过了很多天,做模特的钱还没拿到,实在没钱用了只能去银行取钱,取当时离家时问父母拿的两万块。
自从遇到画家后就完全没动过里面的钱,一查余额我就傻眼了,七位数的余额,两万块四年的利息能达到七位数?我查明细,钱额是画家说要移民法国前一个星期转入的。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他早就知道我不会跟他去,却仍然半抱希望地问我,却对钱的事只字未提。
他离开前的一段时间,时不时会问我对未来的打算,问如果他不在了我要怎么养活自己。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随便应付着。
我去找他在国内时替他管理财务的会计师,他证实了我的猜测,那笔钱是画家让他转的。我问他画家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他说没有,我问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他说没有。
这时我才有再也无法和他相见的实感,他走的时候我甚至没有跟他说保重,只是当众吻他让他承受周围人怪异打量的目光。我始终无法给对他的感情下个定义,有时候我把他当成爸爸,他带我进入广阔的世界,让我学会看事物的不同角度。他年龄比我爸还大,但是当他想要我的时候我没觉得讨厌,他的身体已经干瘪,我却没感到恶心,甚至当他说让我去找年轻人时,我都觉得像是受了伤害。
离开事务所的时候,会计师对我说,他可能是希望你能好好生活吧。
这句话不知为什么成为一切的开口,我的心像被人开了一刀,所有的泪就像体内的毒素,竞相往外涌,我沿着江边奔跑,风把眼泪吹向身后。
若是当时跟他走就好了,我的时间,本该再多给他一些。
☆、若早点与你相遇
有了这笔钱,我就不再做模特,租了个房子,每天去大刘他们大学转悠,请他们吃饭,去各种地方玩,他们总是很过意不去,每次都提出aa,被我否决。他们就不愿意再跟我那么玩了,担心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我什么工作都不做,花钱却大手大脚。我不想跟他们说钱的来历,只好收敛,听从他们的安排,做一般大学生的娱乐。
这样无所事事到22岁,他们两人毕业,各自找工作,我突然想学画画。以前画家也问过我要不要跟他学画画,我说不喜欢,他就没再问。我不由得想,要是我告诉他我想学画画了,他会不会回来当我老师。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买了画材,开始临摹我喜欢的作品,觉得画画也不像我以前认为的那么不喜欢。
无所事事的那段时间我开始接触同志的圈子,生活很混乱,先是被王子发现,被发现的时候我很害怕,第一次强烈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但是事情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糟糕,他们详细又保持恰当地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仍和以前一样毫无芥蒂地把我当朋友。那时候我觉得遇到他们两个是我这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
这些年我跟一些人交往,主要只是满足身体的欲望,都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我觉得人和人之间总是要分离,根本无法维持亲密的关系,因为想法不一样,方向不一样,性格、观点、价值观各种很多的东西,都不一样……但是我和大刘和王子,我们三个也很不一样,却一直没有失去联系,什么时候见面都像以前一样舒服,大概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肉体关系。
年纪大后,渐渐失去少年的清秀,性格越来越淡漠,感情和□都变得可有可无,对物质没有太多欲求,反正不用买房买车也不愁吃穿,所以一直没有工作。大刘和王子认为我这样下去不行,辞了职说要一起开工作室,大刘虽然学设计,但转了行做市场,王子倒是一直做跟金融相关的工作,这样刚好可以负责不同的领域。
我懒散惯了,突然让我早起上班,非常痛苦,他们两个想尽办法把我叫起来,甚至想要搬来和我一起住,这样我可能就会失去所有自由,只好每天挣扎着起来坐地铁去工作室。
有一次坐地铁上班,看到一个人在地铁上睡觉,嘴巴半张,口水流出来,而且他还似乎在做美梦,隐约的带着笑意,不知为什么觉得特别滑稽,我看着那张睡脸在心里笑了好久。我没想到这张脸的主人有一天会来跟我打招呼,但很滑稽的是他看错了,以为我是女人。我忍着笑意戏弄了他,估计他有点受打击,之后碰到的时候他都没上来跟我打招呼。
过了一段时间,又偶然碰到,因为某种原因,我把他带回家,他在我家睡着了,这回倒是没流口水。有时候人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有些人你一看到就感到讨厌,有些人你只见一眼就知道会喜欢他,而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让人特别想戏弄他。
我知道他对我有感觉,但又很没用的不敢表露出来,我故意在他面前裸体,用话逗他,他还是很拼命的掩饰。没办法我只好挑明,主动引诱他,他才遵从本能接受。但是没想到准备进行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退缩了。
我瞬间冷到极点,我从来没被人这样拒绝过,也没人能在那种时候刹车,但他就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意识到我终究是男人,还是和老大以前一样,要穿着衣服才能进行。
我突然觉得很无趣,便任由他去,也不想再有什么交集,但他接下来就像蚂蟥似的紧粘着我不放,每天没完没了的打电话,本来不理就好了,但是总觉得特别生气。我把他的来电铃声设置成《追》,每次把他的来电当成是音乐播放,才算觉得舒服一点。
有一天晚上比较晚了,我在酒吧和大刘他们喝酒,突然就听到《追》的曲子,平常他不会这么晚打过来,我就想看看他说什么。没想到他先是傻笑了半天,结结巴巴说着其实想做又不是只想做,他怕我讨厌他,拼命解释着拒绝我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拔火罐留下了印子不想让我看到。
沈义一直安静听着,听到后面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大,莫名的熟悉感让他频频猜想这是在说自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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